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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也有人说,叶子的离开,是树的不挽留,可我觉得,叶子的离开,只是因为秋天来了。
秋天来了,叶子是注定要离开树的,即使没有风,这是必然的结局。
不管叶子与树是否彼此相爱,即使它们之间的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叶子最终也是会离开树的。
少许落叶飘落到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一路载着它们同行,经过百货公司时,看到里面有打折促销活动,就进去逛了一圈,最后给自己买了一件米色风衣和一条黑色裤子,随后就在附近的一家面馆店吃了一碗鸡蛋面当做中餐。
回到别墅后,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荡着秋千。
欧沐臣不在家,我又不用上班,一个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相伴的只有自己的影子,然而,却并不觉得孤独。
因为,有了自由。
欧沐臣不在家,我可以整天不做饭;可以三天只换一次泳池的水;可以光着脚丫踩着泥土从花园跑进别墅;可以披头散发,素脸朝天,脸上不做任何修饰地起床;可以睡衣里面不穿内衣;可以睡觉的时候敞开房门,可以洗澡的时候不用关浴室的门,可以随时出去,很晚回家;……总而言之,欧沐臣不在,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包括去看望福福。
我原本以为三个月不见,福福会和我生疏,没想到一推开门,我就得到了熟悉的欢迎仪式。福福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一见到我,它就“嗖”地扑上来,兴奋地对着我一通狂摇尾巴,立起来往我身上搭上两只前爪,把我舔得一脸口水。
我很喜欢福福,这几天,每天都会带着福福去散步。福福似乎也习惯了,甚至于早早地自己跑出来在门口蹲坐着,乖乖等着我,十分有耐心。
此刻,它又这样友好地来迎接,我摸了摸福福的脑袋,开玩笑道:“福福,要是我和你家主人吵架了,你要帮哪边啊?”
福福献媚地舔了舔我的手,在我身上蹭了蹭。
“嘿,这可是你说的哦。”我领着福福出门,牵着福福,跟白羽凡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往常情况下,这休闲的步子持续不了多久,我就得开始发足狂奔,被福福遛得满街跑了。
但此刻有白羽凡在,福福就安分很多,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
一路过来,我接收到不知多少艳羡的眼光。
白羽凡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双腿修长。有着那样一张脸,又带着那么一点笑,跟这样的男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关系又亲密,还牵着条漂亮的狗,的确会引发令人嫉妒的联想。
因为回头率实在抬高,走着走着,我也忍不住要偷偷瞄身边的男人一眼,看他到底是有多光芒四射。
这一眼就立刻被捕捉到了,白羽凡敏锐地迅速侧脸过来,像看着猎物的猎人一般盯着我,微笑道:“嗯?”
四目相对,我立刻就觉得有点慌,大概是白羽凡的眼睛胶着力太强的缘故,我没法迅速把视线扯过来,只是看着他:“哦,没什么……”
这时,蹲在我脚边的福福一看见前面的花台里有麻雀飞起,它立刻就窜起来,快活地撒腿往前冲。
我手腕上缠着狗绳,托福福的福,还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已经炮弹一样,一个跟斗载向白羽凡。
幸好白羽凡反应得快,及时伸手,成功安全地将我按住。
稳稳地抱了个满怀,我猝不及防,眼鼻都埋在白羽凡胸膛,腰上又是他有力的胳膊,一时之间只觉得气血上涌,耳朵瞬间就热到了通透,整张脸烫的都要发昏了。
我自己也不晓得身体到底是哪里来的热气,莫名其妙一个劲地往上冲,没玩没了的,几乎把我的脸都蒸熟了。
白羽凡也不说话,只是松开手,而后就气定神闲地朝着我微笑。
所幸接下来再没出什么状况。
过了一会儿,白羽凡开口道:“对了,等下我要出城,明天回来,你来帮我照顾下福福可以吗?”
