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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便道:“我也不知道,前儿个和我一处喝酒,都是吃了七八杯醉倒的,今儿个我只让他吃了三杯,谁想他在见到我之前就吃了四五杯,我背他进去,你快去做些醒酒汤来。”
林旋儿忙去了,只见厨房又是一片狼藉,锅也是破的,东西也都烧黑了,做出什么都不干净,便只得往前头拿了一碗浓茶进去,只见南辰正弯腰替林英之脱鞋子,便忙上前道:“让我来吧!”
手碰上他的,只觉一阵发麻,忙抽回来,才小声道:“还是我来吧!”
南辰笑着对她道:“都是一样的!我做还顺手些!”又低头看她手中只捧着浓茶,便小声问她道:“怎么不做醒酒汤?”
林旋儿便将今日晚间疯丫头烧厨房的事情说了一遍,南辰愣了一下,才问:“那个时候在里头的是她么?”
林旋儿将被子盖在林英之身上,才道:“你来过,她告诉我了!”
南辰低头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以往的事,都是我对不住你!”
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以来说话最为动听的一次,林旋儿轻笑道:“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都过去了。”
南辰回到住所,一脸高兴的样子,众人都知进展不错,庆祥甚至悄悄地将车子都订好了,他们夫妻两个人和好了,就能一同回去了。
大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镖局里的人过来找到南辰,递了帖子给他。
打开看时,是林英之写的帖子,请他过去吃晚饭。
南辰心中只猜林英之要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自己万分高兴,命庆祥将置办了许多礼物,又换了新衣裳,兴高采烈地来到那小院落之中。
远远便听到锣鼓阵阵,十分喜庆,门口张灯结彩,进了院子里,摆着四五张桌子,庆祥跟在后头,捧着比自己还要高的礼物,心中只纳闷道:“怎么这林英之也忒奇怪了点儿吧!明明已经成过亲了,干嘛还弄得这样?”
南辰见前头还摆着天地桌,堂屋门正开着,一个硕大的烫金喜字贴在里头,他心中更是径自疑惑,林英之看到南辰,便忙上前来,拉住他的手笑道:“三爷来吃杯喜酒就成了,做什么还那么破费?快来,请上座!”
说罢便拉着南辰过来,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他,又亲自拿过杯碗茗箸来,替他摆好,笑得合不拢嘴,一面只道:“三爷是旋儿的好哥哥!没有你,她的心结解不开,我听说她母亲去世之后,她被从家里赶出来也多亏了你照顾,这杯酒就当我敬你的!以后若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南辰疑惑,却也端起酒来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只见纪云一张脸红扑扑地打外头里头出来,身上穿着喜服。
南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他。
纪云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走过来,一见了南辰就忙拱手作揖道:“三哥!”
南辰正欲问他新娘是何人,一旁的林英之便笑道:“快去让旋儿也出来!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外人,咱们这样人家,也不必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三爷是你们的大恩人,理当应该敬他三杯!”
南辰双手紧紧握着,身后的庆祥忙拉住他道:“别动怒!”
他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
林英之便在他面前笑道:“我这个丫头从小就和纪云一处长大,若不是那件事情,他们早成了眷属,想是没有指望了,怪道常言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他的缘分,绕了一个大圈儿还是能够回到他身边。。。。。。”
对于南辰来说,这些话句句直戳他的心里,庆祥忙摇头对他道:“只怕三奶奶也是父命难为,怪就怪在你虽然和她有夫妻之名,但却没有夫妻之实。。。。。。”
南辰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不是添乱么?
有没有圆房,她都是他的女人!
不过一会儿,纪云果然将林旋儿往里头浮出来,虽然不过简单一件霞帔,头上也没有凤冠,不过一个玉兰簪子,众人见了,都惊叹不已,庆祥打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这就算漂亮,上次可是让咱们看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林英之心中大悦,便忙对林旋儿道:“旋儿!咱们能够有今日,全靠你三哥!你和云儿过来敬他三杯!”
南辰握紧手中的酒杯,林旋儿上前来,为他斟满,才小声道:“三哥,喝酒。”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双手握紧杯子,他只要稍稍用力,那杯子便会被他捏碎。
一旁的林英之听了,便笑道:“傻丫头,三爷是你长辈,就算不懂说些感激的话,也得陪他喝一杯,怎么斟了酒什么都不说就让他喝了!”
