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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边关的消息也陆陆续续传到京城。皇帝很忧心,这可是他最为看重的人,可不能有事。立即让送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过去。同时心里疑惑,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温婉是一只呆在庄子上,每次都是等出了冬,才出温泉庄子会京城的。皇帝已经习惯了,虽然惦念,但没到四月,也不催促。药材却是隔三天松一次去,信件三天一封。
夏瑶拿到消息,知道白世年受伤,昏迷不醒,匆忙跑进去告诉温婉道:“郡主,白将军,受伤了。”
温婉听了,行走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转回头问道:“受伤?严重不严重,有没有性命危险?”
夏瑶其实刚才得到消息,后面尾随来的一跳又说世年已经无事了。夏瑶刚想说,可是心头一转:“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说是还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不大好了。白将军命悬一刻。”
温婉楞了一下,头一个念头就是,怎么会。温婉反应过来后,面色有些微白。好一会才艰难地说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消息是不是有误?他,武艺不是很好吗?”那家伙,怎么会死,不会的。
夏瑶见着温婉的神情,心里暗暗道,这么说来,郡主心里,其实还是有将军的。不过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露:“不知道,希望白将军没事。郡主别担心,应很快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温婉没说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温婉在这一天,如同着了魔,总能想起那双诚恳而有真挚的眼神。还有在她口出恶语的时候,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悲伤、期盼、企求,甚至还有着丝丝的害怕。
这样心情,一直纠结到晚上。温婉甚至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她仿佛就看见那个人站在她面前。
温婉抱着被子,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夏瑶在旁边守候着。温婉轻轻地问道:“夏瑶,我是身边太自私了?我,我……”她不知道说什么。后悔吗?不知道。不后悔吗?如果不后悔,为什么她现在这么难受。她只要想到那个男人快死了,她就好难受。她觉得很内疚。
夏瑶不知道温婉竟然反应这么大,几次开口都不敢说。
温婉想着那个人要死了,她总不愿意相信。他不是九死一生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几次小仗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温婉想着那个人,曾经让她有过瞬间的安心。可如今,可如今那人却要死了。温婉只要想到那人就要死了,她就说不出的难受。
夏瑶再边上劝说道:“郡主,无事的,很快就会好的。白将军经历了那么多次,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郡主,不会有事的。”
温婉喃喃地说道:“可是,我害怕……”一旦他真的死了,她就压背负永远的愧疚。那个人,那个人,一直守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誓言。一直守着。而她,却残忍地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只当那是一场梦。可这个梦,却对那个人来说,却是刻在了心底。
夏瑶握着温婉的手道:“郡主,不会有事的。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对将军有信心。将军还未与郡主你真正完婚。还没见到你,他不会舍得走呢?郡主,不用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在这一刻,夏瑶肯定的语气,让慌乱的温婉,感觉踏实了一些。可是就算如此,温婉还是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人站在他面前,眼里有着期盼,有着担忧……她睡不着。
夏瑶无法,之得点了安神的香。在香的辅助之下,温婉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结发夫妻,永结同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声音回落在温婉的耳朵边。温婉大叫一声不要,一下弹跳起来。温婉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怎么会,这么会梦见白世年死了。不会死的。
夏瑶急忙叫跑过来,焦虑地问道:“郡主,你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
温婉面色有些发白,抓着夏瑶的手,温婉颤抖地说道:“我梦见,我梦见白世年死了。他死了,死的时候他说我好狠心。他说他每天都在想我。他说他很想再见到我。所以,所以他就来见我最后一面。夏瑶,他不会死的对不对,他不会死的,他是常胜将军,他那么多次难关都过来了。他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夏瑶见到温婉做的是这个噩梦,忙劝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死的。将军吉人天相。郡主别怕。”
安抚了好一通,温婉才平静下来。温婉抓着夏瑶得受道:“你去,你现在吩咐下去,一有消息就告诉我。”如果白世年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温婉不愿意有这个念头。虽然理智告诉她,与她无关。但她内心深处就是有一股无法言状的内疚。她很难受。
夏瑶心里发虚,早知道,就直接告诉郡主白世年已经醒过来了。这会要告诉郡主,估计郡主真会剥了她的皮了。于是赶紧着,装成去吩咐属下打探消息。
温婉如今正处于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没想那么多。如果是往日,她定然能察觉到夏瑶的心虚。也会如夏瑶所想,温婉真会剥了她的皮。
温婉睡不下,穿好了衣裳在院子里走了下。夏瑶回来就看见温婉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陷入沉思。
夏瑶进屋子里,拿了一件雪白色的大氅给温婉披上,温婉眼皮都没抬,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温婉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这是夏瑶第一次,见着温婉失眠。因为心事而失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瑶出去一趟赶紧告诉温婉,白世年已经醒来,脱离了危险期。可是出乎夏瑶得预料,温婉面上并无开心的模样。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静地下着棋。
夏瑶有些弄不懂得温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婉将最后一颗棋子放下后道:“夏瑶,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很胆小,很懦弱的人?”
