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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过担心,她人虽在青楼里,但并不是那里的ji女,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也不是一个蠢人,知晓自己的模样太过招人,就用了些手段把自己弄得又黑又丑,只是一个在厨房做事的小丫鬟罢了。”白翎羽似是看出了阿芙是脸色不好,似笑非笑地与她解释道。
阿芙稳定了一下情绪,却是用疑惑地目光看向那白翎羽道:“十一皇子堂堂一介皇子身份,就算是去逛青楼花舫,也不应该无缘无故逛到厨房那种腌臜地方吧,怎么这么巧就正好遇上了‘阿芙’呢?”
白翎羽轻笑一声,解释道:“或许这便是缘分吧,那一日我喝多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正巧看到一个小丫头拿剩菜剩饭在那里喂猫,觉得有意思便多看了一会儿,后来她与那猫玩耍的时候,那猫不小心将剩菜弄到了她的脸上,她用水洗了脸,我才看到了她的真实长相,说实话,我当下还是很惊艳的,那时她不过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已经出落地十分美丽了,处于好奇,我便立刻现身与她攀谈了一会儿,却发现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记不得了,顿时便更好好奇了,当日就与老鸨赎了她回去,后来,她就成了我府中的一个丫鬟。”
“那你可有询问她,是怎么沦落到那青楼的?”阿芙继续问道,虽然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不过总算“阿芙”的运气还算可以,被人救出了那个火坑,既然这白翎羽对她颇有兴趣,她后来的日子应该过得还可以吧。
“我问了,但她却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记忆以来便被一个人贩子卖给了青楼,我想着她应该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对之前的记忆模糊,后来我将她接回府之后,倒也是寻了大夫帮她瞧过,也查不出什么来,想来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想起,才会封存了那一段记忆的吧。”白翎羽这般说着,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怜惜,看模样与那“阿芙”的关系并不一般。
阿芙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想着,那“阿芙”到底是在遇到山贼之时失忆,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失忆的呢,不过不管怎样,有时候能忘记那些让自己伤心悲痛的回忆,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阿芙’在我府上住着的这几年,也并不是一点都未想起前尘往事的,至少,她记起了自己父亲的名字,本来我也只是想帮着‘阿芙’寻找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帮助她找到家人,便命人多方打探,谁曾想,‘阿芙’那父亲却真是来头不小呢,竟是吴国世家李家的公子李诚合,虽说早年就被逐出家门,但那身份却还是在那里的,只是那李诚合膝下却仅仅一个独女,而那人却正是皇后娘娘您呢,您说这事情奇怪不奇怪?”白翎羽见阿芙没有言语,却是浅笑着,又缓缓与阿芙说道。
阿芙此刻心中早已有了底,知晓那白翎羽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难怪为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自己不过一个李家的冒牌货,却是能爬到皇后娘娘的位子上,在他的眼里,自己定是那种心机深沉、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子吧,不过事实倒也确是如此的。
“十一皇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本宫也不与你兜圈子了,你此刻与本宫说这些,又是有何用意,是想让本宫跟那真正的‘阿芙’退位让贤,即使本宫想让,你觉得‘阿芙’能坐得稳本宫的位子吗。”阿芙的面上没有一丝被人识破身份的慌张与无措,依旧是气定神闲地与那白翎羽说道。
那白翎羽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却也依旧是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阿芙’与你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她心性纯良,做不来那等勾心斗角之事,再说娘娘您能做到今日的位子,也全凭的是您的个人本事,与旁人无关,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哪是别人那么容易就能轻易夺走的。”
阿芙听白翎羽说了这番话,这才完全放下了心来,看来这白翎羽并不没有打算拆穿她的身份,那他今日与自己说这么多,想来是另有目的的。
果不其然,那白翎羽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不过不管怎样,娘娘您用了‘阿芙’的身份那么多年,让本来应该是千金小姐的女子记忆全失,又流落青楼,差点就沦为了那最下溅的ji子,难道您心中就一点没有愧疚吗?”
“那你想让本宫怎么做?”阿芙看着那白翎羽冷笑着,他既是想拿这件事情威胁自己,又何必说那般冠冕堂皇的话语,好像只是仅仅为了那‘阿芙’打抱不平一般。
“皇后娘娘果然是绝顶聪明之人,我方才也已经说过了,让皇后娘娘亲自护送我回金国。”白翎羽微微眯了眼,轻笑着说道。
“为何一定要是我,方才李大人也说过了,会派精良的士兵护送你回国,不也是一样的吗?”阿芙看着他,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瞒娘娘,我不相信李大人,他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我父皇的性命,我又怎么知道他会何时取了我的性命呢,但皇后娘娘则不一样了,我毕竟照顾‘阿芙’这么多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想来您也定是对我心存感激的吧,而且难道您就不想去金国看看‘阿芙’现在过得好不好?”白翎羽含笑看着阿芙,言语中却带着几许威胁的味道。
阿芙自然听出了那白翎羽的要挟之意,心中虽暗恨,但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说道:“十一皇子还真是看得起本宫啊,本宫还真是不答应不行了。”
“那就多谢娘娘了。”白翎羽起身与阿芙俯身一拜,面上的笑容很是可恶。
阿芙被人要挟,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痛快的,也懒得再与那白翎羽做表面功夫,面色不善地离开了,走到驿馆门口的时候,李墨言垂手站在那里等候,便也不说话,只是黑着一张脸上了马车,李墨言则也是没有多问什么,跟着她一道上了马车。
一路上阿芙只是看着外头的风景发呆,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那脸色却是一直没有好转,李墨言倒是也极耐得住性子的,见阿芙不说,他也便不主动问,最后倒是那阿芙憋不住了,转过头来看向那李墨言问道:“哥,白翎羽这人可以杀了吗?”
