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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莞跟赵言钰商量,“你说牡丹郡主找我会有什么事?她都已经被软禁在庵里了,怎么还能让人叫我去说话呢?”
“是什么人来传话?”赵言钰问道。
“是个小尼……”齐莞想到牡丹郡主曾经无形中利用了她一次,心里对去见她略有抗拒。
赵言钰说,“让金石送你去吧,就看她想说什么。”
“她的丈夫是不是死了?”齐莞忽然问。
“我也不知道,天牢里关的都是死囚,我以前也不知道沈栋深是被朝廷关起来,以为他是被叛徒害死。”赵言钰轻声说,如果不是牡丹郡主,他真的跟江湖上所有人以为的那样,沈栋深这个江湖黑道魔头是被身边的人出卖害死的。
没人知道明教被灭有朝廷的插手,完全看不到朝廷的影子。
齐莞对所谓江湖根本一无所知,更不知那什么明教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她只是在想牡丹郡主会跟她说什么。
赵言钰没让她想太多,将她横抱了起来,“好了,别想那么多,天色不早,我们就寝吧。”
夫妻恩爱,一夜无话。
……
……
齐莞过了数日才决定去南庵见一见牡丹郡主,她其实挺好奇牡丹郡主会跟她说什么的。
南庵在京都不远的南山里,环境清幽安静,平时来这里的人多是京都里的官宦女眷,香火倒也热闹。
齐莞是被一个小尼从后山领着来到牡丹郡主静思的禅房。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缁衣的带发修行姑子,若不是她抬起头懒,齐莞肯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牡丹郡主。
并不是她苍老了多少,穿着粗布缁衣的牡丹郡主依旧艳丽贵气,只是……
齐莞所见过的牡丹郡主总是喜欢穿着绣有大朵金色牡丹,华艳无双,贵气逼人,仿佛天生就是那样光彩夺目的人。
“还以为你不肯来见我的。”牡丹郡主微笑望着齐莞,声音依旧是带着低低哑哑的味道,另有一番不一样的韵味。
领齐莞过来的小尼悄然退下去了,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齐莞在她面前的蒲团跪坐下来,“郡主在这里可还习惯?”
“你似乎已经不愿意喊我一声先生了。”牡丹郡主含笑说道。
“先生。”齐莞又喊了一声。
牡丹轻笑出声,“我有许多学生,只有你让我记得住。”
齐莞看了她一眼,“当日先生对我刮目相看,其实便是因为我是齐家的大姑娘,因为我母亲跟襄王妃来往最密,并非因为我这个人。”
“是也不是。”牡丹郡主言辞模糊,“是不是恨我了?”
“没有。”齐莞实话实说,牡丹郡主挑唆三皇子他们造反是为了报仇,但被人陷害,被心爱的人误会,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伤痛。
“慕容贵妃母子很可怜。”牡丹郡主忽然说道,“你听说过六皇子的生母吗?”
齐莞摇了摇头。
“六皇子的生母叫榛生,以前是皇帝身边的丫环,是个很很善良温柔的人,宋皇后一直不喜欢她,嫉妒她能够亲近皇帝,让人暗中给她喂毒,那一次要不是我发现,榛生早就死了,皇帝气得想废后,宋皇后更加怨恨榛生,所以在榛生产下六皇子之后,宋皇后就对她下狠手了,皇帝痛失所爱,当时大病了一场,是我抱着六皇子到他面前,跟他说如果他再这么下去,连榛生的儿子也保不住了……”
“你说一个能够爱得那么深的帝皇,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绝情的事?”牡丹郡主笑了笑说,“宋皇后死了,小宋皇后也死了,宋家永无翻身之地,连慕容家也没了……”
怎么说起这个了?齐莞听得惊心动魄,她根本不想知道那么多啊。
“……我当他是心疼我这个妹妹,才睁只眼闭只眼允许我跟着沈大哥离开,他连我这个曾经救过他心爱之人的妹妹都利用,让我受千夫所指,受丈夫怨恨,让我每日每日只要想起当日那些人死早我面前,我就恨他入骨。”
“阿莞,伴君如伴虎,这样的皇帝根本不值得赵家和齐家去拥戴。”
说了那么多,就是要离间齐赵两家跟皇帝的君臣之情。
齐莞平静地看着她,“先生,朝政的事情,我不懂。”
“我并不是在怂恿你们两家造反。”牡丹郡主说,“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告诫一下,就当是我曾经利用你的补偿。”
“多谢先生提点。”齐莞说道。
牡丹郡主微微一笑,“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回去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家有极品
齐莞根本没想到牡丹郡主找她会是说这样一番话。
这到底是不是故意在他们两家跟皇帝之间留下一丝芥蒂,齐莞不想去深究,自古以来,能坐到那张龙椅的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她相信老太爷跟赵言钰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她离开南庵,决定将今日听到的话都忘了。
牡丹郡主是恨皇帝的,齐莞从她的话里能听得出,她还是要在齐家跟赵家之间留下一点阴影,让他们为皇帝做事的时候有所保留。
回到家里,赵言钰问了她今日在牡丹郡主那里听到什么,她将牡丹郡主的话简单跟赵言钰说了一遍。
赵言钰听完后,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皇上后宫的事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就当每天听过这个话吧。”
齐莞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有丫环回来禀话,说老爷请少爷去书房一趟。
“公公找你什么事?难道还是为了两位堂哥的差事?伯父的差事都已经下来了,怎么伯娘还不满足?”齐莞替赵言钰整理衣袖,撅着嘴小声抱怨道。
赵言钰笑了笑,“人心不足蛇吞象。”
“快去吧。”齐莞道。
赵言钰来到书房,才发现书房里除了赵秉德还有赵秉松及两位堂哥,他上前行了礼,将狐疑的目光投向赵秉德,“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你大堂哥说。”赵秉德本来显得很严肃的脸庞此时看着更加阴沉,看向赵言峰的眸色藏着怒火。
“都是这个畜生没出息,在外面闹出了点祸事。”赵秉松替自己的长子开口,笑呵呵地望着赵言钰,“钰哥儿,你大堂哥虽然不懂事,不过毕竟是赵家的长孙,你要帮着他点啊。”
看来是赵言峰这次惹的事非同小可了,他淡淡地斜乜赵言峰,“你又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事?”