夏瑶一下被问蒙了,这哪跟哪啊:“这么会?郡主要是自私胆小懦弱,天底下就再没大公无私的人了。”
温婉继续沉默。
夏瑶想了下道:“郡主是再想白将军的事吗?”见温婉沉默,也就是另类的默认了:“郡主,这事也不能说自私。只是,只是缘分。当时你还那么小,有所逃避是正常的。只要告诉白将军就好了。若是郡主……”
温婉却是一挥手:“你让我再好好想想。”想要迈出这一步,很难。因为要面对的问题太多,她只要一想着要面对的那么多的问题,与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背道而驰,她就没勇气往前迈那一步。但是若不迈出这一步,温婉想着梦里那人来跟自己道别的时候,那哀怨悲痛的模样,她又很内疚。
当然,温婉也担心,若白世年真对自己这么好,临死前都要来见自己一面。若真失去这么好的男人,她怕自己到适合后悔。这道选择题,真的很难选。
温婉纠结得,眉头都能拧成一股绳。
夏瑶看了都不忍心:“郡主,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以往,对于夏瑶得问题,温婉都会解答。可是今天,温婉却是异常的沉默。仰头看着天空:“我想煮茶,让人准备用具。”
夏瑶从来到温婉身边,就没见到温婉为一件事情这么纠结过。以往最喜欢的下棋、画画、煮茶、爬山等,她做什么都不得劲,还总是皱着眉头想事。
八十九:救命之恩,当得以身还报
八十九:救命之恩,当得以身还报
此时的白世年,并不知道因为夏瑶的原因,温婉在这事上已经有所动摇。他这会,却是是一个头两个大:“戚小姐,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但凡有吩咐,只要不违背道义,我都会做。但请戚小姐谅解,白某不能娶你为妻。”
戚俪娘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为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这样苦着自己。将军,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一定要守着那不公的誓言。将军,我是真的心系于你,所以才会用了家族的回转丹给你,你这样,要把我置于何地。”
白世年见着戚俪娘梨花带雨的模样,没有怜香惜玉心情,反而说不出的厌恶。他这几年,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会娶妻。总被纠缠,这会终于纠缠出麻烦出来了,白世年有些后悔,后悔因为戚泉的原因,对她留了面子。要是当初用对付李玉雪那套也用来对付戚俪娘,也许就没现在的麻烦事。咳,千金难买早知道啊,后悔也没用啊“对不起,戚小姐。我答应过她,不可以再娶别的女子为妻,我不可以违背对她的诺言。你的要求,白某真的不能办到。”
戚俪娘咬着牙齿,面色惨白。在剧烈地做着挣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最后,握着拳头,全身在颤抖:“好,我不违背将军的誓言。我可以不嫁你为妻。我只想要嫁给你。”她别无它法,不做妾室。看白世年那模样,想要做正室,估计就得在梦里了,或者,下辈子了。她才不要什么下辈子呢
白世年心里没有一般男人所具备的虚荣心,觉得有这么一个大美人愿意委身为妾,是自己无限的魅力。白世年这会很郁闷,很不爽,只觉得要背负上一个**烦里。立即摇了头,坚决不答应 “这,这万万不可。”其实他也是有口难言啊。他是真觉得自己憋屈啊你想啊,我都昏迷了,我怎么知道旁边的人是谁。至于那什么药,不是白世年薄情寡义,他真没觉得元帅府里有什么神丹。真有神丹,会给他吃?戚泉不留着自己用?正常人都怀疑。他觉得这次完全就是被坑的,而且被坑得死死的。
“我清白已毁,如果不嫁将军。俪娘只有死路一条。”戚俪娘嘴唇都咬得出了血,仍不觉得疼。
白世年额角突突,他就猜测到这种情况。这样的情况,他能用誓言不娶妻。但能用这样的誓言不纳妾吗?白世年很郁闷。这可真是打落牙齿合了血往肚子里咽啊(边关二十万将士吐槽:得了便宜还卖乖,兄弟们,揍死丫的)
白世年留下了一声郁闷的叹息。他是真觉得憋屈。就这样被算计,将戚俪娘纳为妾室。没人知道他的苦,反而会说他艳福不浅。可不纳,不纳他明天就得成为卑鄙小人,毁了救命恩人的清白,人家不在意你的誓言愿意委身为妾,而他却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一辈子青灯古佛相伴。甚至于,逼着救命恩人去死。
他在这里,将再无立足之地了。
于是,一个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地要纳妾,一个很是委屈地想着要下嫁为妾。当然,还得当事人的长辈同意。白世年这边已经没了长辈,白家现在也没人能做他的主了,自己能做主。但戚俪娘有长辈。
“女儿,你疯了?”戚俪娘的老娘戚夫人,知道戚俪娘竟然答应了白世年那无理的要求,气的人都是傻的。
“娘,我也没办法的。从我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从心底认定了他,娘,我一定要白世年知成为我的丈夫。娘,既然他不能娶妻,我为侧室就侧室。娘,你让他,不许再有别的女人。这一辈子,他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这样谁也越不过我去,我就不相信,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戚俪娘嘴上说得轻巧,可是手却是无意识地在钗环、胭脂罐子和菱花镜间滑动流连。手指头间的抖动却是泄露了心底并不如嘴上说的这么平静。毕竟,正妻与侧室,一个是妻一个是妾,天殊地别。
“可是,可是那白世年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呢俪娘,这怎么可以呢,不说你爹不答应,你可是要受一辈子委屈的。”戚夫人听了,眼泪直打转转。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世上,难得有这样真性情的男人。不为我的美貌与才华所折服,能为了一个亡者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