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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一停下来,原本安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有孩子嬉闹的声音、大人的道贺声,乱哄哄搅在一块,让原本就有些恍惚的司徒锦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轿帘被掀开,司徒锦低着头,从盖头的缝隙往下看,一只穿着大红喜服的手臂伸到了她的眼前。
“戚枫恭请娘子下轿,娘子小心!”
低沉磁性的声音是司徒锦熟悉的声线,让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搭在那条手臂上,司徒锦一躬身钻出轿子,接着一方喜巾的一角递到了她的手中。
喜巾牵着她跨过火盆踩碎瓦片,进到了屋中。
在一片闹哄哄的道喜声中,听着司仪的指示,司徒锦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迷迷糊糊就完成了拜堂的工作,让她意外的是,戚枫的高堂都已不在,他们拜的是排位。
“礼成,送入洞房!”
司徒锦松了一大口气,结婚真累啊!
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司徒锦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腹中实在是太过饥饿,顺着盖头下面的缝隙看着路下了床。她刚才看见了,桌子上摆着几盘点心。
摸到了桌子那里,司徒锦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结果刚咬了一下就一咧嘴吐了出来,尼玛这是点心还是化石啊?硬得像石头一样,还散发着一种怪味,这男神也太抠门了吧?
司徒锦腹诽了两句,然后被桌子上面摆的一个玉如意吸引了视线,忍不住拿起来从盖头的缝隙里面仔细地看。这个玉如意是一整块色泽温润的翠绿的玉石雕琢而成,上面镂刻着富贵牡丹纹……
司徒锦正看得入神,忽然缝隙之中出现了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玉如意。
“等急了,嗯?”
戚枫的声音淡淡响起,接着那柄玉如意伸到司徒锦的盖头底下,缓缓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
随着盖头被越掀越高,司徒锦慢慢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一身大红的喜服,领口和袖口用金色的丝线绣了祥瑞的云纹,腰间一条卧虎鎏金扣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眉眼之间一道红色的眼线斜飞上挑,原先一直是浅色的双唇如今变成鲜艳的红色,就连眼底都被满目的红色映成闪闪烁烁的暗红,看上去妖异而又魅惑。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神,一时之间有些楞仲,他的魅惑,竟已经不似凡人。
看见司徒锦脸庞的瞬间,戚枫也愣住了,嘴角挂着的笑容慢慢敛去,眼底细细碎碎,闪烁着无比的深情。
“裳儿……”
一个模糊的声音从戚枫的口中溢了出来,司徒锦歪歪头,她没有听清戚枫在说什么,但是却被他眼底的深情摄住了心神,看着他的眼睛,司徒锦觉得自己懂得了什么叫一眼万年,天荒地老。
戚枫伸出手,捧住司徒锦的脸颊,缓缓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我等了你好久,终于等到你了!”
“戚枫?”
司徒锦溢出口的话似乎惊醒了男人,男人皱了皱眉头,离开司徒锦,忽然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怎么还叫戚枫?叫夫君!”
司徒锦的嘴角抽了抽,其实她有点想笑。
“夫君。”
“嗯,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戚枫拿起桌上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司徒锦,单手跨过司徒锦的手肘,把酒缓缓送入口中。
看着戚枫的眼睛,司徒锦一口就把就倒了进去,谁知还没咽下去,酒的辛辣就直冲头顶,滑下喉咙的一缕酒液像火一样一路烧灼到胃中,那滋味实在太难受,她含着一口酒立刻不敢再咽,但是当着戚枫的面又不敢吐出来。
喝下酒的戚枫眉头一皱,他也没有想到这酒这么烈,看着司徒锦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好笑,捏着她的下巴,将唇缓缓印上她的唇瓣。
司徒锦的脑袋嗡的一声,微微张开的唇瓣,辛辣的酒液一半进入戚枫的口中,另一半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浸湿了喜服的领口。
戚枫伸出手,用手轻轻将司徒锦嘴角的酒渍拭去,然后用拇指轻轻抚触她细瓷一样的脸庞。
“你都不知道,我等你究竟等了多久……”
“等我?”
司徒静伸出手,着迷一般地抚上他的脸颊,此刻穿着大红喜服的男神,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魅惑人心!
“娘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必会疼你爱你,一生一世……”
戚枫的眼神说不出的空濛,缓缓凑近司徒锦,淡色的双唇轻轻碰触到司徒锦的唇上,带着一股冰冰凛凛的气息,让司徒静的意识都变得恍惚起来,模模糊糊的视线当中,戚枫修长的手指正慢慢解开自己喜服上面的盘扣……
第79章 剧本七:回门
院外传来孩童嬉戏的声音,司徒锦缓缓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从半敞的轩窗斜斜射了进来;而自己的腰间沉甸甸的;司徒锦低头看去,戚枫健壮的手臂正紧紧揽在自己的腰间。
感觉到司徒锦的动作,戚枫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下巴在司徒静散开的黑发上蹭了蹭。
“小懒猫;你醒了?”
戚枫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司徒锦的心颤了颤,回过头凝视着戚枫的眼睛。
“娘子辛苦!”
戚枫用一只手撑着头,侧身躺在床上,另一手的手指在司徒锦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
司徒锦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的那一吻之后,她就一直晕乎乎的,后面的事情,她居然都记不清了!?难道他们已经酱酱酿酿完了?
“想什么呢?”
戚枫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尖上面按了按。
“睡不着就起来吧,我已经命人把早饭摆上了,我想你一定饿了吧?”
