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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皇后点点头,向众妃嫔一一望去,向左首第一个荷色裙衫的少女道:“杜承徵,丹荔宫的花圃整治好了么?”
那杜承徵略略颔首,微笑道:“谢娘娘记挂,那日贝锦姑娘去过,便有内官前来整治花圃,如今已十分干净。”
宣皇后微笑着点点头,向身后的贝锦道:“你做的好。”贝锦忙答谢:“是婢子的本分。”
宣皇后又向左首第二和第三位的少女问道:“周宝林和卓娘子?”
那二人听宣皇后如此问询,忙齐声应道:“正是。”宣皇后点点头,道:“周宝林端庄大方,知书达理,卓娘子娇美可人,想来圣上定会和本宫一般欢喜。”
那周宝林周荷风和卓娘子卓袅袅均有些受宠若惊,宣皇后只是微笑,又轻轻看向李眉仙,问道:“李昭训可是宁国府南陵人?”
李眉仙听皇后娘娘这样问,一阵欣喜,回道:“娘娘细心,婢子正是南陵人。”
宣皇后点点头,笑着说:“九弟被封为南陵王,可他没去过南陵,听闻民间的百姓说‘芜湖米市,南陵粮仓’想必那里的大米很是出名。”
李眉仙点点头,道:“南陵的大米鲜香可口,皇后娘娘说的极是。”
宣皇后听李眉仙说完,便道:“贝锦,给各位妹妹奉一碗冰糖燕窝吃吃。”
灵儿见宣皇后说了一圈,独独没有和娆娆说话,心下奇怪,看了一眼娆娆,娆娆也是一脸疑惑之色,过了一时,便有宫娥奉上一碗香甜可口的冰糖燕窝,宫娥将将送了一碗到娆娆手里,宣皇后看了一眼娆娆,似乎想起来了,忙略带歉意道:“苏美人,本宫方才倒漏了你了。”
娆娆忙微笑作答:“多谢娘娘挂怀。”
宣皇后笑道:“苏美人,快尝尝这冰糖燕窝,可是养人的很,”说罢自己尝了一口,又向众人道,“太后娘娘跟本宫说,苏美人是咱们这次秀女中顶顶出色的,生的像天女下凡一般美丽,本宫方才竟然漏了去。”
她又瞧了娆娆的面容看了一会,微笑赞叹道:“你们瞧瞧是不是,我那日就说苏美人是仙女下凡,今日苏美人越发的美丽。”
娆娆被夸的面红耳赤,心中心神不宁,忙赧然道:“皇后娘娘谬赞,娆娆实在是承受不起。”
灵儿虽听皇后夸娆娆,心中也是高兴,但过了一时,却看见对面卓娘子和周宝林一脸不屑神情,忙道:“皇后娘娘,这冰糖燕窝果然好吃。”
宣皇后点点头,笑道:“这冰糖燕窝最是养人,你们将来都是蘀本宫分忧侍候圣上,最要紧的就是保养好自己。”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过了一时,忽有内侍高声通报:“杞梓宫江小仪到”
灵儿和娆娆对视了一眼,均觉得奇怪,方才大家说话,倒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她来的这样晚,不知宣皇后会否生气。
灵儿便去瞧宣皇后的脸色,只见宣皇后仍是一脸温婉笑意,灵儿暗道皇后娘娘好修养,便往殿外瞧去。
只见一名身着烟霞紫的襦裙的少女绰约而来,体态婀娜,面容如雪,肌肤似乎散发着冷气,十足十是个美人,便是较之娆娆也不差几分。
灵儿瞧她走的近了,忽的想起来,她便是昨日静静瞧着灵儿罚跪的那名少女,灵儿心里不禁打了个寒蝉。回想那日流霞和海棠之语,似乎她二人便是蘀杞梓宫的来的。
那江小仪走的近了,款款行礼,口中低低道:“江晚照拜见皇后娘娘。”
宣皇后不露声色地瞧了她的装扮,过了一时才道:“起来吧。”那江晚照也不看众位,便自顾自地坐在了李眉仙下首,宫娥奉上一碗冰糖燕窝,她也只看了一眼,动也不动。
这殿里的气氛似乎因她的到来而冰冻上了,宣皇后轻咳了一声,道:“各位妹妹初来乍到,恐怕也是彼此不大相熟,咱们宫里姐妹很少,本宫平日里也寂寞的很,今次你们来了,本宫真是高兴。”她将手中的燕窝递给贝锦,轻轻擦了擦唇边,环视了一圈众人。
谢灵儿活泼跳脱,苏娆娆柔媚和气,李眉仙看上去全无心机,周荷风和卓袅袅一个沉稳一个妩媚,杜婉约似乎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看上去温柔谦和,冯环最无特色也无侵略性,至于最后迟来的江晚照,容颜绝美,心高气傲。
宣皇后一边擦拭唇边,一边微笑的瞧着下面坐着的这些新晋妃嫔,心中这样揣摩着,忽然想到三月十五的军学卫学大比试,便轻轻道:“各位妹妹,这几日圣上国事繁忙,恐怕还要等些时日才能安排侍寝,不过三月十五的军学卫学大比试,圣上说了,姐妹们可以一同在观礼台瞧瞧热闹。”
那李眉仙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可以出宫么?”
