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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义看看这块大半染红的帕子,瞳孔收缩了一下,自己动手替安元志换了一块干净的。
“我就沾了两口,”安元志小声说了一句。
上官勇和袁义都看荣双。
荣双替安元志把着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发。
上官勇和袁义几个人就是再着急,这个时候也只得等着。
站在一旁的大夫和荣双倒是没有上官勇几个人的焦急,安元志的脸色并没有泛着死气,脉膊也不是濒死之相,这让两个大夫都相信,安五少爷还不到要死的时候。
大夫在荣双把完脉之后,走上前,指给荣双看自己下针的地方。
荣双冲这大夫点一下头。
上官勇这时才开口问道:“元志怎么样了?”
荣双道:“五少爷中毒不深。”
上官勇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了。
袁义这时冲大夫行了一礼,跟老六子道:“送先生出府吧。”
这座驸马府的主人是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又是谁,大夫心里清楚,但这会儿大夫一句话不敢多说。一个驸马爷,堂堂的定远侯被人害得中毒,大夫都不敢深想这事,只求自己能尽早脱身。
老六子送大夫出门,随手就从自己身上拿了银子给大夫当诊费。
大夫出了驸马府,两个驸马府的侍卫护送着这大夫回到了医馆。
医馆的人正着急呢,袁笑的轻功在那儿,医馆的人看着袁笑把大夫扛着走了,等他们追出了医馆,袁笑已经扛着人跑没影了。看见大夫回来,医馆的人一起围了上来,问长问短。
“师父,我们正想着去报官呢!”这大夫的小徒弟跟大夫喊道:“您这是去哪里了?”
大夫冲人们摆一下手,道:“就是去看诊了,没什么事,都休息去吧。”
大夫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贤王府里的白承泽在半刻钟之后,就听到手下来报,说:“王爷,大夫已经离开驸马府了,看样子,驸马府的人没有为难他。”
白承泽正跟白柯面对面坐着下棋,听了这手下的禀告后,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一边道:“看诊的时间不算长,也没有被为难,看来安元志没有性命之忧。”
白柯抬头看着白承泽说:“父王就这么确定吗?”
“安元志身边的人没几个是讲道理的,”白承泽笑道:“那些都是杀惯了人的人,若是安元志有性命之忧,这个大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离开驸马府了?”
“安元志出什么事了?”白柯又问道。
白承泽看着白柯刚落下的白子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放,说道:“做事不要一心二用,这盘你又输了。”
白柯低头再看棋盘时,张了张嘴,小声喊了一句:“怎么可能?”
白承泽冲手下挥了一下手,问白柯说:“还要再下了吗?”
手下低头退了出去。
白柯知道白承泽不希望他多问安元志的事,便只看着棋盘道:“你让我看看,我要知道我输哪儿了。”
白承泽也不催白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笑着看抱头冥思苦想的白柯。
袁义这时从驸马府里匆匆走了出来,上了马又往帝宫赶去。
上官勇亲自喂安元志喝了药。
安元志一碗药喝下去后,又是剧烈呕吐,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位呕出来了。
上官勇扶着安元志,急声问荣双道:“怎么会这样?”
荣双在看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这会儿也一样,不为所动地跟上官勇道:“总要把毒清干净了才行。”
安元志呕到了最后,又是往外吐血,身上的衣服刚换过,这会儿就又全部汗湿了。
“五少爷,”荣双还跟安元志说:“你不要忍着。”
安元志这会儿头有些昏沉,但还是在心里骂娘,他想忍着不吐也得忍的住啊!
上官勇只能轻轻拍着安元志的背,嘴里不时地说道:“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安元志吐了能有小半碗的血,才平躺了身子。
“元志?”上官勇看安元志平躺之后,就没了动静,忙就喊安元志。
安元志的头歪向上官勇这里,软着身子,嘴角还有血迹没有擦去。
上官勇心里一惊,直接就伸手去试安元志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鼻息扑到自己的手背上后,上官勇才放了心。
“昏过去了,”荣双大力按着安元志的人中,发现安元志还是不醒,便跟上官勇道:“得让五少爷醒过来。”
上官勇捏了一下安元志的虎口。
上官勇的手劲不是荣双能比的,安元志吃疼之下,哼哼了一声。
荣双看了上官勇一眼,道:“我再去给五少爷开一服药,国公爷不要让五少爷昏过去,五少爷想要吐,就让他吐,千万别忍着。”
☆、1091不是泣泪时
上官勇让安元志枕在自己的腿上,命格子去倒杯水来。
安元志喝了几口水后,就又是呕吐不止,最后趴在上官勇的腿上,光呕却吐不出东西来。上官勇刚想把安元志翻过身来,安元志却一下子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血就吐在了格了的手上。
格子看看自己沾着血的手,直接又掉了眼泪。
上官勇说:“把他吐出来的东西,给荣大人看看去。”
格子抹着眼泪,端着盆出去了。
安元志吐了一口血后,不再像前边那样吐血不止了,而是呼吸粗重地喘息了几声。
上官勇说:“好点了没有?”
安元志轻轻嗯了一声。
上官勇这才把安元志翻过了身来,让安元志面对了自己。
安元志这会儿虚弱不堪,眼晴里甚至逼出了些眼泪来。
上官勇伸手替安元志把两只眼睛擦了擦。
安元志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想从上官勇的腿上滚到床上去。
“人疼狠了,是会流眼泪的,”上官勇把安元志按住了,说:“别动,这样躺着舒服一些,是不是还难受?”
