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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贾珠看了账册也是吓了一跳的,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家的宗学是用钱堆出来的。吃喝和骑马什么的其实都是小事,这都是小钱。而这三年,族学里除了路不群,其它的能换的都换了。
学里还有大大的书室,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还有老师,之前的落第秀才都不能满足需要了,现在的各班的先生可是路不群在外交的朋友,一下重金礼聘的;连学里的马都有专人照顾,京里除了皇家,谁家族学里还配马厩啊!不说每人一匹,但保证了,每班每天轮着都能骑一次。
所以三十两每人每月,真的是成本。由此倒真的是为父母感动了,肯这么花钱在族学之中。他真的不知道,这族学的钱不是父母出的,是族里出的。
穆哥儿也觉得不贵,他不在意贾珠想的那些,他可是出身皇家,这些东西,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便宜,是跟自己在金陵的生活费比的。一月三十两,一年才三百六十两,跟贾夫人收的五千两一年比,果然很便宜啊。
不过,他也很了解舅舅,看舅舅那脸,他马上强调,“舅舅,这不是贾夫人收的,是学里收的,一分钱都到不了贾夫人手上。”
“我娘收,肯定不止这点。”贾珠给了穆哥儿一个白眼,直接说道。觉得这是穆哥瞧不起老娘的表现,这是成本,成本,若是老娘来收,不加点利润,怎么对得起自己?
穆哥想到五千两,马上点头。是啊,自己果然不能小看了贾夫人。但马上,他的白眼直接还给了贾珠,自己现在说的不是银子好不,现在说的是舅舅的心情,自己这么说,舅舅也能好受点,结果贾珠一说。舅舅的火又冒起了。
刘睿觉得头都要炸了,合着自己还得感激这不是艾若要收的钱,不然,自己还得为他们家的藏书楼再出一把力。
刘睿再气,也只能给钱,直接给了五百两的银票穆哥儿,让他交给路不群。话都这份上了,他还能说啥?人给的单子有理有据的,他除非不让穆哥儿去上学,不然就得老实给钱。
贾珠收了银票。想想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歪头想想,“对了,我娘说,不是不收你,是有难处,这是啥意思?”
“不是收了钱吗?”纵是穆哥儿再聪明,他又不在现场。他哪能知道那些,已经收了钱,现在问这个有用吗?
贾珠想想也是。但贾珠还是个很稳妥的孩子,想想,又看向了刘睿。
“穆哥舅舅,要不你给我写个条子,说您给了五百两的银票,是给穆哥儿交学费用的,到时我让路先生找钱您。”
“不用了,多的给你买糖吃。”刘睿咬着牙说道,不过此时他对贾珠的印象不错倒是真的,做事很精细、稳健。跟穆哥比可能智谋上差点,但是,看得出,贾家对长子的教育还是成功的。
“我娘说,吃糖不好,我们小呆都不怎么吃糖的。您还是写一个吧,不能让小侄为难不是。”贾珠倒是很认真的继续说道。
刘睿也明白,总不能自己亲自去见贾政吧?太丢脸了,于是问店家要了纸笔,写了个条子,还在下面签了刘睿的大名。他签的就是刘睿的真名,他就不信,凭着这个,贾家还想不到穆哥儿的身份,还敢问他收钱!
贾珠知道刘睿是谁啊,看了条子,吹干了,小心的跟银票放一块儿,收进了荷包里。放在怀里收好了,带着他的人回家了。穆哥儿坐在刘睿的边上,偷偷的笑上了,实在太有趣了,贾家又问舅舅收了五百两,人生啊!果然有人的胆子,天生就是超过了体重的。
路不群收到了刘睿的条子和五百两的银票,想哭了,他又不能骂贾珠,只能对他笑了笑,把前因后果问清了,就让贾珠回去上课了。想想,叫人去国子监让贾政快点回家,自己收拾了一下,带着夫人去贾府,见艾若。
他听贾政说过了,他们夫妇两商量过了,不要穆哥儿来啊,现在钱收了,刘睿的条子也到了,他们其实是不收也得收了。不然,此时退钱,刘睿能把贾家弄死。不过此时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刘睿的条子已经证明了穆哥的身份无疑,穆哥儿就是东平郡王世子,穆哥儿,不是说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姓,荣府的那对对联,就是东平郡王穆莳所提,就是穆哥的祖父。(书里应该是东安郡王,小p又记错了,但已经写了,就这么着吧!)
