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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努力过,也一直在找那机缘。可是机缘,机缘到底在哪里。
抛开那虚无缥缈的机缘,剩下唯一的机会,就是看父皇的态度的。这十年来,自己的番地,在这十年,他名下封地上的的十个县城,从每年需要朝廷救援,到现在交上等同与其他一等闲雅交付的赋税。十个封地,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现在百姓安居乐业。还有就是子嗣多,赵王到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病怏怏的。而他有七个儿子,都聪明伶俐,这些都是他的优势吧!心里,只能祈祷,父亲看中的是能力,再有下任的继承者,而不是该死的出身。
可心里,却很清楚,那是个硬伤,就算父皇不在意,文武大臣也不能不在意。看看,赵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接招就是了。
赵王府:
晚宴举行得很热闹,所请的人,都来了。就算本人没来的,也都派了自家的核心子弟来了。看着来人,赵王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宴会布置得算是低调,没有流光异彩的华灯,琉璃玉盏夜光杯什么的。来客到齐后,赵王讲了一番道贺词,就吩咐开席。
宴席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家聊一下该给皇上敬什么礼,谈论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趣味事件。看舞女跳舞,最后聊到子嗣。
“八弟,你府上小王子有七位,郡主却只有两位,实在是太少了”赵王意味深长地说着。
郑王笑着说,这也是天定的,而且现在还年轻着,以后,肯定会添加的,不急。
“是吗?那八弟,仁康三十一年,你是不是来游了一趟京都啊?”赵王笑呵呵地说着。
郑王脸色非常难看,当下就拉下脸,冷声问着赵王这是什么意思。当时的番王,没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得随意离开封地的,否则就以谋逆罪论处。现在赵王这么讲,不等于说自己谋逆吗?
太祖建国时期,分封诸王。但也为了防止诸王分割了皇帝的权利,容易发生汉朝诸王混乱的局面。王爷的封地,并不如汉朝的王爷那么大。最大的封也,也就只有一个洲,大概十三个县那么大。而且每个番王只能收取赋税的十分之三做嚼用。王爷在封地,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调动军队。王爷对自己的领地,只有管理权,只要治理好名下的属地就好,军权不能过问。自己的私军也不得超过一千人。没有圣旨传召,不得离开封地,否则,就以谋逆罪论处。所以,这些年来,虽然也偶尔有叛乱,但很快就平息了。不得不说,太祖还是很圣明的。
赵王听了,挥了挥手。护卫带进来一个女子,女子长得国色天香,穿着一件露了小半个胸脯的粉嫩色衣裳。看着那艳丽露骨的装束,就知道是从事贱业的。良家女是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古代等级分明,什么人穿什么衣服;什么品阶配什么饰品,规定得非常严格。还有称呼,也是不得随便叫的。就像是,如果家里没有人是当官或者有功名的,不得称呼老太爷或者老祖宗之类。
在坐的男人看了,无一不惊艳。女子一来,就扑到了郑王宴桌面前,哭着说,爷,我是小诗,我是诗诗啊!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郑王看了以后,脸色恢复正常,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赵王是要给自己下套,不过这样的套,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冷冷地问着“五皇兄,你这唱得是哪出”
女子看郑王不认自己,悲痛欲绝:“诗诗知道,诗诗配不上爷,也不奢求爷让诗诗陪伴左右。可是,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日你走后,我已经怀有身孕。爷,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爷,我找了你五年了。我不奢望其他,我只求你,把那可怜的孩子带回去吧!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爷,诗诗求求你了”
请来的十来贵客,交头接耳。
郑王冷笑着,想要栽赃陷害自己,也不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明白,真正的杀手涧还没出来。
“爷,你不认我不要紧。可是你不能不认我的女儿,你不能不认我们的女儿!我知道我是地上的云泥,你是天上的雄鹰,我配不上你,可是,女儿是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认啊。你不知道桃儿跟着我受了多少的苦!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女子悲凉地叫着。郑王瞄了一眼赵王,正好也向他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郑王心紧缩了缩。
赵王挥了挥手,外面的守卫带进来一个小女孩。
那女子来身边好几天了,寸步不离的。刚才突然离开,之前就有人进来给温婉梳妆打扮。几个丫鬟给她净脸,瞄眉,温婉清楚,该是到了看清楚他们终究要拿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了。
晴儿把温婉头发全都挽起来,梳了个螺旋髻,发上插着赤金首饰,戴了两朵绢花;着了件大红色云锦华服,光滑细腻如云彩一般耀眼。刚穿上去的时候让温婉惊耸,当日可就是这个东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开始温婉死也不穿,被强行给套上。
这会的温婉可就富贵了,头上插着一套孔雀头饰,耳着一对珍珠坠子;脖子上挂着八宝璎珞金项圈;腰上挂了个锈着兰花的香囊;手腕上左边带上金累丝花卉雀纹金镯子,右边带上一对吓须镯;右手指上给戴上一个镂空嵌珠梅花戒。
温婉照着镜子,本来她的柳眉杏眼挺好看的,不明白怎么把自己柳眉画得那么浓;圆乎乎的小脸;微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华丽的服饰,再配上一对弯弯的柳眉,那肯定是非常的漂亮。可是这会的浓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不伦不类的,怪异之极。
女子这一段时间不断给他洗脑,说她本出生富贵人家,只是她父亲不知道她的存在。等过两天,她父亲就来接她,让她好好表现。
温婉很是不解,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就算把自己送回给便宜爹,也没什么丢脸的呀!自己是他正妻之女,正经的嫡女,最多被嘲笑一番女儿怎么是个哑巴,沦落为人婢女,还有管家无方,没什么让人好图谋的。
而且,自己爹好象也不是什么大官,能图谋到什么。就算想图谋平家,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弃女,用不着搞得这么复杂吧!