安元志摇一下头。
“那就休息,”上官勇说:“荣双给你熬药去了,有他在,你不会有事的。”
“不是安元文,”安元志抓住了上官勇的手。
上官勇低头看着安元志,将手按在了安元志的胃上,轻轻替安元志揉着,说:“不是安元文,你确定?”
“他是想毒死我,”安元志说:“可是毒被我的人换了。”
“可你还是中毒了,”上官勇沉声道:“安府里还有谁想你死?”
“他们都想,都想我死吧?”安元志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笑了起来。
上官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元志,手上又被安元志眼中流出的液体沾湿之后,上官勇跟屋里的花林几个人道:“你们先出去。”
安元志在花林几个人退出去后,笑得更大声了,然后就又是呕吐,脸涨得通红,吐出了些混着血的胃液。
等袁义再从宫里赶来的时候,安元志才被上官勇放平到了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荣双又给安元志把了一次脉,松了口气道:“没事了。”
袁义忙道:“真的?”
荣双点了点头,然后说:“依我看,这毒毒性很强,是能穿肠的毒药,不过五少爷应该是只沾了一点这毒物,所以性命无忧。”
穿肠的毒药,看来这个下毒的人是希望安元志死了。
上官勇跟荣双道:“既然元志这里无事了,还请大人回宫跟太后娘娘回禀一声。”
“好吧,”荣双应声之后,没有再在驸马府久留,当即就带着人回宫去了。
荣双走了之后,上官勇才跟袁义道:“元志说不是安元文,安元文的毒被元志的人换掉了。”
“那是谁?”袁义马上就问道。
“你也回宫一趟,”上官勇道:“这也不可能是太师做下的事,你去跟她说一声吧。”
袁义又看了一眼,睡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安元志。
“我在这里守着他,”上官勇说:“你让她放心。”
袁义匆匆离了驸马府,骑马也往帝宫走了。
上官勇坐在安元志的床榻上想了想,叫了老六子进屋,道:“你去安府,把元志的事跟太师禀告。”
老六子说:“万一太师就是凶手呢?”
上官勇摇了摇头,安太师还指望着安元志让安家更上层楼呢,他怎么可能下手杀安元志?“不会是太师,”上官勇跟老六子道:“你速去安府吧。”
老六子只得领了命,也是看了安元志一眼后,才跑了出去。
袁义这时骑马走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就停马回头张望了一下。
一个打更人,打着四更天的更声,喊着小心火烛,从袁义的身边走了过去。
袁义看着这个打更人走远,打马往前,走到街前的十字路口后,突然就回马冲到了离十字路口最近的一个巷口前。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躲闪不及,被袁义堵了一个正着。
袁义打量这人一眼,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袁义也不问这黑衣人话,从马上飞身下来,直接就跟这黑衣人交上了手。
黑衣人跟袁义交手之后,发现自己不是袁义的对手,虚晃了袁义一招后,这人就想走。
袁义追着这黑衣人到了巷尾,听见身后风声不对,忙一侧身。
黑衣人本已经飞身而起,准备要翻墙而过了,一支短箭从身后射进了他的后心。
袁义没看这黑衣人的死活,一个翻身便转身往巷外追去。
刚刚从袁义身边走过的打更人,正喊着小心火烛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打更人手里的锣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不过他人却还是站着没倒,直接一个纵身往前就跑出去十几米远。
“你们是什么人?”袁义从这打更人的头顶掠过,挡住了这人的去路,开口问道。
打更人知道自己行迹败露,也不跟袁义说话,身形一转,往街左跑去。
袁义不可能让人从自己的眼前跑走,纵身一跃,追在了这打更人的身后,挥拳就打。
打更人的武艺比方才那个黑衣人要高一些,只是比起袁义还是差了不少。眼看着自己逃脱无望,再想想袁义的身份,和自己落在这人手上会遭的罪,打更人甚至没有再多想,只咬合了一下牙齿,随即就倒地,身体抽搐了一下,便气绝身亡了。
袁义蹲下身掰开这人的嘴看了看,这人的口腔已经是乌黑色了,显然是服毒自尽的。袁义起身后又踹了这人的尸体一脚,自己跟自己怄气,怎么就慢了一步,让这人死了呢?
“你说什么?”在袁义守着尸体生闷气的时候,安太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六子,失了常态。
老六子没好气道:“少爷中毒了,就是在安府中的。”
安太师想站起来,只是双腿发软,手撑着书桌案,他也没能站起身来。“我,我儿现在,现在如何了?”没法站立之后,安太师便只能又结巴着问老六子。
老六子说:“荣双大人给少爷看过了,说少爷幸亏中毒不深,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是什么毒?”
“荣大人说是能穿肠的毒药,”老六子说:“太师,少爷一直在吐血。”
安太师把今天家宴上的事想了想,随后便怒声冲书房门外道:“把安元文给我带过来!”
老六子忙就道:“少爷说不是他。”
“等等,”安太师又冲门外说了一声,跟老六子道:“这是元志亲口说的?”
“是,”老六子把头点了点。
安元志不是会卫护安元文的人,所以安元志说不是安元文,那凶手就一定不是安元文,这个凶手是谁?
老六子可不管这会儿安太师在想些什么,说道:“太师,卫国公爷这会就在少爷府上。”
安太师手撑着桌案,这一回他站起了身来,冲门外道:“备轿。”
大管家在外面答应了一声,跑走了。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