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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良也跟我一道去好了,就不知小姐会不会同意?”说话间,林渺带着询问的眼光望向小晴。
小晴笑了笑,道:“那就让他也去吧。”“什么时候动身?”林渺问道。
“现在,小姐已经出府了,这才叮嘱我让你快去。”小晴肃然道。
“什么?”林渺大讶,同时也感到有些好笑,白玉兰已经出发,却还要回头来召他去,真是弄不懂这些小姐们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我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你们立刻跟我同去就是!”小晴催促道。
“不用准备什么吗?”白良问道。
“要准备什么?”小晴反问道。
白良大感尴尬,林渺却已经拉着他大步跟着小晴身后行去。
白玉兰一行的速度并不快,她并未乘马车,因去唐子乡并不远,也无多大急事,是以她只是坐着软轿而行。
乘轿自然要比坐马车舒服,马车的车厢封闭,在这种气候炎热的天气里如蒸笼似的,这并不好受,是以白玉兰选择乘轿。
轿篷四面敞开,只以竹杠抬着一张大软椅,在上面支起一个遮挡太阳的凉篷,软椅设垫足之处和扶手之处。
八名家丁抬轿,稳当之极,而白玉兰则薄纱长垂,玉扇轻摇,意态极为悠闲。在软轿前后,则是二十余名家将。喜儿乘马而行,余者也有数人乘马护在白玉兰的轿旁,剩下的则是步行。
到唐子乡的路途不远,步行也只要一个时辰左右。
当林渺诸人赶上来之时,白玉兰正欲出南城门。
守城的官兵对这些白府的人都恭敬之极,而对白小姐更是敬若天神,湖阳城中,谁人不知道白家小姐美若天仙?皆欲一睹其芳容,虽此刻白玉兰以薄纱轻遮,但仍能隐约窥见其姿容。
“小姐,他来了!”小晴快马赶到白玉兰的身边,轻声道。
白玉兰扭头望了快马而至的林渺和白良一眼,似乎并无多大表示,直到林渺的马与小晴并行之际,才向林渺点了点头。
林渺拱手行了一礼,却并没有说话。
众白府家将基本上都识得林渺,但却没有多少人见过林渺出手,更不知道林渺的真实身分,是以白玉兰对林渺似乎另眼相看让这些人有些不解。
到唐子乡的路很宽阔,因为唐子乡是宛城通往随城的必经之地,是以拥有极宽的驿道。
正因为唐子乡是一条要道,所以白家才选择此地作扎根之所。不过这里的地势并不平坦,若是沿淯水而下,倒是极为平坦之路,但向唐子乡方向,却已经接近桐柏山,其地多丘陵小峰、低谷,虽有官道,但却回环曲折于山谷坡崖之间。
林渺紧傍小晴而行,不时望白玉兰一眼,若不是因烈日当空,倒是一种极佳的享受。
四野风光如画,草木葱郁,偶有鸟飞兽走的荒野景色,颇有一番轻闲之情趣。
八名家丁的脚步极快,八个人抬白玉兰一人,自不是什么累事。不过,这种天气倒确实有些热,尽管每个人头上都戴有草笠。
林渺倒想起了栲栳帮的那种打扮,只不过那些人都是戴着那种以柳条编织而成的斗笠。
一路上众人都无语,林渺找不到一个说话的对象,小晴也不跟他说话,或许只是因为白玉兰在场,是以大家都保持一种特殊的沉默,便是喜欢找林渺闲谈的白良也闭口不言。
