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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果然看见左手手臂上擦破了皮,渗出了点点猩红。
“皮外伤,不碍事的。”说完,我心想如果这是武侠片,我还可以很潇洒地补充一句,“练武之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宋子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愣了愣。对了,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找形形色色的借口接近他,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呃,我,我先回家了。”
白初瑶怎么说来着?宋子深风流成性,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刚迈步,宋子深忽然哈哈大笑:“是不是瑶瑶跟你说了什么?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算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她白初瑶的朋友。可惜了。”
我还没弄明白他最后那句“可惜了”是什么意思。他打开车门,作了一个请的动作:“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撞伤了并且扔在大街上,似乎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
我看看他,低头看看自己摔疼的小腿,又抬头看看他……犹豫好久,终于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那么多女人为了宋子深前仆后继是对的。跟他交谈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确很绅士很迷人,若不是因为早就对时宇锋情根深种,或许我也会深陷其中。
他送我回到家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像电视里小说里那些花花公子一样,总是会央求去女孩子家喝一杯茶什么的。可是过了十几分钟,却有人敲我的房门。
我很纳闷,在B市我认识的人不多,在这个上班的时间,谁会来找我?我突然想到时宇锋那张愤怒的脸,心不由得一紧。我怎么给忘了,白初瑶她们就在附近吃饭,时宇锋如果想找我,再简单不过了,该不会是……
我战战兢兢往猫眼里一看,眉头拧了起来。
“你?”
“怎么,很意外?”宋子深露出迷人的微笑,递给我一个塑料袋,“这个给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消毒水什么的。原来他刚才问我住几楼,就是为了这个。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他也没打算跟我扯,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望着大帅哥的背影我忍不住想入非非,他不会想追我吧?这个想法一闪现,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言情小说看多了果然不是件好事。
我不想承认,却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在看到来人不是时宇锋而是宋子深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失望。时宇锋对我来说就跟癌症病毒似的,一旦染上就再也治不好了,最可怕的是,身为病人的我根本就不想被治好。
如果邱晗在,她一定会说我精神分裂。我想我确实有点精神分裂了。
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我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小腿隐隐传来一阵酸痛,我打电话跟主任请了一天假,主任听说我差点被车撞了,安慰了我两句,让我好好休息。这点小痛算不上什么,我请假主要是心里发虚,我怕时宇锋逮我。不过从昨天回来到现在,我手机就一直开着,白初瑶她们没打我的电话,看来时宇锋没有找她们问什么,我又稍稍放宽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时宇锋的任何消息,那天的事就像一场梦,转瞬即逝。我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上班,聊八卦,逛街,吃饭,睡觉……唯一多出来的乐趣就是听孙蓓她们凑一起对宋子深流哈喇子,白初瑶俨然也成了香馍馍,天天被一群色女围着团团转。
宋子深很快接管了公司,我跟他碰到过几次,每次都是点头微笑而已,说话不超过三句。事实证明我那天的确想太多了,人家身边美女一打一打的,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企图。我一直在心里默默鄙视了自己,直到半个月后,我接到了白初瑶给我的邀请函——宋氏集团商业酒会的邀请函。
我盯着上面帖子上“文诉意”三个龙飞凤舞的字,愣是没反应过来。虽说我们公司已经被宋氏收购,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而我则是公司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职员,收到邀请比中六合彩还难。
“你是想找个伴吧?”我睨了睨白初瑶。
白初瑶朝我翻白眼:“不关我事,宋子深叫我给你的。”
“他?”
“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吗?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将一个盒子塞给我,“咯,宋子深让我给你的礼服,记得打扮漂亮点,明晚八点准时到场,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小心我跟你绝交。”
白初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企图。我再度怀疑宋子深是不是真的想追我,不然他干吗连礼服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奇怪,我长得不像灰姑娘啊。灰姑娘不是应该都柔柔弱弱的吗,捧个心像西施,皱个眉像黛玉。而我全身上下哪有一点灰姑娘的气质,分明是灰姑娘她那邪恶的姐姐。
当时我沉醉在各种言情桥段中不能自拔,总以为宋子深对我有意思,丝毫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宋子深给我设下的一个套,白初瑶是帮凶。
我站在酒会现场的大门口,惴惴不安。
白初瑶那句“不去就跟我绝交”只是随口说说,我知道她不会真这么做。
我就是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白初瑶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离宋子深远一点,而她的做法跟当初所说的话显然是南辕北辙。
“诉意,你来啦。”白初瑶从人群中走出,笑语嫣然。
今晚的她格外漂亮,一身深蓝色晚礼服,发髻高挽,露出了本该属于她的豪门千金气质。她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那感觉就跟老鸨看红牌姑娘似的。
我被自己这一比喻吓了一跳,咳嗽几声,默默跟在白初瑶身后。
能在这里露个脸的,十有八九都是顶尖人物。除了眼前的白初瑶,我一个都不认识。
其实这种场面我在C市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文家在C市有头有脸,那会儿的我也像高傲的孔雀一样在人群里穿梭。照理说我应该昂首挺胸笑脸迎人才是,可事实上我心里特别不安。
白初瑶带我见了她几个朋友之后就被拉去喝酒了。我一个人不敢乱走,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来。
小时候看《樱桃小丸子》,记得小丸子有句名言:与其过别人的节,不如睡自己的觉。她是我的知己,我也觉得与其凑别人的热闹,不如吃自己的点心。
我拿了一个慕斯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心安理得。其间多次听到从我身边经过的美女们提到宋子深,各个一脸向往,不难看出她们有什么企图。
吃东西的空隙我不忘抬头观察,不过作为主角的宋子深迟迟没有出现,另一个我完全想不到的人却跟夏天的闪电一样,突然就闪进我的眼帘。
时宇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懵了。
不过仔细想想我又不觉得奇怪了,宋氏主要涉足的是房产界,C市信源房产就是宋家产业的一部分,时宇锋这样顶尖的精英人物调到总公司工作那是迟早的事。
眼前的时宇锋西装笔挺,系着深蓝色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实打实的商业精英模样。此刻他正端着盛满红酒的杯子,和身边某个美女说话。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美女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无比陶醉。
很早之前,当我还不是时宇锋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时宇锋就是个招桃花的主儿。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涌起一丝醋意,冲他们翻了几个白眼。
时宇锋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突然转过头来:“诉意!”
