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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宣毅听到这里,哑了哑口,也不想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说你和江承洲。”
“他说他会退婚,也会娶我。”她笑了笑。
沐宣毅的手突然捏紧,“如果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呢?如果他一切都是骗你的,只不过为了让你伤心难过,只不过为了让你尝到他当年尝过的味道呢?”
他都知道了?
她蹙眉,不说话。
沐宣毅却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汪家和江家,已经在商量婚期了,小妤,你不要再对那个男人执迷不悟了,你和他或许拥有过美好的时光,可都过去,现在也是几年后了,你就接受现状,他对你的感情早已经变质,如今他也要娶另外的女人了……”
感情已经变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没有想到,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竟然有点隐隐的难受,她不说话,眼神有那么点迷茫。
沐宣毅则像要敲打掉她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一样,“小妤,现在媒体都在宣传着他们时多么恩爱,他还亲自去将汪梓晗接回来了,如果不是江家默许,媒体是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报道的,而江承洲对这根本就心知肚明,他不但不阻止,还任由时态发展,这说明了什么?他若真心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以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存在着,稍微被媒体知晓,他们不会责怪江承洲花心,只会怪你明知道他已经有婚约在身却还是接近他……”
“哥,你不信他会娶我,对不对?”她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觉得他会娶汪梓晗,会按照汪家和江家之前安排的那样娶汪梓晗,完成两家的订婚?”
他看着她,默认。
她拿起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面前,“哥,如果是那样也好啊。”
他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她却继续开口,“这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了,比你劝说什么都管用。”
她话语中有太多的不以为然了,这让沐宣毅无从开口,那种感觉就是像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发泄不出。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受伤,尤其是对方带着目的接近她,而她还亲口承认着她爱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江承洲给她吃了什么*汤,让她如今谁的话都已经听不进去,只是这么默默的等待着,这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者如她所言,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起身就要离开,沐宣妤没有去送他,甚至没有转身,“哥,别去找他。”
沐宣毅脚步一顿,他确实想去找江承洲,狠狠教训一下那臭小子,一个男人如此幼稚又如此卑鄙,这是男人会干的事吗?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别去找他,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事。”
她的话很轻,却让沐宣毅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
沐宣毅走了,她走到阳台上,看到楼下离开的那抹身影,在心底对他道歉:哥,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很伤他的心,这哪里是那个听他话的妹妹该说的话,尤其是她最后似乎还威胁了他,她就是知道他不会拿自己如何,于是利用着这一点。
只是她和江承洲之间的事,他是怎么会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得那么详细,那一定是有谁引导了他。
她摸出手机,点出通讯录,打着那个电话号码,电话一开口,她就出声,“是你告诉我哥的?”
夏语茗听后笑了,“我一直以为,我的手机不会再接到你的电话,刚才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很开心。”她顿了顿,“嗯,是我告诉他的,不止如此,我还将江承洲要对付你的事都告诉了你哥,想让他劝劝你,我没有那个本事阻止你,希望你哥可以……看来,他也失败了。”
沐宣妤蹙眉,她一直都觉得夏语茗不会再管自己的事了,大概从之前的见面已经很清楚了,她们不可能再是朋友了,于是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她握着手机,想挂电话了。
或许是和沐宣妤相处了很久,夏语茗还是能够知道她的某些习惯,知道沉默这么久,一定就是会挂电话,于是开口阻止,“我们见一见吧!”
“没有必要。”
“你也应该很久没有去看孟语盼了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当年说好的,如果谁先去了,那剩下的两个一定要去祭拜,就当我们最后一次一同去看她。”
沐宣妤沉默了一会儿,当年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好。”
她们是分开去的墓地,而没有约着一同前往,大概是没有必要了。沐宣妤到的时候,夏语茗早已经到了,她走过去,夏语茗如今看上去更加干练了,身上有着不容俯视的气场,这大概也是夏语茗一直就想追求的。
夏语茗看着她走过来,这才指着墓碑上贴着的相片,“你看,语盼永远都能保持着十八岁的样子,这辈子永远以十八岁的姿态活在别人心中。”
沐宣妤没有回答,而是很虔诚的祭拜了三下。
对于她来说,无论孟语盼做过什么,都是那个曾把她从藻泽地上拉出来的人,这辈子她永远都会感激。沐宣妤的虔诚,让夏语茗皱皱眉,随即也不再开口说什么了。她们三个高中时代所谓的好朋友,外表光鲜,内里却也是满目疮痍了。
她们从墓地走到一边,沐宣妤这时才开口,“你叫我出来,究竟想说什么?”她不觉得夏语茗的目的只是来祭拜孟语盼。
