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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人家真的是一对,我就罪过了。我是喜欢时宇锋不假,可我也不能当小三撬人家墙角啊。
凌真对我笑了笑,笑得很苍白无力,显然她是不喜欢我的。
时宇锋问她:“找我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周六晚上是我爸爸的生日,想请你参加。”
“嗯。这种事下次打电话就行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我继续喝我的咖啡,心却不在咖啡上,喝着喝着感觉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原来杯子早就空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哗哗哗的,我本来就冷,听着这声音就更冷了。
幸好凌真说要回去,时宇锋说他也要走,顺便送她,于是这两尊菩萨终于肯走了。我哆嗦着,眼睛开始到处乱瞄,找空调遥控器。
雨点慵懒地蜷缩在地毯上打滚,它和我一样,似乎很喜欢地毯长长的毛,又咬又扯的。这地毯一看就价值不菲,万一咬坏了我可没钱赔时宇锋。我把雨点拎起来扔沙发上,又怕它把沙发咬坏了,这沙发也不是便宜货。
想来想去,我只好自己抱着它。谁让我现在穷呢,以前没觉得自己乱花钱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一旦离开了家,我才发现其实我一无所有。
我走到窗户边,躲在窗帘后面往下看。他们已经走到楼下了,时宇锋上去后,凌真很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座,看他们那样真叫一个琴瑟甚笃。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慢慢离开我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的碎片透过云层稀稀疏疏洒下来。我站在阳台上伸了伸懒腰,风从我脸颊划过,我摸摸左脸,似乎已经不肿了。
我有认床的习惯,可昨晚竟然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时宇锋的床很软,枕头也很舒服,我打算见面的时候问问他是那个家私置办的,下次我也弄一套去。
我随便梳洗了一下,又给雨点摆好猫砂盆,这才放心地出门。
住在对面的大爷穿着太极服,应该是刚刚晨练回来,他笑着跟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新搬来的邻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对他笑了笑。
给他开门的老太太听到了,马上说:“这是时先生的家,她一定是时先生的女朋友。”
我大为尴尬,怕他们再追问什么,逃似的下楼了。
现在还早,昨晚喝咖啡的时候时宇锋跟我说过,从这里到美科步行也就十几分钟。如果真这么近,我寻思着先去那里买点吃的填饱肚子。昨天晚饭我都没吃饱,睡觉的时候肚子还叫呢。
我脑子里回忆着时宇锋的话,他说,从小区大门出去往东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是美科所在的那条街了。当时我还迷迷糊糊问了句东面在哪里,在我的印象中,我只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以前我也这样问过孙浩宁,他拍我脑袋教育了我一番。我以为时宇锋也会鄙视我,出乎我的意料他很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遍。我顿悟,大呼明白。我本来还想夸他有耐心的,结果他很镇定地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
他说:“你要是我女朋友,我会被你气死的。”
时宇锋诚不欺我也,我走到写字楼下,特意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是我最早上班的一天了。我理了理头发,开开心心进门,谁知有人在身后叫了我一声。
“浩宁哥?”我奇怪,孙浩宁不上班么,一大早来找我。
孙浩宁脸黑得像金刚,他走上前一把拉起我就走。
我急了:“你干什么,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你就说,拉我做什么,你用手说话的啊……”
“文倾心!”孙浩宁突然冲着我大吼一声,我就老实了。
“干……干什么?”
孙浩宁仔细盯着我,板着脸问:“你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游戏?”
“不关你的事。”
“你昨晚住在哪里?”
“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和童珊打了你一晚上电话你都关机,找不到你的人,你爸爸妈妈很着急,大家都这么担心你,你却轻描淡写说一句不关我的事?”孙浩宁火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是这么任性!”
“我就任性怎么着?我本来就是这么任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要你管,你们都拿我当外人,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也不稀罕知道,不就是文诉意么,我知道你喜欢文诉意。你去管你的文诉意好了,别管我!”
一大早的,我们两个像疯子一样站在写字楼大门口吵吵嚷嚷,路过的人都奇怪地看我们一眼,其中还有美科的同事。不过我正在气头上,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怒气冲冲地瞪着孙浩宁。
忽然,他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脸部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我:“倾心,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差点背过气去,瞪他:“昨晚雨下得太大,你脑子进水了吧?”
“什么?”
“我吃醋?吃醋你喜欢文诉意啊?你明知道我喜欢时宇锋还说这话,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孙浩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盯着我不说话。不过接下来该轮到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了,我真不是故意说这话的,在孙浩宁和童珊面前我从来都是毫不避讳地嚷嚷着我喜欢时宇锋,我哪知道时宇锋就站在我旁边啊,我一心只顾着和孙浩宁吵架,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看着时宇锋,语塞了。
他也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要上班去了。”我低着头,匆匆忙忙跑进写字楼。
这下面子全丢光了,时宇锋一定是我的克星,他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乱出现,害我总是在他面前出丑,我要死了!
、迷雾散去我们将别离
我坐在电脑前一直喝水,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心不在焉的,邱晗进来找我,叫了好几声我都没反应过来,还把杯子里的水给洒了。
“倾心你怎么了?”邱晗奇怪,“没生病吧?”
