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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个好哥哥。”希维利干咳了一声:“不过你如果不当杀手,便没办法找到黑衣人了。你会甘心让黑衣人横行无忌吗?”
拿莫斯摇了摇头:“当然不甘心,但我不想当猫掌下的老鼠。”
“猫?”希维利惊奇地瞪大双眼,指了指哲士和尤莉亚:“你是指我们?”
拿莫斯“唔”的一声:“在子爵的指示下,他说杀,我便杀,他说不杀,我便〃奇〃书〃网…Q'i's'u'u'。'C'o'm〃不杀。”他顿了一顿:“至于黑衣人亦是一样。你们叫他生,他便生,叫他死,他便死。其实我们都同样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希维利笑了几声:“你的比喻真有趣。依你的说法,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而决定不当杀手了。”
拿莫斯想了一会:“我没想得那么深奥,总之,我不想干下去了。”
希维利露出阴森的表情:“不过加入了暗影的人,是不可以退出的。想退出的人,都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我就与你决一死战。”拿莫斯把手放在剑柄上。
希维利凝视了他一会,然后忽然大笑道:“算了算了!你可以走了!”
拿莫斯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
“我特别批准你退出暗影,你可以回去过你的日子了。”希维利顿了一顿:“而且没人会来要你的命。”
哲士大惊失色,并大叫道:“大人!这……这怎可以……”
“这有甚么所谓呢?”希维利转而对拿莫斯说:“你快走吧!车夫可以送你回去。”
拿莫斯呆了一呆道:“多……多谢。”然后便转身走向门口。
哲士继续道:“大人!如果他向别人说出我们的事怎办?他可能会背叛……”
希维利开玩笑道:“如果他背叛我们的话,那就证明你的眼光是多么的差。”
哲士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红,不知该是愤怒好,还是尴尬好。尤莉亚看见了他的怪相,也忍不住笑了。
拿莫斯踏出房门外,把门关上。这时,车夫像是见了鬼般,震惊地望着他。
拿莫斯傻里傻气地说:“对不起……我……我要回家了。你可否送我一程?”
“啊……哦。”车夫呆呆地答应了他,然后二人便一同离开了。
自此,白色面具被封锁于拿莫斯家中的离物房里,独自面对黑暗。
很快,两个月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间,拿莫斯过着平凡人应有的生活。他每天早上起床后便到木匠师傅处工作,到了下午便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回工场,下班后便回家,晚上留在家中与妹妹共亨天伦之乐。到了假日。他们便会到市集探望蒙妮婆婆,并顺道在那儿逛逛。
拿莫斯亦与以往一样,经常到克尼特河河畔。自从没当杀手后,他过着简单、平静、温馨的生活,他本人亦对这种生活觉得十分满意。然而,每当来到河边时,他的心却总充满了内疚之情。
他经常蹲在河边,对着河水喃喃自语道:“我始终不能为你做些甚么……”然而河水只是静静的流着,对他的说话没作任何回应。
这天,莉嘉决定要来一次大扫除,拿莫斯刚巧闲着没事做,于是也帮忙打扫。他进了奥莱尔的房间,四周环视了一下。
自从七年前,奥莱尔失踪后,这间房便没人住过了。然而里面的家具、衣物、书籍、被褥等东西仍然放在原位,就像当年一样。以前他们保留着这房间,是因为认为奥莱尔会回来。而现在他们知道了奥莱尔已死了,却仍保留着这间房间,是因为他们依然怀念那个人。
拿莫斯来到书桌前,用抹布轻轻地拭着桌面,并回忆着七年前那人的身影。那人每天睡前,总会看一看书。他喜爱侧身坐着,跷起腿,把诗集放在桌上,而右手则放在书的旁边。他会边看书,边喃喃地念出诗句,然后望向窗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拿莫斯轻叹一声,把书桌的抽屉拉出来。忽然,“啪”的一声,不知甚么东西掉了到抽屉后面。拿莫斯于是把整个抽屉拿出来,看看到底是甚么东西。一看之下,他发觉那原来是一本簿,簿面上没有字,只有一片灰尘。
拿莫斯心想:“我以前也开个这个抽屉,但不曾见过这本簿。它大概是卡了在抽屉后,有很长的时日了。”他用布抹去尘埃,顺手揭开了簿。这时,他看见簿页上写满了字:今天是十二月十九日,刚刚加度子爵来找我,真让我震惊万分。我还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忘了我的存在,但就是有人记得又怎样?一切都已不能恢复原状了。
加度说可以帮我夺回王位,然而我没问他详细情况,就断然拒绝了。即使我今天取回王位,难保我他朝不会再次失去它。因此与其每天为保住王位而忧心,倒不如在这儿过些安乐日子。而且过去了的事是不可改变的,就是我抢回王位,杀了韦尔特,我仍是被父王遗弃了。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我十分心烦。加度告诉了我战争的情况,说我国不但向穆拉雷开战,更开始入侵安德威尔。我国一向与莱利玛斯及洛布伊丹二国不友好,如果她们联合起来,只怕我国会危在旦夕。我真的不明白韦尔特在干甚么,见到普利奴斯因战争而失去昔日的光辉,实在令我心痛。我以前一直视普利奴斯为自己的东西,虽然我现在已失去了她,但我却无法无动于衷。
难道普利奴斯真的会毁灭?如果我当上国王,是否能阻止战争发生,拯救我们的国家呢?我想这未必是不可能的,然而我已没勇气面对世事了。我想,我需要更多时间考虑一下。
拿莫斯看完后,轻轻地把日记合上,口中喃喃道:“或许除了报仇之外,我还能为你做其他的事。”
一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白色面具被解封,重新来到克尼特河旁边。闪烁如河水的剑刃,沾上了滴滴鲜血。
到了第二天,政务官亚柏拉斯□保拿遇刺身亡的消息传遍了富拉比萨,人们听到了,无一不感到震惊。
蒙妮坐在她的摊档后,对身旁的拿莫斯说:“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乱七八糟了。”
拿莫斯点了点头,口中发出“唔”的一声。
蒙妮放松了双眉:“但今次被杀的人,可是主战派的人啊!这么说来,发生了凶杀案岂不是反而成了好事?”
