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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的。无论是谁,都有渴望生存下去的权力。”
云修的话让秘翼感到心里一阵温暖,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终于开始明白我为什么要向你效忠了。”
“你的话让我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笼络人心。”云修说着,笑了笑,“不过没有关系,或许真是这么回事也说不定,我有时候也不大搞得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云修笑着静了一阵,又问道:“苦森城丝绕和西鲁芙那边呢?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始终潜伏在苦森城保护着他们,从目前来看,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牵连。我想这多多少少跟莫里主持苦森城的清剿工作有关。”
云修点点头,“我明白了。”
又休息了一阵之后,云修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秘翼,“用你的渠道把这封信交给碧月风华公主,要绝对保密。”
秘翼接过了云修的信,然后略略有些疑虑地看着云修,“现在这个时候……这合适吗?”
云修点点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合适的时候。”
第九节公主殿下的希望
这一天,碧月风华正在花园里浇着花。碧月风华从前就喜欢看花,但是她并不大喜欢养花,尤其是亲自伺候,那就更不喜欢了。
但是这段日子以来,碧月风华渐渐地开始喜欢上伺候花了,因为它可以帮助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些,让她不用去想外面那残酷的世界以及同样残酷的未来。
三个多月来,已经几乎没有人来到她的宫殿了,就连那些太子的探子们也全都撤退了。因为在太子看来,他的妹妹已经没有了监视的必要。
堪摩仅仅来过两次,还是在深夜暗地里偷偷的来。
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迫不及待地把她捧上办公室,然后脱光她的衣服,恣意淫乐一番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就连多一句话都没有。
想到这里,碧月风华就禁不住凄凉地笑了起来,自己现在已经堕落成一个高级妓女了,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着怎么活下去。
在这三个月来,在剥去权势的保护之后,碧月风华开始发现自己原来竟是如此的脆弱,这么久已来,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哭,哭得早上起床看这个世界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对了,莫里也曾经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没什么话好说,最后是碧月风华叫他不要再来了。伊尔莎也来过几次,也被碧月风华劝说不要来了。
虽然看到他们两个人来,碧月风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但是她不愿意让这最后两个对自己还有一丝情谊的人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从前的碧月风华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想的,那个时候的她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弟弟登上王位。而现在的碧月风华却这样想了,也许,这就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公主殿下。”正当碧月风华一边浇花,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一个侍女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
“什么事?”碧月风华转过身,问道。
这段时间以来,碧月风华的脾气好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请了,接人待物也很客气,不像从前那样总是有些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感觉。
“您有一封信。”侍女说着,将一封信递给碧月风华。
碧月风华微微皱了眉,看了侍女一眼,原本就心虚的侍女赶紧把头低下,碧月风华于是知道这封信不寻常,但是她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没什么好怕了。
于是,碧月风华接过侍女的信,打了开来,只见里面写道——
“……我曾经说过,我会在这个大陆的某个角落关注着公主殿下,并且将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的诺言。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安排一次见面……”
看完简短的信后,碧月风华的心顿时砰砰直跳,嘴巴里喃喃自语道:“那个人居然还没有死!居然还没有死!”
三个多月以来,几乎已经彻底枯萎了的碧月风华的信心在这个时候又陡然间膨胀起来,因为云修的出现,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云修就像她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不知道云修到底打算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因为他是个永远出人意表的人!
碧月风华一把将手里的水壶扔在了地上,然后快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那个侍女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她推开书房的门,重新坐在办公椅上,三个多月来,除了为堪摩的淫乐提供方便外,她从来没有进过书房。如今,她重新坐回办公椅,隐隐约约又有了回到从前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她兴奋得连身体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不过,她强迫自己冷静,“慢着,慢着,这可能是个阴谋,为了证明我跟革命党,跟云修有联系而故意引诱我的阴谋。这封信可能在到达我的手里已经被什么人看过,所以,他们会知道里面的话。至于笔迹,找个专家应该就可以模仿了吧……”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还有什么好失去的?”碧月风华这样想着,从办公椅上用力地站了起来,指着侍女说道,“让他今晚就来。”
“今晚吗?”
“对,就是今晚!我会在书房等他。”
“是,殿下。”侍女说着,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等一下。”
“公主殿下,还有什么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们工作的?”
