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等,还有别的办法吗?
西军较场戒卫森严,又岂是寻常百姓能靠近的。而如要将此等重要的信托于他人转送,我又怎能放心。我亦不免在心中苦笑,早知到了都城一样要等,又何苦一路赶的这么辛苦!
“为今之时也只有一个‘等’字了。”我轻声叹了一句。抬头见小丫头嘟起了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不由轻声笑了笑,“即便多等几日于我们也没有丝毫损失,该急的人也是璃王,你这丫头又这么心急做什么?”
“奴婢当然是担心夜长梦多了!”小桃想是真的急了,见着我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鼓起腮帮对我翻了翻眼睛,赌气般撇开了脸不再作声。可不过片刻,便又凑到了近前,苦下张小脸道,“公子,不如我们不要管了,还是早些回苏安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真有危险……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捏着丫头两颊直将一张小脸扯成张大
19、都城建安 。。。
饼,我笑着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虽心中本意是‘如果真要有危险,那走到哪里也都是一样’,但没必要出口让小丫头更添啰嗦了。何况,我也真的觉得没必要太过担经受怕的。无论如何这信是一定要送的,留在手里只会是更麻烦。
“你去通知庄实,让他在客栈选一间独院先包下两个月。等下你随我去街上转转,这两个月我们便好好领略一番都城风貌好了。”
来到建安已两日了,还没有去街上走走。那天傍晚入城后,我谢绝了王景宣相邀借住他府上的好意,由他帮着选了一间规模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本想着先寻机会认识了解一番璃王为人,没想到旁敲侧击地打听后竟得到人不在府中的消息。
“是,公子……”小桃犹带着几丝不情愿地揉着脸离开了房间。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小桃的担心也并非全是多余,毕竟这信多留在手中一天便多一分危险。只是从得到信函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看来那个将信托付给自己的人说的很对。相信只要我们自己不露出马脚,是不会有人起疑的。唯一让我担心的反而是这信所关系的事,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是否还来的及……
。
都城内的商区都被限制在外城,主要便集中在东西两条主商街内。东街是商铺林立,集市繁华,沿街摊贩难以计数。而西街则酒楼茶肆鳞次节比,街尾深处更是坐有十数间勾栏花坊,每到晚间红灯高悬,热闹非凡。
而王景宣选的这家客栈,便正也落于西街。此时正当清晨,各花楼柳坊尚都禁闭着大门。我与小桃便也直奔了东街热闹的商铺集市。
两人沿街一路由西转到东,总算是彻底领略了什么叫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不愧是一国帝都,论繁华即便如苏州那般交通枢纽的大城也远远是无法与之相比。
一路上随意地逛过几间铺子,在沿街铺设的众多小摊中选了一堆小丫头喜欢的小物件,又买了几样她盯着直流口水的诱人小吃,看着这丫头很快恢复的灿烂笑脸,我不由心中莞尔。
走出一家书坊,凝目四处望了望,见对街不远处一间店铺白墙黛瓦、木檐雕花,高悬的匾额上红漆着‘古玉坊’三字,门面很是典雅。不禁兴致微扬,信步走了过去。
古雅的店面,内里更是宽敞开阔、明亮堂皇。漆绘雕花的橱台内陈列着玲琅满目的玉石玉器,看上去全然都非凡品。一旁的伙计更是热情的介绍着我目光所及的各种玉石的来历价值,从我进了门起便没有停过嘴。
我不禁在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家店果是不俗,只看这店中伙计也都要胜上一筹了。更别说这铺面装饰、玉石种类还有质地都高过了其它
19、都城建安 。。。
同类玉器店,应当是城中数得上名号的高档店铺了。
看着橱台内标记的高昂价格,我禁不住抬手摸了摸一直贴身垂带于胸前的玉佩。挥了挥手打断了店伙计的话,示意他不必再跟在一旁了。
呵,我可没打算再花上大把银子买上这样一枚!
“公子,你看……”正随意地欣赏着橱台内陈列的各种古玉,身后的小桃却突然轻扯了扯我衣袖,凑在我耳边轻唤了一声。
不解地回头看向她,却见小丫头古怪地向门口努了努嘴,圆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我狐疑地转身望向门口。门前的店伙计正热情的引着两人走进店来。待看清那一先一后踱进店内的二人,我却也不禁微愣了愣。
当先一人一身白色锦帛长衫,脚下同色高底全缎靴,头带文士冠,手持白玉扇,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打扮。可观其娇小纤细的身姿,细致乖巧的眉眼,雪玉般莹润娇嫩的肌肤,分明是一乔扮男妆的女儿身……
难怪小桃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连我也是不禁怔愕,想不到在这深受清规礼教束缚的封建朝代,竟能看到这样一个不顾礼法章典女扮男装走街过市的大家小姐!
要知道,这里可不像小说电视中所描述的那般随处可见的假公子、俏红颜。
这华朝虽不比记忆里明清一般对女子束缚级深,可但凡大家闺秀、甚至哪怕贫苦人家的女子,倘有着一丝生计也断是不会轻易的抛头露面的,至于换作了男子装扮上街游逛的更是闻所未闻。
而且,看这女子本就是生的娇俏甜美,就这样简单地束上发髻、换一身文士袍,眉眼肤色都没有半分修掩,行走间甚至能隐隐看到玲珑的曲线,不是生怕别人识不破吗?
