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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洲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话,她可得发挥出她的价值,让他觉得没趣了,他可不会保证“盛达”的正常运营,毕竟他不是个慈善家,不是吗?
江承洲已经走进电梯了,沐宣妤快步走进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专注的看着下降的楼层数目,转移心里的紧张,而江承洲却不以为意。
沐宣妤站在酒店门口,江承洲去将车开过来,她则坐进去。
依然是冷冰冰的气氛,她很悲哀的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找不到和他相处的方式了,她不再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如何,似乎做什么都不会让他满意,这种无力感袭击着她。
江承洲的手机响了,他拿出耳机,接听电话。
电话是汪梓晗打来的。
“出差的感觉如何?”汪梓晗的声音娇娇的,听得出,心情似乎不错。
“还好。”
“这代表着离开了我,你过得很好?”
江承洲似乎笑了一下,“你想我无比颓废,没精神工作?哎,我也想这样,但如果这样,工作就做不完,就得在这里待更久……”
汪梓晗听出了话的重点,“工作很多吗?”
“还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汪梓晗想说他的哥哥已经回来了,既然如此,他可以不用管公司的事,但他既然这么做就有他的原因,她不想胡乱去猜测他的事,“你也别逞强,别太辛苦,尽力而为……”
“我知道。”
“我看了天气预报,你那边这几天都会下雨,气温也转冷了,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感冒了。”
他在电话里闷哼了一声。
“怎么?”汪梓晗疑惑。
“你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汪梓晗也笑了起来。
……
沐宣妤在旁边算计着时间,他和汪梓晗的通话时间是二十五分钟三十一秒,这对他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而且他和汪梓晗的谈话中他没有半点不耐烦,那代表他和这个人相处非常轻松,而且她能看得出来,他这样的行为并非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他和汪梓晗平时就是如此相处。
她想到报刊上对汪梓晗的形容词——真命天女,那个词真是准确,汪梓晗的确就是江承洲的真命天女,他能变成今天这样,也有那个女人的功劳吧?
真不错。
挂断了电话的江承洲余光瞅了她一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可是会误会。”
沐宣妤转过头,扯出一个笑来,“误会什么?”
“误会你这是在吃醋。”
她立即想到之前他说她太听话的话,原本不以为意的状态立即调整起来,变得认真却有有点无奈,“你没误会,我就是在吃醋。”
江承洲嘴角微微弯起,连眼角也向上扬了扬。她很清楚他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那是他对别人的话不以为意,甚至是对别人的话表示明显的嘲弄。
她幽幽的一叹,“你刚通话了二十五分钟三十一秒,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在电话里永远是对我不耐烦,通话时间几乎都不会超过十秒。”
她的声音似乎很是惆怅。
江承洲的眼睛却变得幽深起来,当初?她还敢在他面前提当年的事,她真是不错,她也只能说最初,后来呢?他看到寝室里的室友和女友煲电话粥,能说那么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说话方式很有问题,甚至花时间偷偷听室友和女朋友都是在聊什么,结果听到的全都是些废话,他一时郁闷之极,又想能把废话说那么久也是本事,于是又开始学习……然后慢慢的,他和她的通话时间越来越长,他觉得自己的学习能力不错,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然后说说自己的事,也能煲电话粥了。
沐宣妤咬咬牙,“后来我们的通话的时间终于变长了,江承洲,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说了什么呢?他和她坐在新的操场边,操场边都是高大的树木,还有着最原始的味道,夜晚能看到一闪一闪亮着的萤火虫,他终于和她躺在草地上,视线内是满天星星和闪着的萤火虫,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就算不说任何话,都可以和身边这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很久。
可她却似乎还是不乐意,提起了几个女生的名字,那几个女生的名字他早忘记了,可她提及,他竟然觉得挺开心,这也是在乎的一种反应吧?可他没有笑,而是告诉她——沐宣妤,你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她问他,她特殊在哪里。
江承洲想啊想,终于想了起来,他告诉她,他为了能在电话里和她多说几句话,不知道偷听了多少次室友和女友的通话,害得那室友之后看到他就拿着电话躲得远远的……
他说,他只会和她在电话里说那么久的话,她是那个独一无二。
此刻呢,他和另一个女人,同样能通话那么久,而且全程轻松无压力,甚至不用他刻意找话题,而是自然而然。
他当然没有忘记这些,不但没有忘记,反而记得那么清楚。
就像他始终记得她离开的背影一样,然后还有他对她说的——沐宣妤,我恨你。
他沉默良久,沐宣妤笑得无奈,“你说我永远是那个独一无二。”
他想笑,却只是扯了一个弧度,没有笑出来。
独一无二?是她辜负了这份独一无二,不对,是她根本不配。
“是么?”他的声音很轻,“我说过这么幼稚可笑的话?”
