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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心中暗叹,现在不是该问这话的时候吧?……而且,难道水璐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似乎在自己梦里,水璐是知道的吧?
陆先生笑道:“水姑娘,花公子从来没告诉过你,他是苏东花家的人么?”
水璐双眼迷茫,转头看向花信卿:“师兄,你真是苏东花家的人?”
花信卿看着水璐的目光,心想今夜不管如何解决此事,自己都很难再回归师门,莫若一次性解决的好。他沉声道:“不错,师妹,我确是苏东花家之人。”
看样子,还真的没说过。东华暗想。
水璐眼圈微微红了:“你……你当真是……。”她只知道自己这位师兄人英俊,武功又高,脾气又好,当初拜入自己爹爹门下时,她就暗暗将芳心落到他的身上。只是这些年,师兄对自己虽然有宠有忍让,却从没对自己说过一言半句稍含些柔情蜜意的话。她也曾无意中问起过几次师兄的家里情况,但每次他都会淡淡地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他居然是苏东花家的人。
水璐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她再刁蛮任性,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苏东花家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了她这种出身的人?
难怪爹爹一直反对她和师兄在一起,在师兄悄悄离开时,她爹也不拦不问,反而在她出门寻找时百般阻挠她。原来,她爹早就知道,她的这份心,注定落空。
花信卿看到水璐的表情,心有不忍。同门数年,他当然明白自己师妹的心思,只是他对师妹本就无男女之情,平时对她忍让也不过是因为师父于自己有恩而已。之所以没告诉她自己的来历,是所有进入江湖中的花家人所要共同遵守的条件,凡进入武林的花家人不得轻易透露身份。他的师父因为与他的叔父花无君相交甚笃,才会知道他的来历。
至于东华,那则是另一种意外。
“对不起,师妹,连累你了。”花信卿轻轻道。
水璐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再任性,也不可能再缠着这位心仪数年的师兄了。因为,苏东花家,那原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普通的江湖儿女,如何能进得了花家的门?这些年,自己每次对花信卿真情相许时,他要么找话题岔开,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从不正面回应,她总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些,再努力些,就算师兄还不喜欢自己,日后也总会对自己有感情。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对自己,永远不可能有情。
东华心中也微微叹息。
不管怎么说,虽然她脾气刁蛮了些,梦里还刺了自己一剑,但就现在接触的这两次来看,单从感情而言,水璐其实也不过是个用情较深的女孩子。
水璐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花信卿没有再开口,东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几个黑衣人居然也没说话,庙里一片沉默。只有外面的风吹得庙门来回晃动,不时发出“吱嘎”之声。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黑衣人道:“陆先生,半个时辰到了。”
坐在石上的人点点头:“花公子,你想好了么?到底说不说?还是打算让我们先杀个小姑娘壮壮你开口的胆子?如果你坚持不说食宝的下落,我倒也不会为难你,不然你说说我们应该先对哪位姑娘动手?让你来选,怎么样?”
东华心下微微一沉。
这个……有点太无耻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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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几个弱女子逼花信卿开口的举动已经很不入流,现在,居然还要让他选择决定两人的生死么?
愤懑的同时,东华的心里又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花信卿脸色微微一动:“你放了她们,我告诉你们便是。”
陆先生笑道:“花公子,你这话就有点可笑了。你现在虽然答应了会告诉我们,但等我们一放了人,你就立刻反悔。苏东花家的人,我们怎么也得顾忌着些,不能在你身上为所欲为地下手,一旦连了钳制都没有,你要是打定主意死不开口,我们怎么办?”
花信卿怒道:“我花信卿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放了她们,我自然会将食宝下落说出。”
陆先生摇头道:“人心难测。花公子,你现在这话,我是不信的。你若是不选择的话,在下不才,就先来帮您选选?”说着示意了一下。
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立刻将腰间佩的刀抽了出来,雪亮的刀锋,寒气逼人。
陆先生拿过那把刀,走到东华和水璐旁边,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啧啧,两个小姑娘细看之下长得都还不错,一个英气一个娇艳,花儿一般,杀了还真有点可惜。”
花信卿有些焦急,提声道:“你别乱来!”
阮先生道:“放心,我这么大年纪了,就算这两小姑娘再漂亮十倍,我也有心无力了。”说着用刀背在东华和水璐身上都拍了两下,“花公子,选好了没有?还是我帮您选?”
东华看着花信卿的焦急神态,心下微叹。
身边的水璐虽然和她梦里的那个一样刁蛮,但这位水璐姑娘毕竟没刺过她一剑,而且,她也不知道花信卿的真实身份。
就是说,其实梦里的事情,与现实里面还是有诸多不同之处。
抛开她梦里对水璐的成见的话,就算水璐除了撞自己脚踝受伤那次,也说不上有什么大的劣迹,而且她因为情系花信卿就多次下山寻找,不顾江湖险恶,这多少都说明她对花信卿确实是一片真心。
所以,有些事,在被逼到死角里之前,还是先让她出头解决吧。
“水姑娘。”东华突然开口道。
水璐闻声看向东华。
她还是没想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东华,但刚刚在这几个人的对话里,她隐约猜出师兄似乎一直住在这女子的家里,这女子大概还对师兄有恩。
不过,话是如此,水璐居然难得地没起嫉妒之心。细究起来,大概是因为不论这女子喜不喜欢师兄,既然师兄是苏东花家的人,便都不可能喜欢这个据说是小武馆馆主的女儿。
所以,现在的她与这女子,不过都是得不到她师兄的可怜人罢了,连情敌都算不上。
“刚刚水姑娘说,是主动跟他们来的吧?”东华的声音不大,但庙里很静,所以每个人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水姑娘现在也被绑着,但既然是主动来的,小女子不才,暗自猜测这些人只是想用你来吓吓花公子,为难一下他,对吧?或许,水姑娘也盼着花公子做个选择出来。不过,你真的忍心见他被这样为难着么?”