其身后跟着的一穿青衣书童打扮的还好些,五官平平,肤色微黄,只是好像很不习惯那一身装束,双手微拧着两侧的衣摆,神色扭捏极不自然。
我不由暗暗好笑,真不知这两位是怎么想的。
但见那店伙计面上倒没有半分惊讶神色,好似完全没有看出身边之人的女子身份,我心中微感讶然。略略转过视线环顾了一眼店内其他人的反应,三三两两的客人中,只有几个略抬头向门口瞥了一眼,却也只稍瞬便重又回转了视线,显然都没有察觉了什么……
呵,想不到这样粗陋的妆扮竟未有人识穿,看来这华朝对女扮男妆之说还真是鲜闻寡见,一般人根本不会往其上连想!
倒是小桃这丫头本就一直跟在了我身边,多年的耳濡目染才会一眼看穿的吧。可是……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喉间微微的突起,为什么自己当初便会那么容易被人识破呢?
微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为自己这一刻
19、都城建安 。。。
略略的不平感到好笑。瞥眼见小桃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杵在那里,我微微侧身挪了一步,挡住了她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视线。蹙眉凝了她一眼,暗含警告的目光终是让丫头回过了神。直到她吐了吐舌,完全收回了脸上夸张的表情,我方将凝在她眼中的目光从新转回了橱台。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这丫头刚刚那副样子,不然岂非徒惹人起疑。我不想平添麻烦,更不想这女子因而被人揭穿,既然没有他人看出什么,自是最好不过。
20
20、率性女子 。。。
没再向那两人投去一眼,我敛了心思专心地观赏着每一块玲珑别致的玉石。
本也没打算买些什么,可当我走到拐角处一柚木雕花方角的橱台前时,目光却是禁不住地被其上架列的一枚白玉簪牢牢吸引了去。
住足橱前良久,眼光凝聚在那白玉簪上,心底却是不免有些疑惑着它吸引了自己的原由……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动,一旁的店伙计再次满脸笑意地走上来,很是热心地将那玉簪取出递到了我手上,“这位爷真是好眼光,这支玉簪是白岫玉所制,玉质虽说不上最佳,但也可谓百里挑一了。更难得其简洁的样式,简单而不失高贵……”
原来是岫玉,难怪会放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比起店内众多的羊脂白玉确是差了一着。亏得这样也能被夸赞了好眼光……
没有理会店伙计一旁絮絮叨叨越发夸张的解说,我仔细将手中的玉簪看了个遍。这支玉簪通体莹白、平滑圆润,簪首飞翘而簪身修长略弯,样式高雅自然却又透露出丝丝飞扬的感觉。
盯着玉簪看了良久,脑中却是隐约浮现起了一个人那随然不羁的一副笑貌。怔了怔,我不禁摇头轻笑出声。
呵……原来如此,不过是两个月的朝夕相对,竟已至这般的熟于脑中了么?那个人倒确是一直都随意不过地斜插一支白玉簪用以固发,这支玉簪与之相配倒真是最最适合不过了……
“便是这支玉簪了,本公子也要同样的一支。”
正考虑着要否放回手中的簪子时,耳边却兀地传来一声清脆的问语。我诧然下偏头看去,却是刚刚进店的那位假公子。
便见她匆匆几步走到自己身侧,一手以扇尾点了点我手中的玉簪,侧过头寻问地睨向跟在她一旁的名伙计。
“这位爷,我们店的玉饰每款都仅只一件,”那伙计瞥了眼我执于手中的玉簪,一脸堆笑道,“不如您再看看这其它的样式,我们这里间还有着很多名贵的……”
“本公子只要这个!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么,不如将你们掌柜的叫来说话。”
“呃……”那伙计为难地向我这里望了一眼,苦下张脸道,“实在对不起公子,我们掌柜的今儿不在。您看,要不这样……公子您若实看中了这个样式,倒也可在我们店定做的,这个……只需稍等上个几日……”
“不必了……”
见那女子面上隐忍的怒气已是愈浓,我扬声打断了店伙计越发结巴的话,转身将手中的玉簪递至了那女子面前,“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喜欢,这支玉簪,我想更适于公子。”本就有些犹豫着是否要买下,既是有人更加钟爱,我也无谓夺人所好了。
“真的?”那女子面色霎喜地抬头望
20、率性女子 。。。
向我。见我含笑点头后,开心地接过玉簪,一边拿在手中反复翻看着,一边嘴里不停地轻声嘟囔起,“太好了,这下投其所好,可不用担心再被他罚了!”
呃,这女子还真是……这一开心,所有女子的娇憨都显露了出来。而且……我禁不住揉了揉鼻子……这一身馥郁的幽香,只要离的稍微近些便不难闻到了。再配上她这样的一副装扮,还真是……
我好笑地摇摇头,也没了再观赏其它玉石的兴趣,侧目睇了在一旁不时往对方身上偷瞄的小桃一眼,转回身径直向店外走去。
“这位公子请等一下!”
快要走出店门时,刚刚那女子却是小跑着几步拦在了自己身前,“我还没有向公子你道谢呢,”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簪,微扬起脸望向我,灿然一笑,“多谢公子相让啦!”
望着她脸上明丽中带了几分狡黠的笑容,我也不禁微扬起唇角,真心展颜笑道,“小事而已,不必言谢。”
未想再多耽搁,微点了下头致意,我侧身绕过身前不知为何好似有些呆怔怔的女子,直迈步走出了店门。
。
再转了两家别有特色的店铺,看着时辰已是近了正午,我便与小桃返回了西街。选了一家豪华气派的酒楼,依然是在大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特色的招牌小菜,一边添着肚子一边凭栏观望着街上人流熙熙、车马鳞徇的繁华景象。
倚着围栏与小桃正临窗观看着街边一处沿街卖艺的杂耍,身后却“蹬蹬蹬”有轻快的脚步声渐近地响了起来。
本我也没有去多想,只仍自兴味盎然地扫眼看着窗外。可当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