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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耳熟的声音让我一怔,再仔细去看女人的脸,果然是她--猫眼女郎米落。
卸去了夸张的猫眼妆,化上了另样的妆容,虽然同样是浓妆,但味道迥然不同,如同换了个人似的,难怪我一时之间辨认不出。
怎么又跟她碰上了?是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某人的刻意安排?
思想飘忽间,竟忘记了要道歉。徔 ;夢—电‘ 釨 ~书
米落的尖声斥责将我的思绪拉回:“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像你这种没有礼貌不懂规矩的人,来这里真是玷污了音乐。如果我是你,根本就没脸进这儿来!”
米落的尖锐态度让我的歉疚感瞬间消失,原本想道歉的话也被我重新咽到了肚子离去,我咧了咧嘴角,冷冷一笑道:“这位小姐,你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人,又比我高雅多少?”
米落脸色瞬间潮红,犹如钻进了大染缸,她指着我的手有些微颤:“你,滚出去!”
我耸耸肩无辜地道:“你又不是主办方,有什么权利让我离开?”
米落的身子抖了起来,看样子气得不轻。
“怎么回事?” 一道不悦的男声响起,打破了我跟米落剑拔弩张的僵局。
不悦,是因为我将他的女伴惹毛了吧。
米落一看到欧沐臣,犹如饿猫见到了鲜鱼,眼眸大方光彩,一个前扑挂在了欧沐臣的脖子上,用硕大的胸脯蹭着欧沐臣的胸膛,眼眸痴狂地撒娇道:“臣,你怎么来了?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接受别人的邀请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之前的判断有误?欧沐臣没跟米落勾搭好?
米落在欧沐臣的胸口一边蹭着自己半裸的胸部,一边委屈地告状:“臣,这个女人喷了我一身的口水不说,还将水倒在我的衣服上,还不道歉,讨厌死了!”
米落说着又朝我瞪眼道:“知道这是法国顶尖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吗?你知道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
欧沐臣的手插在裤兜里,任米落在他身上挂着,既不推开,也没揽着,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微蹙着眉看着我。
他是对我很不满吧,他是在等待我开口跟米落道歉吧。
但,怎么可能呢?
我勾唇一笑,指了指欧沐臣,很认真地对米落说:“这位小姐,你要知道,你身上挂着的这位可是我‘明媒正娶’领了红本子的老公。先不睡你这么抱着他会让我多尴尬,就说你抱着他的这段时间,都够他去股票上大赚一笔供我挥霍了。你说,咱俩谁的损失大?还是说,你觉得我老公的价值不如你的一件衣服?”
瞬间,原本鸦雀无声的音乐厅开始有了声音,我没有回头去看,但我知道,那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声。
欧沐臣微微一怔,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米落是彻底傻了,望着我都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挤出两个字:“就你?”
我呵呵一笑,非常自信地说道:“对啊,我就是欧太太,欧太太就是我。实不相瞒,这就是眼光问题。你看我选老公的眼光,那是没得挑,不然你也不会黏糊着他不放,是不是?不过,他选老婆的眼光也很特别,你从我身上就能体会出其中一二。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相当欧家二太太,你最起码得丑过我,不然入不了他挑剔的眼。”我语重心长地说完,拍了拍完全石化住的米落的肩膀,不理睬欧沐臣看我的奇怪目光,更不理会身后那么多道灼热的视线,转身,大大方方地朝出口而去。
米落的出现,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因为她,我可以全身而退。
这下,我终于可以去看福福了。
想到福福,我不由地加快脚步,眼看着出口离我越来越近时,忽然,一只大手攥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
随后,一道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带着一丝笑意:“欧太太,你走错路了。”
我一愣,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是欧沐臣?他怎么会追来?又为什么要追来?难道是要将我绑回去给米落出气?想到这,我就挣扎着要挣脱欧沐臣的大手。
欧沐臣不但紧攥着我不放,反而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将我揽住后,在我耳边柔声道:“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乖乖回位置坐着,音乐会马上要开始了。
074 我饿了
更新时间:201374 15:01:13 本章字数:4936
欧沐臣的柔声细语让我背上的汗毛几乎根根都竖立起来。爱璼殩璨
我不知道欧沐臣丢下米落走向我的用意是什么,但我知道米落的神色一定不好看。
我朝大厅看了一眼,确实像欧沐臣说的,很多人在看着,包括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米落。
米落侧过头,眸底的寒光没有任何遮掩地睨向我。
这道寒光饱含怨念和嫉妒,恰到好处地避开欧沐臣的角度,清晰地入了我的眼。
都说女人的怨恨和嫉妒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即使一个男人用炮火征服了全世界,也未必能轰灭一个女人燃烧着的恨意。
然而我却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感到高兴。
因为,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若是我能激起米落去争夺欧太太之位,若是米落的插足能加速我和欧沐臣离婚的话,对我来说不正是一种解脱吗?到时责任在于欧沐臣这方,作为受害方的我,妈妈也不好说我什么了吧。
这么一想,我也便不再挣扎了,任由欧沐臣揽着我到位置上。
此刻开始,我会扮演好妻子的角色,米落,你就看着吧。
音乐会开始了,但被潺潺流水包围着的华丽大舞台却没有人,只听得旁白的一个女声响起:“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斯特劳撕,创作于1866年,作品第314号,被称为‘奥地利的第二国歌’,乐曲以典型的三拍子圆舞曲贯穿……”
等到硕长的一段介绍介绍后,蓝色多瑙河第一圆舞曲那特有的抒情明朗、轻松活泼的旋律在围绕整个看台的喇叭里响起。
我目瞪口呆,原以为是人演奏的古典音乐,没想到听的居然是……录音?
