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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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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总管闻言也笑道:“王爷从不爱穿外面做的衣裳,最喜自家的绣工,如今交付你二人,自然要用心做好——做这些个,费眼费力,你二人也不必拘束,绣累了便吃,等过一两个时辰,就让周妈带你们回去,衣裳留在这里,明儿白天再来即可。”

当下便不多言,青青与琥珀各自拿了雪夜与香儿的衣裳,来到绣架前坐下,便绣了起来。雪夜的衣裳领口是金箔的镶边,须细细来贴着衣缝绣,青青正从笸箩里拿了金箔线来,就听赖总管道:“青青这里的灯怎的如此暗?灯罩预先擦了没?”

“自是擦了,”周妈道,“只怕是灯罩终究旧了,火光透不过来。”

“这金线还须亮些才能绣,”赖总管道,便拍了拍手,对门外喊,“来人,再拿两个大烛来,给青青这边点了。”

青青听他说了,下意识的抬头往门口看。这一看却不得了,险些把手旁的笸箩都打翻了——只见艳阳手里拿了两个又粗又高的红烛走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气呵成,没有捉虫,欢迎捉虫~~~

艳阳的小手手啊,荨麻多疼啊,唉,心疼鸟,碰起来吹吹气儿~~and。。。这两个小厮也不是白出现的,被艳阳还间接性勾引了一番。。。

今天二更,真的。。。 

                  艳阳举烛照青青,刺绣活人做针垫

赖总管见艳阳进来了,便对艳阳道:“给青青姑娘把绣架照亮些。”他一边对艳阳说罢,一边对周妈使了个眼色,周妈便走上前来,让艳阳双手将红烛举好,随即拿了火捻将烛点亮。

青青抬眼看着艳阳,在烛灯之下,艳阳举着蜡烛的双手已是红肿、水泡、破皮,她不知他先前受了什么折磨,但如今这样的手再来举烛火,若那滚烫的蜡泪掉在上面,十指连心,该是何等的痛啊!她真有心告诉赖总管和周妈,她的灯已经很亮,她不需要再添烛火……可是,她转过眼来,看到琥珀不动声色的轻轻摇头,又看到赖总管面无表情的脸、看到周妈斜睨的目光……如此,她便知道了——她的灯罩,故意不明,她的灯,故意不亮;赖总管昨日不是放她一马,而是暂时积攒,今日一起还了;赖总管不是不追究她,而是今日让她看着艳阳受苦,有意折磨她。

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

不能说,不能做,甚至也……不能看,她只能像艳阳所说的那样,宛若不识,不为所动。青青想到此处,强忍了悲痛,颤抖的拿起笸箩里的针线,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方才垂下头去不再看艳阳,颤颤巍巍的绣起领口那道细密的金边来。

艳阳站在青青身边,两手举着红烛,那蜡泪已经滚滚而落。这蜡泪的温度本就烫手,如今一滴滴的落到他那被荨麻蜇得体无完肤的手上,便更显滚烫、更显痛楚,皮肤灼热之感顿时翻倍,几乎与那被烙铁烧相提并论了。

他终于知道,为何赖总管今日要让他捻荨麻,原来已早有安排;他终于知道,赖总管此刻为何要让他来举蜡烛,想必是要试探青青——看来不论如何,赖总管已然认定他二人关系不清不白,定要治他们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垂眼看青青,却见青青手抖不止,那领口的金线,只绣了一个起点。蓦然的,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悯的痛,论理说,奴仆间有了感情是从未受过苛责的,可这个青青呢?只因为“爱上”的是他,就要受到这样的心灵拷打,就要忍受不啻于皮肉之苦的煎熬么?说到底,也是他害了她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想再害人,却还是要间接伤人。看着青青这副内心煎熬的楚楚可怜,他真想告诉赖总管,他们去酒楼,是香儿吩咐的,他们是清白的,要打要骂要罚,也只冲他罢了!何必要对一个无辜清白的姑娘,何必要牵连一个莫名含冤的人呢?