早饭过后,戚枫带着司徒锦走出家中。
这里是一个恬淡、静逸、和谐的小山村,大概只有三十多户人家。村子周围枫林围绕,在这暮秋的时节,金黄、暗红的枫叶挂了满树,地面上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就像一张展开的炫目织锦。
“这只是一个小村子,比不上你们大户人家那么多的规矩,你不用感觉到拘束,想做什么的话和我说一声就行。”
“真的?!”
司徒锦一脸惊喜地看着戚枫,她一直觉得古代的规矩超多,她好烦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三个扎着朝天辫的孩子哈哈笑着从远处跑了过来,看上去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每个人的手中都抓着一把狗尾草,一个个子高一点的拿着狗尾草不停地搔进另一个孩子的耳朵里面,另一个孩子不耐烦地拨了拨,把手中的狗尾草扬到了那个高个子男孩的脸上。
街道上面干净整洁,随处可见鸡鸭鹅在街道上面跑着,几个农妇聚在一起聊着天,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我们这里叫枫林村,因为四外圈全是这种高大的枫树而得名。村子里面的人不多,三十多户,一百多人。村外的山上出产一种香料,只有我们这个地方有,每到秋天就会有商人花大价钱来购买,因此这里十分的富裕。……”
戚枫带着司徒锦一边在村中走着,一边给她介绍村子里情况。
“嗯,这里真美!”
司徒锦迷醉一般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个村中似乎连空气都带着丝丝惑人的香气,这种香味淡雅清新,似有似无,最奇怪的是总让司徒锦感觉熟悉而亲切。
“是啊,所有的人都会爱上这里……”
戚枫的声音顿住,看向远处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悲戚。
走出那片血染一般的枫林,司徒锦在戚枫的指点之下看见了半山上那一片碧绿的香料田。
这种香料叫香袋草,花朵就是一个一个绿色的小布袋,里面珍珠一样黄色的花蕊探出花朵,风一吹过飘飘摇摇,就像是无数的萤火虫落在花间。
“好漂亮!”
“它的价值并不在美丽上。”
戚枫握住司徒锦的手接近香袋草。
“你用手指捻一捻。”
司徒锦伸出手指捻了捻香袋草的花朵,花朵就像丝绒的触感,触摸之后,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气立刻溢了出来,正是村子里面那股似有似无的香气。
戚枫牵起她的手指放在唇上吻了一下。
“现在你的身上已经沾染上香袋草的味道了……”
司徒锦抬起眸子,凝视着戚枫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戚枫,你喜欢我吗?”
戚枫歪着头看着她,忽然手上一用劲,司徒锦一个不稳,被他放倒在花田之中。
“为什么这么问?”
戚枫用胳膊垫着她的头,侧身躺在花田之中看着她。
“因为有些奇怪……”
司徒锦咬了咬嘴唇,尽量捉住脑中那一丝奇怪的感觉。
“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婚之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你眼中的深情绝对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积累起来的东西……”
戚枫的眸光闪了闪,在背着光的面孔之上异常的明亮,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忽然挑起唇角笑了起来,反问了一句。
“那你呢?”
“我什么?”
“我在你的眼中一样看到了浓到化不开的深情,我觉得你也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为什么?”
这个问题司徒锦真的不好回答,她总不能说我们的世界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剧本,而在现实当中我们就已经是一对深深相爱的恋人了吧?
“不知道……但是看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就好像我们在很久以前就相识相恋了一样。”
司徒锦抬起手,抓起戚枫一缕乌黑的发丝在指尖缠绕。这一句话她没有掺假,见到戚枫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心里面就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胀又痛。
“那就是了,有些事情可以相信感觉,不一定非要需要理由,你只要相信着我,依赖着我就好……”
“嗯!”
司徒锦抱紧了他的颈子,把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冰冰凛凛的气息带着若隐若现的香气包裹住了她,让她觉得异常的舒适。
甜到化不开的时光转瞬即逝,待看到戚枫备好的那一大车回门礼的时候,才惊觉,原来两个人成亲已经一个月的时间。
“干嘛备下这么多的礼啊?”
司徒锦围着那车礼物摸摸看看,金银绸缎自不用说,最为精致的是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挂件,那个挂件是由云纹和蝙蝠构成的流云百蝠图,雕工精巧,晶莹通透。
“这个挂件好漂亮!”
司徒锦把挂件吊在指尖在戚枫的眼前晃了晃。
“唉?为什么从背面看更像是一个鬼面的形状?”
挂件在阳光下闪着诡谬的绿光,让司徒锦觉得眼花缭乱。
“哪里有鬼面!”
戚枫把挂件从她的指间摘下来放进檀香木的盒子里面。
“这可是象征吉祥的流云百福,送给岳父大人的。你一个女孩子家不适合带这个,等着我送你一个百鸟朝凤。”
“干嘛要送这么多的礼,按照传统带些回门礼不就行了?”
司徒锦看着这一大车的礼物着实有些肉疼,他们司徒家的那些人,呵呵……
“这不是给你长脸吗!”
看着司徒锦一脸酸不溜丢的表情,戚枫有些失笑,伸出手顺了顺她的发丝。
“我知道,你在那里过的并不好是不是!我都知道……”
戚枫抬手将她抱上马车。
“戚枫……”
“叫我什么?”
戚枫也跳上马车吩咐启程,然后不满地看了司徒锦一眼。
“呃……夫君,这里是不是离我们家很远啊?我记得我上回来的时候走了好长时间,一直走到天黑呢。”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