“怎么会这样?”艾若听路先生说完了,也蒙了,自己不是跟贾珠说清了吗?不能收。
“要不,把珠儿再叫来问问?”路娘子也急,她都快被这些人逼死了,现在收五百两就收了人孩子,她不用出大门口了。
国子监离贾家并不远,贾政听得急,骑马回来的,看了条子,倒是他最镇定了。他和路不群倒是一样,由此确定了穆哥的身份,也是件好事,至少不是皇家的人,外甥再受宠爱,也不过是外甥不是。
“要我去拜见瑞王妃吗?”艾若对贾政倒没什么指望,直接问道。
贾政没搭话,其实,昨天他就想了一夜,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们不收,人家就不来的。妻子救了穆哥的命,而宫里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他们此时能信的人不多,所以让穆哥儿来念书,本身就是贾家的信任。所以,妻子说要收钱,皇家也不会不给,只是这钱真不好收。主要是,皇家不能承认,穆哥儿在他们家读书。
没瞧见,东平王府,他们回来这么久了,各家都派人来送过礼了,东平王家也来了,不过此时想想,东平王家送礼派的可是现王妃身边的嬷嬷,而非其它家的内管事。这中间其实是有区别的。不过艾若不是那细心的人,她对管家的事不怎么上心,由着周瑞家的来负责往来,她每天晚上拉着贾政听汇报就完了。那天贾政也没往心里去,王妃身边的嬷嬷和内管家有什么区别?像周瑞家的不也是艾若身边的人,从娘家带来的,不也是内管事。现在想想,周瑞家的特意提出来,显是有用意的。不过此时倒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盯着条子看了了会,他抬起头。
“之前,穆哥儿在金陵附学时,叫林穆,是林妹夫家的族侄。也是亲戚,他来附学也是敬大哥亲口答应的,如今人家也收了学费,倒也不好不给亲戚面子。”
路不群笑了,果然贾政是成熟了,不问贾珠,就是尽可能的把贾珠排除在知道穆哥的身份之外。刚不是说了,刘睿是在外面的茶楼见的他们。所以对皇家来说,让穆哥儿出来念书,不过是让他过得松快点,不让贾珠知道身份,实在为了穆哥着想。他们也不要打破了。
其次,说了是林家的亲戚,用的是贾敬亲口收的名义,况且人家还出了钱,这三点缺一不可。不是亲戚,没有得到贾敬这个族长的亲口应允,没钱,都不能来附学。多少也能杜绝一些人的。
艾若只能叹息,果然,自己关傻了,一直觉得贾政不成,现在贾政果然能当起事了。当然了,晚上,贾珠还是被艾若追着打了一顿,没有为什么,就是老娘心情不好,就想打人。
贾珠无语问苍天,看看老爹,竟然也没说帮个手,就瞅着他挨了打,太没天理了。当然了,他也不怨,谁让这家里老娘最大,打就打吧。反正也不是很疼。
ps:不是小p今天迟了,而是从四点起,小p就试着上线,就是没有登陆上,后台抽抽了,真不怪小p。
210 事物的两面性
艾若很快就怀孕了,她是妇科大夫,对她来说,只要她想要,她就能要。对她来说,生男孩和女孩其实都能控制,只要她乐意。可是问题也在这儿,对她来说,生儿子生女儿一样危险。不是生产的危险,而是命运的凶险。
三春哪一个命好?总不能让迎春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吧?再说了,选女婿是个技术活,太麻烦了。生儿子,又怕假石头不按牌理出牌,万一提前来了,她咋办?纠结之后的结果是,爱啥啥吧,也不管了,不再避孕,听天由命。
等真的怀了,四个新的丫头也正式上岗,春喜,夏华安心的出嫁,跟着各自的夫君一南一北出门找书去。
南北是他们自己抽签决定的,划好地域,至于说找书不怕重样,就怕没有。当然也不能真的随他们去买,这时就体现出薛家的好处来了。
薛家的铺子遍及南北,加之薛收这几年的整合,他们家的绢花铺子真的处处开花。艾若跟他们说好,一是能去他们账上拿钱,二是用他们的通道传递消息,他们到一个地方,就会跟当地的薛家联络,也会约定下一站的地点,这样,他们倒也不会太过盲目。
贾政听他们安排便是摇头,直接说,既然有薛家,为何还要他们去跑,由着薛家各地商铺收书就是了。又不是不给钱,他们在当地还有自己的门路,到时反而事半功倍。
贾政是觉得艾若身子会越来越重,他现在是以前那个二货贾政吗?他可是一直跟艾若在一起,艾若身体越来越懒,又听李太医说,艾若年纪大了些,听得贾政和艾若一脸苦像了。贾政是心惊肉跳,而艾若是想掀桌,什么就年纪大了?王氏现在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是生育最佳年纪好不!结果现在非说自己年纪大了。那书里贾石头在王氏三十多岁怀上,那成什么了?是不是说,就没脸见人了!
吐槽归吐槽,该怀还得怀不是。这会,她也就开始教育贾政了,之前两个,贾政可都不知道怀孕咋回事呢,现在。天天跟着艾若在一块,艾若吃不下,想吐,然后晚上尿频,反正她把她的反应都告诉可怜的贾政,吓得贾政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之前真不知道,怀个孩子这么不容易。于是对之前对王氏不好的事,又想起来了,现在当然不会让春喜和夏华离开了。
艾若就笑。夏华和春喜一听也觉得老爷说得对,他们都是家生的奴才。真的让他们出去,其实他们也是挺怕的。况且,她们也挺担心太太的,之前太太的反应也没这么大啊?她们哪里知道,反应大是一回事,而是艾若故意的,她让贾政有感同身受之感。别真的以为怀孕是件容易的事,这事跟丫头们无关,她生的可是贾政的孩子。得让他有认同感。
艾若能不知道这事交给薛家来办,是最简单的事,而且一个命令下去,他们全国同一时间去找,同一时间运回,是花钱最少,用时最短的。但是她不愿意这样。
“为何?”
“老爷不能亲自去寻访名书,派着爱书的心腹走遍天下,一是寻书,二也是替老爷阅历。我让他们记录下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不用读书人的眼睛去看,而就是他们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看法。当地的风土人情,地域特征,还有食物的口味变化。这样,回来,我们就算走不到那儿,我们的孩子也能跟走遍天下一般。岂不是美事!”
“这个也能让薛家来做吧?”贾政反正不喜欢艾若身边全是生手,气得周瑞家的和吉祥、如意都斜眼看他了,这啥意思啊?合着老爷心里,就只有春喜和夏华是熟手不成?
“为什么让你们夫妻去做?商人的目光,跟你们是不同的。况且你们汇合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各自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到一个地方,你们一块找书时,要一块去吃东西,一块和当地人聊天,哪怕有好玩的口音,你们也要记下来,同一种食物,京城叫什么,当地叫什么,口味上有什么细微的不同,这些我都很感兴趣。所以这不是一两年能做成的事,当然,会很辛苦,但这是我的希望。”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