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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本在房中的书桌前坐着写着什么,见她进来将纸收起,放下笔道:“师妹可是想问关于慕雪的事?”
小夭走过去站在书桌前点了点头,师兄不像是随随便便就出口伤人之人,况且人家还是一小姑娘,不弄个明白的话她今晚是别想睡了。
“她啊,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无论任何方法,”容锦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曾因一个小小的木雕而把她重病的哥哥推下了荷花池,后来我和大哥去她家中找她哥哥,离开没多久便听说她把那日给我们端茶的侍女双手用针刺的鲜血淋漓,原因便是我和大哥喝茶时夸奖了那侍女几句。”
容锦绕过书桌在小夭小夭面前站定,一手轻轻碰了碰她发上的月牙钗接着道:“表面上看她心性开朗极易相处,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我怎能放心让这样的她跟着,说不准哪天师妹你就莫名奇怪的被她欺负了。”
欺负她?小夭想了想忽然好似想到什么,惊讶道:“她喜欢你?”
因为她喜欢师兄,想独占师兄,所以就不想让其他姑娘出现在师兄身边,正因如此,师兄担心她会对身边的女子下手,这才防着她的?
“这么说流烟姐姐岂不危险?”流烟姐姐长这么好看,更容易成为她下手的对象吧。
容锦将小夭揽进怀中,俯首轻轻在其脸颊印上一吻道:“师妹应该先担心的是自己吧。”
诶?师兄方才干嘛要亲她的脸?
小夭抬手紧紧捂住被亲到的那处,抬头一脸认真道:“师父说男女之间不能随便亲的,和一个人亲亲后就不能再亲其他人,师兄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会让我很为难的。”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为何?”容锦眸中带笑略带不解的问。
“因为,”小夭低下头对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因为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和一个人亲亲过了,我要对他负责。”
☆、第四十一章
见她一脸认真容锦不禁笑问:“不知何人能让师妹如此记挂着。”
小夭从发上取下月牙钗握在手中低头看了许久道:“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他说等我及笄的时候就会带我回去;可惜直到现在他都没一点消息;虽说我们很久没见,但师父说做人要专一;更要守诺;所以不管他来没来我都要负责到底才行。”
记得被师父带上山的那年她五岁,如今她已十七;她与那个哥哥也有十二年没见了,有时她总是忍不住想;他这么久没来找是不是因为已经忘了她。
容锦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或许他是有苦衷这才失约的;师妹会不会因此而讨厌他?”
小夭摇头:“不会讨厌;顶多会抱怨几句而已。”
她当然相信他极可能是被什么事绊住脱不开身;而且既然已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些时日;要有耐心。
“也许很快你便能见到他了,”容锦好似松了口气,一手揉了揉她的发道,“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
好像是不早了,不过——
“慕雪不会知道咱们住在这里吧?”万一睡着的时候忽然蹦出来一个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见她好似有些担忧,容锦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师妹若是怕的话今晚可以睡我这里。”
“不用不用,”小夭忙连连摆手干笑道,“那个,我还是回房睡好了。”
语罢转身奔了出去,她可没那个胆量敢跟师兄住在一起,先不论男女有别,万一睡着的时候忍不住对师兄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就不好了。
可她回房后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呆呆的望着床帐,不禁想到,她下山也有好几个月了,是不是应该什么时候回去看一看,还有二师姐,也不知她又酿出什么好酒没。
想着那些酒的味道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又回到了尚奇宫,与二师姐在仓若山下的千笑酒肆里开怀畅饮,大师兄则带着小叶子在一旁看她们饮酒,只是正当他们喝的痛快之时,忽然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出现,夺了她的酒不说还硬把她拉到一个陌生的冰牢关了起来。
正在她冷的打颤的时候,忽觉身上一暖,回头一看竟是四师兄伸臂将她抱在了怀中,不禁抬头笑着喊了声:“师兄。”
“小夭。”梦中的师兄很是温柔的瞧着她,微微俯身,那双深的望不到底的眸子离她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唇就那么轻轻的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化了。
“小夭。”
诶,师兄的声音怎么变了,变得有些像流烟姐姐的声音……不对!
小夭猛地睁开眼,却见流烟如上次一般坐在她的床头,不同的是,上次是晚上,而这次,侧头往外看了看,天已经亮了啊。
“小夭做了什么梦,那么开心,”流烟倚在床头有些玩味的看着她问。
“没、没做梦,”若让她知道自己不仅梦到了师兄,还梦到他又和自己亲亲,一定会被笑话的。
“没做梦便好,既然醒了不如——”
不待流烟说完,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容锦大踏步走了进来,从身后忽的变出一把梳子放到小夭面前浅笑着道:“既然师妹醒了就替我梳发吧。”
“容锦你,”流烟瞪视他一眼,将袖中的某物悄悄收起,起身道,“今日便让小夭给你梳发吧,我回房了。”
见流烟离去的样子好似有些不悦,小夭从容锦手中接过梳子不解的问:“流烟姐姐这是怎么了?”
方才不是还一脸笑意好好的么,怎么师兄一来她就忽然变得好像不高兴了?真是奇怪。
容锦背对着小夭坐在床边道:“他的脾气本就让人难以捉摸,师妹不必担心,来,先为我梳发吧。”
小夭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为他梳起发来,心中满是疑惑,平日里师兄不都是自己梳头的么,怎么今天非要自己来梳?
