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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肩上的薄纱除去;这镜前的妙人在旖旎的烛光下愈发显得妩媚风流,当今天下最尊贵之人宣太后;此刻凝望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不禁出声自怜:“可惜我千娇百媚;身居天下女子最艳羡之尊位,却不能为所欲为……”
她自麟德殿而退;回到自己的宫室,沐浴更衣之后更加燥热,恨不得立时便往那地下宫殿会那明法去;只是这夜还未深;宫中又来了这般许多的宾客;倒不是很方便,只得烦躁不安地在内殿里歇息一时。
又过了一时,却更耐不住了,便差人往那麟德殿里说了句太后歇下了,又命人锁了宫门,自己便往那地下宫室而去,这一去自是缠绵悱恻。
而那鄱阳王云泽此刻却已伫立慈元殿外一处隐秘之地已有一段时间了。
“殿下,中郎将那里询问何时动手。”身边长随轻声问语。
云泽摇摇头,低声道:“不忙,且叫他巡视一番。”随后,一闪身往那殿后而去,此时却已有人接应,正是那太后贴身宫婢金宝。
见了云泽,她也只行了常礼,面上带了些许慌张,声道:“殿下请随我来。”云泽面色凝重,提脚随在她身后,只是还未行几步,金宝却又回身,扑通一声跪下,泣道:“婢子倾慕殿下多年,原是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的,但今日殿下非要去见那男子真颜,只会令自己身心俱伤,殿下请再思量。”
云泽静默一时,口中道:“快起来,这个当口还说这些做什么。”将金宝一提,便推着她往前走。
自殿后侧门而入,经东西暖阁,沿长长回廊往那内殿而去,再自内殿旁小门而入,终于得入内殿,依照前次法门将地下宫殿入口旋开,金宝再不敢乱动,云泽嘴角浮出冷笑,一掌劈出,金宝应声而倒,云泽听着地下宫殿里隐约传来的淫声,不动声色地坐下。
自金宝那里得知,宣太后若昭幸明法等一众假尼姑的话,会将内殿所有人遣走,因而此时内殿中并无多余的宫娥侍候。
待静坐一时之后,只听细碎有序的脚步声响起,大约几十人自外而来,打头的正是羽林郎头领中郎将杨东壁,也不多言,看到那地下宫室的入口,立时带了人下去。
只听下头已然乱成一团,脚步凌乱,尖叫声责骂声不绝于耳。不一时,那杨东壁与几人已然将那宣太后与□裸的明法捉了上来。
宣太后此事已然濒临崩溃,身子只用一条衫子裹着,此时在杨东壁身旁大声责骂:“你们这群逆臣!大胆!放肆!”而那明法此刻丝缕不着,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而身后的羽林郎又已带出五名假扮尼姑的男子。
云泽此时冷眼观之,口中冷冷道:“还不给尊贵的太后娘娘披上衣服。”
此时有人高呼着:“圣上驾临。”内殿之门顿时大开,宣太后惊呼:“不要开门不要。”
少彻面上还带着笑意,身旁陪同的却正是分封各地的几位王爷以及宫嫔命妇。
他本在麟德殿中与众人行乐,却有那慈元殿的殿头前来告禀,只说太后得了一株南海的珊瑚,此时在内殿中观赏,请圣上与诸皇亲驾临品鉴。未成想竟看到了这等事。
少彻脚步一乱,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宣太后被几名羽林郎驾着,身上仅着了一件衫子,却能明显地看到其内什么都没有穿,而那□的光头男子此时已经是跪拜在地,战栗不止,而另有五名衣冠不整之和尚跪在一旁,这景象更是不堪。
饶少彻登基多年也架不住这种场面,而那身边皇亲宫嫔命妇早已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宣太后此时心中已是羞愤难当,又被杨东壁擒住,手不能动,一时竟背过气来了。
静默了一时,只听那跪拜在地的明法在地上使劲磕头,口中颤栗道:“圣上饶命,小民实在是被逼无奈,求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少彻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全身血往头顶涌去,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问杨东壁等人之罪,刚待说话。
那和州王云泊朗声问道:“圣上息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这伙强人冒犯太后娘娘……”说罢意味深长地瞧了云泽一眼。
少彻一愣,此时只想解这个围,刚想说话,只见云泽缓缓跪下,一柄匕首闪现,刺进自己的左肩,众人均是惊呼,云泽苍白着脸道:“太后□,窝藏男子于内室近十年光景,臣念及先帝之恩情,蘀太后隐瞒数年,臣有罪。”
少彻此时脑子一轰,只觉头晕目眩,一旁云泊朗声道:“你有何证据。”
云泽缓缓道:“这地下便是,诸位不信可下去一看。”又瞧了一眼倒在一旁的金宝,又道,“这慈云殿里上上下下知晓此事的倒也有几个,圣上可去一问。”
少彻醒过神来,稳定心神,只觉愤恨交加,厉声道:“将内殿之门关上。”
此时立在少彻身旁的几位皇叔,眼神对视,只听宫外几声爆竹声,云泊上前一步,缓缓道:“太后□数年,皇家血统不纯,圣上血统恐也有疑……”
少彻听了云泊之言,他竟有此心,心神大乱,面上仍不动声色,道:“皇叔此话何意?”
