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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啥也别做,回西云国大家一起等死好了。”
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又想起了李柏翰的腹痛,这等死所指的并不只有躺在病榻上的竹姿。还有一个可能被下了毒的李柏翰。于是又改口道:“不过我相信死不了的,好人有好报。”
他看着黄少少说:“你还真是乐观。”
“不乐观点行吗?”黄少少反问。
一句话解决了疑惑,也不再说丧气的言语了,两人拿着盆子就在溪边装水,溪水清澈。装完水后,黄少少还顺道洗了把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盯着黄少少还带着水珠的脸庞,看着看,李柏翰的视线久久没有转移。
“你看什么你?”黄少少被看的有点无所适从。
李柏翰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化妆好像还比你涂上那些粉黛好看。”
“别以为刚才说错话,现在说这些我就会当做没听到,你们男人谁不喜欢化妆化得美美的女人,有些明明就是顶个大浓妆,你们依旧偏偏说那些女明星是素颜,真正的素颜最好是会画眉毛什么的,真搞不懂。”批哩啪拉说了一堆,讲到这黄少少确实有点气,她以前在医院不喜欢化妆,被领导念了几次,说是仪容没有打理,实在觉得冤枉,顶个妆上班,多麻烦啊?又不是把眼袋遮住了,照顾病人就会专业些。
看来她对这话题有些感冒,李柏翰又笑:“说是这样说没错,不过素颜总是最好的,谁知道那些铅铅粉粉洗去后,真正的面目又是什么样呢?不如是干净的一张脸好。”
“真难得。”
女孩子被夸奖总是高兴,不过没有表露,她只是拍拍李柏翰的肩膀,表示赞许。
*
打完了水,回到原位,马匹还安好的在原位等待着。
刚才已经喝过了水,李柏翰把打来的水喂足了马匹,又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他瞥眼看了一下黄少少在做些什么,发现她用袖子沾着水,细细地把宝剑上的小微渍仔细拭去,试图让剑回复到过去的光彩。
现在对他们来说,水是不能拿来浪费的,然而黄少少居然把水拿来清理宝剑,可知她对此物的重视,
观察了一会,李柏翰开口问道:“这把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也不知道是问句还是什么的。
缓慢地举起剑,黄少少顿了一阵,回道:“很重要。”
“为什么?”
对于黄少少跟若纳他还是一知半解的,不过黄少少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把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第一次见到他,他用这把剑抵住过我的脖子,在危难的时候,他用这把剑救了我的性命,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视我的人,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自己能够对他好一点,但是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所以我只能够珍惜,期待自己能够完成他的梦想。”
“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喜欢这个字太难定义了,可是他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谁会轻易为了一个人牺牲性命呢?至少我不会,所以我相信或许是他是有那么点喜欢吧…只是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柏翰看着她暗淡的眸子,不忍再问,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毕竟他知道若纳的死要跟贝卡画上绝对的关系,而自己说到底也是贝卡曾经旗下的人。
“也别说对不起了,没有用啊。”黄少少淡淡的说着,话在月光下晕成了一片愁,不过一会儿又抬头笑笑,说道:“如果真的心里有愧疚,就要好好让我回到西云国去,我可是答应他母亲要好好照顾她呢,把他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奉养。“
“那万一哪一天你回去了现代怎么办?把他母亲一起带??回去吗?“
“这个问题就再想了。“黄少少说:“老实说我也还真没想这么多,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蓝柔跟竹姿也会替我照顾她的吧,有她们在,我倒是还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说不定还会比我照顾得更好呢。”
半是玩笑的抽离了难过的情绪,过了一会,他们开始讨论著明天的行程,除了继续按照着地图上的路线,还有该去哪里找美酒来送给仙人。
再次的细看了酒坛,上头的花纹实在太过精美,不像是一般人家会卖的,摊开地图,李柏翰在上头找着可能会卖酒的村落,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卖好酒的地方,不过仔细地嗅了一下香味,突然有一种熟悉之感。
“这个香味…”他沉吟着。 “是不是跟花田里的花有点类似?”
黄少少也跟着闻,确实好像有那么点雷同,可是那花会让人过敏,怎能拿来酿酒呢?甚至就算现在要酿酒,也不足够时间。
“你记不记得那沟里的水?”李柏翰问。
“当然记得。”
“其实那水也清澈,大部份的花辫都落在水里,应该是吸了不少花瓣的气味,说而且又距离这里不远,说不定是酿酒的原料。”
“这可能吗?”黄少少怀疑地问:“就算是,那水也没办法捞的,不是吗?”她又说。
“如果小心一点,应该还是可以装些预备的,只要不碰触到手就好了。”
“就算装到了…可是也没办法喝啊!”