我立马清醒,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丢下刀叉往外跑。
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我的高跟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该死的我为什么要穿这么高的跟,穿低一点会死啊!
高中学过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风声鹤唳。耳边风呼呼响着,我就觉得时宇锋在我后面。我的脚指头被高跟鞋卡得生疼,双脚不停地前后交错,机械一样,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了。
“哎呀——”
猛然撞到一个什么东西,我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我那花了将近一个月工资买来的高跟鞋咔的一下,断了鞋跟。
头顶响起了宋子深温和的声音:“诉意?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顾不上心疼我的高跟鞋,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脚踝好像扭到了,一动就疼,还没站稳就重新跌了回去。
我心急如焚,身后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不用回头我也猜到,我又要倒霉了。
宋子深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笑了,而且笑得很不怀好意。他对着我身后说:“时宇锋,你吓坏人家了。”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顿时,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记得很多年前,某个跟我暧昧过的男生曾这样说我:你这姑娘蠢得令我心碎!
如今我发现,我蠢得连我自己都要心碎!
我说呢,宋子深干吗平白无故这么关注我。文诉意啊文诉意,你真当自己是万人迷啊!
就在我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的时候,时宇锋蹲下身子,他那张冷酷帅气的脸凑近我,眸子深不见底:“还跑吗?”
“你还能打断我的腿不成?”我横他。
时宇锋没说话,一旁看热闹的宋子深哈哈大笑:“果然,果然!和你所说的如出一辙。时宇锋,你女朋友是匹烈马啊。”
“谁是他女朋友?是前女友!”
宋子深才不管我是前女友还是前前女友,他很暧昧地瞄了我们几眼。
我怒不可遏:“看什么看!耍我呢是吧,你们是认识的!”
我心里狠狠骂自己,文诉意你这个白痴,叫你看小言,叫你看韩剧!人家根本就是认识的,变着法儿整你呢。
“扭伤了?”时宇锋皱了皱眉,作势要去看我的脚踝。
我推开他:“不用你假惺惺!”
时宇锋脸色阴沉下来,我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他突然把我横抱起来;
我惊得大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别闹。”
“闹你个头!我的鞋我的鞋,很贵的……”
“我赔给你。”
“谁要你赔,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从这里到电梯口要走回头路,经过酒会大厅门口的时候,我的吵闹声立刻引来一片关注,而我当时并没有注意,依旧嚷嚷着。
当我猛然意识到一大群人正盯着我看,舌头僵硬了。那一瞬间我的脸烫得像炉子里的炭火。
“你们故意的。”进了电梯,我不顾淑女形象地对时宇锋乱叫,“你们合伙戏弄我,你们故意的!你不是喜欢凌真吗你不是很潇洒吗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文诉意!”
我颤了一下,剩下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和时宇锋相处了那么久他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每次他一严肃我就不敢说话,正如时宇婷所说,我骨子里是有点怕他的。
他说:“是文诉意。”
“啊?”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现在我回答你了,答案是‘文诉意’。”
我还是不明白。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我看了看,这里是地下一层的车库。
出了电梯,时宇锋把我放下来,“难道你没有想过要问我,喜欢的人到底是文诉意还是文倾心?”
我看着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是文诉意”,这么说来他的意思是,从头到尾他喜欢的人只有我?
“可是……”
“你是笨蛋吗?”时宇锋白我一眼,“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名字。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姐姐,更谈不上喜欢。”
“可是当时我告诉你我不是文倾心,你为什么甩头就走?”
“怕你内疚自责,精神失常。”
“你!”我狠狠瞪着他,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想了想,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