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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记忆里流连(出书版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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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真的是你吗倾心?我终于找到你了。”
倾心后退一步,依然保持着令人不自觉沉醉的笑容。
“我真的很想你,你回来吧,倾心,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诉诉,”开口的同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很冷,“为什么要抢走我的时宇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我浑身冰冷僵硬,手指微微发颤。
“你明知道,他是我最爱也是唯一爱过的人。为什么,诉诉?我已经把我的命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连我最珍贵的东西都不放过?”
我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倾心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诉诉,我好难过。你把我丢在最冰冷的海里,你还抢走了时宇锋,我真的好难过。”倾心一边说一边流泪,她慢慢后退,身形一点点变淡。
我急了,扑上去抱住她:“不要,倾心别走,别离开我!”
手心里,是一场空。
“倾心——”我大叫一声,从床上腾地坐起来。额上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湿透。

、纵使童话也会有分离
吃早饭的时候奶奶总是盯着我看,我对她向来抱着能躲则躲的原则,正准备上楼,她叫住我:“倾心,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好像没睡够似的,不是才刚出院吗?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钱也花了不少,怎么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奶奶,我是诉意,不是倾心!”我纠正她,“我没睡醒,我要去补眠。”
奶奶被我呛得接不上话,等我走到楼梯口她才开始念叨:“死丫头果然是臭脾气,一点都没变,嘴巴毒得跟蛇信子一样。要是能有兮兮的一半,哪怕十分之一也行……”
其实我不是没睡醒,是根本没睡。昨晚被那个梦惊醒之后,我就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一夜。我怕睡着以后又会梦到倾心,梦见她哭着喊着叫我把时宇锋还给她。
草草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我去厨房找了妈妈。她正在洗碗,见我拎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有些纳闷:“不是说要补眠吗?你精神这么不好,还出门去?”
“妈,我想去看看倾心。我晚上做噩梦梦见她了,你告诉我去她的墓在哪。
我要跟她说清楚,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我妈瞠目结舌。
我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倾心的遗体一直没有找到,就如她在梦中所说,我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海里……可是爸爸妈妈肯定给她立过墓的,我只想见一见她。
我妈没一会儿眼睛就红了,她忍着泪:“你别去了,见了又怎样?倾心都已经不在了,你跟她说话她也听不见,还弄得自己心里不舒服。诉意,听妈妈话,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只是太累,又经历了绑架这样的事,唉。”
“妈,你就跟我说吧,不然我真睡不安稳。你看我眼圈都黑了,眼袋这么大,你看你看。”
我妈被我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出门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别想太多,别有心理负担,早点回家……她向来这样,特别爱操心,小时候我和倾心经常被她念叨得耳朵长茧子。
我从小就是那种忘性特别大的人,老师家长说话我都很认真听,听完就抛到脑后去了,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上了出租车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妈说过什么,隐约只回忆起一句“早点回家”。
公墓离我家还是有些远的,车子上高架下高架又上高架,计价表的数字都已经跳到九十多了,我开始肉疼我的钱,司机终于说了句“到了”。
我依着妈妈所说的,挨个儿找过去。公墓很荒凉,而我胆子本来就小,非年非节的很少有人来这里祭拜。我一个人在私人群里穿梭,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邱晗和我开玩笑曾说过,辟邪要念《金刚经》《大悲咒》什么的,她还似模似样给我学了几句。
怎么念来着?我现在半句也想不起来了。
好在这时候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如我的眼帘,而我也很快在墓碑上看见了“文倾心”三个字。一股难以言状的滋味从心底冒出来,我蹲在地上,右手颤抖着摸着倾心的照片。照片里,倾心正盯着我看,眼神温柔却似乎能洞穿一切。
我明知这是我的错觉,还是害怕得很。原先酝酿好的一肚子话,半句都说不出来了。我咬着下嘴唇,感觉不到疼痛。
“倾心……”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眼泪冲破堤坝似的哗的就涌了出来。
我真没打算要哭的,我也没想过我会哭得这么汹涌。
我扑在倾心坟上,泪眼模糊,像个受尽委屈却无处倾诉的孩子:“倾心,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一个人留下的,我想你回来。我也不是故意要抢走时宇锋,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我想替你活下去,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抢,倾心,你不要怪我好吗?”
说了半天,哭累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倾心的照片。她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毛,我后背也冰凉冰凉的。一阵风吹过,发丝在我脸上乱飞。我心一静,仔细盯着照片。黑影被太阳投在墓碑上,渐渐往上,往上,我能分辨出那是人的影子。
“倾心?是你吗倾心?”我又惊又喜又怕,猛然一回头。
心,顿时又回到原地。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孙浩宁拍了拍我的脑袋:“还不是怕你胡思乱想,你呀!”