现场这么多位盛装出席,花那么大的价钱,就是来听录音?
我前面的一个女人,还被这录音听的如痴如醉,陶醉其中,头啊手啊,整个身体都跟着音乐摇晃起来,样子滑稽极了,我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随着我的笑声,原本散去的那些目光又重新聚拢在我的身上,其中有一道尤为尖锐,久久地焦灼着我的后背,似乎想要将我的后背烧出一个大窟窿。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对于失礼的我,欧沐臣却也只是看我一眼就将头转了回去,这真叫我费解。
若照平时,欧沐臣应该会把我扔出大厅去才对啊。
蓝色多瑙河欣赏完,紧接着又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肖邦的《夜曲》等等的世界名曲,这些曲子我常听,在每晚睡前,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所以此时听到这些曲子,就如同听到了催眠曲般,本能地就想睡觉,于是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眼。
我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脑袋竟枕着欧沐臣的肩膀,录音也早已不再播放。
我怔住了,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睡到了欧沐臣的身上去,更难以置信欧沐臣竟然将肩膀借给我睡。
欧沐臣似有察觉般地侧脸垂眸看向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边道:“醒了?”
“嗯”我惊慌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欧沐臣的肩膀上搬了回来,避开欧沐臣的眼,将视线对上前方的金色舞台。
此时,有两个人搬上一架硕大的金色竖琴上来,放在了舞台的中央,又有一人搬来了一张雕花镂空金色椅子,四周听众打破了沉寂,略带兴奋和喜悦地窃窃私语起来,嗡嗡响成一片。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腰间束着黑紫色腰带的男子上台来,他高雅地微微点了点头,算作鞠躬行礼,随后站到了竖琴前的椅子上,略微整理了下衣服坐了下来。
他将竖琴慢慢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双手开始左右拉动一场排的竖琴,如朝露般清澈的音乐不断地从他修长白皙的指间漫出,高低错落,余音悠长。
他双手交错在竖琴上来回,华丽的滑音演绎得行云流水,诗意盎然。
美妙的音符,轻快悠扬的旋律,吹动每一份空气,输送每一份芳甜,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
随后曲意由婉转清纯突然转为哀伤,那种令人伤感的音符从琴弦上不断地流淌出。
旋律异常伤感,凄美,舒缓,如泣如诉,又充满了思忆,令人唏嘘不已。
弥漫的哀怨,凄惨的倾诉,那旋律已非单纯的旋律,而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声音,是对生命本身的深切悲悯,一声一声,不经意间,将心纠结,不经意间,敲击着我的灵魂,牵动着我的神经。
那彻骨的忧伤,通透地打动了我,不知不觉,悲从中来;不知不觉,想起了爸爸,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那些逝去的美好;不知不觉,眼泪滑落。
一滴,二滴,三滴,我的泪坠落至雪白的脖颈,沁进那白皙的肌肤里……
一只大手骤然拥住我的肩膀,刹那,温热的大手抚上我冰冷的脸颊,将泪水轻柔地擦拭去。
我惊愕地看着欧沐臣。
欧沐臣看着我的惊愕,仅淡淡一笑,随即便松开了我的肩膀,俊脸转向了舞台。
若不是温热的余温尚还残留,若不是冰冷的泪水已然不在的话,我真怀疑这是我的错觉。
欧沐臣?那么温柔地帮我擦拭眼泪的男人,真的是欧沐臣吗?
一个晚上都奇奇怪怪的欧沐臣,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也是想借我刺激米落吗?一定是欧沐臣跟米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米落才会接受别人的邀约,欧沐臣才会故意冷落米落,故意在米落面前跟我亲密,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后,我便释然地笑了笑,继续聆听美妙的音乐……
两个小时后,音乐会拉下帷幕,这也意味着我暂时可以不用扮演欧太太了。虽说回家后我还要接续扮演欧太太,但从音乐厅出来到家的这段路上,我就只是我,这一刻,我是轻松的。
轻松?脑海里出现的词语让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顶欧太太的帽子也是有给我带来压力的啊。
坐上欧沐臣的车,系好安全带后,我就闭上眼睛,享受这短暂而珍贵的轻松时刻。
车内一片静谧,只有车里的收音机在播放着节目,一段节目过后,主持人悦耳动听的嗓音从收音机里飘出:“接下来我们一起来听一首好听的歌曲《第一次》……”
旋律还未出来,我的心便提了起来。
当你看著我
我没有开口 已被你猜透
还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 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 闪烁
喔 第一次我
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 心不停地颤抖
喔 第一次我
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 不知该往那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喔 第一次吻 你深深的酒涡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喔 第一次你 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 天长地久……
……
……
……
光良的天籁之音穿透我的耳膜,瞬间化为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脏,将我的心一劈为二,一半的甜蜜,一半的痛苦。
我的身体渐渐变冷,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因为只有很用力,我才能将眼底即将要溢出来的东西逼回眼眶去。
今晚,我已经为他流过一次泪,我不想再为他流第二次的泪,至少不是现在。
哪怕我此刻再怎么想哭,我也要撑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因为那时我便可以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