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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推理并不成立,教授。如果这个吊坠不在我们手上,我们怎么去进一步了解它呢?”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退得太早了一点。我刚才费尽口舌讲了那么多,您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这个东西如果确实与我们拥有的那个东西属于同一种类,那么其他任何检测都不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有用信息。”
“这么多年来,科技毕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唯一有进展的,只是我们所操心的这事的背景。”
“别再给我上课了。我们两个认识得也够久了吧!您现在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东西的主人是考古学家,一个很好的考古学家,一个有决心、够大胆的野姑娘。她无视等级秩序,自认为比她的同辈更有才能,总是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为什么不让她为我们工作呢?”
“您就好像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力资源总监!按照您所描述的特点,您还指望我们雇用她?”
“我有这么说吗?她刚刚去埃塞俄比亚待了三年,在很艰苦的条件下进行挖掘。我可以打赌,如果不是一场该死的风暴捣乱,她最终一定能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您凭什么相信她最终能达到目标?”
“她拥有一张珍贵的王牌。”
“什么?”
“运气!”
“她赢了大乐透?”
“比这还好。她没有付出哪怕一丝一毫努力,这个东西就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有人把它送给了她。”
“这并不能为她的能力加分。况且我不太明白,我们尽管拥有这么多资源却还是不能弄清楚的秘密,她怎么就比我们更有资格去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呢?”
“这跟资源没有关系,关键在于激情。我们只需要给她一个简单的理由,让她对自己脖子上的这个东西产生兴趣。”
“您是建议我们远距离遥控?”
“如果只是远距离遥控,你们的遥控对象可不会那么听话。”
“那么,由您来下达指令?”
“不行,您知道委员会永远不会同意的。不过,我可以推动这事的进展,让我们的‘候选对象’心中产生兴趣,然后让她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要看您的了。”
“这个办法有点意思。我想,这个姑娘可能会让有些人产生疑虑,但我会在专门委员会那里为她辩护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资源都不会因此被过度使用。”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请您告知您所说的专门委员会,我将亲自监督,以确保这个条件的完成不受任何人影响。我的条件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那个年轻女人的安全都不应该受到威胁。为此,我要求组织里所有的负责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我再说一次,是所有的负责人。”
“如果您能看到您自己的脸就好了,伊沃里。您现在就好像一个老掉牙的间谍。读一读报纸吧,东西方冷战早已经结束很久了,我们现在是一个相互信任和谅解的时代。老实讲,您把我们当作什么人了?再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的事嘛,就算它的过去再怎么复杂,也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嘛。”
“如果我们都确信这只是一块简单而普通的小石头,那我们两个也不必在这里扮演您所谓的‘旧阴谋家’的角色了。您还是别再把我当作老年痴呆症患者来看待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假设我竭尽所能证明您的这个方法行得通,那我又该怎么让他们相信您的受保护对象有能力让我们更加了解那个东西呢?要知道,我们在这方面的努力可是至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啊。”
伊沃里意识到,要想说服坐在对面的这个人,他必须提供更多的情报。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是极不想这么做的。
“你们都以为手中的那个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在第二个东西突然出现了。如果这两个东西都来自同一个‘家族’,正如你刚才不由自主所说的那样,那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认为这个‘家族’只有两个‘成员’呢?”
“您这是在暗示……”
“这个‘家族’比我们想象的更庞大?是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还在想,只要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去发现其他的‘样本’,我们甚至更有可能弄明白这个‘家族’究竟从何而来。其实,你们收藏在保险箱里的只是一个碎片,去把其他缺失的部分全都找回来,你们就会发现,最终真实的答案可能引起的重大后果,将超出你们愿意假设的所有可能性。”
“而您建议让一个您自己都认为‘难以控制’的年轻女子来承担这样一份责任?”
“还是不要太夸张吧。忘掉她的性格吧,我们最需要的是她的知识和她的才能。”
“我可不喜欢这样,伊沃里。这份档案已经封存好多年了,而且也应该就这么一直封存下去。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浪费了太多的金钱,却什么也没得到。”
“错!你们是花了大把的金钱来确保没有人知道真相,这可是两回事。如果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能够参透那个东西的含义,你们觉得自己还能保守这个秘密多久呢?”
“除非再来一个这样的东西!”
“你们准备好承担相应的后果了吗?”
“我不知道,伊沃里。我只管写好我的报告,他们将做出决定。未来几天,我会再来找您的。”
“我只会等您到下周一。”
伊沃里向对方告别,然后站了起来。在离开桌子之前,他弯下腰在帕里斯的耳边轻声说:“代我向他们问好,告诉他们,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们效劳了。还有,请向那人转达我最诚挚的敌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不会忘记的。”
肯特
“阿德里安,我得告诉您一个秘密。”
“沃尔特,现在太晚了,您完完全全醉了!”
“对,要么现在说,要么就永远说不了了。”
“我要提醒您,不管您现在准备跟我揭什么秘,您最好还是别说了。看您现在的状态,我敢肯定您明天会后悔的。”
“哦不,闭嘴听我说,这话我也就说一次。听着,我爱上了一个人。”
“就这件事本身来讲,这的确是好消息,但您的语气干吗这么沉重?”