从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给小叶子梳头后那丫头的反应来看,她梳的好像并不怎么样才对。
“以后不许师妹再给流烟梳发,”容锦背对小夭唇角微勾道。
“为何?”有人想让她梳,她又不讨厌,为何不能梳?
“只能为我一个人梳,”容锦有些执拗的加了一句。
师兄这个要求好奇怪,虽然心中依然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明白明白。”
师父经常跟她说要听师兄师姐们的话,四师兄的话自然也要听的。
替容锦梳好头发,又简单梳洗了下这才出了房间。
房门外,流烟倚着栏杆手拿梳子面带哀怨动作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发,见小夭他们出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收起梳子轻叹一声道:“小夭心里只有你那师兄,根本没有我流烟的位置。”
小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她去自己房间就是想让自己像上次那样给她梳发的,后来见师兄进来,这才离开的么?
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见流烟的目光忽然转向楼下,随之看去,那里此刻站了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小夭也认识,正是上次在百叶山庄见到的那位与慕怀思同行叫纪悠的姑娘。
纪悠抬头看到了他们,面带微笑的抬手冲流烟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小夭正在想那手势代表什么意思,便听流烟侧头对她道:“我大概要离开几日,你师兄知道我们总教的位置,让他带你去好了。”
她要离开?这么说自己便能想去哪就去哪儿了?干脆直接跟师兄调转方向离开不去那什么青罗教了。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流烟笑意满满的又加了句:“莫忘了百花笑笑散,小夭可不要乱跑哦,我在总教等着你。”
这几日见她每天笑吟吟的,对自己也算不错,竟差点忘了她喂自己毒药的事!
小夭只得强笑着点头:“姐姐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流烟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一个纵身跃落至纪悠身侧,抬头朝小夭和容锦看了一眼,转身与那纪悠离开。
“看来那名叫纪悠的女子也是青罗教的人,”容锦嘴角噙着笑意,“那名慕公子大概也与青罗教有着什么关系。”
慕怀思?
小夭摇头道:“二师姐的腿就是青罗教的人害的,慕公子怎能与青罗教的人有关,或许他与那位纪悠姑娘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忽的想起前几日在马车里与流烟闲聊的时候她提起他们青罗教的人个个都是使毒的行家,医术也都不错,说慕怀思是他们青罗教的人也不无可能,可他若真是青罗教的人又为何要救二师姐呢?
“到了雪澜山,大概一切谜题便解开了,”容锦叹道。
雪澜山?不是在说青罗教么,怎么跟雪澜山扯上了关系?
见小夭一脸迷糊,容锦略带笑意道:“师妹不知有传言说青罗教的总教便在那雪澜山附近么?”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不由的想起水苏娘亲临走时说的话,想弄明白关于身世的那些困惑便去雪澜山找她,这么说岂不是可以顺道去找水苏娘亲问个清楚了?
“师兄可知水苏娘亲在雪澜山的什么地方?”雪澜山那么大,到时找人并不容易吧。
容锦颔首,叹了一声微微皱眉道:“本不想让你去那里的,如今看来师妹是不得不去了。”
“这说明上天也希望我能去找水苏娘亲问个明白,”小夭抓上他的胳膊高兴道,“说不定她真是我娘亲,到时我也会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或许还会有其他亲人存在!”
虽然从小便被师父告知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但还是希望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孤儿,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的。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退了房,临走时小二忽然拿出一封信交给容锦:“这是昨晚一名叫慕雪的姑娘让我交给公子你的。”
容锦接过信打开看了看,片刻间眉头微微蹙起,之后将信收了起来,对小夭道:“走吧。”
小夭见他自看了那信后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信中写了些什么?”
容锦面上升起一抹笑,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没什么,咱们还是快去青罗教吧,我可不舍得到时师妹大笑不止失了性命。”
他不愿说,她便不再多问,两人上了马车,继续一路往北行去,白天几乎都在赶路,晚上则找间客栈住下。
四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名叫碧城的地方,在这里抬头便能望到雪澜山的白色峰顶,听说雪澜山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本以为他们会找间客栈住下,然后继续赶往雪澜山,怎料容锦却带她去了城西一个看上去有些破旧里边却很干净的院子。
院中摆设很简单,除了石桌石凳,东侧一个秋千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而秋千边上不远则有一花树,花色鲜红开得正盛,远远望去,碧绿的树冠上好似漂浮着一层层红云,浓艳欲滴,鲜烈如火。
“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直冲冲的闯进别人家中不太好吧。
不过空气中弥漫着的这股香气倒是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容锦拉她进到院中,四处张望一番略有些怀念的启唇道:“许久没来,没想到这里竟是没怎么变。”
☆、第四十二章
难不成师兄之前来过?见容锦对这宅院好似很熟悉,小夭讶异道:“这家院子的主人呢?”
他们二人在此站了许久;也没见这家家人出来;是不在么?
容锦走到那片红色树冠下,抬手接过一片飘下来的花瓣;回头看向她道:“没有其他人;这里原是我曾住过的地方。”
闻言,小夭惊诧万分;师兄不是京城人士么,怎会在这里住过?
而且;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