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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我们走了,你们保重!”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城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自知不能再多留,我们三个朝他们二人拱手作礼,然后策马离去。
熹微的晨光中,三匹轻骑离开了杭州城,在官道上踏出一地落尘,我策马扬鞭,眼角有泪,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即将要离开师傅们的庇护,踏上这个未知的江湖,心里或多或少,还有几分期待呢。
醉月玲珑 第二卷【滇南探秘】 第002话 风风火火江湖路(2)
紧赶慢赶,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毗邻长江边的宣州城。找了家客栈歇脚,也不忙着睡,我们三个凑在一起,研究明日的路线。因为要先去成都,这一路过去,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们决定沿着水路走,虽然有点绕,但是也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先去成都,明明从这里一路南下,从洞庭湖进滇南,不是要更近一点吗?”铺开自带的地图,萧若离环着手臂,若有所思。
我看着他在纸上画出来的中国地图,就觉得好笑,这显然不是这个朝代的版图,虽然画得简单,好歹也画出了各省的形状,标明了省会,他用朱笔圈出了广西,贵州,云南三省,还像模像样地在上面写了一个滇南。
“我说,这个你都能画出来,你大学学的是地理专业吧?”虽然画得和现在有些不合实际,不过我还是由衷地感叹。
“地理你个头,你有听说过这个专业?老子学的是软件,这个是个人爱好。”他洋洋得意地说着,拿了支笔,在图上勾勾画画,画出这些天我们要途经的地方。
“你们这是什么图?我怎么看不懂?”一旁景言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凑了过来,看着桌上的地图,有些不解。
“这是本护法的自制地图,你资历尚浅,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以后好好跟我混,保管你变得像我一样聪明。”萧若离拍了拍景言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傻景言在一旁狠狠地点头,一派惟萧护法马首是瞻的神情。
“三师傅叫我们先去蜀中,自然有先去的道理,既然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明说了。”想着反正到时候他们都会知道,以其到时候被他们问东问西,还不如现在和盘托出,让大家也有个准备,我在桌前坐了下来,“我们此次前去滇南,不仅仅是去打探烨火教的情况,更重要的,是要将大师傅救出来。”
“二楼主不是明令禁止你这么做了吗?你还真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就我们三个人,到时候怕是救不出大楼主,还要把我们自己搭进去。”萧若离听罢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说更多反对的话。
“自然不只是我们三个人,三师傅这次让我们去蜀中,便是要去和大师傅的暗羽部汇合,到时候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进滇南,营救大师傅。”
一听到暗羽部,两人的神色都是一凛,随即景言笑了起来:“怪不得三楼主嘱咐你带上月华剑,原来是派出了暗羽那帮家伙。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暗羽部向来只听从大楼主的调遣,三楼主又是怎么说动他们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明明三师傅自己都说,暗羽部的人都是大师傅自己的部下,不会听从别人的调令,可是,如今又是为何会听从三师傅的调遣,到蜀中和我们汇合,还要去救大师傅。
“这种事情,我们管那么多做什么?”狠狠敲了一下景言的头,萧若离倒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他携了一杯淡酒,斜倚到了窗边的座椅上,笑嘻嘻地说,“不管是怎么说动的,这个总归是一件好事,听说暗羽部的人是大楼主亲自挑选的,个个习得大楼主的莲殇剑法,有他们在,我们此去滇南,也安全不少了啊。”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他说得对,反正三师傅都安排好了,我还胡乱猜疑做什么。想起今日他们要去慕容山庄赴宴,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今天他们在慕容山庄,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放心吧,慕容山庄怎么说都是天下第一庄,即便是有意为难逐月楼,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萧若离大大咧咧地说着,话到一半,却顿住了。他一转身看向窗外,马上闭嘴不言,一脸凝重。
“怎么了?外面有什么?”见他这般动作,我们都紧张了起来,景言一把按上了腰间的剑,皱眉问道。
“别说话,外面有人。”他坐在靠向外面的窗户旁,窗外连个长廊都没有,若说有人的话,那么不是飞贼,便是来头不小的江湖人了。
我们都靠到了窗户旁,屏气静听,果真听得细碎的声响若有若无地从房上传来。萧若离靠在那儿听了一阵子,终是按捺不住,提了放在一旁的剑,猛然推开窗,攀着窗棂,就翻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去看看,景言你保护少主。”
“喂。”见他不打招呼就出去,我有点心急,想要跟出去,一旁的景言却又伸手拉住我,长剑横在身侧,一副誓死保护我的样子,就是不让我出去。知道他这倔脾气,肯定是不会让我出去的,也只得坐在那里,看着窗户,提心吊胆。
我和景言在屋内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想着他再不回来便要出去找他,却听得房顶窸窸窣窣的声响,便见了萧若离从窗口又翻了进来,他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扬手叫景言倒茶。
“外面的是什么人?”递了一杯茶水过去,我凑到窗口向外看,一片月色里,外面什么都没有,不由得皱眉,也不知他刚刚出去那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我追了一段距离,还是没赶上,想来他们也不想被我们发现,不过,看身法,应该是慕容山庄的人……”喝了一大口水,萧若离才缓缓回答,他皱起了眉头,“莫不是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可是他们慕容山庄管我们几个去哪里做什么,还做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实在是叫人不放心。”
我也想不通,这才出来半日就被盯上了,来的还是慕容山庄的人,难道他们想要阻止我们去滇南?可是,见了我们又跑又是怎么回事?
