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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碧姐儿不是才被赖连池划伤了手吗,听说天山雪莲最是滋补,拿到小厨房炖了吧。”纵使这些东西都不是赏给她的,但最后赖连池别想得到一分一毫。
凌婉袖,你看着,属于你女儿的我定会让我女儿悉数得到,身份尊贵又如何,握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县主,该用膳了,栗阳能否进来?”先前连池来那一出,所有的丫鬟都心有余悸,无不将这送吃食的苦差事相互推诿,栗阳也是心里怵得慌,但只要想到宁姨娘的吩咐,以及能够得到打赏,只得顶着头皮询问。
“门未栓,放桌子上便退下吧。”栗阳察觉县主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疲倦,想要姨娘的吩咐,脖子就直往床上伸,只可惜层层帷幔将她的视线挡的死死的,察觉不到任何情况。
“是,县主。”栗阳眼珠飞快的转动了下,“县主,想来这两日您并未沐浴,可要奴婢帮您净身?”
“不用,你下去吧。”
栗阳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一计不成又来一计,“那县主可要吃些参汤补补身子,这可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
“如此甚好,你过来扶本县主起身。”栗阳听到后立即欣喜的应了声喏。
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床边,想掀开帷幔,却被连池制止,“把汤递进即可。”连池也是怕露馅,毕竟是宁姨娘的人,她不能轻敌。
“哎。”栗阳先将外面的层帷幔掀开,只剩下最后一层,连池倚靠在床边的背影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大了,栗阳有些迫不及待的掀开大一点的缝隙,想要看清楚一些,却没想一碗参汤都泼在她的脸上,随手将碗摔到地上。
“大胆刁奴,皇后娘娘岂会赏些劣等参来,可是你狸猫换太子掉了包?”连池本是不会看的,但前世也是做当家主母的,也是被骗了几回才能够分清人参根一些便宜的党参,孩儿参之间的区别。
栗阳立马捂着脸,跪在地上,“县主恕罪,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确实是不知的,厨房送来的就是这个,不信你可问问沐秋,她也是知晓的。”
“既然你未做,那说说你到底有何罪。”连池自是知道栗阳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让主子不得欢喜,便是奴婢的罪。”栗阳从小就被爹娘卖给了人家做奴婢,随后又倒手卖了几次,最后才被宁姨娘买进来,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见连池不喜,脑袋一转就想出了对策。
“嘴皮子倒是挺溜,咳咳,本县主生平最不喜的便是你这种油嘴滑舌之人,张嘴二十,自己动手吧。”连池没有忘记现下可是个病人,至于这个栗阳,注定是个倒霉的人。
“奴婢不知何处冒犯了县主,还请县主明示。”一听要掌嘴,栗阳脾气也是硬了起来,她虽不是宁姨娘身边的大丫鬟,但好歹也是个二等丫鬟,平日里也只得一个丫鬟的名,日子过得甚至比连池还要好些,再加上她会做人,还不曾被人动过手。
谁知这挂名县主此刻竟如此对她,二十巴掌打完,她这张向来引以为傲的脸算是要毁了。
“你让本县主不欣喜,只这一条你便有罪,你可服。”连池的语气及其刁钻刻薄,就连她自己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听连池如此说,栗阳眼皮向下垂着,很好挡住了充满恨意的目光。
“若再不动手本县主便毁了你这张脸。”此刻连池便坐实了外界对她嚣张跋扈的传言,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把匕首,像是对着她的脸在笔画。
“是,奴婢遵命。”栗阳咬牙切齿的声音连连池都能够听得到,眼神愤恨的盯着地上,仿佛将那块地当做了连池,正用眼神对她凌迟。
“是没用膳吗,怎会如此无力。”连池想着最近看的一本野史里面有个刁蛮的公主,似就是这般刁难奴婢的。
“奴婢罪该万死!!!”栗阳的嗓音已经有些凄厉,手开始不要命的扇自己的脸,仿佛打的并不是自己,等停止以后,两边的脸颊肿的越发高了,嘴角也已出血,发丝已经凌乱,全身狼狈不堪。
“很好,下去吧。”连池倨傲的语气就算看不清面孔,也能想象到她不可一世的神态。
刚从连池那里出来,栗阳立刻哭的稀里哗啦,忙去宁姨娘那里求她做主。
宁姨娘没想到短短半天时间竟然会变成这样,便让她仔仔细细的将全部事情都讲了一遍。
栗阳讲的是连池如何欺辱她,宁姨娘听的确是连池躲在帷幔后面不出来然后让栗阳毁容,心里更印证了先前的猜想。
当下心情大好,赐了栗阳些药物,让顾大夫每日去问诊,面上自是与栗阳同仇敌忾,“性子真是越来越刁钻了,无故打骂下人,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你放心,现在奈何不了她,日后定会替你报仇,只是现下我一个小小姨娘,若想惩治她还得需要你们的协助。”
栗阳感激涕零,立下誓言定会对宁姨娘忠心不二,哭诉完之后就拿着宁姨娘的打赏跟药物回到了住所。
连池刚处理完栗阳,宁姨娘就带着张妈妈顾大夫急急忙忙的来了,“顾大夫,你好好给池姐儿看看,要早日康复才是。”
“是,老朽会尽力而为。”
连池本不想被顾大夫把脉的,但无奈她不答应,宁姨娘跟顾大夫就不走了,实在是不想听她絮叨,便要求用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可是一项绝技,会的人屈指可数,她话一出,明显感觉到顾大夫屏息的声音,想着顾大夫该知难而退了吧,谁知这人竟说自己是不出世的神医鬼谷子的徒弟,悬丝诊脉也是学过,连池伸手拿过一块在空间中找到的石头掖在咯吱窝里。
顾大夫刚一上手,便高深莫测的说道,“敢问县主,可是觉得皮肤奇痒,由面部开始陆续向身子下长红色的小斑点?”