“怎么你想杀了他,这倒很是难得啊,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很少看你主动说要杀某一个人的,看来那白翎羽倒真是把你得罪惨了呢。”李墨言看着阿芙微微皱着的眉头,饶有兴趣地说道。
阿芙承认自己在于杀人这一块上面,绝对做不到毫无压力,毕竟来自法治社会,那从小养成的观念还是很难更改的,这点她永远做不到李墨言的狠决,只是这次她真的动了杀心,那个白翎羽握着自己这么大一个把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些,而且他又是与自己站在敌对面上的,且真正的‘阿芙’又是在他的手上,那一天用这个捅自己一刀,那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可都要功亏一篑了。
“其实比起他,我更想杀了哥哥,难道哥哥你不知道吗?”阿芙看着李墨言那一付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头更不舒服了,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哥哥我实在是荣幸之至啊,毕竟能让阿芙这般时常惦记着,也让哥哥我很开心呢,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李墨言很不正经地与阿芙调侃着,那模样好像就等着阿芙快些去杀他呢。
阿芙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眼前这只无赖狐狸,语气正经地问道:“别闹了,我与你说正经的,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能不能杀那白翎羽?”
李墨言见阿芙一派认真的模样,便也不再与她玩笑了,只是摸着下巴缓缓回道:“恐怕暂时还不行,金国皇帝一驾崩,底下的那些皇子们就会立刻开始夺位,我之所以要帮着那白翎羽夺位,就是因为他在那金国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支持势力,若是他一登位,光要铲除异己,巩固皇位都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便也没有功夫再来管咱们吴国的闲事了。”
阿芙听着李墨言的解释,也觉得挺有道理,不过却是更佩服那白翎羽的狗屎运,却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哥哥你也不是没看出来,那白翎羽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看他并不会乖乖履行那十年之内不侵犯的承诺,到时候,咱们还不是得不偿失。”
李墨言却是微微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我本就没打算他会是信守承诺的人,不过他现在既然写了这承诺给我,以后他若是公然毁约,那作为一个不守信用的帝王,在百姓和麾下将士们面前的威信自然便降低了许多,那就正好给了咱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灭了他们,那金国也早晚是我的囊中物。”
阿芙本就知晓李墨言的野心不小,原来他的理想确实远大啊,想做秦始皇,统一六国。不过凭着他的能力,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心中微微有些气馁,看来把白翎羽灭口这个愿望暂时是实现不了了,难道她真的要护送那家伙回金国,想想心中就十分气闷呢
李墨言看着阿芙那越来越纠结的眉眼,浅笑着说道:“你不想与我说些什么吗,能让你这般心神不宁,那白翎羽看来真是不简单呢。”
阿芙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要告诉李墨言知道的,便郁闷的开口说道:“那白翎羽知晓我的身份了,而且真正的‘阿芙’还在他的手里,他便用这个要挟我护送他回金国。”
李墨言听后沉吟了片刻,并看不出任何情绪,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那你便送他回金国吧,正好,把‘阿芙’接回来吧。”
阿芙怔了怔,倒是没想到李墨言会说这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说道:“哥哥,你想怎么处置‘阿芙’呢?”她此刻心中也十分矛盾,她从来都猜不透李墨言的心思,她竟然说要把‘阿芙’接回来,那又要以怎样的身份来安置她呢,还是……
李墨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揉了揉阿芙的头,笑若春风:“我从不轻易许诺,但是一旦承诺过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你是我选中的人,阿芙,我不会再轻易丢下你。”
阿芙想起了上次在悬崖之上李墨言抱着她的身体时说过的那一番话,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他们真的能够共享权利吗,而她又真的能够信任他吗,或许吧,阿芙已经搞不清楚李墨言在她心中此刻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或许在这个世上孤独地太久了,便总会想找一个同伴,这般生活才不会太无趣……
“既然你说那‘阿芙’现在已经失忆,何不将她带回来,我知晓你心软,定不会让我杀了她的,那便养着就是,大不了再给她弄个大家闺秀的身份,嫁个门当户对的身份,那白翎羽即使知晓这真相,也是口说无凭,到时候只说他居心叵测,妄图诽谤咱们吴国的国母,自是不会有人相信他的,也不能真拿这个要挟你。”李墨言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无所谓的说道。
是了,是她当局者迷了,当初她与‘阿芙’调换身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十一岁的**,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初识得阿芙的那些人,想来现在见着也不一定认得出了,当事人阿芙又记忆全失,又有谁能证明她就是假的呢,毕竟阿芙的父母早亡,与她最亲近的人也是都死绝了,并没人知晓这阿芙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征,她又何必为了白翎羽的威胁而自乱阵脚呢。
“既然如你所说的那般,白翎羽的威胁不足为惧,那又何必要我亲自护送她回金国呢。我堂堂一个吴国皇后,做这等事情也未免太荒唐了些。”阿芙自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