幼稚可笑?他是那么以为的?沐宣妤不再说话。
幼稚可笑的话,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有人把它当真了,有人却抛之脑后。
江承洲带她去选衣服,进了店里,立即有人迎了上来,她被人簇拥着去试衣服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淡然的站着,没有看她,双手插在裤袋中,脸上有她陌生的从容淡定。她觉得自己今天陷入了某个魔咒中,一而再的想起了那早已经过去的曾经。
到后来,江承洲竟然愿意陪她去逛街,她挺意外。江承洲是个什么样的人,沐宣妤一进大学也知道一些,对女生从不主动,只是也不怎么拒绝就是了。于是当江承洲陪她逛街时,她还很怀疑,他这是怎么了。
结果他的态度是:你怎么那么慢?快一点。
他从进了商场开始,便一直不停的催促,但她偏偏表示出这件不满意,需要换一家去看看,于是他无奈的看着她,在看到她笑了后,还瞪了她一眼。沐宣妤几乎都怀疑,她再这样下去,他会直接发脾气丢下她而不管,但事实上却是他一边催促,却能一直陪着她。
只是她不能问他意见,问他意见,他永远只有一句话——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就是这件了……
他是个没耐性的人,而且那种没耐心就直接写在脸上,直接表达出他的不爽他的不耐。
沐宣妤换上衣服,被推出来时,又看了江承洲一眼,他似乎随便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却似乎对她的穿着不太满意,于是她又被推进了换衣间。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她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但越控制,就反而越控制不住。
汪梓晗……她今天已经反复想起了那个名字了,那个女人真的很厉害,能把江承洲变成如今这样。
她咬咬唇,江承洲被谁变成这样,和她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你想什么想?
她突然笑出声来,然后打量着这一次穿上的蓝色晚礼服,这件礼服似乎很配她的气质。江承洲看她穿的这件,看了一会儿,然后颔首。
她便被推到内室,有专门的设计师为她设计发型,但一连做了几个,江承洲都似乎不满意。
他如今的耐心和挑剔,连她也觉得陌生。
沐宣妤都能感到这位设计师已经暴走了。
“我自己来吧!”她如此要求着。
她是个不爱留刘海的人,她此刻将发丝弄散,用手随意的束起,然后将头发弄得特别的松松散散,再将束起的头发解开用手抓住编了个蓬松至极的鞭子斜在左边,头发蓬松,辫子蓬松,但她的脸却显得更立体,加上她穿的这件水蓝色的晚礼服,有着小女生的娇俏,又有点成熟女子的温婉,仿佛是女生到女子的过渡,恰到好处的平衡点。
她不顾别人的目光,立即走了出去。
江承洲一抬头,就看到她慢慢向自己走来。
她头上没有装饰物,一向散着的发丝也随意的编成了鞭子,却有着出尘的气质,如果她周边不是琳琅的华服,也许真会让人怀疑是个什么妖精变的,是来勾他魂的……否则他怎么觉得自己心口就那么猛的一跳。
呵,他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吗?
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留言哦,么么哒!
☆、第十九页
江承洲带着沐宣妤出现在酒会上,自然震慑全场,男人英俊高贵,女人雪肤花容,都气质出尘,他们站在一起,就自然的是一对,容不得别人遐想任何。酒会很私人,似乎不像是平日里的商业酒会,沐宣妤跟在江承洲身边,听他走过去与人交谈,全程都是寒暄,没有提及任何与合作有关的事项。
在他说话时,她微微抬头,看着他。他的笑很淡很淡,有着几分谦逊的意思,她曾经告诉过他,不要扯嘴角,他扯嘴角时,邪气十足,像个大混蛋。他那时听到她说那样的话,先是愣了几秒,不快的皱眉看她,然后便笑得意味深长,大混蛋就大混蛋,他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混蛋,于是两个人在房间里闹做一团。
他现在能笑得这么恰到好处,是他自己练习过还是有人纠正过了?
江承洲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也没有理会,直接又走到另一个人的面前,他和对方似乎挺熟悉,说话熟络很多。
而那个男子则一边看着江承洲一边打量着沐宣妤,他自然知道江承洲已经订婚,在订婚现场还看到过那位温婉的未婚妻,但那位汪家小姐显然不是长得像这个样子,而江承洲出席这种私人酒会,带的不是那位未婚妻,而是这个女子……
男人拍了下江承洲的肩膀,冲沐宣妤挑了下眉,似乎在问她和江承洲是什么关系。
“独自来这里不太好而已,你以为是什么?”江承洲说得不以为意,表情也确实是不以为意。
男子表情里有几分惊喜,看向沐宣妤的目光已经有所不同了。按照江承洲的意思,这只是江承洲觉得独自来这里不好,于是找的一个女伴,哪怕和她的关系就是再清白不过的了。江承洲自然看到了对方眼中表露出来的深刻含义,他回过头,看见沐宣妤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呵,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凭着她这具皮囊,如果他不曾出现,她一定可以过上大多数人羡慕的生活,受尽父母疼爱,也让男人宠溺着,可她配吗,不配,于是他出现了。
江承洲心中不快,“有想法,请私下联系,以你的财力,一定没有问题。”
沐宣妤听到这话,低垂的眸子闪了闪,终究没有抬头。他是在暗示别人,她是个有钱就会跟人出来的女人,只要出价高,她都会愿意出来……但他说得也没错,可不是这样,否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承洲最终拍了拍那个男子的肩膀,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江承洲抬步离开,沐宣妤自然跟上去,她不言不语,也没有别的动静。他弯了唇角,但没有笑意,突然转身看着她,“生气?”
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只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她迎上他的目光,眼中一片坦荡和无谓
。
他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