林旋儿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百味杂陈。
这个场面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作为座上宾,来参加自己的婚宴,这太讽刺了,也太荒谬了,可是昨天晚上父亲的话让她无法拒绝,他说得对,表哥是她最终的归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一个意外分开了他们,至于南辰,他将有更美好的人生,没有了她,他的人生将更加美好。
她举起杯子,自己饮下这一杯酒,从口苦到心里。
林英之笑道:“更不像话了,自己敬酒,不等客人喝酒,自己就喝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97。强吻
197。强吻
林旋儿听了父亲的话,只愣愣地看了南辰一眼,一旁的纪云忙笑道:“旋儿不惯这样的场合,你该先给三哥斟酒再给自己倒酒,然后说些祝福感谢的话。”
她听罢如梦初醒,便忙照着做了,为他斟满酒,又斟满自己的杯子,才道:“三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照顾,希望你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往若妹妹若有什么冒撞的地方,只希望你多多海涵。”
举杯相邀,南辰半晌才将杯子举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如今要嫁给别人,就真变成他的妹妹了!他闭上眼睛,将酒喝下去。
林旋儿也喝完,只觉有些不胜酒力,纪云看了,忙要扶她进房,怎奈被他平日里的兄弟缠住了要吃酒,只得看着她自己回屋去,好在房子也不大,只转过后头的穿堂,就能到新婚喜房中。
南辰闷闷不乐地坐在这些人的面前,看着他们因为一件喜事而肆意地欢笑,畅饮举杯,纪云来者不拒,跟那些兄弟们狂饮不止,庆祥看南辰脸色越来越沉,便小声道:“三爷,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他便起身告辞,林英之留不住他,又叫来纪云,喝了两杯才放他走。
刚出门,南辰便用力捶在墙上。
庆祥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见了这个,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想了一想,才又道:“三爷,往好处想想吧!至少,这个纪云成亲的时候,看起来比你开心多了!想来他是真的喜欢三。”他原想说三奶奶,但一想到方才南辰的动作,便咽了口水,才小声笑道:“他是真心喜欢旋姑娘,又和旋姑娘的爹住在一起,要陪着他明珠暗投,少一点儿孝心都做不到。你也该放心了!”
南辰颦眉回头看着他,道:“我放心什么?”
庆祥这才凑过来小声道:“不瞒三爷,前两天咱们打园子里头出来的时候,只听说六老爷正和老太太她们商量,还是把你和芊芊姑娘的喜事儿办了,好像自从三奶奶走了之后,老太太也不大坚持了,都说有戏,想必你这次办完事回去就能成亲,如今三爷娶了芊芊姑娘,旋姑娘也有了情比金坚的表哥,不是皆大欢喜?”
南辰回头看他道:“我看着很不开心吗?”
庆祥有些害怕,只小声道:“的确有一点儿,不过只有那么一点点的!”
南辰道:“我不是说现在,是说我成亲的那天!”
庆祥听了,释然一笑,才道:“可不是吗?就看到你一个人喝闷酒,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你明明喜欢的是芊芊姑娘,是老太太喜欢旋姑娘才硬塞给你的!”
他心里叫苦不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曾经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可他一直在闹别扭,一直傻乎乎地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一味地误会她,欺负她,甚至还在她离开之前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谁知她竟真如老太太所说,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陆荣泽已经说了,严世藩看中的人是芊芊,她本可以什么都不说送走芊芊的,可是为了成全自己,她竟然自己去了,还设计让他去追芊芊,没有时间考虑和阻止一切发生。
她怎么就像他心里头的一个旧患,只要一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他是混蛋,是傻蛋,是天下所有的蛋。
庆祥自以为劝得不错,才又往前走,轻笑道:“三爷若还是不放心,就给他们留些银子,殷实安逸的日子,小夫妻俩相敬如宾,对旋姑娘来说,也是好事!她是个好人没错,可是横竖你们两个人性格不合,勉强凑合在一处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大家彼此痛苦?说句不中听的话,三爷平日里在外头办事已经十分辛苦了,回去还得跟家里的吵架,是太辛苦了。。。。。。”
话音刚落,又想着不妥当,这话大概会让南辰觉得不舒服,便忙转身解释道:“这些不过是我的想法。”
“三爷?”庆祥顿时慌了神,怎么方才还好好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去哪里了?还是被人抓走了?这不是要命么?
这头庆祥在外头找人,那头南辰已经来到林旋儿房门口,她方才觉得头晕眼花,不胜酒力,好在还有些浓茶在屋里,也管不了凉不凉,她先喝下去半碗,已经好了不少,一时又有隔壁帮忙的大娘笑道:“姑娘还是把头盖子盖好,虽说你们都出去敬酒了,但这夫妻之间礼仪始终还是得掀开盖头才能称心如意,这些都是少不得的。”
林旋儿盖上盖头,坐在床上,等那老婆子关门出去了,才轻轻掀开盖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是纪云的房间,对面墙上挂着一把剑,与她送给自己的是一对。
她慢慢走过去,伸手去拿那剑下来,却因为不够高还欠一点,忽然有人从后头将剑摘下来递给她。
她看着那把剑道:“你送我的那把丢在家里了,我从不知道这是一对的,若知道的话,当日从家里出来就该带着,也好让它们重聚。”
她转过身来,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到的不是纪云,而是南辰,手一滑便将手中的剑掉在地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说话,胸口极不平静的起伏毫不隐藏他的愤怒,双眼瞪着她。
林旋儿有些慌了,蹲下去将地上的剑捡起来握在手中,也忘了将它挂回墙上,只带到床上放在一边。
“你不能嫁给别人!你是我的女人!”南辰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
林旋儿听了,冷笑一声,将红盖头拿在手中,才道:“三爷,搞错了吧?我是你家的大夫,是你的兄弟,是你曾经的妻子,却从来不是你的女人!这个你和我都很清楚。”
她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红盖头盖上,若是不看到他的脸和他脸上的愤怒,她相信,自己可以说服自己,安安心心在这里了却残生,用一种皆大欢喜的平凡,或许应该这么说,这个生来就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的男人,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看他鞋子还在自己的盖头下面,她便轻声道:“三爷,请回吧!”
南辰见她这个时候还在说这样的话,顿时怒不可遏,却也无计可施,便往外头走了两步,林旋儿听到他的脚步声向外走,心中也有些异样,双手用力抓住床上的褥子,以防自己再一次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用力咬住嘴唇,生怕忍不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