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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惨嘶,竟如烂泥般瘫在地上,根本就无法抗拒莫大这凶猛的一拳。
官兵这才反应过来,大吼着向莫大和莫二扑来。
梁丘赐死里逃生,心中却骇异莫名,眼前这两人的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砰……”梁丘赐正欲翻身而起,倏觉背上一阵巨震,竟是一名官兵的躯体准确地撞上了他,不由得一个踉跄,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已有一缕幽风迎面而至,他看到了莫二那冷如寒电的眼神。
“叮……”梁丘赐的剑再一次截住莫二的剑,但莫二却在此时弃剑。
莫二弃剑,手如出洞灵蛇,滑上了梁丘赐的剑身,以快得难以理解的速度摸上梁丘赐握剑的手腕。
“轰……”梁丘赐猛然出拳,在距莫二胸前三寸之时,被莫二的手掌挡住。
莫二身子狂震,但却并未松开梁丘赐的手腕,反而抓得更紧。
“去死吧!”梁丘赐的脚飞速弹出,脚尖之处竟崩现一截断刃,直踢向莫二的小腹。
莫二身子刚受梁丘赐那疯狂一拳,并未完全稳住,但莫大却来了。
莫大身边的官兵纷纷而倒,在最紧要的关头,他的拳头击在了梁丘赐的腿上。
“轰……”梁丘赐一声惨哼,莫二在他的脚被击退的一刹,反身出肘,击中梁丘赐的前胸。
“哇……”梁丘赐喷出一口鲜血,欲再挣扎出击之时,却觉得脖子上一凉,搭在他脖子上的是他自己的剑。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杀了梁丘赐!”莫二的声音残酷而冷杀,莫大警惕地护在莫二的身边。
那群围过来的官兵和梁丘赐的亲卫不由得全都傻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他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八名亲卫伤了五人,甚至连梁丘赐都受伤被擒,而这一切只是眼前这两个看似憨憨的年轻人所为,怎不让他们吃惊?
此刻莫大和莫二两人的神态与刚才简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冷静、沉稳,更充盈着强大的霸杀之气,虽仍是平凡的外表,但有着来自骨子里的超然之威,让人不敢正视其冰冷的双眸。
“本将军败得心服口服!”梁丘赐不由得惨然一笑,淡淡地道。
“你只是败给了自己的性格,当然心服口服。”莫二淡淡一笑道。
“想不到我梁丘赐戎马一生,阅人无数,却仍对二位看走了眼,命该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二和莫大都笑了,莫二耸了耸肩,又道:“如果你听过扮猪吃老虎的故事,就不应该轻视任何对手,更不该太过大意。换作不是你,别人也会一样。不过,今日我并不想杀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不觉得你这人很坏。”“快放下将军,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一名亲卫急喝道。
莫二斜瞟了一眼那名亲卫,淡淡地笑了笑,向梁丘赐道:“在战场上或许你能强悍无敌,智勇双全,但说到玩手段,你仍不够心狠!这或许就是你致败之因。我今天也不想要别的,只要你放了刘五爷和那两位兄弟,我们也便不为难你。”梁丘赐涩然一笑,莫二所说的并没错,他虽然驰骋沙场少有败绩,但是对于沙场之外玩手段,他却不够心狠,更会轻忽一些细节,这便是让莫大和莫二有可乘之机的原因。但是,他对莫大和莫二的武功却感到极大的惊讶。
“放了他们!”一名官兵头目忙吩咐道。
被缚在马背之上的刘嘉和那两名刘家家将把这一切都看得极为清楚,在惊愕的同时又感大惑不解。他们并不知眼前这两个神秘的人物是谁,而在南阳和南郡两地拥有如此武功之人,都是可以叫上号的,但这两人却如此年轻,而且看来十分陌生,但无论如何,他们心中还是极为高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拥有如此武功,当非无名之辈!”梁丘赐吸了口气,问道。
莫二不由得笑了笑道:“这个并不重要,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林渺,正是被朝廷四处通缉杀死孔庸的凶手!”“林渺?”梁丘赐对这个名字并不太熟悉,虽隐隐听说过,但他从未在意。
“在下秦复!”莫大也笑了。
刘嘉和那两名刘家家将大喜,虽然他们从未见过秦复和林渺,但是却在邓禹和刘秀那里听说过这两人的存在。
“给我们备马!”林渺向官兵喝道。
官兵自不敢违拗,因为梁丘赐的命捏在林渺的手中,只要他们稍有异动,梁丘赐便死定了,而若梁丘赐被杀,那这群官兵也没有一个可活。
“两位公子之名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在此等情形下相见,多谢了!”刘嘉欢喜地道。
“五爷先走,在前面等我们就行了!”林渺悠然一笑道。
梁丘赐也只好望着刘嘉远去,若他早知如此,就不会留下活口了。不过,他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刘嘉对刘家的秘密知之甚详,能抓住刘嘉,便等于揪住了刘家的小辫子,哪想半道上却杀出了这么两个人来?他本以为拥有此等武功的定是江湖名宿,却没料到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感到有些窝囊,他之所以败,是败在林渺二人的诡计之上。
这两人居然完全不依常规,以这种手段擒贼先擒王,虽然有效,但也太不光明,甚至有些卑鄙。不过,梁丘赐又能说什么?在战场上不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吗?虽然林渺利用了他求才心切和对人的信任,但这也是他的缺点。正如林渺所说,他太过轻视敌人了,这不正是他导致惨败的原因吗?
“好了,劳烦将军送我们两百步吧!”林渺淡淡一笑道,说完挟着梁丘赐跃上了马背。
“若是谁敢追来,便准备为他收尸好了!”秦复冷喝道。
官兵果然都不敢乱动!
