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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煞三人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放肆!”竟然将他们老大比作畜生,简直找死!
挥了挥手示意三人退下,魑煞挑眉睨着司徒璟昱,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司徒将军就对不起了。”
他根本不相信司徒璟昱所说的鬼话,而且看地面上的那一大滩血迹,可知九公主身边的人不死也重伤不轻,就算九公主真的离开了也行动缓慢,等杀了司徒璟昱再追不迟,到时候势单力薄的九公主还逃得了么?
可惜不知是他消息不灵通,还是压根儿不在意墨炫的存在,也因此注定了明年的今天是他的忌日。
伸手夺过魅煞手中长剑,见她面有不舍,魑煞不由得眸光一凛,魅煞无力反抗,一双满含幽怨和祈望的水杏眼眸却直直看着司徒璟昱,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于是恨恨地收回目光,垂首站在魑煞身后。
要她亲眼看到第一次动了情的他死在她面前,她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森寒长剑直指司徒璟昱的胸口,魑煞仿若面瘫似的脸上难得地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没能请到九公主去梁国做客,能取了司徒将军的首级敬献吾皇陛下,我等也不虚此行!”
“是吗?”
随着司徒璟昱话音落下,凌厉的风声突然乍起,巨石后倏然飞出一条黑色布条缠住司徒璟昱腰间,然后闪电般退到巨石后。
与此同时,一枚闪烁着嗜血寒光的细小银针深深没入毫无防备,以致来不及避开的魑煞眉心。
冷峻容颜瞬间变得黑如焦炭,自知生命已到尽头的魑煞抓起身后的魅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抛了出去,然后嘭然倒地,震起阵阵尘土飞扬,而魑煞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和不甘心。
“大哥。。。。。。”
魍煞三人见状神色骤变,可惜他们还没扑到魑煞身边,十几个黑衣人就倏然出现将他们包围其中,手中寒光凛冽的兵刃毫不留情地挥动着。
如果单打独斗,暗卫们自然不是尽得无极老人真传的三人对手,但经过特训后的他们招招式式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加上他们仿佛演练了千百遍,完美无缺的团队配合作战,很快就让魍煞三人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而被魑煞抛出很远的魅煞回眸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大哥,又看了看黑衣人围攻中求生无望的三个弟弟,心痛后悔得不能自持,泪水迷蒙的双眼布满了入骨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然后运起绝顶轻功狂奔而去。
如果她早点接受大哥的情意,如果不是她还对司徒璟昱心存幻想,大哥和弟弟们也就不会遭此横祸。
司徒璟昱,慕轻雲,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取了你们的项上人头以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暗十三正要带人前去追击魅煞,已然走出巨石的轻雲微微摆了摆手阻止。
魅煞轻功绝佳,放眼整个天下几乎无人能及,再则也是放她回去给无极老人报个信,不管怎么说,最得意的五个弟子死了四个,他总要哀悼一下吧。
居高临下俯视着被暗卫们押着跪在地上,一脸阴狠不甘的魍煞三人,轻雲面色沉静中透着彻骨的清冷和凌厉:“说吧,是谁跟你们透露了本宫的行踪?又是谁派你们前来劫持本宫?苏静茹可是你们的人?”
三人狠狠盯着轻雲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和嘲讽,接着不约而同地咬碎了早就藏在嘴里的毒药。
看着头颅无力垂下的三人,滴滴落在地面的黑血溅起圈圈涟漪,轻雲清泠说道:“暗十,割下四人的首级悬挂于燕门关城楼上!另外”挥手召来暗十低声吩咐了几句。
“属下遵旨!”暗十随即手起刀落,然后拿出一块黑布包裹好四人首级瞬间消失无踪。
瞥了一眼横陈地上的无头尸身,轻雲唇角扬起一抹遥不可及的飘忽冷笑:就当给蓝云骑一个实践的机会。
已处理好伤口的司徒璟昱在一个暗卫的扶持下走到轻雲跟前,见她愁眉微锁,以为她是在担心燕门关防御,轻声安慰道:“九公主放心,裴寂和陆匡良骁勇善战且行军布阵卓越,有他们镇守燕门关,梁**队休想踏入半步!”
