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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才……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词,变态。
能想出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点子,她的想法能和普通人相同?
哈吉特结婚的时候杜维就很伤感,因为这病的不轻的中国女人他被迫再次回忆那些蛋疼的过往……QAQ,真是越想越糟心。直到这期报道在德国刊登出来,史密斯家族整日乐得晕淘淘的准爸爸这才知道出了这么个闹剧,在嘲笑杜维之前,他特地恶补了前情,然后他整个都不好了,媳妇怀孕这样的大喜事也不能让他保持愉快心情。
哈吉特对白秀珠有多好,慕尼黑这边人人都知道。
虚伪?势利?空算计?
……说的真是他媳妇?
这是污蔑!是恶意中伤!
出生在史密斯家族这样的军火豪门,哈吉特什么场面没见过,阿谀的,谄媚的,奉承讨好的……不需要说什么,递个眼神他就明白。哈吉特一直觉得媳妇就是他心里的朱砂痣,最高贵最纯洁,他险些就错过了这个女人,亏得有先见之明一路追到瑞士才没错过这段情缘。这么辛苦追回来的媳妇被人损成这样他心情能好?再者说,自从知道秀珠的初恋是金燕西,痴恋多年没个结果为情所伤远赴欧洲之后……每次面对金燕西,他心里总膈应。
金燕西对白秀珠没有玩弄,没有暧昧。
同为男人,这个不用说他也知道,金燕西的眼里从前只有个冷清秋,现在只多出猴屁股罢了,对旁的什么他都不在意。他对白秀珠只有极淡的友谊,连熟稔交流也没有,除了客套就是疏远冷清。
什么暧昧,什么私情。
媒体说得再多哈吉特愣不相信,眼见为实啊!
白秀珠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结婚之前就给哈吉特交了底,她没掩饰什么,坦白说起这段感情。
“幼时总在一起,还不识得情爱就将金燕西装进心里,并为此挥霍了很多年的青春……从懵懂到盛开到彻底颓败,这甚至说不上是感情,那时以为是水到渠成,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执念而已……”
“从前有多恨怨,现在就有多感激,金燕西并不是我等待的良人。”
“人生啊,哪能没点坎坷,我渡过了。”
……
白秀珠这样说,哈吉特就更纠结。
一来他感谢金燕西的冷酷坚持,这年月,面对极品美色这样把持得住的真不多了,哪怕金燕西禽兽那么一点儿,如今喜当爹的就不会是他。
二来秀珠这样好,娴静温柔,世间女子之典范。金燕西凭啥嫌弃她凭啥不喜欢她?他有什么挑剔的本钱?
这样两种极端的感情刺激着他,每次见到冷清秋那一家三口哈吉特的情绪就不稳定,现在倒好,旧事又被重提。说秀珠死缠金燕西,又在金家衰败之后到德国倒贴他?
有病得治。
这样讳疾忌医真的好么?
你再乱说老子告你污蔑!
哈吉特终于没去吐槽杜维,他心情很不美好。
各路军火商或纠结或摩拳擦掌准备生育下一代的时候,厂花终于得到丈母娘的认可,正式通过审批,准许领证,升级成为猴屁股法律公正的亲爹。
冷清秋从来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些年搞出来的新闻大多是折腾日本掏空美国威胁英吉利,关于她家庭以及自身的报道极少。厂花虽然习惯了官场那套,做什么都好大排场,对于结婚这事他的立场与冷清秋相同。
维持现状的话,他还能继续隐居幕后,若要风光大办,为了身份匹配,他就面临着身份曝光的问题。
前总理家七少爷就是龙门老大。
这事要是捅出来,社会反响肯定好不了,撇开极品亲戚不说,黑龙会余孽不谈……混黑的走出来风光,大多上不得台面,他不想给冷清秋招黑。
金燕西以为,这是身为男人的担当,目前的生活他很满意,就算被骂成吃软饭的他也不在意,表面上看的确拿不出手,实际上,过去七年他建立起庞大的地下王国,以北平为中心,势力扩散到整个华北地区,成为名符其实的天朝第一地下组织。金燕西什么也不说,从得知猴屁股存在的那一刻起,他做了太多太多的安排。
儿子需要一个相对安宁的生长环境,他还太小,禁不起风浪,至于媳妇儿,她已经为国家做了那么多事,应该得到赞颂,而不是质疑。
按他们的意思,领个结婚证就成,不用更多手续,冷太太却不答应。
当妈的都有许多愿望,她辛苦养大的闺女,想看着她找到相携一生的良人,想为她穿上新衣风光大嫁,这不是显摆,是体面。冷太太从没想过永远在德国安家,这里生活虽然悠闲,也不用担忧顾虑,闲下来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故乡。
冷家的祖宅在落花胡同。
她想念街坊老邻居。
若有一天能搬回去,旁人问起她也能将婚礼现场说一说。
自家闺女品德好又有本事,即便曾被男色所惑误入歧途,总要给她补救的机会。
偷摸摸领证结婚算什么?也没嫁什么作奸犯科之人,有那么见不得人?用得着遮掩到这份上?
按照丈母娘的意思,不用请很多宾客,不用办得多豪华,这个仪式一定不能少。外孙子已经有了,这是她仅剩的执念。冷太太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也看出两人想低调。
“随意摆上几桌,有亲朋见证就成,燕西你家可还有亲戚?”