想着很快能见着那个父亲,还是低着头,依旧乖巧听话的样子。所谓虎毒不食子,见了自己,应该会好好对自己。至少,温婉也不多求,应该能让自己衣食无忧,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时,自己就可以去找嬷嬷了。这样想着,非常地配合。
这会晴儿又重复了一遍,让她好好表现,等到温婉的沉默的回应,满意地拉着她出了房门。
然后就被侍女带了出来,看着周围那么多的人,有些胆怯地朝着晴儿靠了靠。
宴会上,所有的人看着那个小女孩,再看着郑王,恍然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气。也明白,赵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而郑王一看到这个小女孩,脸色一沉,不过很快恢复如初。
“五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郑王决定先发制人。
赵王笑呵呵地说:“八弟,我帮你找回了女儿,你怎么不谢我,还朝我发脾气呢!”
温婉听着他们的讲话,朝着上面的人看了看,再朝着那个愤怒的男子望去,模糊之间有些明白,上面的男子,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原因无他,实在是,一看俩人,就知道是父女。
只见那男子:头带紫金玉冠,身穿金黄色绣着龙跟五色云纹的华服,腰左边挂一爪蟒雕玉佩,右着长剑;浓眉,杏眼,圆乎乎的脸;鼻子微翘,厚厚的嘴唇。跟场地中央的小女孩,她,平温婉,一模一样。
二十一、命运转折点
温婉恍然,原来,他们把自己当成父亲的私生女了。可是,她父亲,用不用这样,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温婉的内心,看得温婉心里毛毛的。自己这个爹,真是有气势。不对呀,自己那便宜爹是文臣。这个男人,看起来倒是有武将的风格。莫非,转行了。温婉在那,胡思乱想着,脑子乱得很。
“桃儿,他是你父亲。桃儿,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父亲啊,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快叫爹,这是你爹,快,叫爹”女子抱着温婉在那悲痛不已。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温婉看着男子,想挣脱开女子的怀抱,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平向熙,要不怎么会那么像呢!
看在自己跟他那么像的份上,应该会认自己吧!不过,奇怪,温婉暗暗嘀咕,没听嬷嬷说自己长得跟便宜父亲很像啊。只听说父亲长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跟自己长这么想。温婉糊涂了。
那个男子看了一眼温婉,虽然一瞬间很震惊,可是很快面色如常。对着上位者的男子冷笑不已。说自己可不想这样被栽赃陷害,找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就可以诬陷自己。
可是看着周围鸦雀无声,心,一下沉了去。就算自己能洗刷未出封地的栽赃,可是眷养歌女,还生下子嗣,这一样会成为他的污点。自己本就有一个罪官外家,现在,又加了一个歌妓的女儿。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歌女只是达官贵人赏玩的宠物。歌妓,只是达观贵人互送的一件礼物。连给人做妾侍都嫌恶;更不要说,还生下子嗣,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会遭遇所有人的耻笑。而且看那歌女的穿着,别人都会想着,他头上戴了帽子,绿汪汪的。
想到这里,男子看着那个小女孩期盼地望着自己,更是厌恶,恨不得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自己的名声,这下、彻底毁了。
温婉看着父亲的男子杀气腾腾的样子,在看一眼上面男子得意的笑容,不明白事情怎么回事。心下有些微凉,难道,不想认自己,好歹怎么说,也是亲身女儿呀!不会之前要杀自己的,也有他那一份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会又得死一次啊!不想死啊,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人,没这么恶毒吧!温婉强迫自己冷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想想,得好好想想。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八弟,怎么样,我给你找回了女儿,你该如何谢我”赵王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
八弟,那个赵王叫他八弟。不对,看着男子冷漠愤怒的样子。温婉回过神来,这个男人穿得是金黄色的华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安乐府里,听到好乔绣娘是有说过,金黄色的衣裳是只有皇室里的人才能穿。自己的父亲不可能穿金黄色的衣服,对了,就是这里出问题了。既然如此,那,这个男人,就不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如果不是自己父亲,那又会是谁?
虽然说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可是那也是有的啊!但概率这么小就被自己碰上了,自己不会就这么倒霉。温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眼神一下乱了。怎么会这样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木呆呆地站在那,脑子一下迷糊得厉害了。
“相公,求求你,那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不认啊?”女子拉着温婉还在那哭诉着。
赵王呵呵笑着说“八弟,男人,风流不是错,而且,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是养不起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把孩子丢在外面呢!怎么也都是我们天家骨肉。把孩子带回去吧,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潜意思就是,只要你乖乖地回封地地,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有的是方法治死你。郑王听了不说话。
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看着这个孩子,都有些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女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