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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辉吃痛,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男人。
还没等许逸辉完全回过头来,林彦辰就狠狠的一拳朝他的侧脸挥了过去。
许逸辉猝不及防,双手松开了云芸同时在林彦辰与李子霖的拉力下往后踉跄。
就在许逸辉松开云芸的同时,林彦辰向前一步接住被许逸辉用力一带就要摔倒的云芸。
云芸跌进林彦辰那温暖熟悉而且在上一刻还无比怀念的胸怀里,抬眸间,泪水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云芸把头埋进林彦辰的胸坎里,让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下。
许逸辉一时怔住,不是因为云芸的痛哭出声,更不是她的泪如雨下,而是此时搂着云芸的男人居然是林彦辰,这个s市最负盛名最年轻最富有的商业巨子,政商两届要员无不仰他鼻息生存的风云人物。
☆、100 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只是当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李子霖狠狠的一拳又挥了过来。
左右开弓,许逸辉的嘴角立刻有血丝溢出。
李子霖胸中气愤难平,向前又是狠狠地一拳。
“你是什么人?”许逸辉终于恢复了神智,瞪着眼前凑他的李子霖大呵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快就会在法庭上见面,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作为美国纽约市最年轻有为的王牌大律师,林彦辰第一想到的就是要把许逸辉这种恶棍送上法庭,送进监狱。
许逸辉一愣,即使自己是经历过风雨的男人,是蔡氏集团的掌舵人,但面对李子霖的讲话,他还是觉得太冷太凌厉,让他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更冷还在后面。
林彦辰紧紧的搂着身体颤抖的云芸,心里如刀绞般的疼痛。
才一会,他不就才不在她身边一会吗,为什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深邃黑眸里的疼痛与怜惜顿时化作无比强烈的愤怒如利剑般射向许逸辉,眼里的冷冽与凌厉仿佛要将许逸辉扒皮拆骨抽筋。
许逸辉,小小蔡氏的总裁也敢动他林彥辰的女人。
“许逸辉,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林彦辰咬牙切齿地道,声音里透着的寒凉胜过此刻会所外满天的飞雪,瞬间就把所有的空气都凝固。
许逸辉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目光根本不敢与林彦辰对视,“好,林彦辰,我等着你。”许逸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作为男人,他不能还没有开战就认输,嘴角轻扯,冷笑道:“还有,你怀里的女人是我的,曾经是,以后也是。”
听到许逸辉后面这句话,林彦辰的眉头蹙得更紧,双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可那里面透出来的税利与寒冷却更加可以把人凌迟。
“滚!”
一个字,摄人心魂,又仿佛地动山摇般的强劲有力。怀里,他却把云芸搂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要分离。
许逸辉几乎快要抽搐的嘴角扬起一丝强装的冷笑,下一刻便踉跄而去。他明白,蔡氏集团与华盛国际,就是鸡蛋与石头,他不可能斗得过林彦辰。
―――
回家的路上,李子霖开车,林彦辰拥着云芸坐在后座,三人都保持着沉默。
林彦辰和李子霖都知道,此刻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信任与安静才是给云芸最好的安抚济。
云芸的侧脸紧紧的贴在林彦辰温暖舒适的胸膛,低垂的眼睑和轻颤的睫毛显示出了她此时不安的心绪。
她好乱,好乱。
她要怎么说,要怎么开口。
虽然决定和林彦辰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打算过要隐瞒自己的过去,可是,当事情出乎意料的上演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那么难以启齿。
原来,自己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无所谓。
原来,自己比想像中更在乎林彦辰在知道自己的过去后的感受。
原来,自己早已没有了只身一人时的坚强勇敢。
原来,深爱上一个人之后,简单的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
一路无语,三个人回到林彦辰的公寓。
“小妞,你…”李子霖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
“彦辰,子霖,我想一个人呆会,可以吗?”
