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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倾沐没料到他们几个酒鬼凑一堆,电话那端人声鼎沸,定然是在酒吧,DJ还在深情款款用低沉的嗓音挑起每一个人的寂寞同感。
倾沐镇定的说:“不必,我还有案子没处理,本小姐不比你们几个资本家财大气粗,我还在自主创业,没时间陪你们唠嗑。”
顾天爵急急地说:“你别挂,我们几个就想和你聊一下关于你那间公司合股的事宜,不知韩董事长是否有意?”
韩倾沐依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你们几个已经把商界各自割据一方,为什么偏还要来我这里插足?”
顾天爵笑道:“我们这叫做无孔不入的欺压,你有意愿就来老地方,哥几个等你。”
倾沐正想回绝他强势的邀请,不想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提醒她,是该和那帮纨绔子弟来一场硬仗了。
韩倾沐让她的首席秘书给她送来一套休闲服,已经是秋天了,她黑白相间的棉纺衫早已经不能抵御这座城市忽冷忽热的温度,倾沐套着桃红色的开衫回她的寓所泡澡。倾沐回国一周就张罗着在公司附近买间公寓,她不喜欢城郊别墅的遥远,光是驱车就要将近两个半小时。她想着交通不便,更素来不喜司机接送行动不便,一边光顾车行,一边翻阅楼盘,只可惜倾沐再遮遮掩掩也敌不过她各位神通广大的亲朋好友们。更不说底下那些房产大亨,车行老总听闻倾沐有意于此,纷纷献上他们的诚意,夏骁骑打了个电话来,只是说:“一点心意,你不要拒绝。”
倾沐刚挂下电话,夏骁骑所委派的秘书就随即而至,递上一封浅灰色的信筏。倾沐捏了捏就知道里面是几把钥匙,倾沐有些怅然所失,从前他和她不会这样生分,哪怕她二十一岁生日时,倾沐开口就指定要巴塞罗那市中心的那间剧院,她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让夏骁骑懊恼不已。
所以当夏骁骑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使倾沐如愿以偿,倾沐踏进那剧院的时候抱着夏骁骑惊呼雀跃,只有步臣在边上冷嘲热讽:“夏骁骑,你把这样好的建筑送给她,真是暴殄天物。”
也只有他,处处与她争锋相对,不留情面,夏骁骑也觉得步臣存心和倾沐过不去,步臣在女性面前一副仪态翩翩佳公子的万人迷形象,举手投足皆可以随时成为完美定格,每次小报花边由他的登场一律大卖,可是他一向的风度有加在韩倾沐面前全都灰飞烟灭。
他似乎从没有送过她什么,连倾沐生日的时候也是独独却他那份私人礼物,倾沐一贯不屑步臣这样惜礼如金,可是这样的不屑倒让倾沐欲罢不能,生日酒会结束的晚上她就会想这个步臣有够葛朗台的。
每年她生辰之日总会收到世家们的贺礼,礼盒上的锦缎扎成的小蝴蝶结年复一年亘古不变,像是春晚一样徒有虚名。里面照例不过是些名贵首饰,有时候挑选礼物也是名流女士们的一大热衷。倾沐端详着她的琉璃柜里不可胜数的珠宝,一枚枚安静的躺在黑色绒缎上熠熠生辉。倾沐随手拿起一串粉钻项链,璀璨夺目的美在灯光下几乎明亮的让倾沐晃眼,她有些懈怠的坐在地台上,她觉得人生珠光宝气得一塌糊涂,她的眼睛被水晶灯的耀眼晃得满目碎金,她的心被这二十年来的名利场煎熬得心力交瘁,她害怕她身边的一切美好都会像是盛极一时的烟火,转瞬即逝。这种念头让倾沐失眠了好几夜,她恐惧一醒来就会像《小公主》里的萨拉一样,孤孤单单只剩下自己。
第七章 相见不如怀念。
倾沐驱车去那家最繁华的夜店,在英国的时候她常常去这种地方,有时候和朋友们,有时候只有自己。所以对这样喧闹的场合她并不陌生,虽然在国内的时候她几乎没去过,一方面是家教使然,一方面她过去也不爱这样极度疯狂的热闹,侍者一路指引着她去他们几个人的包间,强劲的音乐点燃了舞池的热情,所有人沉浸在尽情的舞步里,仿佛这座城市下一秒倾覆也与他们无关。走廊里有中年男子在调戏年轻女郎,有情侣在激情拥吻,灯光昏暗不明,一切都像是离她十分遥远,但是倾沐明明就置身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她紧紧跟着清俊的侍者生怕走错房间就遇上少儿不宜的情节。
