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知善笑了,笑得有些捉狭,她看着宋砚急切的样子,慢吞吞的说“第一个提议我觉得太伤双方老人的心了,会让她们不安,在心里乱想的,不妥。第二个嘛、、、、、、”她拖长了声音,赞赏的说“第二个主意极好,我同意。”
宋砚一听,一边欣喜自己马上便可抱得美人归,一边又为自己的傻冒哀叹不已。
灯光下的女子眼波流转、浅笑盈盈,让人不自觉地便沉浸在她的娇颜浅笑里。宋砚看了看那扇大大打开的门,黑如点漆、亮若星子眼睛滑过一丝遗憾。
“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如果、如果明晚你有时间,再过来一趟,我也有事与你谈。”林知善看了看慢慢藏在树梢后的月色,推了推他强健的手臂。
宋砚一听,精神一振“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知善摇摇头,认真地说“第一、今晚你外出公干过,太累,需早些歇息;第二、你是向我大哥借了时间才来的,再不出去,他可要生气了;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要跟你讲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所以,明晚好吗?当然,白天也行。”自己明天早上动作再快些,应该就能把所有的资料补充完整了,她心里悄悄地说。
宋砚听话地站了起来“好啊,我明白会过来的。你快快上床歇息!”然后飞快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宋砚冲她挤了挤眼睛,心满意足的向外面走去。林知善好笑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笑了笑,关上门窗,上床歇息,清晨醒来都尤自带着甜笑。
何郡王摇了摇自己依旧昏沉的头,感觉自己嗓子传来阵阵痛楚,他痛苦的清了一下嗓子,却感觉更加疼痛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明显是一间暗牢,光线昏暗、腐臭阵阵。
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自己的王妃跟世子仍然昏睡着,尚未醒来。
“王妃、王妃,何苗、何苗,咳、咳,你们醒醒。”他用自己又干又痛的嗓子低声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两人轻轻动了一下,何世子子首先揉着头,呻吟着醒了过来。
他睁眼一看,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父王,这是哪里呀?这么脏!”他厌恶的皱着眉头,不满的大叫,却被自己嗓子的痛楚扼住了剩下的话。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部,到处打量牢房“父王,我嗓子好难受,好想喝水。”
何郡王摸了摸自己似火一般烤着的部位,点点头“父王也想喝水,咱们找找看。”
终于,两人四处寻找的目光停在墙角。在那里,静静立着两个桶,一大一小。
父子俩走过去,大的那个显然是马桶,里面不有一股尿臊味,俩人不约而同捂住鼻子。
小的那个映照出父子俩满是烟灰的脸,是水。
何家父子大喜,一同扑在桶边,闻了一下,感觉没有异味,都饥渴万分的捧起桶中的水喝了起来。
直到桶中的水去了大半,父子俩才心满意足停了下来。
瘫在地上半晌后,何郡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何俊英雄一世,戎马一生。临了、临了,却要受这等羞辱。”
他又是笑又是喘,把自己憔悴狼狈的脸憋得通红。
他弯着腰,捂着胸,咳嗽不止。
“父王、父王,您不要这样,我们该怎么办啊?”何世子连爬带滚的过去抱着何郡王的双腿,恨不能放声痛哭。
他也不明白,为何一觉睡醒,一向对他们爱护有加的皇上就对他们大军压境,非要赶尽杀绝;自己狼狈逃蹿,连身怀有孕的世子妃都没带出来,一路上风餐雨宿,栖身于山洞内,还被穷追不舍的人一把火熏晕了过去,醒来后在这肮脏不堪的牢里面,要喝马桶里的水。他终于再也受不了了,放声大哭起来。
在对父子俩的一哭一笑中,何郡王妃终于悠悠转醒。
“水,我要喝水!”她动了动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何世子急忙用袖子抹了抹自己满脸的泪水,搬过小桶,放在何郡王妃身边“母妃,您慢点喝。”
何郡王妃头痛的眼睛都不想睁,就着何世子的手喝了几口水,才感觉自己好了一点。
“王爷,咱们这是在哪啊?”她嘶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问道。
何郡王一通狂笑已是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冷笑着看向铁门外“还会是哪里?哼、哼哼,定是林家父子的暗牢了。”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啊,他们简直大胆,竟敢私设牢房。”何郡王妃大惊。
“林家父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却是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的孬种,缩头乌龟!我呸,小人行径、胜之不武”何郡王不屑地说着,往地上吐了口痰。
“他们想做什么?就算我们败了,我们有罪,我们也只是朝廷的钦犯。他们怎么有胆子将我们拘禁在这里?”何郡王妃怒声道,突然又想起大皇子已被囚禁宗人府,自己再没了倚仗,她觉得自己一家这次真的是难逃升天了,不由又慌了起来,拉着何郡王的袖子,一迭声问着“王爷,他们会不会私下杀了我们?如果,如果把咱们交给陛下,陛下会不会网开一面饶了我们?王爷,您,您想想办法啊王爷!我们死了没关系,但咱们苗儿还年轻,他不该死啊王爷!”她一手拉着何郡王的袖袍,一手又紧紧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凄惨绝望至极。
第三百零一章宋府催嫁
何郡王看着自己相伴三十余年的妻子哭得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贵倨傲,又看了看明显被吓得傻了一半的儿子,再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女儿,心中自是酸涩难当,几乎当场要落下老泪来。
他想了想,对外面大声道“何俊求见林国公,请林国公现身一见。”声音回荡在牢里,四周静悄悄的,不时听到有老鼠轻轻跑过的声音,但就是没人搭理他。
他不由自嘲的苦笑一下。
过了一会,他又大声道“林国公,何俊先行赔礼了!”说着,一咬牙,一掀袍,单膝跪了下来,又接着道“烦请林国公慈悲,现身见我一见,何俊将、将何郡王府数代珍藏悉数奉上。”