林渺和秦复并没有进一步对付梁丘赐,他们也不想这样将梁丘赐宰掉。正如林渺所说,他并不觉得梁丘赐怎么坏,而他们又与义军并无多大牵连,是以除了救刘嘉之外,两者并无什么特别的冲突。
要想宰梁丘赐那是义军的事,就让那些人去头大好了。
原来,林渺和秦复在十天之前便离开了云梦泽,他们在云梦泽之中呆了近一个月,每天除了练功之外,便是吃和睡,在那洞中存有一些粮食,虽不知存放了多久,但是那并未腐蚀,因为那里极寒,使食物不会变质。
在洞中也没有时间的观念,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似乎完全放开了一切,两人只是如痴如醉地练功,其它的什么都不想。
林渺和秦复都是资质绝佳之人,对于这些武功学起来得心应手。这里虽然只有《霸王诀》的前半部分,却高深莫测,不过还难不倒林渺和秦复。
林渺一直都没有时间静心练功,现在有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机会,怎会错过?不仅尽学了石壁之上的前半部《霸王诀》,更将记忆之中的各种杂学也都重新温习一遍。一些不明之处,有秦复这家学渊深的人在,根本就不用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两人对所学巩固之后便想急速离开这里。林渺怕湖阳世家的担心,而秦复又另有心事,因此两人将墙上的武学记于脑中之后,便毁去其文字,顺那地下河飘流而出。
地下河出口竟是沔水之畔,两人扎筏顺流漂出云梦泽,进入江夏。在江夏买马时,两人才得知在那冰窟之中呆了近一个月,林渺离开湖阳世家已有四十余天,因此急于赶回,他不知道白才和苏弃诸人究竟怎样了。
这日来到京山附近,却听得官兵布下陷阱抓刘嘉的事,林渺与邓禹、刘秀还算是颇有交情。因此,他自不能让官兵抓到刘嘉,这才与秦复相约救刘嘉。
秦复与邓禹、刘秀之间也算有些交情,何况此刻是林渺邀请?这些日子与林渺共处一室,情如手足,有林渺出手,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没想到林渺行事时是那般不依常规,所幸他与林渺心意相通,一唱一合,竟将梁丘赐也给耍得团团转。
最初秦复见官兵有两百多人,根本就没想到会成功,可是林渺居然将这没有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确实让秦复不得不佩服。或者,也只有以林渺这种来自市井的方式才能完成这些。
装傻,当别人疏忽之时,再给别人以致命的一击,这确实是市井之中最常见的,也是林渺在天和街生存中学得的本领。
林渺并不在乎这些,江湖与天和街没什么两样,适者生存,只要击败对手,无论用什么方式都不是问题。
秦复也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因此,对林渺选择的方式并不在意。
林渺与刘嘉会合,刘嘉受伤并不重,因为在梁丘赐擒下他之时,他并没有选择反抗。因此,他们并没有受多少伤。
五人并骑疾驰,梁丘赐的那些官兵并未追来,因为他们已拐向了绿林山的方向,官兵也担心林渺和秦复并不只是两人,在前途的路上若有伏兵,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何况,此刻梁丘赐受了伤,他们要保护梁丘赐的绝对安全。
如果梁丘赐有什么意外,不仅是这群官兵负不起责任,只怕连云杜的守将都脱不了干系,这绝不是虚谈。
“久闻两位公子的大名,刘某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相遇,实在是惭愧!”刘嘉淡笑道,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五爷何须客气?我等和光武兄乃患难之交,与五爷自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林渺一撕脸上的一层面膜,露出本来面目,笑道。
“哦,两位公子原来是易容而动,难怪与通缉的榜文图像不太相像。”刘嘉释然道。
“现在是不是更像一个犯人?”林渺打趣地笑问道。
刘嘉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向那两名亲卫喝道:“还不来见过林公子和秦公子?”“小的刘杰、刘雄见过两位公子,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那两名亲卫恭敬地上前行礼道。
“这不,这不,又见外了是不!”林渺煞有其事地道。
秦复也有些乐了。
“不知两位公子此去何方?”刘嘉不由得问道。
“我们本欲前往云杜,探听一下湖阳世家的消息,却刚好适逢其会。不过,我想现在没有必要再去云杜了。”林渺道。
“湖阳世家?”刘嘉微愕,突地道:“听说白鹰白老太爷去世了,其中内情我倒知道一些。”“什么?”林渺神色大变,失声惊问。
湖阳世家确实发生了极大的变故,白鹰白老爷子患病而亡,这是在白庆诸人返回白家第三天的事。
白鹰之死,让人很难相信,要知道白鹰向来身体健朗,很少生病,只是近来受怒气所染,并非大病,但却一病不起,与世长辞,这怎不让人惊讶?
当然外人并无多大惊讶,吃惊和不解的只是白家内部人员。
白善麟未能及时赶回,因为他正在丹阳处理家族中的一些事,尽管有人以快马相报,但却不能即刻赶回。
湖阳世家的长老们主持着家族中的一些事务,负责将白鹰的死讯极快地传出去,通知湖阳世家寄于外地的家人尽快赶回唐子乡为老太爷奔丧。
丧事准备在十一月初八进行,尚有数日时间。
唐子乡人人戴孝,都在等白善麟回来举持大局。
这几天,白玉兰都未曾踏出闺阁,便是府中之人也很难见到她,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但谁都知道她为白鹰的死难过,因为谁都知道她是白鹰最为疼爱的孙女。
白玉兰的身边只有小晴和喜儿侍候,其余任何人欲踏入白玉兰所在的朝阳阁,都要征得白玉兰的同意。当然,在朝阳阁外戒备极为森严,这里可是白府的重防区。
白府老祖宗居东厢,设有静心堂,那是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