轻雲本想告诉司徒璟昱,她已命裴寂和陆匡良各率三百精兵沿路保护三哥和五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最是忧心边关安宁,一旦知晓两人不在,必然会带伤立即赶回去。
温柔拭去轻雲披风上的尘土,墨炫了然于心道:“你怀疑苏静茹是梁皇的人。”
“好象是又不是。”轻雲微微摇了摇头:“之前苏静茹费尽心机想劫持我,现在五煞又明白说是梁皇请我去梁国做客,可我直觉这不象是梁皇一贯的行事做派,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可惜苏静茹和魑煞四人已死,也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大费周章地要劫持我?”
墨炫略略沉吟后说道:“梁皇每天流恋后宫,身子早已掏空,而梁思远和梁思聪之间的争斗也搬到了明面上,此事与他们两人绝脱不了干系。”
“五煞不是听从师命誓死保护梁皇么?难道他们私下投靠了两个人之中的一人?”司徒璟昱狐疑道。
墨炫撇了撇嘴:“梁皇命不久矣,梁国先帝遗命无极老人不能谋朝篡位,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五煞会另择主子也就不足为奇。”
“言之有理。”
“我更倾向于是梁思聪。”轻雲眼底眉梢蕴含着冷冽:“梁思远虽是梁皇亲封的太子,可皇后娘家势力薄弱,而梁思聪是贵妃之子,亲舅舅又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所娶的几个妃子也家世显赫,即便梁思远真的登基称帝,迟早都会被梁思聪谋夺,若我是五煞,也会选择梁思聪;再则南阳郡之事被我化解,梁思聪不敢在这时候杀了我挑起两国纷争,就只能劫持我了。”
“要不要我即刻去灭了梁思聪?”墨炫妖魅眼底蕴含着地狱修罗般的幽芒和杀意:胆敢伤害夕颜,找死!
“不用。”轻雲唇角扬起一丝讳莫如深的诡笑:“我们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墨炫听罢挑了挑眉,森寒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残忍的戏味:“这倒是个绝佳妙计!”
看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两人,司徒璟昱不禁眸光黯然,他们之间还容得下别人么?
因为司徒璟昱和楼海阳都受了重伤,轻雲让他们待在马车里,自己则坐在驾驭马车的舞影身旁,本想安排一个暗卫照顾两人,谁知逐月坚持要亲自照顾楼海阳,轻雲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等到两人的伤势痊愈时,一行众人终于到达了北原郡。
看了看眼前客似云来的醉云楼,轻雲嘴角几不可见抽了抽,然后率先进得楼内,站在柜台前温言道:“三间上房。”
正埋首记账的掌柜闻声抬头,当看到轻雲无名指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戒,眸光一闪,急忙从柜台后走到几人跟前,笑容可掬道:“客官,里面请!”随后将几人迎进了后面的清幽独院,跪地恭敬道:“属下参见小姐!”
“起来吧。”看着依言起身的掌柜,轻雲清言道:“如今情形如何?”
章节、152.对擂
掌柜廖峰慎言道:“回小姐,粮价现在已经涨到了每石两百钱。”
“两百钱?”轻雲听罢眉头紧蹙:“你继续说。”
“虽然北原郡及周围几个郡的郡守一面打压粮商们伺机哄抬价格,一面从其他地方调运粮食过来周转,可也只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因为粮食短缺又贵,很多百姓买不起以致出现了易子而食,属下等奉东家之命开仓放粮,且依照郡守提供的户籍情况,规定每户人家每人每天按每石十钱只能买一斤粮食,又每四天开设一次免费粥棚,如此勉强遏制了事态进一步恶化蔓延。”
“既是如此,那为何我们进来时看到的却是客似云来?”
