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有信心,一定就可以的。
在师父给她的书里面有提到过,女子之所以不孕,主要病征是在子宫,而影响子宫和月事的,又关乎脏腑、胞宫,经络的冲、任和气血,陆氏又因久不能孕,情绪抑郁,劳倦过度而思虑伤脾,这便引起了子宫化生不足,久病体虚,阴血亏虚。
“姑娘,用这些针……就能治病吗?”秋雁和盼春没见过赵夫人给陆氏治病,所以看到齐莞在给金针消毒,很稀奇地问着。
“穴为脾血归聚之海,以针灸之,能去瘀血,生新血之功能,属女子生血之海,意为血海,理血调经的穴位就在这里。”齐莞低声说道。
把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齐莞没有理会那些惊讶的目光,她昨天回莞园之后,又找了不少资料,才选定用先针后灸的方法为陆氏调理身子,还必须用温针。
“娘,我们开始了。”齐莞让殷姑姑在旁边为她加热金针,让陆氏转过身子,开始针灸。 她选用的是皮肤针法,这方法比较稳妥。
金针在腰骶部夹脊穴入针半寸,下腹部任肾经,脾胃经,下肢足三阴经,最后灸到皮肤潮红,这才慢慢收针。
屋里的丫环进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一刻钟过去,又一刻钟过去,齐莞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了,白卉拿出帕子为她拭汗,以免汗水流入她的眼睛。
“好了!”齐莞将最后一根针取了出来,轻轻吐了一口气,为母亲针灸,比给任何人都要让她觉得谨慎紧张,“娘,你觉得如何?”
“小腹似有灼热感。”陆氏让丫环过来给她穿上衣裳,她有些惊讶地捂着小腹,感觉那里很暖和。
齐莞笑着点了点头,“这便对了,隔一日再施针,慢慢的总会好起来的。”
“瞧你满头大汗,很累吧!”陆氏心疼地望着女儿,柔声问道。
“不累!”齐莞笑道,白卉已经贴心地给她送来一碗用井水镇过的酸梅汤,给陆氏送上温茶。
殷姑姑拿来文房四宝,齐莞开了一张滋阴补血、调节月事的药方,让白卉去抓药。
陆氏不舍地说道,“今日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齐莞将酸梅汤喝了个干净,“娘,那我不陪您吃午膳了,我先回莞园,您也多休息,别太疲劳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陆氏笑了出来,“还真跟个小大夫似的。”
“如今我可不就是个小大夫吗?”齐莞俏皮的笑道。
“这话可千万别让你父亲听到。”陆氏说。
齐莞应了一声,“知道,娘,那我先回去了。”
她今天需要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去青鱼巷呢。
回道莞园,刚吃了午膳没多久,齐老太爷就使人将齐莞叫了过去,原来是老人家棋瘾犯了,想让齐莞过去陪他下棋。
自从上次听绿枝说齐老太爷偶尔感到头晕,齐莞对老太爷的身体就上了心,这些天都有让绿枝跟她回话,将老太爷的身体状况告知自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老太爷是犯了轻微的阳亢,按照师父的说法,好像是说高血压,因为在锦州城的时候,恰好有个老夫人也是有这样的病症,师父带着她为那位老夫人治疗过,还仔细教给她治疗的方法。
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只能防范,别让血压升得更高,否则有生命危险,而且是瞬间就决定生死的。
上一世,老太爷便是没有多注意,所以才死于阳亢的吧。
“老太爷最近可有见头晕?”齐莞和绿枝往隐苑走去,边走边问起老太爷的身体。
绿枝说,“昨日才听老太爷说有些头胀,最近老人家有些烦躁。”
齐莞皱起眉心,“老太爷一向豁达,怎么会心情烦躁?”
