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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把皇后私下刑虐后宫女子之事给捅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世宗问皇后道。
“打人的地方,”皇后一点也不隐瞒地道:“后宫这么多女子,臣妾觉得光凭内刑司还不够。”
“在中宫设刑室,”世宗道:“项芸,你还配当朕的皇后吗?”
“臣妾为了圣上不在乎名声,”皇后说:“臣妾要真的天天贤良大度,那这后宫还不乱了套?”
“你,”世宗气道:“这里是后宫,不是当年的军营!”
皇后讥讽道:“原来圣上还记得我们当年的日子。”
想起当年,世宗还真不忍心对皇后下死手。“那个叫夭桃的女人呢?”世宗把血书甩到了皇后的脸上,“你把这个女人弄到哪里去了?”
世宗其实记不起被自己用过的,这个叫夭桃的下奴长什么样子了,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命这个女人承的欢,只是世宗不能容忍皇后就这样管他的事。看了这封血书,世宗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后宫数年无所出,是不是皇后动的手脚。
皇后没听过夭桃这个名字,把血书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后,皇后便冲世宗冷笑道:“这血书是污蔑臣妾的,臣妾请问圣上,这血书是何人呈上的?”
“污蔑?”世宗道:“那这处刑室你怎么解释?这也是污蔑?”
“刑室是真,可这个夭桃是谁,臣妾根本就不知道。”
“这上面字字血泪,你说你不认识夭桃?”
“臣妾没必要为了一个下奴说谎话。”
“你对朕说过的谎话还少了吗?!”
帝后两人这个时候没有了往日里,他们在臣子奴才们面前装出的和睦,互相瞪视着,如同一对仇敌。
跟在帝后身边的奴才们无人敢出声相劝,他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就更别提劝架了。
皇后看看刑室里的这些刑具,这里的确死过不少媚上的女人,只是写血书的夭桃怎么会知道的?中宫里有内奸了,这个想法让皇后惊出了冷汗。
“怎么不说了?”世宗能看出皇后面色里的慌张,逼皇后道:“说话啊,夭桃在何处。”
皇后又看向了世宗,突然就有些伤心,想不明白,她与这个自己拿命,拿心相待的男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死了,”皇后跟世宗道:“一个下奴,她有什么资格侍寝?”
“她有没有资格,这由朕说了算!”世宗看皇后承认杀了夭桃,发了怒,“你有什么资格管朕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凭我们是夫妻!”皇后冷冷地对世宗道:“你是皇帝,拥有天下,但也不能什么女人都往龙床上拉!”
“你混帐!”世宗扬起了手。
皇后说:“怎么?今日圣上想打臣妾了?”
“你以为朕不敢动你?”
“臣妾记得圣上曾经说过,你不打女人的。”
世宗收回了手,倒不是他怕了皇后,而是皇后的话提醒了世宗,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宫人太监的面打皇后。
“这血书是何人交给圣上的?”皇后问道:“臣妾愿意与这人当面对峙,臣妾想问问这个人,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问别人之前,你先想想你对朕到底安的什么心!”世宗从皇后身边走了过去,大声下令道:“从今日开始,把中宫殿给朕封了!”
皇后在世宗走了后,还呆呆地站在刑室里,等为了对付世宗而鼓起的勇气用尽之后,皇后跌坐在了刑室的地上。
“娘娘!”站在皇后身边的宫人忙都上前来扶。
皇后却手指扣着刑室的砖地,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为了谁?”
到底是为了谁?其实中宫的宫人太监们都知道皇后娘娘这是为了谁,除了那个发怒而去的世宗皇帝,皇后还能是为了谁?
☆、142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命
后宫里一下子皇后被禁足中宫,沈贵妃被关入佛堂思过,原本就因为安锦颜当街遇剌流产之事,而暗流涌动的后宫更是一下子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而项氏与沈氏同为祈顺大族,项氏皇后与沈妃在宫中出事,项氏与沈氏自然也无法再心平气和地相处,后宫看似争风吃醋的纷争,很快就蔓延至朝堂上,成了项氏与沈氏之间的倾轧。
两个世族又各有自己的朋友,当这两个大族互斗之后,不少世族大家身不由己地也被带入到这场争斗中。
浔阳安氏因为太子的关系,不得不站在了项氏一边,从而导致四公子安元乐与沈氏的嫡女,沈易诗的婚姻泡汤。原本已经订下婚约的安沈两家,从此以后结下了仇怨。这不是安太师愿意看到的局面,但在必须得选边站的朝堂倾轧之中,安太师对此毫无办法。
事情的发展同样超出了世宗的预料,他对安锦颜腹中的孩子本也没有多少期待,可是世宗没有想到,一个安锦颜出事,竟然让他的朝堂最后成了党争的战场。
祈顺的政局最终因为太子妃的流产而动荡起来,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置身其中的人,后悔之时,再想全身而退,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安锦绣没有再去过问朝堂与后宫里的事,听吉和跟她说,吉利从宫中被赶了出去后,安锦绣也只是让吉和自己想办法。
“主子,”吉和完全想不明白地问安锦绣道:“为何沈妃娘娘会这么下力气保吉利?”
“也许他的身上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吧,”安锦绣道:“他就这么走出了宫门,吉总管,你在宫里还是得再下些力气才行。”
吉和惭愧地低着头,吉利被赶出了后宫,走了半天的时间了,他这个后宫总管太监才知道这事。这是吉利的手下故意瞒着他的后果,也是吉和现在在后宫还是根基不深地缘故。
“你也不用再怕他了,”安锦绣说:“一个离开了后宫的太监,爪子伤不了人了。你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那日放吉利出宫的太监处理掉。”
“处理掉?”