她在包间门口站定,含笑对侍者说谢谢,又抽出一支手优雅的从手袋里的钱包中递予他小费。
倾沐想了想,轻轻的扣了下门,很明显这种地方再装淑女就是她的愚昧了,她再等了一分钟之后用力的踹了一下门,这下子房内的几位坐拥美人的子弟们以为是谁如此放肆竟敢踢馆,顾天爵面色铁青来开门,正欲发作,见是多年不见的倾沐,瞬间变脸:“没想到你还真来啊,倾沐啊,好久不见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里面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打量起倾沐,她出门前想了想便换上了最最寻常的T恤牛仔,微微紧身的黑色上衣让身材本来就婀娜的倾沐这时候仿佛像个娉婷袅袅的芭蕾舞者。
不知道为什么,步臣和夏骁骑都有些紧张,或许她从来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如此风流的时刻,两个人各自揽着美女,正在灌她们喝酒,步臣一只手还捏着那女人的尖下巴。他们看见倾沐走近,都兀自收敛了他们的花花肠子,一派正襟危坐对她晗笑。
那些美女识趣地纷纷退场,一时间包厢里安静的仿佛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倾沐找了个最边上的位子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开始犯困,她眼皮不抬只是喝着冰水说:“你们当真要入股?”
步臣悠悠地放下酒杯,示意边上的人将音乐的音量放低,他扫了一眼倾沐老佛爷般的表情:“我们几个目前都有这个意向,至于合作细节你找我们的总经理办公室去洽谈,现在我们难得忙里偷闲,你就不能让我们清闲一会儿。”
倾沐看见步臣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如果他一旦投资入股,那么尽管她公司才刚刚崭露头角,不过因为韩氏投注的巨资所以也底气十足,想要入股也必须拥有相当资金才能成为股东。
倾沐想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至于这么嚣张,还让我去找你办公室洽谈,你我都没工夫理,她也只敢在心里和他怄气,脸上也依旧是微微一笑,她忍着性子说:“刚才是顾少爷打电话让我来,说是你们几位屈尊大驾等着我呢。”
步臣一行人稀稀拉拉的笑起来,倾沐沉着气只差没发作,步臣走上前随便勾住倾沐的肩膀,邪邪地坏笑道:“我们是在等你,不过你有准备什么余兴节目么?”他身上有浓烈的香水味,想来是刚才那几个女人黏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所致,倾沐觉得恶心,她看向夏骁骑。夏骁骑素来为翩翩有礼为她解围,今天似乎是存心看她好戏,他举了举酒杯粲然一笑便和其他几个没人性的故友们谈笑风生,放任步臣对倾沐的调戏。
倾沐索性显出她原本的尖牙利齿,她并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合,在国外时候酒吧里总有毛手毛脚的人,手指都滑进她的衣领里她都能嫣然一笑,一反手扭住对方的胳膊,让对方人仰马翻,她的女子自卫术终于有用武之地。
倾沐说:“余兴节目啊,你们几个后宫三千不缺我一个,再说就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你们也没兴趣。”
一句话说的四下肃静,步臣的涎皮赖脸也僵直,嘴唇轻轻颤着似乎欲言又止,夏骁骑看见气氛不对了才蹦出几个字:“倾沐,回国感觉如何啊?”
