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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皇后听她拍的马屁倒还有些水平,不禁一乐,李眉仙瞧着皇后娘娘乐了,也是堆满一脸的笑道:“娘娘,那谢才人……”
宣皇后眼光一扫,颇有些平日里没有的凌厉,李眉仙被这目光唬住了,一时没有言语。宣皇后复又语音平淡道:“谢才人乃先皇太后之甥女,又是镇国公的孙女,王氏一族唯一选进宫里的千金,岂是你能议论的?”
李眉仙一时语塞,心中却万分不服气,差点脱口而出圣上又不临幸她,要她有何用,抬头见宣皇后一脸淡然,便不敢讲了。
宣皇后见李眉仙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又轻笑一声:“妹妹性子太过激进了一些,这宫里得宠的你瞧不见,何必跟一个无宠的计较这些,理她作甚?”
李眉仙细细品味了得宠的你瞧不见这几个字,口中便说着:“娘娘说的是。”那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卓媚人此刻一旁轻轻道:“娘娘当初提拔妾身和妙人姐姐,这份恩情妾身铭记在心,妾身横竖都是娘娘的人,娘娘就是要妾身上刀山下火海,妾身都是义无反顾。”
宣皇后听这话倒笑了,口中道:“妹妹说什么呢,本宫何曾要你们做这些效忠的事、说些效忠的话,就安生生地好好侍候着圣上吧。”
说着便瞧着池里的小金鱼不说话了,那李妙人和卓媚人在一旁也不敢在讲话,气氛一时便僵了一会,过不了一时皇后娘娘口称要去歇一时,她二人才恭敬着退下了。
宣皇后在殿里的软榻上歇了一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便摆驾去姑母的宫里。
将将行到慈元殿,便见皇帝御驾在,心中一喜,宫娥们便在她身后跟着,施施然进了殿。
圣上果然在,提了笔在写什么,宣皇后连忙上前给圣上和太后娘娘双双施了礼,圣上仍自写字,只微微点了点头,太后娘娘却是疼这个侄儿,执了手就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太后一边任金宝在后面执个小锦锤轻轻敲着背,一边跟圣上说着话:“近日哀家自个没事儿抽了支观音签,签文说的哀家很是困惑。”
宣皇后笑道:“姑母说给献容听听。”
太后娘娘一边想着签文一边缓缓道:“红轮西坠兔东升,阴长阳消百事亨。是若女人宜望用,增添财禄福其心。”
宣皇后跟着轻声默念了一番,突然掩口失声道:“这是武后登位的诗签。”
太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口中道:“女主天下委实太过荒谬,不过不能不上点心。”她默默想了一时,又道,“武曌初入宫便授以才人位,如今咱们宫里的那位才人宫里又出了一条大蛇,蛇乃小龙又是镇宅子的家神,哀家今日又自抽了这支签,现在想想,是不是有些许预兆,倒不能不防。”
宣皇后心下倒有些疑惑,太后一向念及镇国公当年护主之功,从来对谢灵儿都礼遇有加,今日怎的却反了性,抬头便瞧着圣上的脸色,见少彻并无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行着笔练字,便大着胆子道:“姑母说的是,不过这签文似乎是要多多安抚,施以财禄,倒不至于……。”
太后皱着眉头道:“献容好生糊涂,这冥冥之中的预兆倒不至于是胡掰乱造罢。”
少彻耳听得她二人如此说,提笔将方才的签文写了来,漫不经心道:“将谢才人禁足一月就是,母后下道脀旨即可。”说着将写好的签文看了看,口中说着,“母后,儿臣去看折子了。”
说着便径自走了。
宣太后听闻此言,立刻让身边的殿头内侍去办。
宣皇后心中只顾着疑惑,倒没好好瞧姑母的脸色,宣太后吩咐得了,转回头瞅了宣皇后一眼,叹口气道:“你便是这样不中用的人,一个郭云在就让你忍气吞声的,平日里对那些个妃嫔们又客气有加,瞧瞧你还像个中宫之主么?”