“卖酒嘞……”林渺诸人正欲转过一个山坳,便听得前方传来货郎的吆喝声,夹杂着货郎鼓的清响,使得本来宁静的路上多了一点点生机。
“卖酒嘞……”货郎挑着一大担酒水在林渺诸人转身之后出现在眼前。
白府家丁有几人不由得回头望了望白玉兰,倒似乎对这货郎所担之酒大感兴趣。
第一部 第二十一章杀手残血
林渺也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这酒香味极浓,仅老远闻一下,就让人感到精神大振。
小晴瞟了林渺一眼,见他那样子,不由得好笑地问道:“动心了是吗?”林渺也笑道:“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很香而已。”“如果你想喝的话,不妨去尝一碗。”白玉兰见林渺如此说,不由淡淡地道。
“那倒不用,府上不是有那么多美酒吗?”林渺否认道。
“这大热天的,喝喝酒解解暑吧,我这酒可是用荷花高粱精酿而成,保证别无他家!”那货郎本欲自众人身边走过,但听林渺和白玉兰的对话,忙道。
“货郎,给他们每人盛一碗!”白玉兰扭头向货郎唤道。
“谢小姐!”白良诸人大喜,没想到白玉兰如此慷慨,他们嗅到那酒香早就忍不住了,白玉兰如此一说,正合他们的心意。
“小姐真是菩萨心肠!”那货郎也大喜,就因为白玉兰这一句话,便让他多了一笔生意。
林渺也不客气,只是那八名抬轿之人却不敢放下轿子,他们只盼那群兄弟快喝完来接替他们。
“嗯,好香!”林渺对这浓浓的酒香大加赞赏,迫不及地欲喝上两口。
“大家慢慢来,别急,这些够大家喝的!”货郎见众人纷纷抢着喝,都浪费了很多,不由得叫道。
哪里有人会理会这货郎的叫嚷,林渺也喝了大大的一碗。入口甘冽,确实是上佳好酒,只是酒中似乎仍美中不足地带点说不出的味道,似茴香的味道,但又不全是,这种味道并不明显,若不是林渺这种刁嘴的酒鬼,只怕还品不出来。
“这酒的味道真爽!”白良拍着林渺的肩膀,畅快地道。
林渺点头首肯,但是他却发现白良的脸色似乎突地微微变了变。
“好强的后劲,只喝他妈的一碗便有些头晕了!”白良怔了一下,有些迷糊地道。
林渺一呆,他感到白良搭在他肩头的手软了下去,竟踉跄欲倒,不仅如此,那群喝了酒的家将都仿佛醉了。
“唉,让你们不要抢着喝这么多,你们就是不听,我这酒的后劲可强了!”“你在酒里下了药!”林渺突然惊呼,似乎顿时明白了什么。
货郎一听林渺如此说,微惊之下,骤地露出一丝狞笑,抬手“轰……”地一掌印在林渺的胸前。
林渺惨哼着飞跌而出,这货郎的掌劲惊人!
白良诸人更是大惊,但此刻他们根本就没有出手之力,虽然众人惊呼怒吼,但却很快地软倒在地。
小晴大惊,调转马头便向林渺飞跌而出的方向冲去,“快送小姐走!”同时高喝。
那八名抬轿的家丁也大吃一惊,立刻分出四人向货郎扑去。
“嗖嗖……”一族劲箭自两边的密草丛中射出。
小晴大惊之下,翻身落马贴地倒滚,座下之马惨嘶而倒,那四名家丁在全无防备之下尽数中箭而亡。
小晴刚起身,蓦地觉得脖子上一寒,那货郎的刀竟已架在她的脖子之上。
“呼……”白玉兰座下的抬椅的竹杠标射而出,直袭向密草丛。
“呀……”草丛之中传出一声惨叫之声,白玉兰已如彩蝶一般自软椅上掠飞而出,直袭向那货郎。
白玉兰竟也是个高手!