宣皇后微笑:“妹妹说哪里话,去瞧瞧也只能坐在高高的阁楼里,隔着一层纱远远瞧个热闹罢了。”
李眉仙闻言有些泄气,宣皇后瞧了瞧众人的脸色,又道:“昨日谢才人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宫里的规矩嘛,也不外乎人情,若是哪位有些小病小恙的,便舀宫里的牌子去太医院请,每月呢,也有份例的补品、吃穿用度等,所以,以后还是要遵守些宫里的规矩。”
谢灵儿见众人都瞧她,有些尴尬,便点头称是:“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宣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口中和缓道:“今日你们来的齐,日后便不用这么齐整整的,本宫还怕招待你们不周。”她挥挥手,道,“你们便回宫歇息吧。”
众人都点头称是,恭敬地退出殿外。
☆、53紫萝
灵儿和娆娆将将随众人踏出殿外,便有个娆娆宫里的小宫娥跑的飞快,见到娆娆便跪下气喘吁吁地报说:“美人,不好了,咱们宫里出事了。”
娆娆心一凛,和灵儿对看了一眼,忙问道:“你莫慌,出了什么事儿”
那小宫娥急急说:“鸢萝姐姐揪住了紫萝的错处,在殿里闹呢。”
灵儿是知道那个紫萝的,便是娆娆新进西羽宫那日因了染指甲的事儿哭个不止的小宫女,看样子,这紫萝在宫里给娆娆惹下好多不愉快。
娆娆捏了捏灵儿的手,忙说:“你莫急,我这便回去瞧瞧。”说罢携了灵儿的手便往宫里走去。而后面冯环李眉仙卓袅袅也跟着去了,倒是杜婉约江晚照想必是不大爱瞧热闹,便自顾自走了。顶着日头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西羽宫,娆娆也不多话,进去就瞧见花圃旁正跪在地上哭着的正是紫萝。
灵儿瞧那紫萝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很是娇小,此刻伏在地上哭的凄惨,那西羽宫的主管宫女鸢萝冷笑着坐在阴凉处,脚下一个盆里满满堆了一沓子粗劣的草纸。
娆娆和灵儿等人一进来,鸢萝等一众宫人忙跪拜行礼,那紫萝兀自伏在地上哭个不停。娆绕心中一阵疑惑,抬头看了看日头正毒,便吩咐道:“鸢萝,快命人搬几把椅子到阴凉处来。”
鸢萝忙命人搬椅子,又指引冯环李眉仙卓袅袅等人在阴凉处坐好,灵儿不便插话闻讯,便在一旁坐着听娆娆问话。
娆娆也不就坐,往地上的盆里看,却是一叠平时如厕用的粗劣草纸,顿觉污秽不堪,转过头便说:“鸢萝怎么将这等东西放在这里,平白污了各位姐姐的尊目,快撤下去。”
鸢萝忙好,听娆娆这般问,忙气愤愤道:“美人您有所不知,这便是紫萝这贱人做的好事!”