宣皇后默然,只得听着太后娘娘的训话。
☆、69杜秋
脀旨下午酉时便到了南徵宫。
旨上声声说着,灵儿数次御前失仪,行为失教,今又有长虫出没其宫示警,圣上命其禁足一月,期间每日抄写两个时辰的《女则》及宫规,以期改过。
灵儿和一宫里的人跪在冰凉凉的地上听旨,心中冰冰凉地也便罢了,听完后还要口称谢圣上谢太后娘娘,还要说着一定改过的话。
待那颁旨之人离去,灵儿还跪在地上缓不过来神。
明瑟心中怕灵儿经受不住这个打击,悄悄地让宫人们散了,只余雪竹和她二人将灵儿扶了起来。
灵儿见明瑟和雪竹均是一脸肃穆,自己心里酸酸涩涩也很是难过,张了张口,也不知该和她二人说些什么。
明瑟叹了口气,口中慰道:“才人不必想太多,咱们宫里出了这等事,又咬伤了人,横竖是不吉利的,如今青萍姑娘能好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灵儿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意道:“恩,说的是。”
想起昨日午间杜秋给自己手心写的字,灵儿便留了个心眼,吩咐雪竹入夜时将南徵宫后门留了一道,用棍子支着,便回了殿中休息。
还未到三更,灵儿就披了外衣,瞧着一旁陪侍的雪竹已然睡得香甜,便出了殿,路过门房,瞧见值夜的内侍在殿侧的门房里打盹,灵儿便蹑手蹑脚地往宫后走去。
外头有一片极温柔的月光,照的身上亮亮的。
去后门,需得经过花园子,想起昨日的那条大蛇,灵儿心里有些怵的慌,便不敢走,鼓了好一会儿勇气,踮起脚尖便的极轻极快地穿过去了,倚在正对后门的栏杆旁等候。
忽听有一声猫叫,在这寂静的夜里煞是清灵,灵儿乍一听,倒给吓了一跳,抬头便往墙头看去,只见月的光影下,一只白猫,亮着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正瞧着灵儿。
灵儿素来喜猫,看到猫儿瞧着她,便也不怕,冲它就招了招手,那猫儿又喵了一声,似乎回应着灵儿。
过了一时,那后门轻响一声,杜秋轻轻推门而进。
她着了一身素白的衫子,眉目依旧清丽,手里提了一个包袱,灵儿喜的上前握住杜秋的手,刚想说话,杜秋食指在唇边轻嘘一声,挽了灵儿的手,附在她耳边道:“虽四下无人,但还需防隔墙有耳。”
灵儿点点头,将杜秋的手挽着,往自己殿里走。
进的殿来关了门,灵儿将杜秋拉在自己床榻坐着,又将屏风展开挡了,才握住杜秋的手问道:“杜秋姐姐想必是有事跟灵儿说。”
杜秋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正是。”虽笑着,眉头却皱了,道,“我听说你在这宫里过的不易,今日还被圣上禁足。”
灵儿不好意思笑道:“是灵儿自己没出息。”
杜秋摇摇头,拍拍灵儿的手,以示安慰,过了一时才道:“你的手可好透了?”灵儿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道:“早就没什么了。”
杜秋笑了一下,将身边的包袱解开,口中说着:“那日船上匆匆一别,我也未及和姑娘说上些什么。”她将包袱解开,里面另有两个小包袱,推到灵儿面前。
灵儿低头一看,好生熟悉,却是自己当日从金陵家中随身携带的包裹,而另一个想必是娆娆的?