货郎并不意外,却并不与白玉兰交锋,而是带着小晴疾速倒退。
白玉兰怒喝:“恶贼,纳命来!”袖间飘出一截如霓虹般的彩绸。
“白小姐的火气真大!”一声轻笑之际,白玉兰蓦地惊觉已有一人挡在她与那货郎之间。
“砰……”白玉兰的飞袖竟被那横插而入的人挡住了。
白玉兰落地,微退两步,那接她一招之人却跌出了四步之多。
“如果白小姐还要她的命的话,最好不要太冲动!”那货郎见白玉兰又再抢攻,忙呼道。
白玉兰大怒,可是却无可奈何,小晴与她情同姐妹,她自不敢拿小晴的命作赌注,只得停手。
“小姐!”喜儿也忙赶到白玉兰的身边,而两边草丛之中竟窜出了二十余人,所有人的箭头都指向白玉兰。
“白小姐的武功确实令在下佩服!”说话之人正是与白玉兰交手者。
此人年纪二十上下,颇有几分书生气,但挂在脸上那邪邪的笑容和那色眯眯的眼神却让人感到极为呕心。
“你是什么人?”白玉兰变得极为冷静,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四面相对的弩箭。
“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小晴大恨,她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落入这些人的陷阱之中,也大急,刚才她是关心林渺的安全,却忽视了周围的埋伏。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们并不想伤害白小姐!”那年轻人双手操在一起,以他自以为潇洒的动作耸了耸肩。
那四名抬轿的家丁全都护在白玉兰的身边,神情极为紧张地紧握兵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箭手。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白玉兰冷然问道,她明白,此刻若想自这些箭下逸走,绝非易事。
“我们只是想请白小姐跟我们走一趟而已。”年轻人眼里闪着一丝怪异的神彩。
“休想!”喜儿大怒。
“如果你们自认为可以躲得过这些劲箭的话,那也无妨!”年轻人冷笑道。
喜儿手中长剑一摆,却被白玉兰拉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小姐是明事理之人,作无谓的挣扎是没有用的。”“至少,你得告诉我是什么人想见我。”白玉兰淡然问道。
“想见你的人是太白先生,我只是奉命而为。告诉白小姐这么多应该够了吧?”年轻人反问道。
“太白先生?名不见经传之辈!”喜儿不屑地道。
白玉兰的脸色却微变,她并没有像喜儿那样认为。
那年轻人听喜儿如此一说,顿时脸色也变了。
“没想到你们竟是那臭道士的走狗!”小晴不屑地道。
“你的嘴最好干净一些,否则老夫会让你再也说不了话!”那货郎狠声道。
“哼!别人怕那杂毛,你以为你可以拿来吓得了我吗?”小晴毫无惧色地道。
“那我就让你试……”那货郎还没有说完,却突觉脖子一紧。
白玉兰和喜儿同时出手!
“嗖……”所有的箭全都向货郎方向射去!这只是因为货郎的身后突然蹦起一人,这人使本来心神紧张的箭手立刻以他为目标松开了手中的弦。
当然,这是因为每位箭手都感受到这突然蹦起之人对货郎的威胁,他们几乎来不及出口提醒货郎什么,因此只好以手中的劲箭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突然出手之人。
货郎手中的刀还没来得及划破小晴的脖子,全身已如电击一般僵直,惨哼之声犹未发出,他的身子已被抛出,撞向一旁放箭的箭手,不仅成了一面盾牌,更成了一种特殊的武器。
小晴似乎早已有感此异变发生,在货郎手臂一僵之际,滚身滑至那倒地的死马之旁,不过,尽管她的速度够快,但肩头仍是中了一箭。
出手之人是林渺,货郎绝没想到这个中了他一掌的人竟成了他致命的杀手。
林渺半丝都不敢迟疑,身子附在那货郎的躯体之后,滚落至那曾与白玉兰交手的年轻人身边。
那群箭手的箭势本就比较集中,只是怕误伤了货郎和那年轻人,是以只要林渺能以最快的速度脱开被箭笼罩的小范围,就不惧箭势的威胁了。
“呀……”那货郎惨嚎之下,身体连中十箭,重重地落地。白玉兰和喜儿则以极速冲向草丛之中的箭手,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第二支箭时,白玉兰已然攻至他们的眼前。
那年轻人大吃一惊,林渺的速度实在太快,当他发觉之时,林渺已经滚到了他的脚下。
“呛……”年轻人袖间滑出一道亮光。
林渺正欲弹身而攻,但这年轻人出剑的速度也让他惊讶,而且这一剑的角度和方位几乎封锁了他所有可以进攻的方位,这使他不得不退。
年轻人手中剑光暴涨,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