一听顾大夫的话,连池心里立即鄙夷了起来,她原想这顾大夫给她下过不少药,也不知都是些什么,便随便找一个由头不被发现她身子好了,谁承想竟让宁姨娘想到了野蜂蜜那里,如此甚好。
“顾大夫可有治的法子。”
果然是这样,宁姨娘笑了笑,天助我也,赖连池,连天都不帮你,哈哈哈,当真大快人心。
“县主这脉象是出现了疹子,并且能够让感染,接触的人都会出现类似症状,不知县主为何如此,不过,老朽建议县主最好是能够换个地方调养。”
周围的丫鬟婆子都是一些在听说是疹子时,都没有多大反应,谁家的孩子没起过疹子呢,但一听说能够传染,那不就是癔症了吗,她们这些伺候的岂不是要遭殃,不自觉的都往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你们这些奴才,主子病了不上前伺候就算了,还往后躲,净是些不成器的,一人月钱扣五百贯,池儿姐放心,咱到通州的庄子上修养,姨娘给你配些衷心的奴才。”不由连池说个不字,就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姨娘忘了,皇后娘娘可在离皇城不远的王府街上赏给连池座别院。”皇后与母亲是手帕交,自从母亲去世后,没少关照她,就连她的县主之位也是她怕自己受欺辱给皇上讨的。
与她自己的孩儿相比,连池觉得自己并不少一分一毫,王府街的别院是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住的,她赏给了她作为十岁生辰的礼物。
前世所有人都没跟她提过那座别院,她也当真是忘记了,出嫁时嫁妆单上也是没有,还是皇后娘娘提了一句,宁姨娘这才不甘不愿的加了上去,那个地方寸土寸金,却又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额……啊,那个别院啊,周围的贵人多,你现在又是带病之身,冲撞了可是了不得的,姨娘给你找的庄子虽不如京城豪华,但却是可以活得自在的……”明显没先到连池竟然会提及到那座别院,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找出了理由想要打消连池的这个念头。
“姨娘,随后将钥匙交于云叔吧,哦,对了,云叔现在是从六品红绫县都尉,如痴如狂是从七品女官,文书令牌不日就到。”
宁姨娘一听更是心惊,昨天她敢那么做完全是当两人是个丫头,如狂那丫头说的是真的,按照大召律例,冒犯朝廷命官可……
双眸大睁,一想到来青莲院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宁姨娘吓得直哆嗦,也顾不得连池说的话了,只赶紧往回赶希望能够制止。
傍晚的时候,宁姨娘将所有的东西都给连池收拾妥当之后,连池又嘱咐了云妈妈几句,让她好生注意着弟弟,只领了几个丫鬟护院往王府街别院走去。
云叔无邪一路护送着连池,两人都不知她的身子已经大好,所以格外仔细的照顾着,尤其是无邪,上次因为他没在让连池被野兽攻击,自责的不行,这次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因为被宁姨娘跟顾大夫误导,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认为连池得了癔症,并没有几个丫鬟愿意跟着来,只有几个自己院里的洒扫丫鬟跟了来,让连池没有想到的是,栗阳跟沐秋竟然也跟着来了,顾大夫自然是必须跟在连池身边的,以便于随时“诊治”突发状况。
到了别院不多久,云叔将如痴也接了过来,等如痴到时,竟将如狂也一并带了回来,只是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以往虽然莽撞了些,但也是帅真可爱,现在竟然比如痴还要沉默了。
将顾大夫栗阳等打发下去后,便让如痴如狂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如痴如狂,是我无能,才让你们俩被欺辱,你们遭受的委屈,我会替你加倍讨回来,还望不要责怪我不能立马替你们讨回公道才好。”
她那日病的昏昏沉沉,听得也是断断续续的,并不知那日两人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是已经过去两日多了,如痴的脸依旧红肿,板子也是下了重手的,至今依旧卧床无法起身。
相对于如狂来说,如痴还是轻的,许是刚从大牢里出来,全身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身上应是用了刑的,里面的看不出,只看那以往葱白细嫩的十指,现在都只能张开着,根本没办法弯曲,两掌似是熊掌,无不昭示着收了不少的苦头。
“是奴婢自个人冲动莽撞,根本不碍县主的事儿。”如狂看起来明显比如痴情绪激动不少,双眼泛红,眼泪已经盈眶,却固执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怪县主,要怪只怪奴婢实力不济,没能保护住县主不被欺凌。”说着满脸愧疚,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比她自己挨了板子还要难受。
无邪看着自己的妹妹主子伤的伤,病的病,最重要的是如狂……只要想想都觉得心中的怒火在体内四处流窜的快要爆炸,双目赤红,双全紧握,太阳穴边青筋暴起,越想牙关咬的越紧,便想往门外走,却看到如狂正含着泪对他摇头,他只得顿下脚步,全身经绷着,弥散着恼怒的情绪。
无邪跟如狂异样的情绪被连池敏锐的捕捉到了,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她只希望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但自己又说服不了自己不往那方面想,若是是真的,那她真是亏欠如狂太多了。
“云叔,连池想拜您为师学习武艺可好。”上一次被两名盗匪绑架,以及前几日被黑豹攻击,每一次她的弱不禁风都让她暗恨不已,若是她练些武艺,强身健体,那她也不会次次都只能逆来顺受,连累他人。
“奴才能力有限,当不得县主一声师父,不过定当为你选一个德艺双馨之人。”若是有爹娘庇护,姐妹和乐,云叔只希望连池能当一个只需吟诗作对,赏花弄草的闺阁千金,可毕竟不能。
她的身边危机四伏,她的亲人对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