“没,没有。”
“萧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时宇锋来了,似乎对我们的策划挺满意的。”
我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时宇锋这个名字。他听到我说喜欢他,他心里该怎么想,他会不会笑我?
“倾心?”
“啊?”我回神,“哦,我这就过去。”
经过大办公室的时候,好几个人扭头看我,交头接耳。身为八卦党忠实的一员,我当然猜得到他们肯定在说之前我和孙浩宁在楼下吵架的事。在公司里,我和时宇锋的绯闻本来就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又把孙浩宁搅了进来,给他们茶余饭后添了不少乐子。
我懒得理会,快步上楼去了萧总的办公室。
时宇锋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我敲门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敢和他对视,于是选择性失明。“萧总,你找我?”“嗯,你昨天送给时总的策划他已经看了,时总很满意,就按照这个方案设
计吧。”
时宇锋放下杯子,说:“旖旎居位于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能在这里买房子的人品味要求一定很高。文小姐在策划案中所提出的欧式设计,很高档也很符合这个阶层的品味。文小姐,我们去旖旎居看看房子的结构,差不多就可以画设计图了。你觉得呢?”
“你觉得好就行。”我躲开他的目光。
萧总很开心:“倾心,那就辛苦你了,你跟时总去看看吧。”
“嗯。”
我嘴上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我还纳闷呢,昨晚时宇锋和凌真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回家后难不成还熬夜看策划?也太拼命了吧!这可苦了我,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倾心。”时宇锋叫我。
我结束了神游,一看,原来已经走到楼下了,时宇锋的车就停在边上。他以前一直文小姐文小姐地喊我,刚才在办公室也是,现在突然叫我倾心,我听着特别不习惯。
“你还不上车?怕我把你卖了?”
“我又不值钱。”我斜了他一眼,开门上车。
一静下来我就喜欢折腾手机,开机的时候,跳出了一连串来电提醒,孙浩宁半夜三点多还给我打过电话。他昨晚一定也没睡好,我忽然有些后悔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我这人一发起火来就没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根本分不清楚。
仔细想想,孙浩宁对我的确够好了。他初中去加拿大,半年前才回来,我溺水后消沉了好一阵子,他都像亲哥哥一样照顾我。可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文诉意,我预感,我和他之前或许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和时宇锋到了旖旎居小区门口。我探出头从车窗往外看去,单是小区公园就比一般住宅区要高档很多,不仅遍植各种名贵的花草,还有人工湖泊和假山,远远看去就像一幅油画。
时宇锋说,后面排屋都是有人住的,前面几排单元房要按照统一的风格简单装修一下,就像化妆上个粉底一样,等到房子卖出去了,业主还会再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以改进。我听着觉得真麻烦,有钱人就是事多,爱折腾。
“你觉得怎样?”进屋后,时宇锋问我。
我扫了一眼,这屋子比照片上看到的还要宽敞许多,三室二厅,还有卫生间、厨房、书房、储物室,尤其是卫生间,比一般人家里的卧室还要大。
“挺宽敞的,”我说,“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去吧,反正挺近的。”我现在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听他叫我倾心就浑身不自在。
时宇锋凑近我:“你故意躲着我?”
“哪有,”我强装镇定,“我干吗要躲你啊,我又没欠你钱。”
“文倾心!”他突然变得很严肃,往前走了一步。
我往后退一步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我跟孙浩宁说我喜欢你的事吧?哈哈,我跟他闹着玩的,他说我吃他的醋,我拿你当挡箭牌呢。
你别往心里去,别多想啊……”
他没收住脚步,还在往前走。我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唬住了,他走一步我就退一步,退着退着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到了墙壁,痛得我哎哟叫出声来。
“你……你要干吗?”我说话都哆嗦了。
时宇锋凑了过来,我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急忙扭过头去,眼睛都不敢睁开。
他他他……他不会是要亲我吧?
“你紧张什么?”
预料中的事没有发生,我心一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时宇锋一脸坦然地看着我,手上拿着一片树叶。
“你头上的。”他把那树叶扔给我。
我手一挥,把树叶拍掉,心里嘀嘀咕咕骂了他几句。
时宇锋嘴角弯起,笑着说:“晚上下班一起吃饭如何,顺便可以把你的设计构思详细说给我听听。”
“我还要回去给雨点喂食呢。”
“你会做饭吗?”
“会啊。”
“你买菜回去做给我吃,就当是谢谢我把房子让给你住。”时宇锋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提要求丝毫不先征求我的同意。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谁叫他是时宇锋呢。
结果,后来我还是放了时宇锋的鸽子,因为童珊。
我早就料到童珊会来找我的,自从离开家以后,我挂了她无数个电话,以她的性子不跟我急才怪。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跟她说话,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跟她说什么。她嘴巴紧,我从没指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事情的真相,见了面却无话可说,还不如不见,大家都冷静一下也好。
可童珊自然不像孙浩宁那么好糊弄。估计她是掐准了我下班的时间,我一出写字楼就被她拦住了去路,她不容我多说什么,拉着我进了一辆出租车。
此时此刻面对童珊,我显得特别不自然,好多话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倒是童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