“从他的身上摸出吉利在宫中的势力,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吉总管,这事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吉和想了想安锦绣的话,突然就面露了喜色,他一直犯愁弄不清宫里谁是吉利的人,这下子顺藤摸瓜,不就都能查清楚了吗?
“记得把人清干净一点,”安锦绣教吉和道:“吉总管,你若是心慈手软了,这些人日后得了势,一定会对付你。”
“奴才明白!”
“圣上最近还好吗?”说到最后,安锦绣还是问了一句世宗。
吉和忙就说了一大堆,大总管完全没有看出自己面前坐着的主子根本没用心在听,只能说安锦绣这会儿脸上的关切之情看起来一点虚假也没有,是个太会演戏的人。
教完吉和如何回宫去铲除异己之后,安锦绣在这天的傍晚跟紫鸳一起站在了修挖好的水池旁。
紫鸳望着水里的锦鲤惊叹不已,最后问安锦绣说:“主子,不知道这鱼能不能吃啊。”
安锦绣的嘴角抽了抽。
袁义在一旁说:“只要没毒没烂的东西都能吃。”
走过来的韩约当即就撇嘴,他虽然家道中落,可跟这两个土包子比起来,韩约觉得自己的出身还真是不错,至少他还知道锦鲤是观赏鱼,不是用来吃的。
“你怎么了?”紫鸳看见韩约撇着的嘴角就问:“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吗?”
“没有,”韩约说:“你要吃鱼,让袁义去菜市买好了。”
“我们今天就吃的鱼,你已经忘了?”紫鸳很为韩约的脑子操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当上侍卫长的?
安锦绣看紫鸳与韩约又斗上了嘴,摇了摇头,转身往房里走去。锦鲤什么的,她上辈子看过,那时觉得是白承泽宠自己的表现,不过现在,就像紫鸳说的,这鱼能吃吗?除去一身金灿灿的鱼鳞,这鱼还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外?
夭桃站在阳光下,依着栏杆看着水池这里。看见安锦绣走过来,忙就直起了腰身。
“你应该多出来走一走,”安锦绣面对着夭桃,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对夭桃道:“最近身子怎么样?要我让太医们给你看看吗?”
一听安锦绣说要让太医来给自己看病,夭桃是忙就摇头,说:”主子,奴婢的身子已经好了,不敢再劳烦主子操心。”
“真的?”安锦绣问道。
“夭桃不敢骗主子,”夭桃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扶着安锦绣往房里走,道:“倒是主子要小心身子,奴婢看这几日主子一直在用药,主子的身子好点了吗?”
安锦绣由着夭桃将自己扶进了房中,才说道:“我一个没什么盼头的人,身子好与不好不就是这样?我只要保住了你,日后能跟五爷交差,我也算是不负五爷所托了。”
夭桃低着的头,脸微微有些发红,道:“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好了,你出去多晒晒太阳吧,”安锦绣拍了一下夭桃的脸蛋,亲昵道:“你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操心,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夭桃笑着走了出去,对于安锦绣她有戒心,但并没有怀疑安锦绣会害她。
安锦绣走到了绣架前,从绣架旁的木箱里拿出了一件已经基本完工的男式成衣,拿在手里看了看后,安锦绣又埋头在成衣上走起线来,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等到了二更天,安锦绣想上床睡觉的时候,袁义走进了她的房中,跟安锦绣说:“主子要睡了?”
安锦绣有些奇怪,说:“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有事?”
袁义望着安锦绣左手边的窗户笑了一下,说:“紫鸳在门外看着,奴才进来看看主子是不是睡下了。”
安锦绣望向了这窗户,就看见上官勇从这窗户外翻了进来。
“主子安睡吧,”袁义说:“奴才就在房外,主子有事就叫奴才,”袁义说着,将屋里的灯烛都弄灭了。
上官勇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弯腰将安锦绣方才站起身时,从膝上滑落到地上的成衣给拾了起来,刚直起腰,就被安锦绣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
“你没事吧?”安锦绣声音哽咽地问上官勇道:“伤都好了吗?”
“没事,”上官勇拍了拍安锦绣的手,转过身来抱住了安锦绣,说:“那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
“我不信!”安锦绣小声道。
上官勇毫不费力地将安锦绣横着抱在了手上,往屏风后面的床榻上走去,说:“我还有抱你的力气,怎么可能伤重?锦绣,你不要小看我。”
安锦绣被上官勇放在了床榻上,不相信上官勇只是受了轻伤的安锦绣,随手就点亮了床头的灯烛。
“会被人发现的,”上官勇忙道,伸手就要盖上灯罩,将这灯烛弄灭。
安锦绣推开了上官勇的手,直接就将上官勇的上衣一扒,说:“我要亲眼看看你的伤。”
上官勇想捂自己心口上的伤,可是没有来得及,只能做错了事一般,小声喊了安锦绣一声:“锦绣。”
一大块深褐色的血痂出现在安锦绣的眼前,看着这个有自己半个手掌大的血痂,安锦绣是忍了半天才问道:“怎么不包扎起来?”
“这样的伤口接了痂后,没布包着好的快,”上官勇将自己敞开的衣襟拢了拢,不让安锦绣再看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哄安锦绣道:“真没事了,就是一点小伤,看着吓人,伤口一点也不深。”
“我不是小孩,你不用骗我,”安锦绣说。
庆楠在城外的一家农舍租了两间房,专门让上官勇养伤。上官勇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城来看安锦绣。这会儿看安锦绣脸色难看,上官勇一边将床头的灯烛吹灭,一边抱着安锦绣道:“生气了?”
“没有,”安锦绣说着把头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