“别想了,别想了,今天就先洗洗睡了吧,明天我们想法子甩了他们就好,还是早些去蜀中,然后下滇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萧若离不等我发问,站了起来,扯了景言朝外走,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要不留了景言在你这里守着吧,万一晚上他们回来找你麻烦可不好。”
他说完,放开了扯住景言的手,把他朝我这边推。景言年纪小,虽然平时也像萧若离那样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可是这种时候还是不好意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是又觉得萧若离说得在理,抱了剑,直说:“我去门口守着就好,不打扰阿姊休息。”
“守你个头啊,他拿你消遣,你就让他消遣啊。都给我滚出去睡觉去,我可是堂堂逐月楼的少主,他们即便是回来了,又能奈我何?”猛敲了景言一记,我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狠狠瞪了萧若离一眼。他站在一旁嘻嘻地笑,倒是难得放松一下。这么一来,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即便是前方有什么危险,只要有我们三个在,就没有什么事我们克服不了的吧。
醉月玲珑 第二卷【滇南探秘】 第003话 林深影重藏疑多(1)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上路,为了确定身后是否有慕容山庄的人跟着,我们故意避开了官道,选了几条山林小道前行。开始还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山林树多,晒不到太阳,而且这样一来,路程缩短了许多,我们可以提早到渝州。不过,走了一上午之后,我终于觉得,这真心是这辈子我遇到的最烂的主意。
扯着马儿在林子里面转了几圈之后,我终于一把勒住了缰绳,扬眉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萧若离:“我说,萧大护法,你到底认不认路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在这个林子里转了半天了?天又热,蚊子又多,你是个路痴你就该踊跃承认,不要让我们在这里跟着你受苦。”
“你这就不懂了,这是赶路的艺术,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讲讲……”前边的萧若离打马回首,朝我招招手,一脸神秘。
见他这样,我有些好奇,一旁的景言也凑了过去。却不想萧若离突然一拍马背,缰绳一扯,策马就朝着我们身后的林子飞驰而去。
“喂!你又是要干什么?”他这突如其来的折回,让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恼火,自从出了杭州城之后,他就越来越乱来了,做什么也从来不跟我打招呼,这样下去,不知道到了滇南,会出什么乱子。
“后面有人跟着,所以他故意绕圈子的。”一旁的景言开口解释,见我一脸惊异地瞪着他,他耸了耸肩,“阿姊果然是江湖阅历太少,虽然进了林子鸟叫虫鸣的很容易将声音遮盖住,但是用心听的话,也是可以听到的。”
“江湖阅历啊……”他这么一说,我也只好闭嘴,来这里混迹了两年,多半的时间都耗在了香茗里,江湖阅历基本为零的我实在是没有资格说他们什么,这么一想,倒是觉得比起萧若离,我这两年的日子真是太好过了一点。
“放开我,放开我,光天化日的,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怕被人笑话!”此际,树林那头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林间身影显现,是萧若离打马回来了。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说,谁派你来的?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萧若离策马走到我们跟前,只见他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提着一个女子。没错,就是提着,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大概是为着出行方便,她换了男装,此刻正被萧若离一手提着衣领,就这样悬在半空,手舞足蹈,想要挣脱。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被萧若离像提小狗一样提着,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却见萧若离一脸的肃然,便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他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直接将那女子扔到我们跟前,女子被他这么一扔,踉跄几步,差点没有站稳,理了理衣衫,抬头一脸愤怒地看着萧若离:“谁说我跟着你们了,这林子这么大,路这么宽,许你走还不许我走了?”
“你都跟着我们转了几圈了,是不是慕容天征派你来的?”萧若离板着脸,沉声问。此话一出,我便明白了,想来这女子是慕容山庄的人,可是,慕容天征又怎么会派一个女子来跟着我们?
“什么慕容天征,地征的,我可不认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可要走了,我还忙着赶路呢,告辞告辞了。”她朝着萧若离拱了拱手,转身就想要从我们身边绕开。看到她的一张娇俏的小脸,更觉得眼熟,正想着是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却听得叮的一声,便见了萧若离长剑带鞘一掷,竟然直接插在了那女孩跟前不到半步的地方,她若是再走一步,怕是那长剑要刺穿她的脚背了,她先是一愣,突然一瘪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们三个没料到她会这般,都是一顿,萧若离在马上看着她,毕竟是他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他也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又绷不住面子,也不肯说什么软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还说你不认识慕容天征,你腰间那枚朱玉环佩,明明是慕容山庄之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是又怎么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你下手还那么狠,亏我那日还把你当做行侠仗义的英雄,简直……简直就是只会欺负姑娘的小辈……”女孩一边擦泪,一边还嘴。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她便是那日清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