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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杨怀玉向军师苗从善请临阵收妻之罪,苗老道也没置可否,只说了声: “容后再议。”孟九环由孟通江引着去给焦通海治伤,那真叫药到病除神仙一把抓,上药吃药里外一齐来,吸出毒沙血水由黑转红,焦通海终于清醒过来,还喝了两碗绿豆粥。孟九环再没什么事儿了,才由杨怀玉陪着去后堂拜见吴金定、曾凤英二位婆母。 细作人等已探明狄难抚身份,杨文广皱眉道:“狄王光明磊落,落得逃躲难堪容身无定所,真可谓晚景凄凉,一代名将保宋功臣,下场如此,真让人心寒。天幸五爷爷保存了狄家这支血脉,足见杨狄两家同袍之谊。当年争帅印少年气盛,二龙山纷争事出有因,狄家嫌怨全在听信不实之辞,我杨家痛惜狄门调零人人为之扼腕。这狄难抚不可轻易伤他,只可告以实情晓以享理,如能劝他回心转意,狄家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好事。” 代久年湮,老王宴驾新皇登墓,陈年旧帐已无人迫究,若不怎么一换完上就大赦天下呢。穆桂英义释狄青,奉死囚人头入京交旨的故事,己经不是秘密,宋营老一辈的将领尽皆知晓,小一辈的将军也人人听说过。今天听说这个狄难抚是狄青的孙子,大家都很有感慨,外带着好奇。 次日早起,西夏军讨战,杨怀玉带先锋营诸将迎战。阵势摆开,夏军元帅首当其冲,头一个横枪立马,叫宋营中姓杨的出来。 众将见这狄难抚,目秀眉清鼻直口方一对元宝耳朵,细腰乍背如玉树临身,哪像叱咤疆场的领兵元帅,分明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只见他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手中双枪一长一短,枪苗子寒光夺日碗大红缨如蘸血滴朱,胯下坐骑黄褐鬃毛,长得似狮似虎似鹿似马四不像,在左耳下还长着一只独角。果然是神枪宝马无双将,儒雅风流美少年。 杨怀玉见狄难抚呼喝要杨家将出马,要向姓杨的讨个公道,便欲放马。孟通江拦住道: “慢。先出打旗的,然后才上主角,这是规炬。他不懂,咱还不懂吗?让我出去给你垫垫底儿。” 他跑出去了。 狄难抚见这位脸上零碎儿大小不一,身上衣辫又脏又破,老骗马秃缨枪,那真是什么人使什么家伙,心说:跑出一位这个德性的,难道他也是杨家后代不成?“请问,你是杨家哪代英雄?〃 怎么宋营里当下问道:孟通江马挺胸梗脖子扬眉毛,撇毗辣嘴言道:“我乃杨家第三代英雄镇守三关百战百胜的六郎杨延昭― 〃 “什么!'' “他老人家的磕头拜把子兄弟左膀右臂大将孟良― “什么!'' “他的重孙子!“呸!〃 “先别喷香水儿,听我说完了。我不光祖辈儿威风显赫,自个儿也顶天立地英雄盖世,我乃大宋征西军先锋营大将小五虎中头一名独行虎孟通江是也!〃 难抚一听,这位碎嘴子,也不屑理他,喝道:“我要找杨家将理论,你来这里耍什么贫嘴,快些下去,换杨家将上来!〃 “噢,我连打开场锣都不配?撵我回去,回去就回去!〃 一拍马屁股;“宝贝转身!〃 老骗马一抹头,又要尬后蹄放串儿屁,狄难抚来到前敌,当然要了解敌情,早有人告诉他老骗马放屁趁机回马一枪,这是孟通江的绝招儿,赶忙抖动右手母枪,轰隆隆炸雷轰鸣,老骗马耳朵直竖鬃毛发爹,串屁没响尬蹄过高,把孟通江打马脑袋那边儿掀下去了。狄难抚以枪点指:“人不能控马,算什么战将!'' 孟通江揉屁股喊邪门儿,拉着老骗马回归本队,呼延云飞挺架出马,孟通江告诉他:“小心了!他那枪杆儿里会打雷!〃 狄难抚一见,这个黑大个儿威势魁伟有上将之风,喝间:“你是何人?