时间无声流淌,渐渐地,艳阳的双手已堆满了凝固的蜡泪。因有了这层蜡泪的阻隔,双手无形也有了保护,便不觉得烫了。坐在一旁喝茶吃果子的赖总管,却自然不会给艳阳丝毫舒服的机会,他对周妈点了点头,周妈便从发髻后拔出根簪子来,走到艳阳跟前,将他手上凝固的蜡泪都挑掉,重新露出被烫伤的肌肤,让燃下的蜡泪,再度落上。

琥珀在青青对面,抬起眼来,看着这对苦命的男女,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她是亲身见识过艳阳欺凌雪夜的,既见过艳阳以前的残忍凶恶,如今自然不会同情他——她所痛心的是青青——眼下,青青一边刺绣,一边已是泪流满面了,她真希望有无声传话的本领,到那青青的心里去,告诉她,别再哭、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赖总管和周妈,都是奴才和丫鬟的上级,他们二人今日是约定要整治她了,她这样没有忍耐的哭,已把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为何还不懂得悬崖勒马,救自己一命呢?

两盏红烛,折磨着三个人的身心。待到亥时报响,艳阳手上的蜡烛已燃了一半,双手早一天烫了无数的水泡、破皮愈发严重,又因簪子挑蜡泪时难免碰到肌肤,更加有血与水泡的水流出来,真真已是惨不忍睹了。青青已勉强绣好了一个领子的金线,这一条简单的金线,若换平日,怎能用近两个时辰?

她听得报响,抬起头来,先看到艳阳那双凄惨的手,再看他的脸色,已是愈发苍白,额角、鼻尖,在灯下都能看出汗水来,他眼睛垂着、已露疲惫之态,嘴角抿着、似在无声的忍痛,眉头蹙着、也在强撑身体……想必他的手,已经痛得不能再忍;他刚刚略有痊愈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的站了这么久,没有水喝、没有药吃。青青不懂,赖总管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没有一点人性慈善,难道就要这样作践艳阳,只为让她心痛、让他们暴露出什么吗?

既是如此,如今他的心愿已达到了,为何还不叫停,为何要一直这样折磨下去!

就在青青满心怨恨、满目痛苦的时候,赖总管站起身来,对门外人吩咐道:“把预备好的水端来。”

当下便有两个丫鬟进了门,一个端着盛水的铜盆,另一个拿了放铜盆的架子。周妈又拿簪子挑了艳阳手上的蜡泪,随后一指青青面前的空地,对那两个丫鬟吩咐道:“就放这儿吧。”

水盆一放到青青跟前,她便立即觉得不对劲——怎的无故有股子酒味儿袭来?这酒还恰是烈酒,不仅味道浓,她离得近,倒还觉得有些熏眼。他们要用这酒做什么?要给艳阳洗手么?

“还愣着做什么?”周妈对艳阳道,“沾了一手的蜡,还不快洗净了?”

这手已被荨麻烧了、蜡泪烫了,伤痕累累的,再用烈酒来洗,不生生要把艳阳痛死!青青见艳阳恭顺的果然要伸手到水盆里去,她这一晚的折磨,早已到了极限——她活了十七年,虽流落江湖,可这种折磨人的行径,如何见识过?况眼下折磨的不是别人,是她关心已久、暗生情愫的艳阳,一个懵懂少女此时真真已到了底线的边缘。她终于再不能眼睁睁看着艳阳受苦,终于再忍不住,站起来喊了一声:“不要!”

艳阳听得她这一声喊,心越发沉入深渊,这个傻姑娘,终于把她与他,推入更深的漩涡之中了。只是,他也了解她的情不自禁,正因如此,他便更不敢再耽搁,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的双手泡入了烈酒之中。

顿时,本就灼烧犹如刀割的双手,顷刻间便仿佛遭受凌迟一般的袭击,十指连心,疼得艳阳两眼不禁一发黑,差点就要昏过去——不!不许昏,不能昏!他猛然在心里大喊,一种强大的坚韧在心中不停地警醒,让他不能昏过去……他深知,这一昏,愈发要挑战青青已近崩溃的脆弱,愈发让她不知要做出什么掉入陷阱的举动,因而,他必须坚持,必须忍住,必须要像没事人一样,连眉头都不能蹙!

