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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个护理师,她没有办法放着一个生病的人不管。
发现到了她皱起的眉头,若纳柔声问道:“是怎么啦?”
想了又想,黄少少决定据实以告。就算今天他们再恨贝卡。可是她除了自己的职责外,也答应了那个救出了自己的男人,绝对不能够食言。一定要让贝卡好好的,所以黄少少开口说道:“贝卡也在树洞里面……”
“那正好!把她抓回西云国去!”
赶紧阻拦着就要冲进树洞的若纳,黄少少说道:“别这个样子,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贝卡了。而且她现在不但是有了风寒,精神状况也不稳定。你能不能答应我,先不要与她计较以前的事情?”
这……本来若纳怎么也会不同意的,可是黄少少那祈求的眼光实在让人难以抗拒,他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真的吗?”黄少少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而且,周伯之前也说过了。其实她并不坏,她若不是被逼上了绝路。选择了不好的方式,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算了,这些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先进去救人。”
让士兵们都在外面等着,若纳跟着黄少少进入了树洞,当他见到贝卡的时候,也同样是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竟然这个女人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说那脸上的伤,不说那破烂的衣服,骄纵的霸气荡然无存,她就那样的躺在那裡,一动也不动的。
然走进树洞的脚步声再次惊醒了贝卡,她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了黄少少以及后边的若纳,一下子,她以为看到的是那个自己要找的人,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抓着黄少少的手,一声又一声的问着:“你找到他了对不对……你找到他了……”
再怎麽样恨一个人,见到这画面也一样会替对方感到惋惜,尤其是失去了霸气的贝卡,此时只是一个弱女子,若纳静静的不说话,把事情交给了黄少少处理,他不知道是应该要继续配合着,还是要开口出声打破贝卡的幻想。
还来不及安抚,抓着黄少少的手又鬆了,贝卡再次倒回了地上,一摸额头,黄少少立即发现温度又高了,她跪下来扶着贝卡,然后使眼色让若纳也过来帮忙,两人扶持着她缓步走出洞穴。
“她怎麽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若纳小声地问。
黄少少长歎了一声。“这说来话长,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对了!你除了见到黑影以外,还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其他人?”
“恩,周伯的师兄……这次我能够顺利地逃出来,也是靠着他。”
仔细想了一想,若纳摇头,“我没有看到,不过……屋子裡倒是有不少的血迹,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的……”
“血迹?”黄少少愣了下,她不知道这是昨天晚上他施咒留下来的痕迹,还是他已经遭遇到了不测,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无论如何,事情都要往好的地方想,一定是前者,一定是前者……
贝卡被扶上了马匹上,黄少少也跳上了马,刚好环抱住了贝卡,在几个月之前,她根本没有办法想像自己会跟这个女人如此的亲近。
“走吧!”黄少少说道。“我怕她撑不了太久。”
一个指挥,两行骑兵加紧了脚步,马蹄声更加响亮了,往西云国的方向奔去。
远远的,一个身影站在木屋之外看着马匹离开,转过身,黑影走回到了木屋之中,他再次的喝着已经凉了的茶,那温度让他想起了若纳刚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忽然间这茶变得更加的苦涩。
为什麽不杀他呢?是可怜他吗?他不要这样的可怜!他需要一个结束,一个真正的结束……
*
一直守在陈君床边的周伯不小心打了个瞌睡,梦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是年轻时候的师傅,他在梦裡激动地看着师傅,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够静静地发愣,等待着师傅先开口。
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周伯的师傅笑了一笑,拍拍周伯的头,已经有了年纪的周伯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没有拒绝也没有抵抗,只是顺从的低下了头,任由师傅轻轻的拍着。
“你们师兄弟三人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其实就是你,当初为师就已经算到了你之后会有这些劫难,也会因为师兄弟间的问题沉沦,所以才有了这番的安排,现在你已经不再需要为师担心了,我想我们就在此告别吧,你可以放手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周伯一惊,想拉住师父的手,却又不敢,一下缩了回来,抬着眼睛看师父,问道:“师父,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好端端的,为什麽又要走……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对不对?”
笑了几声,霎那间,周伯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时光之中,师傅对周伯说道:“你这孩子,修行了这麽久,难道看不出来我继续留下来对这个孩子的身体只有损伤而已吗?他可以过平凡的生活,如果我留下来就是自私,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我……”周伯落下泪来,喊道:“可是师傅,现在师弟不在了,师兄也不知道去哪裡,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你难道就不能够多留下一些时间吗?如果又遇上了什麽事情……如果少少姑娘没有回来,我又该怎麽办?”
“你可以解决的,为师相信你,难道你自己不相信自己?”
不说话,周伯想不到什麽回答,他看着师傅,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脸颊,他像个孩子伸手擦去,却越擦越湿。
“唉,如果可以有两全其美的方法留下来,那我就会留了,只是我不想要牺牲一个孩子的性命……若我不离开,他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你难道就不捨得他吗?”