“醉云楼的酒菜远近闻名,如今也就只有醉云楼才能每天供应新鲜菜肴,就是这样客源也少了三分之二,这几天客源爆满是因为玉华山庄的玉庄主连续三天摆了个擂台招亲,言明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未婚男子,不管是谁单关过了,可各得十万石粮食,如果三关都通过了,就即刻招赘为婿,前院的人或是来参加擂台,或是看热闹的。”
极其没有形象斜坐窗边椅子的楼海阳一听顿时坐正身子,两眼直冒灼灼精光:“摆得是什么擂台?玉华山庄很富有么?还有他女儿绝色么?”
看了看眼帘微垂不知在想什么的轻雲,廖峰缓缓说道:“是一副绝句上联,一个解不开的棋局和比武对决,而玉华山庄是流传了百多年的武林名门,在本地具有很高的威望,这几月也带头拿出不少粮食赈济百姓;
传言说玉华山庄掌握着两条神秘的金矿脉,多少人想得到两条金矿脉,然至今都没人成功过,其财富不可估量;
可惜到玉庄主这一代膝下只得一女,年方十六,有沉鱼落雁之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武功也出类拔萃,只是外人从不曾亲眼见过其容,玉庄主想招赘个文武全才的女婿继承玉华山庄,所以才设了这个擂台招亲,不过前两天一直没人通过一关,今天是最后一天,估计玉庄主要失望而归了。”
“既然没人见过,怎知是沉鱼落雁之貌?毕竟传言不可信。”楼海阳一脸不以为意。
九公主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外表看着温润亲和,实则杀伐决断犹胜男子,甚至还有点冷酷无情。
“这个。。。。。。”
“说正事。”适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轻雲清泠道:“那些官员中可有人将此地情况如实上书奏明朝廷?”
“有,不过东家早有指令为免此事宣扬开来导致朝野动荡不安,属下等全面封锁了消息,并按照几个郡守的笔迹刻意隐瞒了真实情况。”
“到底还是她最了解我。”轻雲微蹙眉宇间蕴含一丝欣慰:“你们辛苦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上午我要见见几个郡县的粮商们。”
廖峰略微迟疑后道:“属下这就去安排。”恭敬行礼退下。
虽然不知道小姐的真实身份,但东家有令在先,所有掌柜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小姐的调派和命令行事。
“九公主不想去凑个热闹?”楼海阳眼神讳莫如深地看着轻雲说道:“要知道,赢了擂台可就有三十万石粮食赈济百姓,而且玉庄主是此处的地头蛇,若是有他相助的话必然事半功倍,再说,他手中握有两条金矿脉,那可是一笔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巨大财富。”
轻雲还未说话,逐月满含嘲讽的语气中透着莫名情愫的话语已然脱口而出:“楼公子出生名门望族又未成亲,长得玉树临风且是文武全才,不如留下给那个什么玉庄主做上门女婿,然后助我们一臂之力不是更好?”
“你别说,本公子还真有这个想法。”楼海阳一副吊儿郎当道:“到时候本公子左拥财富名利,右抱绝色美女,那日子简直逍遥似神仙。”
“你这是不知羞耻,假公济私,包藏祸心。。。。。。”
“是又如何?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伸手怒指一脸轻佻不羁的楼海阳,逐月俏脸涨得通红,星光水眸里氤氲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你。。。。。。”
“行了,本宫带你们来是让你们起内讧的么?”凌冽瞪了楼海阳一眼,转眼看向逐月,轻雲秀眉微蹙:自那件事和特训之后,逐月性子沉静了许多,之前也悉心照顾着受伤的楼海阳,今天怎会如此反常?
威严的话语,冷厉的眼神顿时惊得两人浑身一颤,一路上九公主从未自称过‘本宫’,两人慌忙跪地同声道:“属下(臣子)知罪,请主子(九公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