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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到处都是悲欢离合,这个地方,是思念的起源,也是思念的终结。
手机提示灯忽闪忽闪,韩倾沐本来就要关机,她想这是最后一个电话,就接这最后一个。她才接起来,就听到久违的声音:“倾沐,你不要走,你这个笨女人!”
她惊喜的叫出来:“颜幼薇!你死哪里去了?亲爱的都为你比黄花瘦,你要是知道回来去我妈那把它接回去啊,它现在过得可不好了。”
“韩倾沐,接下来你给我听好了,一个字都不要漏。听完了你再决定你要不要走。”那边顿了顿,语气感慨,呼之欲出:“虽然步臣夺走了我们颜家,我最近才知道他又拿去了你的易安保险,他纵然有可恶之处,但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韩倾沐,你是装傻还是不敢认错,三年前俞葭那样对你,你心知肚明甘心上当,步臣旗下的铃兰集团的确是那家可疑的空头公司。可是那是俞葭死之前拜托步臣替她经营,她把所有的盈利都存在那家公司,原本她是想留着她和她母亲下半生衣食无忧,她更是可以赎身不用嫁给我大哥。可是俞家将她赶了出来,加上公司破产,她本来就心灰意冷,更是怕你知道,索性就用你会伤心的名义逼着步臣拦下这罪名。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再陪你,她知道无论步臣有什么错,你都会原谅他。她想在临死之前安心的走,步臣也不想你伤心又灰心,与其让你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他只好担下罪名。”
“步臣当初之所以没有帮你,也是因为要你们公司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急需一大笔钱的俞葭。所以当俞葭知道你傻傻的到李光尧那里去时,她急得去找了步臣。她不知道你并没有和李光尧暗度陈仓,所以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也怨恨步臣见死不救,死前留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步臣。她太看重你,所以她也伤你最深。而步臣,为了你做了太多事,他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他有阴谋,他的难言之隐就是他怕你伤心。”
韩倾沐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已经僵硬地说不出一句话,听筒里的颜幼薇还在继续说:“而你一直以为的深情王子夏骁骑,三年前替你照看俞家根本不是为了你,他就是为了私利,俞家现在表面上依旧风光,内部早就被吃死了。他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你,到头来不过是他贪念的借口,连那个管云也是他唆使去勾引步臣的,只不过步臣定力太好连她全力以赴的搔首弄姿都无法撼动冰山步臣。关于你亲生不亲生那个插曲,也是夏骁骑去透露给管云,以此来打乱你和步臣的发展,不过他从来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温顺的女人竟然想对你下杀手,夏骁骑也是一阵后怕。”
“可惜生死攸关之后,你和步臣倒是生死相许了,夏骁骑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我们颜家,还有易安保险,步臣应该只是想趁最近风雨飘摇帮我们好好巩固一下,再重新交到我们手中,如果真的落在了夏骁骑手里,那真的是不堪设想。现在我不知道夏骁骑是不是用苦肉计,总之你真的不要跟他走,步臣才是全心全意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韩倾沐一直有预感,夏骁骑不是真君子,但是她没想到步臣这么久以来步臣这个小人才是披着狼皮的羊,受尽委屈又默默无闻,他把所有心事放在心里溃烂的可以长虫。(奇*书*网。整*理*提*供)
她想起她对他说“你到底还是有事瞒我。”
她想起她说:“当初利用了俞葭,现在良心不安送花有什么用?现在你又想利用颜幼薇是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冷血无情,我真的是幼稚,幼稚到哪怕我不相信你,可是我还是很爱你。”
还有更早的时候她无数次推开他,无数次冷冷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徒留给她美丽纤弱的背影,留给无线遗憾。
她忽然想起在苏黎世的时候,有一次女人党拉走顾天爵陆宣,夏骁骑替她买奶茶去了,步臣站在路灯上,他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亲吻。
韩倾沐背过身去,有些尴尬地胡乱扯:“每次看港台偶像剧,男主总是很爱说:请帮我把钱存入我苏黎世银行的账户。”
身后清冷的声音淡开:“现在你就站在苏黎世银行最集中的霍夫大街上。”
女子茸茸的帽子裹着她的小脸,缩在帽子里笨拙地看着四周,韩倾沐有感而发:“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一家公司,我不要什么国际几百强,也不要拽到来瑞士开户,只要有一单和国际接轨的生意,哪怕只是一单小生意,我觉得我就可以金盆洗手,安心嫁人去了。”
“我以为你是个有着宏图远志的女子,普天之下志在首富,否则你怎么会是韩倾沐?”步臣笑意明显。
“我既没有你想的那么朽木不可雕也,也从来不奢望首富,你说韩倾沐就一定会想要是第一。步臣,你错了,我之所以想要是第一,是因为我想要配得上一个人,可是现在我不必再为了那个人劳心伤神,那些第一我也再没心思去争了。”她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脚印,明晃晃的雪色印的她的脸素白如纸,她释然地笑:“我曾经那样执迷不悟,不过都与你无关了。”
夏骁骑小跑着过来,递给他暖香的奶茶,她捂着热气腾腾的奶茶觉得整个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夏骁骑环着她低下头问她暖和么?她笑着点头。
步臣想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她没有听见。
隔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能记得步臣那张凉薄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她曾经觉得如果有一天那张嘴说出我爱你,那便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音符,她和步臣在一起短短的几个月时,有一次她对步臣威逼利诱,她那时候钳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撅着嘴巴说:“你要是跟我告白,我就主动亲你!”