杜秋道:“那日银冠子催着河间县的府衙们将我们一一接驳走,我想着你和苏小姐的事儿,心中不安,正巧瞧见有人趁乱去你和苏小姐舱里舀你二人的东西,我便给要了回来,又到处去找你,但不知你和苏小姐被关在何处,护卫们催我,我便只得匆匆地走了。
灵儿心里一片感激,手中将自己包袱里的母亲给做的小小布老虎抱在怀里,口中说:“凶手不是我和娆娆。”
杜秋一笑:“我自然知晓。”她低头想了一下,又道,“当日我取了徐小姐伤口的断簪,去你们待的船舱去找柳佳姑姑和银冠子姑姑,岂料她二人不在,我便出去了,后来便说在苏小姐的房中搜到了另一头簪子。”
灵儿见杜秋说的肃穆,也屏了呼吸听的仔细。
“只是后来我仔细看了苏小姐的包裹,并没有发现有血迹沾染的痕迹,你二人匆匆被关,之后我借口要将簪子对合上,将从苏小姐包裹中搜来的簪子要了回来,细细看了,发现了这个。”
杜秋说着,从袖口将那柄断簪取了出来,指着那银簪子上绘制着几朵梅花的地方给灵儿看,口中说:“你瞧,这梅花芯子里,是不是有个字。”
灵儿一阵疑惑,将簪子接了去,哪里瞧的清楚,将床边的一柄烛擎到眼前,照着簪子上的梅花细看。
那梅花芯子里,确确实实刻着一个极细小的字,细细看去,竟是个铭字。
灵儿心中疑惑,重复五字,着实不解:“这茗是谁的名字么?”
杜秋眉头蹙在一起,道:“这个字,我在故去的徐小姐遗体上,也看到了。”
灵儿一惊,有些害怕:“这簪子莫不是徐姐姐的?徐小姐舀自己的簪子杀了自己?”说罢又觉得自己委实可笑。
杜秋笑了一下,摇头道:“徐小姐当日头上簪了一支金镶玉的玲珑簪。”她缓了一时,又道,“徐小姐随身的手帕上,也绣了一个小小的铭字。”
灵儿疑惑道:“难道徐小姐的身边有人叫这个铭字?”
杜秋缓缓道:“手帕等物,不可轻易示人,姑娘家在手帕上绣了人名,这人定然与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
灵儿突然头脑灵光了,道:“难道是徐姐姐的情郎?”她又失声道,“那簪子上的铭又做和解?”
杜秋瞅着手中的簪子,道:“虽徐小姐已故去,不好肆意揣测免污了她的名声,但说起来,徐小姐的父亲是常熟知县,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好衣裳好首饰是不缺的,你想想,你见过徐小姐几次,她穿着打扮如何?”
灵儿细细回想,好一会才道:“徐姐姐平日里衣着讲究,有一次我瞧着她咳嗽时用帕子掩着嘴,那帕子上竟是苏绣绣的牡丹花儿,她平日里带的镯子、簪子、耳环,我瞧着都是好货。”
杜秋扬了扬手中的簪子,冷冷一笑道:“那徐小姐能带做工如此粗劣的簪子么?”见灵儿摇头,她又道,“我想着,这人如若害徐小姐的话,原因无非有二。”
灵儿忙仔细去听。
“其一,这凶手和徐小姐恋上了同一个人。其二,徐小姐知道了凶手的某些秘密亦或是挡了凶手的道。”灵儿听得头皮一阵紧,想着杜秋的话,自己似乎也有点儿头绪:“那此人定是跟徐姐姐认识的,而且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杜秋点点头,补充道:“非但如此,我想着,这人有可能很熟悉徐小姐,但徐小姐却不熟悉她。”灵儿叹了口气:“这事儿已然都搁下了,霁雨也顶了杀人的名头下葬了,这……”
杜秋握住灵儿的手,肃穆道:“正是如此,我才来寻你,此人未被揪出,那定然还在你们中间,虽不知此次选秀有无被选上,但灵儿你还是要多加防范。”
灵儿感激道:“杜秋姐姐,你待我真好。”
杜秋微微一笑,眉头舒展,显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心中放松,又道:“我对此次进京秀女的来历不大明了,你日后要多加了解,这当选的妃嫔中和充作宫女的妃嫔中,哪个是和徐小姐同乡,此人便大有可疑。”
灵儿听了此话,心中一阵思索,想来想去,一时也想不起来,忽想到徐姐姐当日说过她父亲称和她同乡的顾妍也被选为秀女,但上的船来却不见踪迹,连忙跟杜秋说了。
杜秋皱着眉头道:“说起顾妍,我倒想起,那青萍姑娘似乎和徐小姐是一个地方人。“
灵儿点点头,口中却道:“青萍虽和徐姐姐同乡,又姓顾,但她平日谦和有礼,从不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