此时那夏璇玑早已明白过来,厉声道:“放肆!与圣上这般言语,你可知罪?”
云泊仰天大笑,几位皇亲均立在云泊身旁,云泽缓缓站起身,将插于肩膀的匕首拔下来,使劲摔于地上,只见外头呼号声雷动,听声音竟似有几千之多。
少彻此时已是心中大乱,稳住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内殿之外昂首走来一人,却正是夏星北。
他朗声道:“太后娘娘秽乱数年,纵是先帝即位时便已有踪迹可寻,圣上又非嫡非长,登基本就不是先帝之意,此时太后□之事确焀,圣上还是退位的好。”
少彻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道:“你竟有此意。”
夏星北朗声道:“此时距宫城百里之外有三支军队随时候命,这大明宫中的羽林郎均已受制,圣上还是退位的好。”他微微侧脸去看那宣太后,嘴角露出笑意,“圣上若不退位,又怎么面对天下臣民?”
此时已然涌进大批兵士,将那宫嫔后妃命妇制住,那夏星北又高声道:“请大周朝七皇子。”
元修应声而出,面色并不带一分一毫喜怒,他缓步走至少彻身前,静静与他对视,过了一时才缓缓走至昏厥的宣太后身旁,将自己的外衣给宣太后披上,又俯身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道:“七郎感激母后养育之恩。”说罢,将地上云泊的匕首拾起,使劲刺向宣太后心窝,众人惊呼,少彻夺出,却被身后的羽林郎制住,只能无声悲痛。
“玉杀我母后,夺我帝位,今日终于得报大仇。”元修低声说罢,站起身来,口中道:“六哥,你舀走的一切我全都要舀回来,包括我的谢灵儿。”
少彻颓然而笑:“你是为了灵儿?”
元修点头:“是。”
夏星北静默一时,道:“将这几名假尼姑杀了。”羽林郎手起刀落,那明法几人已然人头落地,那宫嫔们均惊呼不止。
夏星北朗声道:“将众宫嫔押至麟德殿等候发落。”此时少彻已然受擒,不发一言。
云泊连同几位皇亲见大势已定,齐齐跪拜:“臣等愿尊七皇子为帝。”
元修心中踌躇不定,还未应声,却听夏星北冷言道:“大周朝皇家出此淫事,七皇子也是被宣太后抚养成人,又有何颜面登临帝位?”
元修乍听此言,有些诧异,却明了夏星北之意了,这城外数十万名护**均听他号令,此刻正逢大乱,他若有野心,自也是可谋求帝位的。只是这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要付之东流?
若是战,他也是有几分把握的,三万冀军,两万齐家军,再不济还有这宫内的羽林郎,只是若真是战起来,又会害多少人的性命。
众人均是一愣,那云泽忍着痛楚道:“夏将军,我大周正统乃是七皇子,你又怎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此时却有一人轻声道:“玉衡。”
正是苏娆娆。
夏星北心中一动,将苏绕绕自人群之中牵起。口中道:“娆娆。”他似是想起什么,一拍手,只见殿外几名兵士押着位女子走进来。
着白衣,清丽柔美,却一脸沉静,正是谢灵儿。
元修见到灵儿,心神俱乱,转向夏星北,冷言道:“玉衡好心机。”
灵儿此时早已知自己被挟制,不发一言,那苏娆娆乍见到灵儿,心中满是欢喜,挣脱夏星北之手,往灵儿身边走去,喝退那挟制灵儿的兵士,二人相拥而哭。
元修将手中匕首扔在地上,俊颜转向灵儿,只见她泪痕未干嘴角却含笑,心中柔情泛起,只觉名利、权势均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走向灵儿,挽起灵儿之手,朗声道:“这天下,随你。”
夏星北心中震动,不敢置信。
说罢,面向灵儿,将她的脸庞捧在手中,轻声道:“让你受苦了。”
灵儿看向他的星眸,只觉爱恋至深。
二人携手,转身往宫殿外而去。
后记
夏星北终究没有登临帝位,诸皇亲齐齐反对,苏娆娆更是与灵儿情同姐妹,不愿夏星北继位,最终,大周朝九皇子宗武登基为帝,史称羡帝。废帝少彻在一场大火中失踪,而夏星北之妹夏璇玑则被打入永陵,终生不得出。
谢灵儿与元修隐居金陵钟山,神仙眷侣,令人称羡。
谢成煜与云卿则四海为家,四处遨游。
夏星北也未再掌兵权,据称是与苏娆娆回了徽州,做了一对山中小夫妻。
至此,人人圆满。
只宗武一人,从未恋过权势,却得到了全天下最至高的权利,与他,终究是禁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尽力了。烂尾了,我错了。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