“从进来第一天开始,殿下。”侍女老老实实地答道。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慌张,看得出来,她的上头一定是给了她什么安全保证,或者是为她的家人安排了很好的出路。
“那没事了,你去吧。”碧月风华点点头,说道。
三个多月以来,碧月风华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然后却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度日如年,简直已经不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日如十年了。
在这样近乎煎熬的等待中,黑夜终于降临,然后,坐在书房里的碧月风华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在听到这慵懒的脚步声的时候,碧月风华忍不住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她又赶紧让自己坐下。只是,始终有些手足无措的紧张感。
当云修走到门边,正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门内传来碧月风华的声音,“进来。”
云修笑了笑,直接推门而进。
当看到云修一如既往地笑着靠在门上,碧月风华的心中一阵狂喜,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透亮了,但是她强迫自己不将这种心态表现出来,于是她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过于冷冰冰了,“你真的没死?”
云修知道碧月风华的表情是因为克制过度才会那样,不会他还是装作有些不快地耸了耸肩,“你好像很失望。”
云修的话把碧月风华一下子给噎住了,愣了好一阵之后,才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很惊讶而已。”
“我今天走了很远的路,有点累,公主殿下可以赐我坐下吗?”云修指了指座位,问道。
“当然可以。”碧月风华这个时候才发现云修的脸比他过去还要苍白,她于是赶紧担心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云修摇了摇头,坐在座位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是刚好被三把剑同时插破胸膛而已。”
“你现在身体……”听到这个,碧月风华顿时心里一阵紧张,云修可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多谢公主殿下垂询,我的身体还好。”云修点点头,说道。
见到云修自始至终都摆出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碧月风华就知道云修是在对自己的装腔作势表示抗议,她于是便赶紧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
“怎么?对公主殿下保持尊敬也是错误吗?”云修故作无知的问道。
碧月风华颓丧地摇了摇头,“什么公主殿下,我现在的处境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时候,云修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碧月风华这才知道云修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如果是以前她说不定就勃然大怒了,但是经过这三个月的磨炼,她已经怒不起来了,只能无奈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如果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话,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满意了。”
云修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嗜好。”
“那我们能说点有意义的事吗?”
“这正是我来的真正目的。”
碧月风华重新坐直身子,精神抖擞地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很简单。”云修说着,用手在身前轻轻一挥,做出一个砍头的动作,“这是最先要做的事。”
“你要杀谁?”
“第一个是太子依度。”
“啊——?”尽管自己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当有人真打算这么做的时候,碧月风华还是禁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干。”
“为什么不呢?”
“这不可能办到。”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办到的事。”云修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碧月风华,坚定不移的心态表露无疑。
好久之后,碧月风华终于平静了下来,“你打算怎么动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一定会成功就好了。”
“你这么有把握?”碧月风华犹疑不定地问道。
“在正常情况下,我都只做有把握的事。”
碧月风华觉得云修的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是这话是云修说的,所以她又不敢不信,因为这个人实在是个不可以以常理来猜度的人。
“那……你打算在什么时候动手?”
云修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的高度,然后说道:“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第十节刺杀依度
路西王有个一个宠妃,名叫媚赢,兰溪国人,年纪只比依度大上一两岁,正是虎狼之年。
不久前,海葛王子死后,路西王的身子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衰弱了下来,只几个月间,便好像已经老了十岁一般。因此国事管得已经很少了,至于宫廷之内的事则更是完全无心理会。
而宫廷里的那些奴才们欺他年老体衰,时日无多,全都跑去使劲阿谀太子依度,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跟他说什么真话。
晚膳刚刚用过之后,太子依度便满王宫的逛了起来,当他逛到一个小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里面的媚赢正在伏案看书,太子于是不声不气地走到她身后去,悄悄看她在读什么书,竟然读得这么起劲,连自己进门了都不知道,结果发现竟然是传自映月国的春宫画。
太子依度再看这媚赢,已经看得面色绯红,春波流转,分明是春心难耐的模样。
太子依度顿时色心大起,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按在桌上,狠狠地大战三百回合。只是路西王虽然已经时日无多,但是毕竟还没死,而这里离他的寝宫只不过是咫尺之遥。
于是,依度不得不暂时按耐住心中的欲火,后退几步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媚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将春宫画藏到抽屉里,然后站起身,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子。
“刚才在窗外的时候,看到母妃好像正在读书,不知道是什么书,竟然读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没什么……”媚赢赶紧连连摇头,“只是觉得闷,随便翻翻一些无聊杂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