“还是先装了吧,要不万一真的派上用场又怎么办才好?”李柏翰说。
想着也是没错,李柏翰向黄少少要了一个小瓶子,她一开始说没有,后来又想到了什么,从包袱里找出了一个不大的空瓶,交给了李柏翰,那空瓶不过200ml的大小,是蓝柔多准备的,拿着空瓶子李柏翰掂了掂重量,说道:“我现在去装一些沟水来吧。”
他说的坚定,黄少少也没打算去跟他折腾劝阻这件事情,只好依了他,看着他拿着瓶子离去,然后在后面喊着让他小心,身上已经有伤了,别再又弄得一身过敏回来,李柏翰背着挥起手,表示知道,还不知道值不值得。
嘱咐完黄少少继续低头细细擦着剑,确认了连最细微的地方都干净了以后,懒懒的靠着树上卧着,觉得好累。
☆、(二十一)银叶入花田
重新跳上马匹,黄少少跟李柏翰这次的速度都放慢了,他们不知道再来还会遇到什么,只是既然才刚开始就已经被黑影闹得团团转,接下来除了小心为上,实在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
马蹄声轻步踏在路上,成为了沉默之中唯一的声响。
黄少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遭逢险境的位子。心里的恐惧还是没有消除,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柏翰,几次想开口询问,却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李柏翰虽然没有瞧到黄少少的表情,却也大概在这样的沉默中察觉了什么。
路径越来越小,马匹踏的极为小心。
“你想问什么就说吧。”也没回头,李柏翰抛出了话。
黄少少眼珠子转了转,好不容易才开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在我,那石头会先压到你的。”
“总比见死不救好吧。”李柏翰回道。
“这样你可能会残废,你知道吗?”
“与其是身体上的缺陷,心理上反而更加难受,我不想要在以后的时候后悔,恨自己那时候贪生怕死,放开了你的手。“
“下次别这样了。黄少少摇着头。
李柏翰没有回话。
地图开始又回归了正常的方向,按照地图的位子,他们再次进了一片树林中,这片树林跟过往我们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树上开满的是淡银色的叶子,乍看之下有如雪景,黄少少看着树梢上??的银叶,忍不??住看的有些痴。
蓝天中衬着片片雪白,落叶飘在两人之间,铺在地面上,宛若走进了有着热度的冬天。
“这是什么树?”黄少少问:“我还没看过这样的树呢。“
“这是西云国的特殊品种,此树的叶子入药可以清脾肺,也有定心的作用,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在一些老太医的口中听见。“李柏翰拾起了一片叶子,细细端详。”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株植物。“
黄少少道:“听起来似乎有些用途,要不要带些在身上。“
姚起头,李柏翰说:“倒也没有必要,我对这树了解的一知半解,就算带了在身边,恐怕也不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
“也是。“
黄少少打消了带几片落叶走的想法,跟在李柏翰背后默默走着。夏日的写景有一突兀的美「,她把美景收进了眼眸里,烙在记忆深处,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风景。
“刚才我说,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别这样了,你记住了吗?”黄少少轻声说:“救能活的那个吧。”
“为什么?”
“我们毕竟不是万能的,与其去赌那一时的义气,还是要顾全大局,西云国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人如果承担了责任,自然就要去背负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或许是会在心里留下伤,可是以整体来看,谁的心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纠结呢?如果我的性命可以换回竹姿,拯救那些百姓,那又有什么关系。”
停下马匹,勒住了绳索,李柏翰定定地转头看着黄少少。
“所以如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当然。”黄少少斩钉截铁。”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换那些众生的平安,人活着如果贪生怕死,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
“就像我之前这样?”
“是的,就像你之前那样。”
树林并不大,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已经出了树林,这里的风景差异实在太大,迎在树林之外的,是一片灿烂的花田,开满了红黄相间的五色花瓣。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经过了荒芜的小径,走过了银白色的树林,现在又是面对着一片鲜艳的花景,仿佛像是走过了春夏秋冬,但实际却不过是几个时辰间发生的事。
“我们确定没有走错路?”黄少少问。
李柏翰看了看地图。“没有,应该是没有。”
“那就好。”
他们继续走着,李柏翰想着黄少少说的话,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些医院的片段,是一些斗嘴的画面,黄少少拿着病人的病历,对着他大喊大叫,说这样的治疗对于病人一点帮助也没有。
黄少少本身其实一直都是那么样善良的吧,他想。
而黄少少想的并不是这些,她想的是黑影与贝卡,黑影与那被驱逐的男孩,贝卡与黑影的父亲,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刚才李柏翰说的有些误打误撞,真正的联结他们还没有很完整的厘清,只是评断起黑影以及贝卡之间,那么多相似的做法,看字是出自同一人的教导,可是如果是这样,贝卡为什么会把黑影当作是个手下,而不是更亲和一点的关系。
她把这个疑问拿出来问了李柏翰。
“你说,黑影跟贝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少少想了想又说:“而且刚才提到那个比贝卡跟黑影还厉害的人,又是什么人物?光是一个黑影就已经是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胜过他,该是何等的人物?”
“我不知道,而且现在,我们也办法去担心。”李柏翰说得很勉强。他怎么会不怕。“至少现在把这趟路走完吧。”
点着头,黄少少比了个手势,示意李柏翰别再问了,继续赶路吧。
忽然李柏翰笑了起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黄少少疑惑的问:“你抽风了吗?”
“没有。”止住了笑,李柏翰说:只是突然想起你以前也是常常用这个手势指使人。“
“你又多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啦?”黄少少没注意他画里的挖苦,反而是为着他又多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开心。
李柏翰道:“算是吧。”
“那很好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放慢了马匹的速度,尽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