“是不是主战派的人死了,就会没那么多仗打?”莉嘉问。
蒙妮侧头想了一会:“应该是吧!如果打少点仗,大家便少点机会上战场送死了,我的生意也或许可以做下去呢!”她顿了一顿,露出了笑容:“不知那刺杀政务官的义士是谁呢?他可帮了的国的人民一个大忙啊!”
莉嘉斜眼望着拿莫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拿莫斯笑着耸了耸肩,抬头望向王宫。
第四章谜般的尤莉亚
今天是富拉比萨最着名的剧团——安狄奴剧团免费公演的日子。公演在克尼特河东岸的柏兰多剧院举行,不论是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免费入场观赏。
拿莫斯与莉嘉今天也来了看公演,很幸运地,他们得到了剧场正中间的座位。今天上演的是歌剧,剧目是《血祭宝座》改编自普利奴斯封建时代的民间故事。这套剧在达官贵人之间十分受欢迎,所以今天有很多知名人士都来了欣赏,令包厢座无虚席。
在舞台上,穿着骑士服装的男主角这样唱着:属于最强骑士的荣耀啊!
你现在属于我,但下一刻你属于谁?
当我强壮的双臂不再强壮,当我锋利的剑刃不再锋利,你可会仍属于我?
不!
你会自我的指间溜走,带走赞颂,留下嘲讽。
今天我稳坐于宝座之上,却怕他日危立城墙。
为保存荣光,我愿血祭宝座!
至死,我仍是最强!
唱完此句,男主角便举剑自刎,倒在坐椅之上。
这时,剧院的观众发出了如雷般响的掌声和欢呼声。舞台的布幕缓缓落下,到它再次升起时,全体演员已一列站开在台上,并向观众鞠躬。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接着人们便开始离场。
拿莫斯自座位上站起来,忽然,他的眼尾看见包厢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华美的服饰,长裙曳地,秀发垂肩,宝石耳环在灯火下闪闪发光,好一个淑女的形象。拿莫斯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是尤莉亚?”
莉嘉见到他失神地呆站着,于是问:“哥哥,你怎么不走?”
拿莫斯一时之间也不知怎回答她,于是没作声,只是指着尤莉亚。这时。他发觉尤莉亚身旁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伴,衣着同样华贵,看起来像是个大人物。
莉嘉以为拿莫斯指的是那男人,于是问:“那男人是甚么人来的?”
“我也不知道。”拿莫斯回应道。
这时,一个好管闲事的观众插言道:“哎唷?你们连他也不认识吗?”
莉嘉说:“我不认识呀!”
观众兴高采烈地说:“这个人可厉害呢!他叫布尔斯□布尼斯,是个伯爵来的!他是主战派的主要人物之一,现在很受国王陛下重用的!”
“主战派?”拿莫斯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打了一个突,心想道:“尤莉亚看起来和那男人很熟络,尤莉亚是暗影成员……那男人是主战派……难道暗影是和主战派一伙的?”
这时,莉嘉打断了他的思绪:“哥哥,你怎么了?呆得像是着了魔般。”
“没甚么事,我只是有点事要办,不如你自己先回家吧!”拿莫斯说。
莉嘉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包厢:“难道你打算把那主战派的……”
“暂时未知,我想再观察一下。”拿莫斯说。
莉嘉点了点头:“你要小心,记着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拿莫斯笑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在家中见。”
说完,莉嘉便随着人潮离开了。而布尔斯伯爵和尤莉亚亦站起来,自楼梯步下包厢。
拿莫斯走向楼梯,站在一条柱子旁看着尤莉亚。尤莉亚抬起头,亦看见了他。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向前走。
拿莫斯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再悄悄赶上他们,偷听他们说话,看看可否打听到关于暗影的事。然而布尔斯和尤莉亚只是谈论到歌剧的内容,对暗影只字不提。他们步出了剧院,布尔斯上了马车,而尤莉亚则站在路旁向他挥手道别。车夫一挥手中的鞭子,马车便载着布尔斯离开了。
拿莫斯躲在街口转角处,叹气想道:“一点成果也没有,要查暗影的事真的不易啊!”
这时,尤莉亚忽然转身对着街口道:“对不起,刚才没向你打招呼。”
拿莫斯被识穿了,只好尴尴尬尬地走出街角。
尤莉亚抬头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错呢!不如你陪我走一段路,送我回家吧!”
拿莫斯不好意思拒绝她,只好乖乖的跟着她走。他们沿着最接近克尼特河的路走,沿路上,尤莉亚甚么也没说,只是一面转动着手中的伞子,一面轻声哼着歌曲。
拿莫斯见到尤莉亚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反而更加感到无地自容。
这时,尤莉亚忽然开口问道:“拿莫斯,你是不是很想知关于暗影的事?”
“这个……”拿莫斯犹疑了一会,最终仍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我想知道关于它的事。”
尤莉亚问:“为甚么?”
拿莫斯回应道:“因为我曾是暗影的成员。”
“但你现在已不是它的成员了,你为何想知它的事?其实我们的事,早已与你无关了。”尤莉亚说。
拿莫斯想了一会:“虽然我已退出了,但有很多关于它的事,我是不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