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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让她恢复啊?她这样的恶婆娘,瞎了不是挺好的?而且你以为什么东西我都能医吗?你是中了毒,她那是被我戳瞎的,现在眼珠里面应该已经萎缩得不成样了,我也想不到方法复原。”
“你…”
“你什么你,你快去弄早饭,我饿了,等下弄完你还要拿进去伺候那个小妞,赶快动手吧,不要这边婆婆妈妈的,实在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一点。”
已经没有办法对黑影生气了,这个人的行事乖张不是一天两天,男人也不说话,就安静的走到了一边去,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的心态扭曲又纠结著,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很简单的几个菜,加上昨天去外面猎回来的野味,摆在桌上其实也香,他替黑影装好了一碗粥,然后自己就要在对面坐下。
黑影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停住不敢往下坐。
黑影对男人说道:“你还在这里愣著干嘛?”
“我……吃饭啊?”不是吧,该不会现在连饭都不让吃了?男人暗暗叫苦。
黑影指著桌上的菜,说道:“装一装吧,里头还有个伤残人士需要你照顾。“
“什么意思?“男人一头雾水地看着男人。
“阿呀,你傻啊,她现在又看不见,到时候万一把我的房子弄得一团糟怎么办?我还要收拾呢,你拿进去餵吧,反正我想来你应该也很乐意。“黑影笑的一副媒人婆的样子。他说:“你就记得,这个女人从此以后都是你照顾,你要怎么对她都可以,就是不能够说出你的身份,我会想办法把她的眼睛治好。”
“真的?”对于黑影说要把贝卡眼睛治好这件事情,男人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人前不久才说,瞎了一对眼睛也没什么,现在又说要把贝卡的眼睛治好,岂不是自打嘴巴。
“別別別,你可別这样看我。”黑影挥了手,送了一块肉到嘴里,边吃边说:“我可告诉你啊,这绝对不是什么对她好心还啥的,我纯粹就是想看戏,你想想嘛,等你已经跟贝卡建立起了感情,我再把她的眼睛医好,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到时候她一睁开眼睛,发现,哇,居然是这么一个翩翩男子在照顾他,到时候我就不信她嘴里那套,我要等你回来还成不成立,这样一来,她就赌输了,然后你们也纠结……我也想要看看你纠结的样子啊,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的是好看的自己,这种情节多精彩。”黑影一连串说了一堆,男人听的脸色一下白一下青。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他问。
“这世界上的事情如果什么都要问理由,那一切就太平庸了,你想想啊,之前贝卡杀人有理由吗?那些理由又称得上是事吗?她既然可以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行?”黑影说道。
不想要继续跟他争辩,与黑影说这些话是赢不了的,他如果好好的,应该可以当个辩士或者什么,叹了口气,他夹起了一些菜,然后边夹边皱眉头,贝卡平时吃的全是山珍海味,这些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入得了口?
怀着忐忑的心,捧著食物走进贝卡的房里,贝卡还在睡,他在一旁看着,最后咳了两声唤醒了贝卡。
贝卡揉著眼睛,一碰到伤口就又疼的脸色发白,鲜血从她的眼中渗出。
“你没事吧?“
“疼,我疼。“
男人赶紧把吃的放到了一边,然后用刚才黑影塞给他的药粉,敷在了贝卡的眼睛上。药粉真的神奇,一下子贝卡的眼睛就不痛了。
“这样好些了吗?“男人心急的问,看到贝卡这副模样他心疼得不行,好在贝卡的眉头舒缓下来,他才把一颗悬了的心放下。然后再次端起旁边的饭菜,坐到了贝卡的身边。
“吃饭了……“男人说的很胆怯,他看看手中的饭菜,又看看贝卡。
“我不饿。“
果然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
“就算不饿你也是得吃啊,你都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吃也没有心情吃,不过你自己想想,你不是还要回去见那个人吗?如果你在这里病了,倒了,那你要怎么回去?你说你欠了他许多,那你难道就要让他这样抱憾著,听不到你心里话吗?”
贝卡有些吃惊地往男人的声音看,她没有想到男人会跟自己说这些话,男人说的这些都是在替她著想,而且他似乎对于贝卡跟黑影之间好像有很多的熟悉,他又会是谁呢?
男人又细心地拿起调羹,装了一口稀饭,吹凉了以后送到了贝卡的唇边,贝卡犹豫了一下,张嘴让男人餵下。
“谢谢。”感觉到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贝卡心头一阵温热。
“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很好的食物,我自己做的,你就勉强吃一些,我如果有机会,会帮你準备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贝卡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些什么?”