何郡王妃见他跪倒在地,不由用袖子掩住脸,侧过头不忍再看。又听他说要将藏匿的财物奉给林国公府,不由一口气没上来,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惹得何世子扑上去又是一顿大呼小叫,外加拼命摇晃。
“哈哈哈,怠慢何郡王了,真是不好意思!”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眯着眼睛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恕罪,脸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他将手中的包袱随意放在地上道“这里有些食物,还望三位贵客不要客气,多少用一些。关于你的请求,我会如实转告我家主人。”他盯着何郡王慢慢道“但是宋府今日要上林府催嫁,我家主人不一定有时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宋府说了要催十天嫁呢,所以,你们有得等了。”说完,嘿嘿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他说什么?宋府要向林家催嫁,而且是十天?”刚醒过来的何郡王妃瞪着自己不敢置信的眼睛,愣愣地问向一旁的何世子。
何世子眼睛盯着地上的包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何郡王妃倒抽一口气,脸上露出嫉恨交加的神情。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林知善,真是好命啊!与那欢歌不清不楚了,宋砚居然还要她?呵呵,还当成什么金贵玩意呢,催十天的嫁!我呸,一个破烂货而已。”她恨恨地说着,长长吁了口气,露出一个恶毒讽刺的笑“如果不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当宋家真的稀罕她吗?小贱妇、小荡妇!跟她姑母比起来,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喉部传来的不适感。让她终于停住两片不断嚅动的唇。
何郡王一脸的沉重。好似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一般。
何世子却悄悄咽了咽唾沫。迟疑地看向何郡王妃扭曲、丑陋的脸,低声道“母妃,您别骂了,节省些力气吧!还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给咱们送水、送食物呢!”说着。他猫着腰飞快地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包袱。
他打开一看,里面立刻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他的喉结大大的动了两下,拿出一个鸡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嘴里塞去。
他拼命撕扯着鸡腿上的肉,来不及咀嚼便咽了下去。被噎得直翻白眼,手脚并脚的往水桶边爬去。将头埋在水桶里一阵好喝。
吃完一根鸡腿,他终于看向一旁呆呆坐着的何郡王夫妇“父王、母妃。这里还有馒头、包子,闻着也挺香的。你们好歹吃一些,别意气用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万一还有转机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他低声劝慰道。
何郡王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苗儿说的是,来,王妃,咱们就尝尝林国公府的馒头、包子。”他拿起一个馒头,又将另一个包子递给何郡王妃。
何郡王妃接着,用手掰了一块送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眼泪就成串掉了下来。她用袖子擦去泪水,朝何家父子一笑“当年跟随你父王南征北战,啃过树皮,吃过草根。和它们比起来,这猪肉馅的包子已经很是美味了。”
何世子没有说话,只将水桶搬到他们身边。
吃过简单的饭,又喝了一些水,何家一家三口各自靠着墙,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罗平静静守在外面,将里面的一切听了他仔细。见里面没有了动静,他冲罗安作了个手势,自己转身出了暗牢大门。
林明德听着府外喜气洋洋的器乐声,乐得眯着眼睛,晃着脑袋。
他一边用手和着外面锣鼓的拍子,一边听着罗平的禀报。
“他说他愿将多年来积攒的财物悉数奉上?”他看向罗平。
罗平点点头“回国公爷,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哼、哼,还想要保自个的狗命呢!?”林明德颇为解气地说。他向罗平招招手,轻声道“他们一家我就交给你和你四弟玩了,只要不死,怎么着都成。明天不要送饭食了,饿他们两天,掏点有用的东西出来,然后让何萱见他们一面。嘿嘿,亲人相见,想必分外激动吧!还有,如果他们告诉你们藏宝地点,你一定要何苗带你们前去。何俊是个狡猾、狠毒的老狐狸,藏宝的地点必定有诈,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奴才知道了,国公爷请放心。”罗平沉稳地说着。
林明德点点头,又道“把何萱牢房的天窗打开,让她听听这催嫁的喜乐声!”
罗平了然的点点头,行了礼向外退去。
林知善一边听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锣鼓声,一边快速的在纸上写着。心里还在念叨,为什么这里没有复印机,写得手酸软的要死。她停下来,喝了口水,又甩了甩酸痛不已的手,继续写着。
终于写好了最后一个字,她舒服的吁出一口气,轻轻揉着手臂。
门外传来祝妈妈明显兴奋得意的声音,她笑了:在这个院子里,看来自己还是最淡定的一个。其他的人嘛,不说也罢!
窗子被轻轻叩了几下,她挑了挑眉:怎么今日又跳窗户了?
她看了看掩着的门,幸好自己先前吩咐了不得打扰自己,否则、、、、、、她轻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宋砚一脸喜气的看着她,她侧了侧头,抿嘴一笑。退开一边让他进来。
“小生如约前来,敢问小姐有何指教?”宋砚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拖长了声音。
林知善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她一边拉他坐下,一边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知善,听见外面催嫁的锣鼓声,你高兴吗?”宋砚抓住她的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