那时候的步臣沉静的眉眼里荡漾了慢慢的快意,他逗她:“说什么算告白呢?”
韩倾沐想都没想,直接凑在他的耳边提醒他:“我爱你。”
步臣笑的更阴险了,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三个字多有分量啊,万一我说了你只是亲一下就草草了事,我不是很不合算。”他心中被韩倾沐口中轻轻发出的三个字音节填满,Qī。shū。ωǎng。那三个带着幸福的真实触感像是潮水一样,一点一点用上心头。
韩倾沐歪着头承诺:“我会吻你吻到比历史还要长久。
下一秒是步臣扑上来堵住她的唇,还有嘶哑的低声在耳边萦绕:“我先看看历史有多长,以后我告白的时候,你再让我知道比历史还要长,是多长。”
机场在做最后的登机启示,韩倾沐捏着手机想起潮水一般的过往,内心泛着酸眼中有泪。她没有再继续听颜幼薇那端急急得说下去,她轻轻地合上手机,调整了下微笑,然后走出去,在转了个身,遇见他。
她对他微笑:“步臣。祝我一路顺风吧。”
作者有话要说:^^无线网络抽神经……我一有网络就杀上来……不过只有这么一点……我尽快写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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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离别
对面的男子俊美的一塌糊涂,那张有着淡淡唇色的嘴挑起最细微的弧度,步臣似笑非笑:“动力学里,飞机在起飞和着陆时逆风最为安全,所以飞机场里忌用“一路顺风”。再者,我也不是来送人的。”
韩倾沐看着他立挺的眉眼,漂亮的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波澜不惊,他的脸上照旧是处变不惊的神色,似乎她走,她离开,都与他无关。
身边不断有恋人拥抱亲吻,眼泪成河,一篇又一篇伤感离别的画卷隔在他们之间,他们两个人各自捏着手机,明明又千言万语,明明各怀心事,却始终是相对无言。韩倾沐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仿佛是在划地为字,她抬眼望向轩昂立于前的他,这个一度被她定义为十恶不赦的男人,当年在步家大局不稳的时候还对俞葭出手相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因为她从来不要别人怜悯,在出事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找自家搬救兵,所以他默默地隐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残局,他想既然爱上如斯女子,如何去留,如何取舍,他还是懂的。
她明艳,他就淡下星辰光辉陪她;她娇纵,他就做她的不二臣,长情之久,未曾丈量;她离开,他就在遥迢的未来留着空白等她,长夜难入眠,三年未展眉,他才真真知道,什么是旧事如天远,相思似海深。
她重回人间一般在他面前装着若无其事的戏码,他陪她演下去。她淡淡的笑,启颜刹那就可以让他怦然心动,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她在他怀里轻轻啜泣,噙着眼泪含在眉眼里不肯落下来,他知道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落寞,更不愿意在他面前软弱如平常女子,因为她是刀枪不入的韩倾沐。
于是他装着看不见她难过,看不见她眼中有泪,看不见她纤弱的肩在风里微微颤抖,装作对她形如寻常,对她冷漠依然。
韩倾沐把失望写在心里,一脸却是怡然自得,再往后他们之间互相撩拨对方的底线,水清泽明,爱情海越来越皎洁,步臣等她的一句我爱你等到石破天惊,却没能得到她的信任。
她说,我爱你,前缀却是她太过幼稚。
爱他却不能相信他,对于步臣,不能不说是最大的耻辱,所以步臣动了怒,显然他再没有好脾气,他要她生要她死都只是弹指挥间,哪怕她是韩家四小姐,对他而言,都只是蜉蝣于天地之间。
步臣知道她要走,她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万事如意,他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不会为了他破一次例。
他等在她身后,看她转过身来脸上微变的风云,天光下的脸明亮而艳丽,她美的无时无刻,美的让他的心,每分每秒都为她快,为她慢。
韩倾沐从颜幼薇的话里还魂,眼前的男主角在跟前,两只手臂为她空着,她很想钻进他的怀里跟他细诉衷肠,但是她发现她根本动不了脚。
怀疑他,拒绝他,伤害他,算计他,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让一个深爱她的人在时光的镌刻中等到爱恨难分。
她忽然就想起俞葭生前最爱唏嘘的一句话:“太相爱的两个人,往往不能在一起。”
因为太过在乎彼此,奔命于近乎奢侈的完美,你在我左右,我却想要追求自由,渐渐相爱变成相残。
就好像蝴蝶飞不过沧海,爱情更是不能媲美地久天长,长命百岁抑或情深似海,古人总是把每一件事都想得太美。然而韩倾沐的爱情观里,爱一个人,好也罢,坏也罢,只要他是真实的,过程是存在过的,已经是足够。
盘旋在耳边的上机提示做着最后的催促,她知道夏骁骑一定在找她。
一个是为他蹉跎了岁月,爱她不能自己,却始终舍不得恨她,闷骚到可以的男人,一个是真假参半地等她守护她,最后救了她,他把生死挑担接过来,他这份爱太重了,韩倾沐无以为报。
韩倾沐开口说话,声音已经染上黏腻的哽咽:“步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你等我。等我放学,等我成熟,等我说爱你,等我回国,等我任性完毕,你就像一个耐心的下级,等我一件又一件的对你下单,毫无怨言。我一直以为是你对不起我,所以我才对你不够友善,到头来你有你的苦衷,我却是不懂事的那个。”
“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也不知道要怎样补偿你,也许你会说要我的一辈子,可是这对我而言更像是奖赏,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都未曾变过心意。我知道先前你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