她是故意这么问,想给女婿一个台阶下,毕竟是吃金家的饭长大的,他父亲没了总还有母亲管事。
结婚是大事。
厂花比谁都清楚封建旧制。
就算简单操办,金家没人在场也不像话。
这是对冷清秋的轻贱,表示这个家族对这媳妇不满意。
他知道关系闹僵了,也知道回去没好脸色,这事还是得办。
金燕西当即承诺,他母亲定能到场。
既然已经成了事实,猴屁股也两岁了,再走从前那套下聘择期过礼也不合适,婚礼选择西式办法,就在城堡里头,请几桌亲朋好友,再去教堂里头借个神父用用。冷太太也知道这种程度已经不易,点头应下,只可惜看不到闺女穿大红嫁衣。
为了婚礼宴席,冷清秋将史密斯家族以及雷诺家族的大厨统统借了过来,请帖则分为两种,给外国友人的是冷清秋亲自书写,漂亮的花体英文,给国内好友的则由厂花执笔。妹子这才见识到猴屁股他爸的实力,毛笔字写得真好,力透纸背。
主力成员是飞毛腿特战队全员、龙门精英、合作密切的各界大佬以及金冷两家的亲戚街坊。
冷家这边特地避过舅老爷,请帖直接发到表哥手里。金家则比较麻烦,金太太肯定是要来的,关键是那几个想要借机摆谱拿乔的哥哥。
一如赌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先前韩勇那笔帐金燕西已经替他消了,还趁机将黑龙会一锅端。
他若洗心革面还能重新做人,可惜,沾上赌瘾想戒掉就难了。
金鹏振再次陷下去,小赢了几场之后直接在赌坊了输掉裤衩……帖子就是这时候传到金太太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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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太真没折腾儿子的想法,燕西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前那样不懂事只会伸手要钱的孩子被环境逼迫着迅速成熟,他走出了自己的道路,遇到了合适的人,成就了全新的人生。政府被推翻,家族遭难之后,一大家子人都低迷颓废,之后他站了起来。有金鹏振这样不靠谱的衬托,金燕西的改变就让人尤为欣慰,虽然因为赌债事件小儿子已经与他们在经济方面划清界限,冷太太依然在天津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她内心是满足的。
她不能代表所有人,至少金燕西那三个哥哥就不这样想。
“只怪老三坏事,他倒赚了百八十万大洋,我们什么也没有。”
“就是……父亲还在的时候就不说了,那时家大业大,小赌怡情玩玩也没关系,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钱谁负担得起?”
女儿家只是皱眉,这话听着难听市侩,也算事实。
瞧众人都不说话,老大更来劲了。
“白秀珠同三弟妹关系这样好,怎么?没去联系?”
王玉芬的确是个嘴炮,她到底还有良心,挂怀这段感情,没在金家落败之后丢下金鹏振走人……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多不容易,听了这样的话能不受刺激?听起来好像是询问,你给个否定的答案试试?“大哥想说什么?羞辱我还是羞辱我与秀珠妹妹的感情?我倒是想去德国,火车票哪里出?机票哪里出?你以为自个儿还是金家大少爷,北洋政府早就倒台了,现在是姓蒋的天下。”
和她溜嘴皮子不是明智的选择,老二拦大哥一手,“三弟妹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不就是问问情况?如今老七靠不住了,说起来他就是个买皮相吃软饭的,你那表妹才是真本事,史密斯家族下任继承人夫人,多威风。三弟妹你老实说,秀珠真没同你联络?”
王玉芬脸色很不好看,她摇摇头。
“你没主动找她?那位也不像是发达之后就忘恩负义的。”
忘恩负义?
人家受过你什么恩要被扣上这样的大帽子?
“秀珠妹妹出国之后一年我们就搬到天津,她恐怕不知道这边的号码,就算有心也不好联络。”
作为被抨击对象,金鹏振憋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那是最后的底牌,现在动不得。”
“妈不是收到德国那边的消息,不告诉我们?”
那封请帖包括金燕西亲手书写的信件是龙门汉子偷偷交给金太太的,正好金鹏振输了钱回来,想找冷太太坑点,就撞见她偷偷看信。开始也没想到同老七有关,他隐约记得有份大红的婚帖,又几日,报纸上就有冷清秋婚礼猜想。按照记者的说法,他只是根据现有痕迹做的有益推测,真实性不予保证,金鹏振却上了心,这事也太赶巧……他没找金太太求证,赌博之余一直关注着母亲的动静,本想查出婚期再定方案,谁知就出了前头这一幕。
金鹏振也知道老七脱离是他造的孽,这不,他想到法子弥补了。
“我那日看到妈鬼鬼祟祟拿着一个信封,还从里头抽出大红色请帖,这几日的报纸大家都看了,老七恐怕准备铺张大办。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父亲无法出席已经很遗憾,难不成双亲一起缺了?老七没什么名声,他不怕丢脸,你们想想他媳妇是谁?那女人是个什么身份?”
以婚事做筏子逼迫金燕西,这就是金鹏振的想法。
不能怪他没良心,实在是害怕逼债的上门,连着输了好长时间,没人下套的缘故,也就欠了三五万大洋,不算多,却足够压垮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族。不能再去赌场了,他要将老七拉回来,要让他负担这笔费用,要自救!
你说这么做不厚道,家族养了金燕西二十多年,好吃好喝供着,也该是他回报的时候。
因为那笔赌资,在这个家里,金鹏振一直抬不起头,这回他终于做了件有价值的事。
“这是真的吗?老七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请帖在哪里?什么时候接我们过去?”
“也让他尝尝被刁难的滋味,家人的重要性就体现在这里!”
“妈……你倒是说啊,难不成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们知道?”
与男人们的想法不同,金燕西的姐姐妹妹倒是表现出了同胞爱,她们是真心祝福。这点祝福很快就被咄咄逼人的阴谋掩盖了,金太太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将书信和帖子拿出来,金燕西倒没说什么有鲜明个人色彩的话,只是说明情况,将这事通知到金太太,并希望他能够出现在婚礼现场。
所以,其实请帖上一开始就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