周伯没想到如此严重,他以为自己可以跟陈君还有师傅一起过日子的,可是确实想了想师傅的话,若师傅留下来,那陈君就不是陈君,若陈君醒来,师傅也不会是师傅。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由人的。
“现在你是在梦裡面,等梦醒之后,你会看见陈君额间有一块蓝色的印记,把那印记用灵力抹去他便会醒来,而我也将永远的消失,这决定权在于你,我相信你会作出正确的决定。”又是一笑,那是在树林间呼喝着三兄弟时,带着慈爱的笑容。
“我知道怎麽做了。”周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跪下,对着师傅的方向拜了三拜。“感谢师傅的恩情,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报答。”
“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是给为师最好的礼物了。”
这句话说完,师傅的形象化成一道蓝色的烟雾飘去,而周伯也幽幽地醒来,他看着床上仍然一动也不动的陈君,确实,在他的眉宇之间有着一道蓝色的印记,周伯颤抖着手,眼眶中还有泪水,轻轻地伸出手把手掌盖到了陈君的额上。
暗暗的,他在心中对着刚才在梦境裡的师傅说了声“再见”。
☆、(一百零三)赐婚
当周伯御医房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
刚好端水经过的蓝柔瞧见了,以为里头的陈君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放下水盆问周伯道:“难不成是发生了什麽事?陈君他……“说完后,急急忙忙的就要进去房间裡看看,不过被周伯挡住,他轻轻拍着蓝柔的肩膀,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周伯说道:“他没事的,很快就会醒来。“
“那……那你脸上的泪痕是因为?“既然陈君没事,为何周伯会落泪呢?而且这眼泪的感觉并不像是喜极而泣,蓝柔想不明白。
“这啊……老人容易流眼油,这是一般的常识啊,你在少少身边怎麽没有学到点东西?”用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周伯自己也不知怎麽跟蓝柔解释,不过善解人意的蓝柔似乎感觉到了周伯有什麽事情是不想说的,于是也就笑笑。
蓝柔假意低下头说道:“周伯说的甚是,都是我没有好好学习。”
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周伯心裡想着,也难怪只是一名区区的小宫女,却会受到竹姿如此的重用了。
突然间,后方响起一阵脚步声,另一名宫女跑来,脸上带着喜色,气喘呼呼的对着蓝柔说道:“蓝柔姊姊,公主有事情找你呢,快到大殿一趟。”
“大殿?”蓝柔愣了下,之前商议许多事情,由于黄少少的身分特殊,都只能够在竹姿的偏殿讨论,现下竹姿要她去大殿,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她再次对着小宫女确认道:“真是大殿,可没有听错?“
小宫女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兴奋地摇着手说道:“绝对没有听错,总之蓝柔姐姐你快去吧,公主等着你呢。”
确定了是在大殿,儘管一头雾水,蓝柔还是跟周伯与小宫女告辞后,立即快步前往,不过她怎麽都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情。
当她推开大殿的门。发现并不只有竹姿几个人在而已。而是所有文武百官都到了,大家脸上都跟刚才那小宫女一样,喜孜孜的看着蓝柔。她被这阵仗吓住,一下子獃了,双手双脚不听使唤。
刚才一路急急地跑来,头髮也乱。衣服也是随意的服装,大殿上的大官们每个都是衣冠整齐的。竹姿更是打扮了一番,庄重地坐在了主位之上向她招手。
“过来吧!”竹姿说道。
蓝柔不好意思的拉平了自己的裙摆,又拢了拢乱掉的头髮,每一步都在颤抖。慢慢的走到了殿前,跪在竹姿前方。
“拜见公主……”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是从牙齿底端发抖发出来的。
竹姿笑了一下,说道:“起来吧。”
“谢公主。”蓝柔缓缓起身。但头还是低的十分之低。
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竹姿从椅子上站起。目光扫视着四周,开口吐露出清脆的声音。
“蓝柔听旨,从今天开始,我就封你为我的义妹,你的身分在西云国与我等同,住宿的地方也搬到我旁的偏殿。”竹姿一边说一边悄悄的观察着蓝柔的脸色,她忍不住差点要笑,这女孩儿,明明就跟她说过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实在是……
接着在蓝柔还没反应过来时,竹姿继续下了第二道指令,她想光是第一道令就已经让蓝柔吓成了这样,那第二道指令她听了会有什么反应,还真实在令人期待阿!
忍耐着笑意,竹姿说道:“再来,我将你赐婚与昆豪将军,两人婚期与若纳将军同时举行。”
“公主这……少少姑娘她……”
“刚才已经收到了捷报,她已经安全被若纳将军找到,现在人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不用担心了。还是……你不愿意嫁给昆豪将军,你应该知道皇室的赐婚是不能违命的。”
“我……可是这……”蓝柔怎么可能不愿意,但是昆豪将军愿意娶她吗?就算她现在是公主的义妹,有了这个身分,可是他会怎么样看自己,这西云国想要与昆豪谈亲事的大臣女儿们多的去了,个个书画琴棋样样精通,怎么能够是她所能媲美的?如果他是因为竹姿强迫才娶了自己,那实在太委屈昆豪将军了。
就在此时,昆豪从旁边走上,站到了蓝柔旁边,对着竹姿一拜。“谢谢竹姿公主,事实上我也早就准备好要与蓝柔公主成亲了,只是一直不知如何说出口,还多谢公主成全。”
什么?昆豪一直想要跟自己成婚……要不是大殿上大家都在看着她的反应,蓝柔几乎要掩着嘴巴尖叫起来,这世界上最幸福的莫过于自己等待的也正等待着自己,看着昆豪,又看着竹姿,蓝柔觉得用千言万语也无法来描述自己的心境。
“既然如此,那这婚事就定了,而蓝柔的身分也从现在开始不一样。”竹姿对着底下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