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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落到了我们跟前。
“池暝来晚了,请主上恕罪。”干净利落,声音冷冷,看到池暝的时候,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叫了他起来,想问他昨日为何没有及时出来相助,却见他抬头看到小师傅,先是一愣,随即椅子上搭上了剑柄。
“池暝,你这是做什么,他是小楼主啊!”见池暝满眼的敌意,我心中一冷,下意识地挡在了小师傅前面,低喝了一声。
“前主上曾有过格杀令,见月无依者,即刻斩杀于当场。”长剑出鞘,池暝声音冰冷,带着杀气。
“什么?”没有想到大师傅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对面池暝根本不顾及我,长剑一挥,直指我身后的小师傅。
“玲珑,小心!”刚想举剑格挡,却被小师傅一把拉开,小师傅一个旋身躲过了池暝的长剑,并指一架,将池暝的剑身夹在两指中。
剑上的力道顿时少了大半,池暝皱眉,手腕用力,想要收回剑,却动不了分毫。眼见着小师傅的双指上已经有了斑驳血迹,心中一动,一步上前,抓住池暝握剑的手腕:“你给我放下。”
“这是前主上的命令,还请主上后退。”池暝并不退让,声音决绝。
“如今我才是主上,你得听我的,给我把剑放下,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不成?”心里一狠,将月华剑压到了池暝手上,我扬眉冷声说。不知道大师傅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不知道大师傅为何会这样恨小师傅,恨到竟然是下令暗羽部杀他。
“可是……”有些不愤,池暝顿了几秒,终还是手腕一震,放下了手里的剑,冷冷地看了小师傅一眼,随即折身朝我拜了下去,“前主上吩咐过,要池暝好好保护主上,昨日是池暝一时疏忽,没有挡住那些杀手。”
“你是说,昨日的杀手,不仅仅只有那三个?”终于吗,明白为何当时池暝他们没有来帮忙,想来是在后面遇到了更多的杀手,这三个不过是漏网之鱼罢了,却还是差点要了我的命,“王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受了重伤,如今他们已经前行去临沧为王爷治伤了,我们是流下来找主上的。”被我扶起,池暝看都不看小师傅一眼,只是对着我沉声禀报。
“王爷受了重伤?”他这么一说,我却有些急了,不过两个刺客而已,他怎么会受伤,“萧若离他们呢?有没有受伤?”
“萧护法和景公子都无大碍,是萧护法留我们在这里找主上的,他说等他把王爷送到了临沧便折回来,如今我们找到了主上,只要去临沧与护法汇合就好。”即便是对着萧若离这个护法,池暝都能生出几分敬意,却是对我身边这个逐月楼的小楼主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暗羽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爷的伤有多重?”看到一旁抿唇脸色苍白的小师傅,知道他是在担心王爷,又不好发问,我便替他开口。
“不好说,虽然未伤及心肺,但是敌人兵器上带毒,昨日走的时候已经几近昏迷,主上,时候也不早了,等我召集了其他弟兄,便带主上去与萧护法他们汇合吧。”根本不关心端木寒翎,池暝只是拱手做了个礼,转身便去林子里找他的同伴去了。
“放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看到小师傅脸色苍白,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轻声安慰。
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语,看着雨过后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醉月玲珑 第016话 枉托星梦杳无音(2)
顺着江水而上,回到那个吊桥下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我脚受了伤不方便走,所以一直都是小师傅背着我,生生拖慢了行程。看着陡峭的岩壁,我挣扎着要从小师傅背上下来,这么高这么陡,他毕竟腿上有毒没有逼退,他背着我上去怕是有些困难。
“放我下来吧,你们上去之后,找绳子拉我上去就好。”无奈小师傅死活不放我下来,我只好趴在他肩头建议。
“别乱动,这点高度,我还是可以背你上去的,不过是腿上积毒未退,你就当我是个废人么?”可能是因为记挂着端木寒翎的伤势,从启程到现在,小师傅都没怎么说话,此刻,也只是转头朝我微微一笑,声音里却是有了几分不悦。
他这话一说,我也不好多说,明明是在关心他,担心他,却不想惹得他不高兴,便也只好闭嘴,抬头看着陡崖,却有些担心起来,小师傅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带着一个我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去?