“青青!”琥珀在一旁也站起来,一边离开绣架,一边对她严厉道,“这贱奴举了蜡、手上带着残蜡可是要感染的,大人和周妈让他洗净消毒、免得发了炎症,你懂得什么?”琥珀一边对泪流不止的青青教训了,一边又对赖总管和周妈道,“您二位还请大人大量,是我没能教好她规矩,让她这样没了礼数,大呼小叫,实在是脸上无光了。”

“这话可过了,什么无光有光的,”周妈道,“青青才进府不久,当然不懂这是治病疗伤呢,咱们本是一家人,何来大人大量?”周妈说着,又对青青道,“你今晚也累了,且与琥珀回吧,明儿再来。”

琥珀见状,当即拜别了赖总管与周妈,也不管那泪人儿一般的青青愿不愿走,狠狠拽了她,强行便把她从艳阳身边拉走了。

待到二人离开后,一直强忍着的艳阳,这才忍不住,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砸翻了水盆,烈酒沾了一身。他大病初愈,能撑到此刻,也算不易,如今一倒下,便极难再站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身子规矩的跪好,知道赖总管和周妈总归还是要发落、戏谑他几句的。

“哼,还说你二人无事?”赖总管走到艳阳跟前,垂眼看他,轻蔑问道,“今日略加试探,就看出端倪,我看你倒要如何狡辩?”

艳阳平日都是沉默顺从的面对赖总管,但今日听得这话,却再不可不言,便说道:“青青姑娘是未曾见过责罚他人,才受了惊吓,想来……若他人初入王府,也会如此。”

他话音刚落,便挨了赖总管一记耳光。

“好一个‘受了惊吓’,那琥珀怎的不受惊吓?初入王府,我看那初入王府的小厮丫鬟们多了,怎就她在你跟前反应如此强烈的?”赖总管骂道,随即哼了一声,又说,“你不必急着替她辩白,王爷这一走,可要四五天的光景,你说她未曾见识过这场景?那咱们就给她见识见识,看她到底如何。”

赖总管扔下这话,便与周妈一道离开了夜雪阁。至此,一夜无话。

却说到了翌日上午,青青与琥珀即便是再不情愿,吃过早饭,也只得再来到夜雪阁。她们方才进了门,赖总管和周妈就也紧随其后进来了。但见青青虽略施粉黛,却遮不住哭肿的眼睛、也盖不住满面的憔悴,可见昨夜于她而言,是何等难熬。

周妈自是要寒暄一番,先说她们吃了早饭该歇歇再来,又说如今王爷不在,正该偷闲玩一玩,又夸她二人手巧,今日看昨晚的做工,比外面的绣庄还精细万倍。琥珀与周妈倒是对答如流,聊了许久,只是青青却默默垂首而立,双手握在一起,十指冰凉,心中已是紧张惧怕万分,不知今日他们又要如何折磨她与艳阳二人的心身。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周妈与琥珀寒暄半截,忽然转向青青,问道:“青青,今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还在怨我昨晚给艳阳拿烈酒洗手?”

青青一听这话,好在还聪明,赫然便听出了不对。周妈这话竟说得如此暧昧,又故意带出艳阳的名字来,俨然是在奚落她。

她赶忙摇头,随后低声答道:“不是……青青知道您昨晚是为那贱奴好,昨晚青青是不知规矩,方才正……想今日绣的图案,怕绣错了,可惜了一件衣裳。”

“如此便好,我还怕你就这么误解了我呢,”周妈说,拍了拍青青的手,送她坐到绣架前,这一送,对青青而言,反倒犹如押解着她,将她强行按到绣架前一般,周妈见她坐下了,又对门外道,“青青的笸箩针线都哪儿去了,怎的还不拿来?”

不出所料的,艳阳拿着笸箩走进门来。他也并不看她一眼,只低垂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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