“奴婢也不晓得。许是最近天气热,火气大了。”绿枝说道。
这几日天气分明是清爽了些,怎么会因为天气热而火气大,何况老太爷的隐苑想来阴凉透风……齐莞心里忧挂,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齐老太爷已经在湖边的竹亭等着齐莞了,见到她碎步走来,脸色有些潮红,笑道,“赶什么,难道你的棋瘾比我还严重。”
齐莞笑着在老太爷对面坐下,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老太爷的脸色,面红且目赤……是肝火上盛之象。
“祖父,您最近可有觉得眩晕耳鸣?”齐莞低声问道。
“瞧出来了?”齐老太爷笑着问。
“让我为您把脉。”齐莞不容抗拒地叫道。
齐老太爷笑着伸出手,心想他就是火气大了点,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把脉又能把出什么病来。
“眩晕头痛、头胀耳鸣、手指发麻、面红烦躁……祖父,这些您都有吧?”齐莞感觉到指尖的脉搏急促,又观察了老太爷的面色,非常肯定地问道。
“嗯?”齐老太爷挑眉,“又如何?”
“您这是阳亢,也就是高血压,我师父说,高血压是一种以动脉血压持续升高慢性疾病,您虽然还不是算严重的,但不能再这么无视下去了。 ”齐莞语气坚定认真的说道,她突然很害怕,不想老太爷跟上一世一样,那么早离开人世。
她很舍不得这个顽固的老头子。
“你休想趁机拿针扎我!”老太爷沉声叫道,“老子绝不扎针!”
“您不针灸也可以,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一口都不行,还要吃药,我知道您不喜欢吃哪种苦涩的药汁,我会给你制成药丸,让您直接用水服下就可以。”齐莞道。
齐老太爷瞪圆了眼,胡子翘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叫道,“不能喝酒?这是什么道理!没得商量,不行!”
“不行也得行,祖父,这件事我若是跟母亲说,到时候母亲一定请太医为您治疗开药方,到时候别说是酒了,就是……”
“小丫头,你敢威胁我!”齐老太爷没等齐莞说完,已经大声叫了起来。
齐莞继续说,“酒不能喝,父亲和二叔每天还要给您侍疾,二婶和我母亲轮流给您送药,哦,还有,其他的叔伯婶娘知道之后,隔三差五地来看望您,到时候您就算不在屋里养病也不行了,想再到这里垂钓?那是想都别想!”
“绿枝,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撵出去,我没有这个威胁祖父的孙女,快把她撵出去!”齐老太爷大声叫了起来,把绿枝给喊了出来。
绿枝为难地看着齐莞,怎么这祖孙没说两句话又吵了起来。
“嗯哼,白卉,我们去夫人那里,哦,还是不要了,先去书房找父亲。 ”齐莞轻快地说道。
“你给我滚回来!”齐老太爷叫道,一手捂着额头,“臭丫头,我这头疼的病肯定是你气出来的。”
“祖父,您怎么样?”齐莞见齐老太爷脚步不稳,踉跄地坐回椅子上,急忙走了过去。
“你要是让我喝几口酒,肯定就好了。”齐老太爷哼了哼道。
齐莞眼角抽了抽,这个老头子……
“祖父,只要您不头晕耳鸣了,我会让您喝一小杯的。”齐莞退了一步,无奈地说道。
齐老太爷继续捂着头,“那么一堆人来问这里唧唧喳喳的,我就是不被吵得头疼,也要被烦得那什么,你刚说什么高压血,哦,血压冲脑!”
齐莞被气得笑了出来,“您还知道血压冲脑呢!我不跟父亲说就是了,但您得听我,不能再喝酒,一定要每天都吃药。”
“哼!”齐老太爷鼻孔出气,好像被逼着妥协似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让绿枝将隐苑的酒都搬去我那儿了,您别想着能偷藏几壶,这隐苑没人能担当得起您的身体健康。”齐莞一眼看穿齐老太爷心里打什么主意,“如果祖母在世,别说让您喝一小杯了,您这辈子连酒味都别想闻了。”
“绿枝,这丫头烦死了,快把她赶出去。”齐老太爷没好气地大叫道。
绿枝忍着笑,“老太爷,这不是您让奴婢去请大姑娘过来的吗?”