“这个…”男人又说错了话,一下子焦急了起来,说话结结巴巴,语气又有些急促。“你……你不是郡主吗?郡主都吃些甜点糕饼什么的对吧,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吃习惯了那些东西,当……当然对我準备的不合口味,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突然间,贝卡笑了出来,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笑,只是一笑眼睛又疼,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而且人似乎很憨直,有了他在,或许被黑影囚禁的这些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难过,她想着男人的话,觉得他说的很对,自己如果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在这边就废去了,那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把实话告诉男人。
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离开这里。
吞下了米粥,贝卡咽了咽,男人赶快又送上了一口。
☆、(八十二)风尘仆仆
如同陈君所说的,周伯在众人尚未出发之时,已经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西云国,大家见到周伯回来都很高兴,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谁也没想到。
回到西云国用的时间还是比他预计的长一点,灵力都在那时打破石壁耗的差不多了,不过周伯一回到西云国,连杯茶水都还没有喝,劈头就问陈君在哪里,焦急着要找陈君。
黄少少拿着茶水,中间还添了周伯最爱的花水,香气扑鼻,不过周伯却依旧不动,还是问著陈君在哪儿,黄少少告诉他,陈君因为过度劳累,加上有些奇怪,所以这几日都让他在家中休息。
“怎样的奇怪法?”周伯问。
想了想,黄少少说道:“很难形容,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只是说话,就连那天若纳要拍他的肩膀,若纳动作快速周伯你是知道的,他居然可以轻松地就闪开,光是这一点就不正常……不只是我们这么觉得,连他的父母也一样感觉不对,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老成不过的人。”
皱皱眉头,周伯觉得自己猜中了,他看着黄少少,要说话却又没说,只是点点头,眼中充满了一种旁人无法看透的神情,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又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徒弟,如果陈君真的是他师傅离开后转世的化身,那么这一切就是一场缘分,就算到了今世,师傅也没有忘记他们,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一点热湧在眼眶。勉强著压了下来,他累了,不想再去多想,接过黄少少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躺在被褥上。周伯一下就睡去,然而在梦中他却没有停下脑子里的纠结,他看见了自己的师傅笑吟吟地站在床边,虽是梦境,却是那样清晰,师傅看着他。一开始也不说话,就是笑着。
“师傅,你回来了?”在梦中,周伯这样问。
师傅摇了摇头,那动作是如此的熟悉。他沈默著,然后仔细看着周伯,才缓缓开口:“你长大了,孩子。”
梦里的哭会有眼泪吗?周伯不知道,可是如果有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泪流满面了,周伯早就不是孩子,现在的他甚至看起来比师傅的年纪还要大。可是在师傅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毋庸置疑。
“师傅。谢谢你……”对谁都可以无礼,但这是他的师傅,平常疯癫的周伯,一下就成为了一头小绵羊,他不断对着师傅道谢,可是师傅没有多说。只是依旧看着他。
“师傅,你是不是变成了陈君?”周伯问出了他已经确定。却想要更明确答案的问题。
顿了一顿,师傅开口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就算我是,就算我不是,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差別?”
这下周伯不说话了,他明白师傅的意思。
“那接下来我跟陈君说话,等于是在跟你说话吗?你听得见吗?”他又问。
“傻孩子,你说什么我一直都听得到啊。”师傅淡淡一笑。“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出来的呢?”
“师傅!”
周伯在睡梦中大喊,外面守护的侍女本来要进去,不过被黄少少拦住了,她对他们摇摇头,她知道周伯梦到的大概是什么,就也別打扰了吧,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也许很多得不到的答案都能够在梦里得到解答。
虽说梦半真半假,有时候只是一个心理上的投射,可是一场好梦可以让人感觉到放松,周伯够累了,虽然还没有问周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概的状况黄少少已经猜的到,就等着明天周伯睡醒的时候确定了。
在周伯不断的呼喊着师傅的声音之中,黄少少想到了陈君,不知道这个孩子现在如何了,那天忽然变了个人,到底是一时,还是会永远这么持续下去?想着想着,她往有邑的地方去,準备检查有邑的伤势。
反正竹姿百分之两百一定也在那里,到时候再来跟竹姿好好讨论一会好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看法。
走着走着,黄少少忽然一笑,能有什么看法,现在竹姿眼睛里面除了有邑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吧。
那……若纳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她吗?
好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心思去想若纳,一件一件接踵而来的事情,就算若纳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心思去儿女情长,尽管害羞或者尴尬什么是有的,不过要说真的拿出时间来想念,确实今天是近来第一次。
抬头,天空明月一盘皎洁,黄少少忽然露出女孩子家的娇笑,往前走去。
*
当然那晚上跟竹姿说话的结果有说等于没说,竹姿恩恩啊啊了一会,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有邑半分,黄少少看着有邑,好吧,确实是个挺好看的人,不过真要算起来,她还觉得黑影的长相赢了一些,黑影的长相实在俊美,跟现下流行的韩团男子团体没有两样,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就是他的行为实在让人太讨厌了,一下子拉他们一把,一下子又把他们推到了水火之中,简直比小孩还要小孩,一点逻辑也没有。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至少黑影现在不是贝卡那里的人了,否则如果他还在贝卡那,现在状况又会不一样,而且其实小孩性格也没有什么不好,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说动。
到了周伯的房间,周伯正吃着早膳,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他,睡饱了以后起来肚子大饿,把桌上的食物扫的清空,几乎什么都不剩,放眼望去就只有菜渣子,周伯皱了皱眉,黄少少刚好走去,笑笑伸手叫侍女们赶快再去準备上新菜来,別让周伯饿著了。
侍女应声下去,黄少少敲敲门,周伯抬头看到黄少少露出微笑,向她招了招手,黄少少走入房中,坐到了周伯的边上,看着他一嘴油的样子。拿出手巾替他擦了擦,又倒了水让他慢慢吃別呛著了。
等周伯又吃过一轮之后,黄少少才开口问起在那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