〃 “小五虎中镇京虎呼延云飞!〃 “我不战他人,只和杨家将论理!; “老杨家和呼延家情同一家。”“杨怀玉为何不敢上阵?〃 “不是他不敢上阵,是他没有我马快,我抢先出来,他只好留下。”“你回去,换他出战“我看你是个英雄,想会会你。咱们交过手,杨怀玉自然会出来。”“我不与你战!〃 “别怕。杨老将军早有明令,不许我们伤你。”“这又为何?〃 为保你们老狄家有人接续香烟。你是千顷地一根独苗,比我们值钱。”“一片虚情假意!〃 “这是真心实意!别扯起来没完,你着家伙吧!”大架一抖,分心便刺,狄准抚右手长枪巧解连环往外拨架杆儿,左手短枪拨草寻蛇点云飞左肩,云飞侧身,二马错镜跑开。马打回环,两名小将战在一起。 转眼三十余个回合,二人不分胜负。狄难抚不愿多费工夫,马打照面,只见他摇动母枪,炸雷轰响,云飞的乌驻马一声惊嘶,马失前蹄将云飞掀下马去。狄难抚道:“你是英雄,我鼓胜不武。请你上马回队,请杨怀玉阵前回话。”高英还要抢着往外冲,被怀玉喝住:“狄难抚口口声声向我讨战,他人再去对敌,正是示之以弱,待我出马 孟通江说。“垫场戏唱完,一也该开大轴儿了!〃 杨怀玉连刀都没摘.照马出阵,对狄难抚一揖:“狄将军请了!〃 狄难抚见这位,英俊潇洒,透着无比聪明,脸上一团正气,显得那么诚实可信,他觉着挺和自己对撤子。这位不像头一位又滑又屁,也不像第二位又猛又愣,要交朋友,我得交这样的。‘兵刃在手恕难还礼。请教小将贵姓高名?〃 “狄将军,在下正是杨家第六代不肖男杨怀玉。”“啊?!〃 狄难抚仔细打量,这位杨家人面带忠厚,不像奸狡之徒啊。对了,大奸长善相,不可以貌取人。“哼,狄、杨两家仇探似海,你我今日誓不并存”“我两家本无冤仇可言。你祖父狄王爷和家祖杨宗保曾同征西夏共保三关,有同袍之谊,乃生死之交。”“那是开初,事儿都出在后头,你爸爸指使你姑姑女扮男妆,教军场打败我爸爸,还羞臊我爸爸,有这事儿吧!总而言之,杨家将阴险狡诈,没一个好人!〃 “我五太爷是不是好人?〃 “祖爷爷是得道高僧,早已脱离红尘,不算你们老杨家的人了。”“你又怎能说明我不是好人?' ' “你…… 你是好是坏我还得看看再说!〃 “那你义怎能断言杨家将里没一个好人了”“这…… “狄难抚心说:这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我能把她供出来吗?杨怀玉又道:“请狄将军亲察亲见,不可偏听一面之辞。” “什么一面之辞里我下山才几天,就多次领教了你杨家的凶残阴险!〃 “可有实证?〃 “我的亲身经历就是实证!说来话长,咱们是先打后谈,杨将军,请你摘刀放马! ' '
第十回 雷霆失威狄难抚败北 山坡遇虎杨怀玉坠崖
杨怀玉道:“宋营二将落马,狄将军都不加伤害,诚乃仁人义士,让在下佩服。既然你执意要战,在下也只好不自量力奉陪几招。还望将军手下留情。”狄难抚见杨怀玉始终客客气气不出恶声,真有容人度量,虽认他为仇敌却也私下服膺。越认定他是仇人还越找他的优点,越是已往定了是冤家对头还越觉着人家够哥们意思,狄难抚就产生了这种逆反心理。他越看杨怀玉越恨不起来。这两人动起手来,那可真有热闹可看。但只见………刀劈如利闪,枪挑似奔星。刀绕三盘削,枪刺奔前胸。刀反手削首,枪奇刺双睛。刀快如鸽起,枪疾似鹰腾。刀丛无子遗,枪休难超生。刀横千夫靡,枪挺我独雄。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针尖对麦芒,独头蒜碰上了朝天尖辣椒,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眼八十余个回合。狄难抚一看,硬碰硬一时半会儿见不了输赢,时间久了我不一定照量得过他,看起来还得靠响雷呀。 