我点点头:“嗯,就交给我吧。”
白羽凡想了一想,又说:“这次恐怕得让你全天照看。让它自己待着的话我有点不放心。”
“嗯,我会陪着它的。”
“那你……”白羽凡又看看我:“今晚就在我那里住着吧。”
我顿时全身一个激灵:“哈?”
白羽凡瞥了我一眼:“或者你想把福福带回家?”
“……不行吗?”
白羽凡笑一笑:“你家有足够大的狗舍么?”
于是我回家草草收拾了点日用品,准备去白羽凡家里当一天的全职狗保姆。
白羽凡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带了我进来,给我展示客房:“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哦。”
“这是厨房,阳台在这边,这里是收纳间,需要用钱的话,抽屉里面就有。”
“哦。”
明明这别墅里里外外我都比较熟悉了,白羽凡还要拉过来煞有其事地介绍一番,弄得我反而有点束手束脚。
白羽凡下一个介绍的是:“这是我的卧室。”
有必要连这个都说吗?
“等下我出了门,福福就交给你了。这里你就随意。”
“哦。”
虽然白羽凡的别墅来过多次,但要是说在这里过夜,那还真是……想都不会去想的事。
白羽凡和我在沙发上并肩坐了一阵,我开口问道:“羽凡,你什么时候才出门啊?”
白羽凡挑起眉头:“快了,怎么?”
“没……不过你不打算早点出门吗?这样路上比较不用赶时间。”
白羽凡开玩笑道:“这就要急着赶我走呀。你已经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么?”
我连说没有。
主要是想到等下要在白羽凡别墅睡觉的事,就觉得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怪异起来。
福福晚饭吃了一大堆,牛一般的食量,而后又重新活泼起来,追着自己的尾巴满地转圈,而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颗网球,在屋子里玩的咚咚作响。
在福福大啃特啃皮沙发时,我赶紧上前去拉住福福,转移它对沙发的兴趣:“福福,这个不好玩,你玩别的吧……”
于是福福“嗖”得一下就炮弹般地向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白羽凡弹了上去。
白羽凡就那么一扑,晃了一下,突然微微皱眉:“唔……”
我忙问:“怎么了?”
“没事,福福撞掉了我的一只隐形眼镜。”
我有些意外:“你近视哦?”
“一点点。”
大概是觉得麻烦,白羽凡干脆伸手摘了另一只隐形眼镜,从沙发前的桌子盒子里抽出框架眼镜,顺手带上。
我瞧着他,突然连话也不会说了。
他那白皙得晃眼的皮肤,似笑非笑的修长眉眼,配上斯文的眼镜,愈发有种邪佞的蛊惑力。
“怎么?”
我有些结巴道:“呃……你戴眼镜,其实……更好看点。”
白羽凡笑道:“这我知道。”
我意外了,没想到白羽凡也会这么不客气。
“但是不方便,所以很少戴”白羽凡接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白羽凡终于低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我该走了。”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路上小心。”
白羽凡微笑道:“嗯,我知道。”
等送了白羽凡离开,我返身回来,对这屋子还是略微有些好奇,不由得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东张西望了一阵,竟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白羽凡的卧室去了。
不过仅仅是在卧室里站着四处看看,心里有些惴惴的,虽然一眼过去,什么不妥的东西都没有,但还是感觉这空间有点太私密了。
床边还真的放了一副眼镜,联想起白羽凡夜晚靠在床头看书的样子,不由得走了一下神。
回神后,我又去看卧室大大小小的摆设,出于对他人隐私的尊重,我尽量只用眼,不动手,连抽屉也不敢去打开。