“还是我来背主上吧,不管你腿有没有积毒,这陡崖高峭,若是摔着了主上,你也赔不起。”一旁的池暝却说话了,不由分说地伸手去,要从小师傅的背上接过我,“你体内带毒,若是频繁运气,毒气会压不住的,即便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主上想想。”
他后面的那句话说得小师傅一愣,竟是松开了手。我从他背上滑下来,看着池暝伸出的手:“说了你们上去然后拉我就好,这么陡峭的高崖,带个人不安全。”
我正说着,他却是不由分说地身子一矮,竟是将我打横抱起:“你可得搂紧了。”
一句话刚落,便见他点足一跃,借力朝高崖上跃去,虽然崖高,但是还是有许多落脚的地方,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循着借力点,数个起落,便搂着我稳稳地落到了崖上,看着面前一片打斗的痕迹,想来昨日这里必然是有着一场恶战,只是不知,萧若离他们此刻是否安好,端木寒翎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
正想折身去找小师傅,却见了池暝突然又将我抱起,朝着身后几个戴 面具的人微微点头,便脚下运力,跑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还要等小师傅呢!”察觉到有些不对,我皱眉看着池暝,挣扎着想让他停下。
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腕,顿时觉得全身无力,池暝的步子没有停,只是越走越快:“不能和他们在一起,昨日那一大批烨火教的弟子,是冲着他们来的,若是继续跟他们在一起,我们的身份也会暴露,到时候潜入烨火教就会很困难,指不定还会连累莲华师傅。”
那个称呼让我一愣,这些天相处下来,还是第一次听他称呼大师傅不是用的前主上,而是一句“莲华师傅”。他的话说得不错,可是,小师傅也是逐月楼的人,而且我和他才刚刚在一起一天,怎么可以再分开:“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该丢下他啊,他可是逐月楼的小楼主。”
“当初他入逐月楼,不过是逐月楼卖唐门一个面子,给了他一个小楼主的身份,师傅说过,此人来历不明,师妹你和他,还是不要有太多瓜葛的好。”不过几句话,连我的称呼都换了。
他这么一说,我却是又急又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是无法,只得怒目大骂:“谁要是你是没了,你若是再诋毁他半句,别怪我不客气!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找他!”
“你讲孟兰调教给他本就不应该,此次救师傅为大,等救了师傅出来,我们自然是不会限制你分毫,不过现在,你得听我的,不能和好他在一起。”不容反驳,不容争辩,他的口气冷硬。
“你……”这般蛮横的口气,气得我全身颤抖,越过他的肩膀,只看得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没有人再跟上来,突然想起刚刚他对身后两人点头示意,我一急,抬手抓住他的衣襟,“你刚刚叫他们做什么?不许你对小师傅动手!”
“哦?”池暝笑了起来,低头瞥了我一眼,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过,顿了片刻,才沉沉开口,“不对他动手也可以,你乖乖跟着我们去救出师傅,否则,我怕他就出不了这个林子了。”
“卑鄙!”狠狠啐了一口,原本只觉得,他池暝是一个沉默而冷厉的人,却不知,他竟是这般卑鄙,我就说为何当初在蜀中刚刚一见面,便尊我为主上,其实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助他救出大师傅罢了。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萧护法和景言公子在临沧等我们,明日我们便能与他们汇合。”周边的景物不停地变化,池暝的声音在风声中越来越模糊,我心口一痛,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终是在池暝的怀中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我躺在一个雕花木床上,旁边坐着一脸担忧的景言。见我醒了,一脸的欢喜:“阿姊,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这是在哪里?”没有重逢的惊喜,越过景言,我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萧若离,想着前日在怒河畔的遭遇,想着池暝那般对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池暝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临沧,池暝和暗羽部的人出去打探烨火教的情况了。你没事吧?”窗边的人转过头来,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掀开被子起身,我绕开一脸迷茫的景言,走到萧若离身边,“告诉我,靖王爷他们在哪里?”
“池暝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不能和他们一起行动了,他们惹上了烨火教的人,我们不能因为和他们在一起而暴露了身份。”萧若离微微皱眉,见我神情不是很对,笑了一笑,“莫不是舍不得他们?听说青伊也没事,现在想来是回王爷那里去了,你要是舍不得那个小白脸,可以等这次行动结束之后再去找他嘛,而且,这次若是救出了大楼主,你心心念念的小楼主不是也有救了么?”
看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我只举得怒火烧心:“他们现在也在临沧城内吧,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不是说了最好不要去找他们吗?你还救不救大楼主了?”萧若离凑近了几分,皱眉看着我,“你不会是和青伊那个臭小子好上了吧?这可不好,小楼主特意嘱咐了,不让我们和朝廷的人有来往的。”
“好上你个头!”我气得跺脚,想来池暝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只得狠狠解释,“青伊就是小师傅,那天被池暝他们救起之后,我和他就分散了,他腿上有伤,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安全到临沧!”
“什么!”屋里的两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随即,萧若离低声喃喃,“怪不得当时他要不顾一切地随着你跳下去。”
见他们两人真的不知情,我便将前些天的事情,从落水开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到后来,萧若离直摇头:“不是说暗羽部只听命于持月华剑的人吗?他们不是应该从来都是只认剑不认人的吗?池暝听起来可不是这样的啊……”
“想来是因为他对大师傅倾注了感情,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叫他主上,而是如我这般叫师傅的。我不知道池暝的身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到大师傅身边的,这一次来滇南,他不是像三师傅说的那般,来保护我们,帮助我们的,而是带着暗羽部利用我们,要去烨火教救大师傅。”
“利用我们?可是,我们有什么好利用的?”景言有些不解,看着我,“我是说,我们武功不及他们,对烨火教和大楼主又不了解,有我们在,完全是给他们拖后腿啊,他们若是相救大楼主,完全可以单独行动的。”
‘ 文】“想来是我们手中有他没有,但是需要的东西……”萧若离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我,又看向了一旁的月华剑。
‘ 人】“应该是了,不仅是这柄月华剑,那管翠玉寒笛也是大师傅的东西。”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若离,我的笛子呢?”
‘ 书】“你的包袱,在我们到达临沧,找客栈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被池暝拿走了……”剩下的话都无需多说,我们三个都沉默了,算来算去,才发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