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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内疚自责,精神失常。”
“你!”我狠狠瞪着他,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想了想,我又问他:“你答应跟我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是。”
“你听你爸爸的话跟凌真约会,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为的就是让我放下你?”
“是。”
“是你个头!”我骂他,“你才是笨蛋,你才精神失常!你有嘴巴的,你就不会解释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倾心,所以我才会一直以为你把我当成倾心的替身。时宇锋你是笨蛋,没人比你更笨了!”
骂完了,心里也舒服了。
时宇锋坏笑:“骂完了?”
“嗯——等等,你和宋子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大学同学,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
“我就知道!”
“走了,上车吧。”
记忆开始慢慢倒退。
夏日的午后,我哭得一片茫然,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问我:“需要帮忙吗?”
而彼时的我们都不知道,当我把手交给他的那一刻,就注定我和他再也分不开了。
、风吹过千山(文兮番外)
“什么?他没答应?”文兮坐在双杠上,双腿一晃一晃的,俯视着正在跟她说话的男生。
那男生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不帅,但是很漂亮。他话中透着委屈:
“兮兮,我真的完全照你说的做的,谁知道他……”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电影票,今晚我请你看电影吧。”
“不去,我对小受没兴趣。”
“啊?”
“没什么,我晚上约了宇婷吃饭——是吧宇婷?”文兮把问题丢给坐在她对面双杠上的时宇婷。
时宇婷从双杠上蹦下来,笑:“是啊是啊,苏明你还是先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好不容易把苏明打发走,时宇婷说:“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文兮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程颢翔这人其实也不算坏。”
“时宇婷,你是不是看人家帅就临阵倒戈了?你可是亲眼看见他羞辱我的,还是当着凌青的面!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姓文!”
看文兮咬牙切齿的样子,时宇婷忍不住发笑,可是下一刻她的笑就那样僵在脸上,她盯着文兮背后,舌头打结:“文兮,后,后面……”
“什么啊?”文兮正想回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举起手机在时宇婷面前晃了晃,贼笑:“你嫂子打来的。”
“喂,诉意姐……嗯,我跟婷婷在一起呢,刚上完体育课……嗯,都很好……什么?哦,你是说程颢翔那个白痴啊……没有,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去跟他计较呢,他心理不正常……真的,他绝对是个变态,哦不,他的常态就是变态……好啦,我知道了,你跟姐夫相亲相爱就好,别瞎操心。”
挂了电话,文兮朝时宇婷抱怨:“让你哥好好管管我姐,这人估计是太空了,她居然猜到我要对程颢翔下手,天!”
“文兮,程,程……”时宇婷指了指文兮背后,脸成了猪肝色。
“什么啊?”文兮不耐烦地回头,愣了。
程颢翔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很久了。他面色铁青,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仿佛刚从南极考察回来。
他盯着文兮,不屑地动了动嘴唇:“全是你干的?”
“是啊,我故意的,不服气?”文兮翻了个白眼,冲时宇婷道,“婷婷你先回去,晚上等我吃饭。”
这种场合时宇婷本来就不想掺和,眼不见为净的好。
时宇婷走了之后,只剩下文兮和程颢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程颢翔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八五,所以文兮依旧保持着坐在双杠上的姿势,从上往下俯视他。她的原则是,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是你煽动一群女人来烦我?”
“那可都是美女,便宜你了。”
程颢翔上前一步,神色忽然有些黯淡。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以为我不喜欢女人,所以怂恿男人……”
听到这里,文兮脸色一阵发烫。她不是腐女,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毕竟现在社会男人喜欢男人也算不上奇闻了。于是她花尽心思,找了一帮男人去追求程颢翔。这些人中有些是名副其实的同志,见了程颢翔这样的骨灰级帅哥自然蠢蠢欲动。有些人和苏明一样,作为文兮的追求者不得不替她卖命。还有些人则是出于其他原因。
总之只要能想到的,就没有她文大小姐做不到的。
程颢翔害她在凌青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她一直怀恨在心,这一年多来她变着法子和程颢翔作对,乐此不疲。
程颢翔在学校一般都是以他那辆捷安特自行车代步,文兮买了一打锁,每隔几天就给他的自行车上一次锁。
程颢翔晚上去教室自习,习惯每次坐同一个位置,有一次文兮在他去教室前在那把椅子上贴满了双面胶。
程颢翔成绩好,是他们系唯一一个被保送读研的学生。他经常被系里的教授要求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上课,文兮总是找人在课堂上提一些无理取闹的问题刁难他。
程颢翔去学校餐厅吃饭,文兮冒充他女朋友跑到厨房让厨师在饭菜里放辣椒油,她随口胡诌了一段程颢翔朝三暮四的卑劣事迹,厨师听完之后义愤填膺,表示要帮她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负心汉。于是,那天程颢翔的饭菜里除了辣椒油之外,还被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佐料。看见他吃完第一口之后那紧皱的眉头,文兮在暗处笑得花枝乱颤。当然,这些都还不够。文兮觉得,最解气的报复方式就是让程颢翔也尝一尝被无情拒绝并且羞辱的滋味。
文兮答应几个面临就业压力的美女学姐,谁能成功勾引到程颢翔并且把他甩了,就可以去博天集团工作。博天正是她爸爸文天名下的公司,是C市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于是美女们削尖了脑袋在程颢翔身上动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全用上了,只求她文大小姐金口一开,帮她们铺路。
奈何程颢翔对美女们的柔情攻势丝毫不动心。
文兮受挫了,她在时宇婷面前抱怨:“这个程颢翔软硬不吃,既然他不喜欢女人,那一定就是喜欢男人的。”
“别乱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程颢翔喜欢男人的?”时宇婷贼兮兮地说,“你别忘了,在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种神奇的存在,谁规定他不能喜欢人妖?”