倾沐并不给他们机会,她继续不依不挠:“回国就是好啊,看见你们独领风骚,温柔富贵乡中醉生梦死真是觉得活着真好,当时我自杀的时候要是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一定舍不得去死。”
顾天爵有些慌乱的站起来,陆宣还有几个谙熟内情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韩倾沐会把这档子事往台面上扯,倾沐果真是变得让人难以琢磨,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难解的迷,散发着玄机的蛊惑,直教人为之倾心。
倾沐也只是自顾自的笑起来,步臣也只是面不改色陪她说下去,夏骁骑也只是停顿了下便继续谈笑风生,似乎倾沐只是一句玩笑。
步臣笑眯眯的附和她说:“你说你当时真好笑,十八式自杀你都当绝活使,那时候顶级名医都来为你操刀。国内不明就里的媒体还说是因为中国医学发达,世界最高医术研讨会在中国悄然进行。”说完还惟恐天下不乱的轻蔑一笑。
夏骁骑偏偏不怕死也来搀和,他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同以往处处维护着她,反而是乱上添乱,夏大公子轻笑着说:“后来你一醒,韩伯伯才远赴南非访问,你差点成为中非友好关系的绊脚石。”
这时候大家都恍如回到青年时代,一群人围着壁炉谈天说地聊到天南地北,凌晨几点管家来催他们去休息,几个人还精神抖擞恋恋不舍互道晚安。几个大男生护送着这几位千金大小姐穿梭在寂然的街道,唯有那高挺的路灯指引着他们回家的路。
倾沐笑里藏刀,准备大展口才,顾天爵,陆宣,李晟煜几个人都开始粉墨登场。顾天爵先开头:“倾沐啊,你那时候自杀怎么就没想留封遗书做纪念啊,你被抢救的时候是不是还在鬼门关门口写到此一游?”
陆宣也急急道:“我说韩倾沐,从前你一弱柳扶风的气质怎么自从自杀后就蜕变成二娘的范儿?”
倾沐有些疑惑:“二娘?你爸的女人多着呢,你说你无名无份的后母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二娘什么样?”
陆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讪讪的说:“是孙二娘!”
倾沐咯咯的笑着,像只小兔子般看似忠良,实则内心柔肠百转一肚子坏心眼,她不怒反笑:“我有人家那与生俱来的气魄,你早就是我的刀下魂了,你个人肉叉烧包。”
一句“人肉叉烧包”让原本气氛微微尴尬的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步臣几个没心没肺的看向难得口无遮拦的倾沐以及她口中的“叉烧包”陆宣,陆宣不以为意的摇着头,他缓缓说:“你要是有那胆子,步臣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言毕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踩到了雷禁,陆宣可以感觉步臣的眼神蔓延过来,犀利的可以切开金刚石,他伪装着视而不见,只是用迷人的微笑对着倾沐妄图使出美男计来自卫。只可惜,从小在美男堆中混大的她早就对这些每每以最大篇幅登上报纸的极品男人产生抗体,免疫系统达到空前绝后的强悍,别说他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派王子风范可以让她波澜不惊,就是在沙滩上,一位位绝色美男仅以泳裤示人时暴露在阳光下那完美比例的身材,足以可以让女人们爆发出比核弹爆炸还要猛烈的分贝时,倾沐也可以直着眼睛看向他们,脸不红心不跳,然后一副鄙视的表情继续胡诌:“比起韩国男星xxx差多了。”
步臣灌了陆宣几盅史彼立塔斯,这种杀手锏也只有步臣才敢对自己的哥们下手,他历来没有心慈手软的心肠,杀手级别的伏特加让陆宣没几口就嘴唇发麻,他强忍着给自家司机打电话,联系私人医生,还无比怨念的看了看始作俑者韩倾沐,她知道这种酒精浓度达百分之九十六的恐怖烈性酒不是常人所可以负荷,陆宣这时候意识清醒不知道是天生酒坛子还是命大。
没过多久,陆宣就被陆家的人抬走了,步臣对着有些脱水的陆宣挥了挥手,一抹浅笑又重回脸上,让人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夏骁骑他们看见这闹剧到陆宣散场不过短短几分钟,夏骁骑说:“韩倾沐,就你个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