二马打拨回,两将迎面飞来,狄难抚贴杨怀玉坐骑玉麒麟耳根子猛见枪杆儿,只听沉雷阵阵,可是没好使。玉麒麟昂马脑袋看他一眼,像是说你这叫啥招式呀,冲我摇枪杆儿千嘛儿,那又不是拨浪鼓。它没惊没炸没停蹄,狄难抚左手枪点地晃荡着右手枪,前身正是个大开门儿,正在惊疑愣神之际,马头错过犷杨怀玉反背抹秋斩,刷里刀带着风声兢过来了,又快又猛又抓住狄难抚走神儿这个机会。躲,神仙也躲不过去了。狄难抚叫声不好,刀已至颈下,连低头的空儿都不容就到脖子边儿上了。马打盘还,狄难抚还摸脑袋呢。他没死?当然没死。脑袋如果掉了,他还摸啥呀!怎么回事儿?刀来得太快,抬刀头都不赶趟儿,那么若轻则削掉头皮和头发,给狄难抚剃度真去当五台山的小和尚;重一点就许削在眼眉上下那块地方,给狄难抚来个大揭盖儿。再抬高点儿不行吗?不行,杨怀玉反背一刀,胳膊拧着劲儿,他掌不住火候使不上力气。危急之时,杨怀玉一撒手,当哪嘟两刃刀坠地。回马相视,一个两枪交一手,一手直摸头,一个爹撒着两手没一点抓挠儿。 好半天,狄难抚才缓过劲儿来回过味儿来,知道杨怀玉饶了他一命。将双枪挂在鸟翅环得胜勾上,对杨怀玉道: “沙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杨将军为何刀下容人?〃 杨怀玉恨声道:“谁道我留情不斩,忽而失手坠刀,算你福大命大!〃 这真是给狄难抚留足了面子。狄难抚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羞又疑,瞅着杨怀玉。 杨怀玉笑道.“狄将军断言杨家将多凶狠阴险,这回我想再凶一回阴一回,可惜天不从人愿。如今手无寸铁,还要多谢狄将军挂枪停战之情。” 说得狄难抚险红脖子粗。杨怀玉见他难堪,又道:“狄将军,你我本该是好友,不该是仇敌。”“今世怕难以如此。”“狄将军,你成见太深,不明真相。可容在下向你进言一二〃 “请讲。”“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易地长谈,怕监军…… “ 敢情这位元帅怕监军元挞泣,那才是真正捏印把子的呢。怀玉道:“你我装作话不投机,我逃你迫,离开战场,另找地方讲话。”一俯身,拾起地下的三尖两刃刀,向狄难抚斜身一刀,狄难抚带马躲过,杨怀玉纵马落荒而逃。狄难抚欲待不追,又觉着不给杨怀玉这个面子,有点太对不住人家不杀之情,也有点太不够资们意思。他大喊一声: “杨怀玉,哪里走! 〃 一抖丝缰,宝马如飞追去。 元挞拉见狄难抚去迫杨怀玉,他们在战场.上嘀嘀咕咕那么老半天,杀人的坠刀,没了刀那位又不动枪,这哪里是什么真杀实砍啊,别是有什么猫儿腻吧了离得远,元挞拉又听不清,他早有疑心。又怕所料不中,狄难抚中计有了闪失。忙喊声. “追!〃 西夏军向二将驰马方向追去。呼廷云飞一看,你们这是撵着去打群架呀!他也喊声; “咱一也别拉下,要凑热闹“快儿去!'' 两军争道,沿途厮杀,谁也走不快,再加上二将所骑是两匹宝马,日行千里见日,夜走八百不明,铆劲儿撵也撵不上,何况还互相掣肘呢,片刻之间,已不见二将踪影。前边又是岔路上再加岔路,都岔出花儿去了,谁知他俩跑哪股道儿上去了。转眼之间,来在一座山下,半山腰林木丛杂,甚为隐蔽。怀玉下马,狄难抚也不好意思高半截,两人儿立在马前。难抚问道:“杨将军有何言赐教?'' “不知狄将军因何对我杨家深恶痛绝?〃 “两家世仇,晚辈怎敢稍忘。” “二龙山之事,令尊令叔之死实与杨家无涉。” 你那是一面之辞。” “你所听来的消息,不也是一而之辞吗?““这…… ““这事不难分晓。令祖父虽早已不主貌琳,当年征南军中狄王旧部甚多,如今俱在庆州营内,你可以从各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