水璐听了东华的话,一怔,她现在才认真看起东华。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的姑娘,居然似乎猜到了她的安排。抬头再看看花信卿,水璐突然有一种失望感。既然注定不是自己的,再纠缠再逼迫又有什么用呢?她开口道:“你姓东?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东华微微一笑:“水姑娘过讲了。我只是觉得奇怪,水姑娘既然是主动来的,应当不会受这些人的胁迫才对,为何要眼睁睁看着花公子被他们为难?”
水璐叹了口气,幽幽道:“大概……只是不甘心罢。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如果真的让他选,他到底……会选谁……。”
东华低声道:“花公子自然会选你。你与他师兄妹数年,我不过是一介路人,他怎么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有什么不测。”
“是么?”水璐轻轻道,“果然,你与我,都和他的感情无关。”说着苦涩一笑,“以前爹叫我回去,我还不肯,总以为是爹在从中作梗,在为难我们。现在看来,才知道,爹其实一直在为我打算,他实在是怕我最终伤心而已。”
水璐的这话让东华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不由得也应道:“这是当然,爹娘最疼的肯定都是自己的儿女。”
水璐咬了咬嘴唇,转头对陆先生道:“陆先生,你这一路上都对我很好,还肯陪我做戏,我很感激你。现在,我也不想再掺合到你们中了。你们爱找食宝,就自己去问我师兄吧,我要走了,以后都不会再管这些事。或许,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她自己站了起来,手不知怎么一弄,身上紧绑着的绳子就松开了,落到了地上。
水璐揉了揉手腕,又对花信卿道:“师兄,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你是苏东花家的人,我再任性,也知道不能再喜欢你下去。陆先生他们都只是想知道食宝下落的人,并不是真的想害你性命。我无意中碰到他们,各自知道对方的意图后,就联合起来了,算是……算是各取所需罢。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说到这里时,她眼圈又红了,毕竟,花信卿是她这几年来的一个梦,“你,你多保重罢。而且……他们……我与他们在一起时,他们都没伤人,我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这一路上和他们一起走来,我看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现在,我要回山上了,而且……以后我都不想再下山。师兄……你保重。”说着她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庙。
自始至终,花信卿没说一句话。
陆先生衣摆微微一动,但立刻又静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道:“陆先生,怎么办?就这么放这小娘皮离开?会不会坏事?”
陆先生挥了挥手,止了他的话,没回答。
东华看着水璐的背影消失,转头又看向庙里的黑衣人。奇怪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退,到底哪里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先生看着花信卿:“花公子,想好么了?要不要把食宝的下落说出来?”
花信卿道:“你们放了东姑娘,我带你们去找食宝。”
水璐离开后,陆先生似乎烦躁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气定神闲:“花公子反反复复只这么一句话,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转的念头。是不是你以为我们不会为难这小姑娘?水璐姑娘是你的师妹,而且又有她爹做靠山,我们多少也会顾忌些。但这小姑娘嘛,原就不是武林中人,我们也不会想那么多。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就把食宝下落说出来,要么,她死。只要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花信卿歉然看了东华一眼,对陆先生道:“你可知道她的来历?她……。”
话未说完,陆先生已然不耐烦道:“罗嗦,动手。”
刀光闪过,中间夹着惊呼声和晃动着的黑影。
几年后。
江湖中有一对侠侣名声鹊起。
两人都戴着人皮面具,谁也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只是,被他们出手救过的人,个个都津津乐道于他们的风姿。
有人说,那对侠侣中的妻子,出手与当年的神锅侠有点像,据说也烧得一手好菜;但也有人反驳说,她明明是医术造诣直逼当年的医神花无君,定是花无君的关门小弟子……
至于她的那位丈夫,武功高强,为人侠义,提到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
就连茶楼中的说书人,也将这夫妻俩行侠仗义的事编成了故事,每天在茶楼里讲给别人听,听者无不叫好。
这天,茶楼里新来了一对夫妻,男的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女的裘袍裹身,明艳动人,两人都气度非凡,一看而非普通人,只是那女子腰身略粗,看得出已有了身孕。
男人小心扶着妻子坐到一个铺设着软垫的座位上,自己坐在她旁边。
说书人正讲到那对侠侣如何惩治恶人,讲到精彩处,茶楼里的人全都哄然叫好。
人声嘈杂中,裘袍裹身的女子突然对身边的男子笑道:“信郎,当年的事如若不是你我两家的长辈们做的套,而是真正让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