娆娆心中疑惑,缓缓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瞧盆里的草纸,那地上伏着的紫萝此刻哭的更加凄惨,鸢萝也不理她,走到盆前,口中一边说着:“这些草纸倒还是干净的。”一边想拈起一张来,那紫萝此时却似炸开了一样,扑到那盆边舀起几张来便要撕,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鸢萝死命将她扯开,又让几名小宫娥拽住她,这才按住。
鸢萝气的大声说:“这紫萝不晓得用什么脏血写的什么字在这些草纸上,美人您看看。”说着扯出一张纸来,娆娆唬了一跳,慌忙闪开,灵儿好奇心大起,忙凑上前来看。
鸢萝手里的这张纸是一张粗劣的草纸,宫里的宫娥凭身份可以每月领规定的草纸如厕使用,质地粗劣生硬之极,而这张纸上却用血写了一些字,因为干透了隐隐约约能看出这写的是个“云”字。
冯环等人也纷纷上前看,鸢萝一一拈开几张纸,上面有的写了是云字,有的写的却是在,更有写了郭云在三字。
灵儿冯环等人都是新进宫的,自然不知道这写的是谁,都看向鸢萝,鸢萝见众人以问询的目光看着她,忙低声警示道:“这是瑶华宫那位的闺名。”
众人都是一惊,唬的都坐回自己椅子。
娆娆此刻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奇怪,这云贵妃到底哪里让这小宫娥看不顺眼,使出这样的阴损法子来侮辱她。
那鸢萝又冲着紫萝说:“你倒说说,这用的什么血,你这是死罪!”
紫萝在那两名宫娥手里挣扎,哭着喊:“既然如此,让我死了好了。”
灵儿此刻坐与娆娆身边,轻声道:“若是教云贵妃知道了,她可就没命了。”娆娆气道:“她做下这样污秽的事儿,我这宫里还怎么留她。”
冯环凑上前来,轻声道:“娆娆,你可想清楚,她是在你宫里犯的事。”正说着,李眉仙和卓袅袅却上前来告辞,称宫里还有事儿,便要回去。娆娆忙叫人送了她们。
灵儿瞧着那两人的背影,轻声道:“你看她二人都避嫌了去。”
娆娆回身去瞧紫萝,此刻鸢萝正一个劲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紫萝只是一个劲地哭闹,哭的让人烦躁不堪。
娆娆听着心烦,喝止道:“你不要哭了。”她走到紫萝身边,盯着她,道:“我左右是要把你交到云贵妃那里去,你倒说说,贵妃娘娘怎么你了,你弄这般肮脏的事作践她。”
那紫萝一双眼睛死命盯着娆娆,想着到了贵妃娘娘那里左右是个死,也豁出去了,口中发狠说:“你们都不是好货!我便要说,是你指使的!”
娆娆一听这话,如五雷贯顶,心中一阵冷笑,道:“你说是我指使的?”
鸢萝在一旁道:“你这贱货竟然信口雌黄?”
娆娆冷笑,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到紫萝脸上:“我若指使你,还能把你给搜出来?”又是一巴掌,“我来宫里才几日,你这草纸可不是一天存的,我原还想保你,现如今你这嘴脸叫我瞧着恶心!你今日能侮辱贵妃娘娘,明日便能侮辱我!”
她面向鸢萝,道:“鸢萝,你去她房里给我搜搜,看还有什么下流的物什!”鸢萝领了命便去后面她房里去搜。
娆娆气的跌坐在椅子里,灵儿一旁也是气的不轻,见娆娆这样,只能好言抚慰。
紫萝在地上哭个不停,一个劲地要挣脱一旁宫女的束缚,娆娆气的浑身发抖,问灵儿和冯环:“你说我要不要去禀告贵妃娘娘。”
灵儿想了一下,到底还是年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说:“我只怕到最后贵妃娘娘牵连上你,你知道,贵妃娘向来……”娆娆懂灵儿话中之意,冯环却有些不明了,只是说着:“此事算是大事,贵妃娘娘来定不饶她。”
三人正说着,鸢萝已和几名宫娥从紫萝房里出来,手中捧了一堆物什,鸢萝将物什放在地上,摊开了给娆娆三人看,这些物什里倒有些贵重精致的绫罗,鸢萝翻了翻,竟然还有娆娆的一条描画儒裙。
而这描画儒裙,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娆娆和灵儿此时已是目瞪口呆,那紫萝只是一旁恨恨地盯着鸢萝看,目光狠毒地似乎想将她吞下去。
娆娆也不知这紫萝到底有多大的委屈才使得她做出如此事,正气着,却听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