林彦辰颔首,薄唇浅勾,深邃的黑眸里透出如棉絮般的温柔。
云芸含泪一笑,转身去了卧室。
后背紧贴着门板,云芸的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林彦辰…林彦辰…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这样,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并纠结。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至少,我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此,我还会觉得自己配得上你三分。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以至于让我失了开口跟你说清楚一切的勇气。
不堪的过去,要如何启齿,才能让我找到继续承受你的爱的理由。
……
卧室外,林彦辰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私人特别助理的电话。
“老板。”
“我要蔡氏集团和许逸辉过去十年内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老板。”
挂了电话,林彦辰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泛白的关节狠狠的砸在书桌上,书桌上的物品都隐隐的颤动几下。
“彦辰,你想整垮蔡氏集团?”一旁的李子霖淡淡地问,他知道,这一回,林彦辰真的怒了,从未有过的怒了。
“是,我要让许逸辉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
云芸站在卧室里若大的落地窗前,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站多久,只是,窗外的雪白已经渐渐融入一片漆黑的夜色当中,斑驳的倒影和萧瑟的冬风在璀璨的霓虹灯中格格不入,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死寂中却期盼着灿烂的光芒。
终究是要开口,如果注定了彼此承受不起,那,她会毫无怨恨地离开。
云芸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缓过从脚底传来的阵阵麻意后徐徐向卧室外走去。
一开门,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云芸的面前。
抬眸,四目相触,那张她深刻眷恋的俊颜印入眼帘。
幽深的黑眸,高挺的鼻梁,诱惑的薄唇,清隽的面庞…无一不透着让云芸窒息的思念。
就算,这一切此刻都近在眼前。
“彦…”
只是瞬息,林彦辰的双唇就落下堵住了云芸所有将要出口的话语。
缱绻缠绵,炽热绵长。
吻后,林彦辰捧起云芸的脸,“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不管你曾经爱过谁,做过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林彦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犹豫他刚才的吻,坚定而缱绻,悱恻而温柔。
云芸扑进林彦辰的怀里,泪水再次悄无声息地落下。
够了,够了,彦辰,有你这句话,我此生都够了。
哪怕,从此再不能与你相恋。
哪怕,从此再不能与你相依。
哪怕,从此再不能与你相见。
哪怕,从此孤独寂寞永随。
……
“傻瓜,不哭。”林彦辰捧起云芸梨花带雨的脸,轻吻去那苦涩的泪痕,“有我在,不哭。”
心底惊动的波澜不可遏制的泛滥开来,云芸嫣然一笑,笑魇如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云芸哽咽着低喃。
“还真是傻瓜。”林彦辰薄唇扬起,“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云芸微怔,是啊,还需要别的理由么,一切的一切难道不都只是因为你爱我么。
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扑进林彦辰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彦辰。”
“嗯。”
“你愿意听我讲我的过去吗?”
“如果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话音落下,林彦辰弯腰将云芸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
窝在林彦辰宽大温暖的胸怀里,云芸鼓起勇气,慢慢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我出生在一个山青水秀的乡村,我的父母都是文化不高的老实人,我有一个哥哥,说来也奇怪,一般的乡下人都重男轻女,可是我的父母从小就重女轻男,从小就把他们认为最好的都给了我。”
林彦辰静静地听着,搂住云芸的双手紧了紧,细碎的吻落在云芸发丝上。
“我14岁以前都没有离开过家乡,第一次离开家乡是因为父亲的去逝,母亲带着哥哥和我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说到这里,云芸眼底的氤氲起一层薄雾,“我的父亲因为替村里办事情去了县城,却在离开的第二天死于车祸。”
林彦辰温柔怜惜的吻轻轻落下,吻去了云芸眼角的泪珠,14岁,他失去了母亲,她失去了父亲。
“同样是那年夏天,我以全校最好的成绩考入了县城的重点高中,可是父亲却再也听不到这个好消息了。”
“高中的三年里,我很努力地学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以后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多挣点钱,让母亲不要再那么辛苦。”
林彦辰的薄唇贴在云芸的侧脸,温热的气息渐渐驱散了云芸心底的寒意。
“三年后,我如愿的考入了上海交通大学的外国语学院主修英语。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平时一有空我就会去外面做兼职。”
往事被一页一页翻开,最痛苦的记忆也将慢慢重新呈现在云芸脑海。
“在大三那年暑假,因为兼职做英语翻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许逸辉,那时我20岁,许逸辉30岁。接下来的半年里,许逸辉几近疯狂的追求我,因为当时他还不是蔡氏集团的总裁,所以我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而且也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
听到云芸说她那时20岁,也就是6年前,那时他22岁,刚从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双硕士学位回国,并且进入华盛国际。
想到这里,林彦辰的心里倏地一紧,如果当时自己就遇到了云芸,那她是不是可以少受一些伤害。
“在一次实习工作中,我被迫陪客户喝酒,当时许逸辉也在场,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总之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最后不醒人世。”
☆、101 有我,别怕
云芸的泪水又不听话的滑落,不知道是因为往事难堪,还是因为此刻的心还那样刻骨铭心地痛着。
女人第一次的痛,毁掉第一次的痛。
感觉到云芸颤抖的身子,林彦辰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把她揉入自己的胸坎里,他想让她不要再说了,如果那样痛,那样不想再回忆,就不要再说下去了。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她的过去给了谁。
如果要在乎,他只恨上天为什么没有让他在六年前就遇到云芸,让他在这一刻除了拥住云芸,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当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我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清楚的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再干净了。”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云芸已是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嘶哑,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不要说了,傻瓜,不要说了。”林彦辰沙哑地声音低吼着,这样的结果在许逸辉接受他的挑战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为什么云芸还要亲口说出来把他凌迟一遍。
“不,彦辰,事情还不止这样。”云芸抬眸,模糊的泪眼对上林彦辰那深邃的黑眸,那里,同样雾气氤氲。
“不管你过去怎样,我不在乎,你听到吗,我不在乎。”低沉的嘶吼,他只想好好爱她,让她再也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的爱让她必须去直面过去的痛苦,那是他错了,他会努力做的更好,难道这样还不行么?
“可是我在乎。与其让你从别人口里知道一切,不如我亲口把一切都告诉你,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