“扑哧……”
两个坏东西笑得直不起腰来。
时宇婷以为文兮只是说说,没想到几天之后她还真怂恿男人去追求程颢翔了,而且屡战屡败。
再次受挫后,文兮托着腮看天,自言自语:“女人不行,男人也不行,难不成他真喜欢……”
“你,你别乱来!”
在时宇婷的再三劝说下,文兮没有乱来,不过她也没法乱来。
文兮觉得程颢翔之所以不动心,可能是因为那些男的都太次了,于是她又把主意打到苏明身上。
打从大一开始苏明就喜欢文兮,有事没事就喜欢追在她身后跑。文兮从来都是把苏明当女人看的,她觉得苏明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也确实有男人打苏明的主意。
本以为苏明这样的美男出场,攻下程颢翔十拿九稳,谁知还是功亏一篑。
“没错,是我怂恿的,你还想打我不成?”文兮整了整心情,仰起下巴。她就不信了,程颢翔还能真的打她不成。
程颢翔淡淡地扬了一下眉毛:“C市市委书记的外孙女,博天董事长的女儿。”
“干吗?查我户口啊?”
“你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因为这些优越条件?”
“对,我就仗着这些,怎样?”文兮酸溜溜的,“好女孩都是楚楚可怜的灰姑娘,我这样的坏女孩自然不会做什么好事。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欢迎反击,看谁先玩死谁!”
说完,文兮高傲地瞥了程颢翔一眼,从双杠上跳下来。谁知一不小心踩到石头,整个人往后摔去。疼痛感顿时从脚底下往上蹿,麻麻的,涩涩的。她第一时间低头往下看,只见白色的运动裤上透出了点点血迹。
“没事吧?”程颢翔把她扶起来。
刚站稳,文兮拼命推他:“不用你管,放手!”
“好。”程颢翔还真放手了。
文兮摔了回去,小腿疼得抽筋,龇牙咧嘴。
“你慢慢蹲着吧,我走了。”说完他果真很潇洒地走了。
文兮随手抓起一把泥土往他身上扔去:“程颢翔你这个变态!”
程颢翔拍了拍裤子,又转身走回来,扶起文兮。
他问:“还疼吗?”
文兮嘴上不饶人:“你摔一跤试试看疼不疼。”
“活该。”
“你!”
“文兮。”
“干吗?”
“从今天起,我不会在学校骑自行车,不会在教室坐固定的位置自习,不会接受任何授课的任务,也不会去餐厅吃饭,我只吃食堂。”程颢翔朝文兮扬了扬眉,一本正经道,“还有,你找的那些女人都太烦人了,我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你不用挖空心思怂恿他们对我做些什么,这些都没用。”
一股挫败感从文兮心底升起。她还没想好怎么回话,程颢翔又补充:“你要是真的想一雪前耻,何不亲自试试?”
文兮脸涨得通红。她再刁蛮再不讲理,好歹是个女孩子,程颢翔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要说她不害羞那是假的。
“你……你什么意思?”她故意装糊涂,扭过头不敢看程颢翔的眼睛。程颢翔装做没看见她的窘迫,他转身半蹲下身子:“上来,背你去医务室。”
文兮忸怩几下,最终还是慢慢地,轻轻地,爬上了程颢翔的背。
半个月后,当文兮挽着已经是她男朋友的程颢翔的手臂,趾高气扬地从凌青面前走过,凌青气得鼻子都歪了。文兮得意扬扬,她花了整整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总算挽回了这个面子。
、后记
这个故事,源自我很久以前的一个梦。
我曾无数次在同一个梦中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那以后我时常想,会不会在每个人的意识里都存在着一个不一样的自我呢?于是,这段在流连中淡忘却无法磨灭的记忆终被梦境所成就。
第一次尝试写这种带有悬念色彩的故事,从构思到完稿再到整稿修稿,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而在这一年时间里,我带着这台跟随我三年的笔记本漂泊了很多地方。完稿那天,我在香格里拉。
暮春已接近尾声,我的家乡江南早已花开遍野,芬芳满园,香格里拉却依然很冷很冷。夜晚灯火黄晕,我默默坐在厅堂一角,一边听和我同住一个客栈的朋友们围着火炉打鼓唱歌,一边敲下了“全文完”三个字。当时心里一片释然,因为我终于编织完了这个酝酿已久的梦;同时又有点淡淡的感伤,因为我给了诉意最完美的结局,但无法猜测自己的结局。
之后的几天里,我把这个故事从头到尾温习了一遍,苛责完美的性格使我总是强迫自己再三去修改。终稿完成的第二天,我孤身一人踏上了从大理到双廊的汽车,这也是我第一次独自出门旅行。
双廊是离大理古城不远的一个小镇,面朝洱海,山清水秀,不过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她宁静、古朴,有种原汁原味的美。我徘徊在洱海边的石板路上,觉得自己就像个幽灵,四处飘游。风吹过,路边茶吧里浓郁的咖啡香散在空气中,而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回放故事里的一幕幕:失意落寞的诉意独自彷徨在古镇的老巷子里,眉间清愁轻锁,眼角惆怅氤氲,明明很努力却无
论如何也触摸不到记忆深处的曾经,明明很无奈却偏要强迫自己看上去比平时更开心。
我感觉自己身上仿佛有诉意的影子。我开始莫名地失落,甚至分不清到底失落的是她还是我。洱海边游泳的小姑娘们笑语盈盈,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吹风,相隔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