老实说,书架上那一排书还真的把我吓到了,我没有想到白羽凡会去读已经有些年代感的冷门书籍。
里面甚至有一本绘本,我自己以前还念书的时候也买过,是只印了三百套的小众中的小众绘本,我当时特别留了心才订到的。
我很欣赏绘本里那种不尽苦涩而又豁达的黑色幽默,扭曲又紧张十足的画风,犹如疯狂但又异常清晰的旁白,同时也理解这套书连三百本也卖不出去的原因,它的确不讨人喜欢。
而白羽凡居然跟我一样,也是那三百分之一。
我小心地将书取出来,翻了一页,扉页上赫然出现一行熟悉的已经有些旧掉的白羽凡的签名。
白羽凡的字体很漂亮,虽然同样是龙飞凤舞,但比欧沐臣的要容易辨认。
要离开卧室前看见书架上有个相框面朝下趴着,我顺手就把它扶起来,摆正了,而后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相框中是一位身着旗袍的美丽少女,笑靥如花。
我认得这身旗袍,也认得这名少女,也认得这张照片是那天派对拍的,但我却不知道白羽凡是什么时候给我拍的。
因为去了白羽凡的卧室转了一圈的缘故,我这一晚都没能睡得好。
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但又好像看得太多了。弄得我自己都有点糊涂,有些东西忍不住要去猜想一下, 却终究又是不敢想。
早上起来,我很自觉地带了钱包出门买菜,顺手去干洗店把白羽凡送洗的衣服拿回来,把衣服折好替白羽凡收进衣柜,而后浇了花,做了狗食,端来哄福福吃早饭。
下午四点的时候白羽凡回来了,说要请我吃饭。
两个小时之后,我站在码头边上,望着眼前巨大的船身,惊诧地看着白羽凡,询问他是要到船上去吃饭么。
白羽凡微笑着点点头。
上了船,才发现这偌大的海上餐厅就只有我和白羽凡两个顾客。
船缓缓驶离码头,在夕阳西下的浓墨重彩里,菜肴也逐道送上:肉质鲜美高脂肥厚的黑胡椒蟹,脆嫩鲜美的燕麦黄油虾,葡萄牙式白酒蛤蜊,来自西班牙东北水鱼的生蚝,新鲜的煎海鲈鱼……
绝顶美味的菜色,然而白羽凡并不怎么吃,只拿了叉子,微微笑着看着我。
脑子里忽然闪过在白羽凡卧室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慌乱,忽然之间不敢看白羽凡,只是专心埋头苦吃,一个劲地扒拉着我的龙虾鱿鱼海鲜饭。
跟白羽凡单独吃饭,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是我吃得最别扭的一次。
努力吃了半天,突然听到白羽凡说:“蔡菜,来这里吃饭,你不高兴吗?”
我抬起头:“没,没有啊……”
白羽凡笑道:“那为什么整晚只给我看你的头顶呢?”
我语无伦次道:“那,那不然还要看哪里?”
白羽凡一怔,随即爽朗地笑着问我要不要喝点酒。
想到喝酒可以壮胆,于是我便一杯接着一杯地把酒都喝下去了,然而觉得胆子似乎并没有变大,倒是舌头有点大了。
等船驶向岸边,我已经有点双腿发软。
白羽凡开车将我送到欧沐臣的别墅门口。
下车前,白羽凡用他那不高不低的磁性声音,略带担心地对我说:“喝了那么多酒,你确定自己可以走吗?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吗?”
“不……不用。”说着我使劲拉开车门下了车,站稳后冲白羽凡笑了笑,又跟白羽凡摆了摆手。
白羽凡看了我片刻后,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车子掉了个头,驶去了名都园。 之、梦。囵*坛
我拿出别墅的钥匙,对了好久才将钥匙插进孔眼,打开门进了别墅后,关上门,打开灯,两脚踢掉脚上的鞋子,脱掉袜子赤脚踩在地面上,随后又脱掉身上的外套,随意地扔在地面上,我上身只穿一件吊带背心,可即使这样,还是觉得有些热,看来今晚的酒喝得实在是有些多了。
头有些重,脚下的步子也不稳,踩在坚硬的地面就像踩在棉花糖上似的,摇摇晃晃地,我慢慢晃向楼梯。
我抓着楼梯扶手,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