“因为主要的当事人还不知道呢。”
“这样嘛可就有点复杂了。谁啊?”
“我还是不说的好。”
“随您的便。”
“是简金斯小姐。”
“我们学院的接待员?”
“就是她。我为她欲癫欲狂都有四年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的直觉都很厉害,有那么一两次,她可能有点怀疑了吧。不过,我相信我掩饰得很好。其实,只要每天都能从她的办公桌前面经过,而且在她面前不必为自己可笑的模样羞愧脸红,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沃尔特,四年了?”
“48个月,满打满算,在您从您的智利回来前几天,我刚刚庆祝了自己堕入爱河四周年。当然,您也没错过什么,没什么好遗憾的,因为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庆祝晚会。”
“可是您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因为我是一个软蛋。”沃尔特哽咽着回答,“一个可怕的软蛋。您想让我告诉您,在这整件事里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我不是很确定想知道。不!别讲!”
“好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忠贞于她。”
“果然如此!”
“您想一想这有多荒唐。那些已婚的男人本来有机会跟自己所爱的人好好生活,却偏偏要想方设法出轨欺骗。而我,我竟然一直忠诚于一个甚至不知道我对她一见钟情的女人。哎,就请您不要再跟我讲什么‘果然如此’了吧!”
“我可没打算这么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去向她表白呢?您这么做难道会有什么损失吗?”
“去表白,让这段罗曼史就这么完蛋吗?您可真傻啊!她如果拒绝我,我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想着她了。到时候,我若还这样偷偷地打量她,肯定会被她当作难以容忍的恶行。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阿德里安?”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看您今晚喝醉的程度,估计明天不到下午都缓不过劲来,而当您酒醒之后,我怀疑您还会不会跟我这样讲这个故事。”
“我向您发誓,阿德里安,我不是在编故事。我真的是疯狂地爱着简金斯小姐,但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大,跟您的那个宇宙有得一拼,而且在我们之间同样有那些个可笑的‘山丘’相隔着,让彼此看不到对方。简金斯小姐在克里斯蒂安森灯塔。”沃尔特叫喊着把手指向东方,“而我,就好像是一头抹香鲸搁浅在英格兰海滩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砸脚下的沙子。
“沃尔特,我能想象您跟我描述的场景。不过,在您办公室和简金斯小姐办公室之间相隔的只是一些台阶,而不是光年。”
“哈,相对论啊,您以为只有您的‘好伙伴’爱因斯坦才知道这个吗?对我来说,每一层台阶的距离都遥远得好像您的那些星系。”
“我想,应该是时候陪您回酒店了,沃尔特。”
“不要啊,继续享受这个夜晚吧。您嘛,您只管给我解释。明天我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没关系。我们一起度过了美好时光,这才是最重要的嘛。”
沃尔特那貌似憨厚的样子本来应该让我发笑,实际上却令我感到悲伤。我还自以为在阿塔卡马高原上饱尝了孤独的滋味……但像这样每天在心中所爱的女人的楼上办公,却从未鼓足勇气向她表白,谁还能想象出比这更令人痛苦的自我放逐?
“沃尔特,您想不想让我试着去组织一次有简金斯小姐和您一起参加的晚餐?”
“不用了,我想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恐怕不会再有勇气跟她说这个了。当然,其实我想说的是,您是个好人,要不明天再来跟我讲讲您的这个提议……呃,明天下午晚一点就好。”
巴黎
凯拉要迟到了。她匆匆穿上牛仔裤,套上一件羊毛衫,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花了点时间找到了她的那串钥匙。她周末没怎么睡好,而这个白天昏暗的晨光也没能把她从瞌睡中唤醒。上午这个时候要想在巴黎找到一辆空出租车,除非是出现奇迹。她一直走到塞瓦斯托波尔大道,然后转到了塞纳河边。每到一个十字路口,她都会看一看自己的手腕,但其实她今天忘记戴手表了。这个时候,一辆小汽车冲进了公交车道,停在了跟凯拉平行的位置。司机侧身摇下了车窗玻璃,喊了凯拉的名字。
“需要我把你带到哪里去吗?”
“麦克斯?”
“从昨天到现在,我难道就变得连你都不认得了吗?”
“不是的,我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
“放心吧,我没有跟踪你。这一片区有不少印刷所,而我那间恰好在你后面的那条街上。”
“你都快到办公室了,我可不想打搅你。”
“谁告诉你我就不能离开我的办公室了?来吧,上车,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公交车,那司机马上就要冲我按喇叭了。”
凯拉不再扭捏,她打开了车门,坐到了麦克斯的旁边。
“布朗利河岸,人类文明与艺术博物馆。快一点吧,我要迟到了。”
“我总该有权要求一个吻作为奖赏吧?”
然而,正如麦克斯预见的那样,一声喇叭巨响,惊得他们弹了起来,那辆公交车几乎贴到了他们汽车的保险杠上。麦克斯一脚油门率先冲了出去,接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公交车道。交通很拥挤,凯拉不耐烦地跺着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