“是我妈让你来的吧?”我早该想到,我妈生了个管家命,对什么是都操心。
孙浩宁没否认:“你妈也是为你好。胆子这么小还一个人往墓地跑,亏得是白天,不然还不知道你要吓成什么样呢。”
“我傻了才会半夜三更往墓地跑!你以为我是你啊。”
和孙浩宁拌了几句嘴,我心情平复了好多,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想了想,我又加了句:“再说我是来看倾心,她可是我姐,就算别的孤魂野鬼要欺负我,倾心也会帮我的。”
“听说你做噩梦了?”孙浩宁在我旁边坐下,他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我可以借用一下。
我哼了一声,小时候我哭鼻子喜欢往他身上靠,可现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从脚边拔了根草往他身上扔去,“也不算什么噩梦,就是老梦见倾心,我心里不踏实。浩宁哥,你说倾心是不是很恨我?”
“傻瓜,她是你亲姐姐,又不是别人。要是真恨你她就不会拼死救你了。”
“可她当时也没想到我会抢走时宇锋,你不知道,时宇锋可是倾心的命根子。她生前就爱时宇锋爱得要死,一天到晚在我耳根子前念叨。她在天上要是看见我和时宇锋搅和在一起,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那是你这样认为,白白的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他又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我叹了口气:“但求心安吧,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一阵冷风吹来,凉飕飕的,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孙浩宁见我缩成一团,赶紧把他的外套脱了给我披上。完了他回头对着墓碑说:“倾心,好久不见了。
诉意就是孩子气,你哪能跟她一般见识,对吧。”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刚回国我就来了。”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孙浩宁眼中带笑,好像笑我大惊小怪。他说:“从小我就能一眼分辨出你和倾心,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那……童珊呢?”
“童珊起初不知道,她是后来才发现的。不过我想她肯定一早就起了疑心。
你和倾心童珊三个人从小学起就混在一块儿,她认出你也是迟早的事。”
“看来就我蒙在鼓里,真讽刺。”
“好了好了,回去吧诉诉。你刚出院,别又弄得生病了。”
我妈让我早点回去,再不走估计她又会瞎操心了。我点点头:“好吧,我肚子饿了,回去弄点吃的。”
孙浩宁和我一起站起来,我在前他在后,本来我已经迈开脚步了,他的一句话令我猛然止步。
“再见了倾心,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我拧着眉头:“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回家啊,我的家又不在这里。当初我要回来,我爸妈一万个不同意。”
孙浩宁笑得云淡风轻的,好像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我明白他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早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移民去了加拿大,他爸爸在那边也有自己的公司,等着他去继承。他抛下一切回到国内,难道是……
“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我等着被他说我自恋。
没想到他还真的承认了:“是。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你对我的意义,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诉诉,和我一起走吧。”
“呃……”
“呵呵,我开玩笑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当然会很开心。”
看他强颜欢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很久,快离开公墓的时候,我叫住他:“你不急着走吧?这种事你得给我时间考虑啊。”
孙浩宁似乎本来没抱希望,听我这么一说,他笑得像中头彩似的,忙说:“不急,当然不急。公司的事还没交接完,再说还得办手续。”
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我要是真跟着孙浩宁走了,时宇锋会不会气得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孙浩宁带我去吃了点东西,等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我妈正好准备好了中饭。
她说:“倾心你回来得正好,赶紧洗手,叫奶奶来吃饭。”
“妈,都说了别喊我倾心。”都真相大白了,再听他们这么喊我我很不自在。
我妈笑了笑:“这不是都叫习惯了嘛,慢慢改,慢慢改。”
“嗯,我和浩宁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吧——奶奶,吃饭了。”
上楼前我妈又加了句:“对了,你刚出去没多久宇锋来家里找过你。”
我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奇怪,并没有未接来电。他没找到我居然也不给我打电话?心里又庆幸又有点小失落。再这样下去我迟早精神分裂,有谁会像我这么变态,明明喜欢一个人却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又千万个舍不得!
当天晚上我又做噩梦,还是原来那个梦。倾心的眼睛就像魔咒一般种在了我的心里,我惊醒过来,不论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她幽怨清冷的眼神。
后来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过去。梦里面的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再次惊醒过来,枕头上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翻了个身,床头的白色人影突然闯进我的视线,我想尖叫,喉咙却如同被一只大手捏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几天都没有月亮,房间里原本很黑,只因为我的手机在充电,充电器上那一点绿色的提示灯衬得四周隐隐有些亮光,也有些阴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那白色影子晃了晃,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居然还敢动。僵硬的手从被子里移到床头的开关处,这段时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灯光亮起,我的身子刹那间就像被重新注入生命力的枯树,一下子活了过来。
所谓的人影,不过是件白色的旗袍。
从医院回来前我妈帮我整理过衣柜,那件旗袍被压在柜子底下皱皱巴巴的,她特意帮我拿出来熨了一遍,一直挂在床头的挂衣架上没有拿下来。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床上我是怎么睡怎么不舒服,索性起来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觉。
平时我都喜欢窝在沙发上看书,因此刻意买了张特别柔软舒服的长沙发放在房间里,上面还放了两只绒毛熊,一只白色的一只棕色的。我把它们往床上一扔,自己窝上去,缩成一团。
沙发的空间小,我缩在上面感到特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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