“祖父,您今日找我来,不是只为了下棋吧?”齐莞知道老太爷这是在找借口发泄,忍着笑不敢真的笑出来,急忙转移注意力。
齐老太爷这才哼了一声,“前几日,你出去行医的时候遇见一个老头子了?”
“海叔跟您说的?”齐莞不必想也知道老太爷是怎么知道的,那日她有随口跟海叔说了一下,明日还要去青鱼巷的。
“下次给他扎针的时候,用力戳几下,那老小子不怕疼!”老太爷哼道。
齐莞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祖父,您认识那位蔡老太爷?”
第一百零四章 六皇子
齐老太爷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哦,蔡老头啊,见过面,不是很熟。”
怎么可能……不熟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熟稔的语气?
“祖父,那位蔡老太爷是什么人呢?”齐莞问道,她总觉得那位老爷子不是寻常人物,可就她所知的人物里面,真没见过这位,更别说知道他和什么身份了。
“他没跟你说?”齐老太爷挑了挑眉,“哦,他最喜欢装神弄鬼了,好好的京都不呆,偏要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种田,活该刚进京都就生病。”
祖父和那位蔡老太爷有仇吗?齐莞无奈地想着,“祖父,蔡老太爷以前得罪了您吧?”
齐老太爷哼了哼,“你明日要去青鱼巷给他看诊?”
齐莞点了点头,“祖父,您有什么吩咐?”
“我能吩咐什么,你不是易容去的么?”齐老太爷道,“下棋,下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到底怎么学的?”
“我是敬老才让着您!”齐莞撇嘴道。
齐老太爷不屑地笑了一声。
齐莞陪齐老太爷过了棋瘾之后,便劝了他回屋里休息,然后让绿枝和隐苑的丫环将所有的酒都搬到了莞园,就连老太爷藏在床底下的状元红都被齐莞带走了。
老太爷在旁边看得满脸心疼,直骂着齐莞对他不孝顺。
对于老太爷这种老小孩表现,齐莞充耳不闻,她了解这位老人家,嘴上的嚷嚷一向不会放在心上。 “绿枝,以后你要盯紧了,千万别让老太爷喝酒。”离开隐苑的时候,齐莞特意交代绿枝。
“大姑娘,奴婢记住了,一定不会让老太爷喝酒的,也不会偷偷给老太爷送酒。”绿枝笑着回道。
回道莞园之后,齐莞根据齐老太爷的病情开了药方,她自己还没学会怎么制药丸,只能送去关家药铺,找制药师帮她才行。 反正明天要去青鱼巷,就顺便去一趟关家药铺好了。
殷姑姑听齐莞说了齐老太爷有阳亢的事儿,说道,“以前关家的老太爷也有这个病,有一次喝多了酒,一激动便晕倒过去,幸好当时有姑奶奶在,不然真的就救不回来了,不过关老太爷醒来之后,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齐莞知道,这病如果没注意,真的能随时要命。
“已经让老太爷不要喝酒了,明日去关家药铺,让制药师将这制成药丸,老太爷不怎么喜欢吃药。”齐莞说。
……
翌日,天空碧蓝,白云朵朵,微风徐徐,齐莞和殷姑姑易容出门,往青鱼巷的方向而去,昨晚想了想,这位蔡老太爷应该不是普通人物,听祖父的语气,两人应该是极为熟稔的,以前和祖父是同僚吧,就不知道是什么官呢。
青鱼巷距离齐家大宅不近,何况还要经过京都最繁华热闹的大街,马车的速度被拖慢了不少,此时已经是青年大夫打扮的齐莞有些向往地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如果她不是齐家的大姑娘,如果她只是普通的一名百姓,生活是不是能过得更简单些呢?
齐莞苦笑,生活没有如果。
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拉了回来,窗帘慢慢地放下,忽然,她视线微凝,将窗帘又扯开了,直直地盯着前面小巷的出口,看着一道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