夏语茗却看着她,用那种很审视的目光进行研究一般,“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你明知道孟语盼对你有很多不满,却还能够做到如此虔诚。我读不懂你的想法,为何你会对她那么好……”
“你也对我有很多的不满。”沐宣妤的眼神第一次这么的冰冷,“你看到孟语盼和我走得很近,就一次又一次的用语言挑拨她,你明知道她家里的环境让她对那些事很敏感,于是你在她面前不停的说着会让她乱想又不平的话,她对我不满,难道没有你的功劳?”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夏语茗笑了,“你看,你其实比我们都虚伪,你知道我们对你不满,却还是一副拿我们当朋友的样子,你觉得你那样子不恶心人吗?你知道我有多想揭开你的面具吗,甚至想和你大吵一架,而不是每天和你扮演着友谊天长地久……”
沐宣妤眯了眯眼,“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只是和孟语盼做朋友。而你是主动接触孟语盼,然后我们三人逐渐熟悉。而你却在明知道孟语盼已经走过来时,直接对我说,你是为了想和我做朋友,才接近的她……你以为我和孟语盼不知道这些事吗?她全都告诉过我,而她对我说,让我不要去介意你的行为,因为她能理解你,她说如果她是那种物质缺失而形成心理不平衡的人,那你就是精神生活缺失而心理不平的人,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每次对我有意见时,她哪怕是在附和你都那么敷衍吗?你不会注意,你只是在开心,开心我真心对待的人,心理也把我想得那么恶心,于是你有同盟了。”
夏语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沐宣妤坦然迎上这样的目光,她又不蠢,会真为一个把自己想得恶心的人做那么多的事,能让她做那么多的事,一定是因为那个人值得,很值得。
因为她相信孟语盼,无论孟语盼在别人心中是如何的一个人,她始终相信孟语盼不会那么对自己,哪怕只是敷衍的说她坏话,孟语盼也会在内心对她有着愧疚。
“夏语茗,孟语盼和你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她是个知道如何生存的人,你在班上关系网那么硬,她自然不会得罪你。”
夏语茗笑了,“呵……原来一直被当做傻子的人是我。”
沐宣妤摇摇头,“我有针对过你吗?我给孟语盼一切的时候,有忘记过你吗?你不会记得,你只会觉得我对孟语盼比对你好,你只会记得这点……就像你总是觉得我不付出努力,成绩也能那么好,却不知道,我在看到我看书一个小时,你则会看几个小时后,沉默的走了出去,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看书,因为我知道你拿我来比较,不愿意输给我,我怕你一直那么看书会伤眼睛……当然,这些你都不会去考虑,你只会觉得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你那么努力却只比我考高那么几分。”
“这代表你也对我不满。”夏语茗看向她,“我一直都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当年那本日记本,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我以为你看后,至少会和我大吵,结果你没有。”
“是啊,但那之后,我不再主动联系你了,你没有发现?”她看着夏语茗摇头,“你只觉得我对孟语盼好,只觉得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没有付出,却又想要那些最特别的待遇,这想法是不是过分了一些。哪怕到现在,你也只是觉得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像我那般对你了,但你仍旧是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可原,而不会觉得你真的做错了……”
沐宣妤从未这样对夏语茗说过话,她只是不喜欢争吵,不喜欢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仇人一般。
“我哪里错了?我只是在争取我想要的一切,我不像你,一出生什么都有。你是你母亲连续打了几个孩子期待而来的女儿,而我是什么,我是被视为赔钱货的女儿,凭什么……”
“夏语茗,这也能怪在我头上?”沐宣妤摇摇头,说再多都没有用,而夏语茗也永远不会懂,“我对孟语盼好,是因为她永远都不会像你那么对我……就因为想让我吃瘪,想让我体验被人拒绝的滋味,于是就告诉我孟语盼自杀和江承洲有关,让我主动去找江承洲。因为你觉得江承洲一定会拒绝我,这样就能让我难堪了……”
夏语茗咬唇,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她爱慕的那个学长如此优秀,她觉得那个学长和自己很相配,结果那个学长真的主动来找她了,她还来不及欣喜,对方却是希望她能撮合他与沐宣妤,有比这个更讽刺的吗?
夏语茗自认为自己条件各方面都不差,却因为沐宣妤被拒绝那么多次,她只是希望沐宣妤也尝一尝被人拒绝的感觉罢了,她真没有想过,一切会那样发展。好吧,夏语茗承认,当看到沐宣妤真的去主动追求江承洲时,她心里有着隐隐的快感,沐宣妤也有今天,只是当江承洲真被沐宣妤追到手,并且江承洲还对她那么好之后,她又不平衡了,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吃那一套,都会喜欢上沐宣妤……
于是,夏语茗把那本日记本故意让沐宣妤看到,让沐宣妤知道,孟语盼的死亡和江承洲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既然给我定罪了,我也无话可说。”夏语茗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她觉得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她羡慕着孟语盼,有沐宣妤这么个全心全意对待她的朋友,而她自己,这辈子是遇不到那样的人了……
夏语茗先走,沐宣妤还站在原地。
她看着夏语茗,她不曾对不起这个人,一开始,她是真将夏语茗也当成好朋友,但后来知道,夏语茗和孟语盼根本都不一样……
孟语盼说,“其实夏语茗也挺可怜的啊,你也对她好点吧,我觉得她只是心里偶尔不满,而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只要不会伤害到自己,那就是朋友。”
直到公司的事发生,沐宣妤才发现,有些人真的没有办法做朋友,她也做不到孟语盼说的那样了。
她当时看到那个日记本,看到夏语茗把自己的各种好意各种曲解,她都没有生气,唯一难受的是夏语茗说江承洲与孟语盼的死没有任何关系,那多么讽刺,她做的一切,就如同个跳梁小丑罢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