赵言峰比赵言钰年长五岁,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更显得老气一些,身子微微发福,眼底发青,脸上并没有任何做错事的愧疚表情,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次不是我先惹事的,是对方多管闲事,跟我没关系。”
“你把户部尚书的儿子打得头皮血流,你还说跟你没关系?”赵秉德沉声问道。
“那臭小子要不是多管闲事,我就不会跟他动手,我怎么知道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赵言峰不觉得自己有错,横着脖子辩驳着。
户部尚书的儿子?那个喜欢好打不平,正直古板的李英泰?
赵言钰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李英泰要管你的事?”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赵言峰道。
“那是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大公子,京都有名的正人君子,他若是先跟你动手,必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是李英泰的错。”赵言钰淡声说道。
赵言峰怒道,“你还是我兄弟呢,怎么尽是帮外人说话,”
“你在外面打人,还要我们怎么帮你说话?”赵秉德喝问道,转头又跟赵言钰说,“他想将一个在酒楼里卖唱的歌伶强带回家,被李公子见到阻止,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让身边的小厮将李公子打了,还将人打得头破血流,方才李大人已经让人来说了,要将到官府报案。”
赵秉松急忙站了起来,“二弟,不能让李家去告峰哥儿,否则他前程就尽毁了,你和钰哥儿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京都里谁敢得罪你们,你们去跟李家说一声,他们肯定不敢怎样的。”
这话令赵秉德父子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我们承蒙陛下信任,难道就能认为家里的人胡作非为?是不是峰哥儿在外面杀人了,也能不当一回事?简直是目无王法了。”赵秉德大怒,若不是赵秉松是他兄长,他早已经大骂出声了。
这都怎么教儿子的?赵言峰这行为跟那些整天欺凌弱小,yin**女的纨绔有什么区别?
赵秉松悻悻然地说,“如今峰哥儿又没杀人。”
简直孺子不可教赵秉德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
“伯父,您这是要害死我跟父亲啊。”赵言钰忽然说道。
赵秉松眼睛一瞪,“此话怎讲?我怎么会想害死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宋家和慕容家是什么下场?便是持着有圣恩,任由家中族人欺男霸女,**弱小,皇上虽然信任我们,难道会任由我们赵家跟那两家一样壮大势力?李家不是一般的百姓,是户部尚书,我们若连户部尚书都敢欺压,您觉得皇上会怎么对待赵家?”赵言钰知道跟这个伯父将大道理是没用的,只能挑最能吓他的方式分析清楚。
果然,赵秉松吓得脸色一白,“不……不至于吧,只是打伤了人,上门道歉就是了,皇上怎么会在意。”
赵言钰瞥向赵言峰,“那就看要如何道歉了。”
“要我跟那个王八蛋道歉?没门”赵言峰立刻叫道。
“别说你理亏在先,难道那户部尚书的儿子是任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赵言钰冷声问。
赵言峰道,“叔父也是吏部尚书,难道怕了那李家不成。”
“住口”赵秉德终于忍不住,“你强抢民女,欺凌弱小已经是罪不可恕,李公子是路见不平,你不但不知错,还想拿权势压人,我是吏部尚书又如何,由不得你拿着赵家的名头出去耀武扬威,李家这件事我父子二人不会插手,你该怎样就怎样,即便是坐牢,那也是你活该,只当是教训。”
赵秉松大惊,“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峰哥儿好歹是你侄子。”
“大哥,养不教父之过,峰哥儿会养这样目无王法的性子都是惯出来的,你的差事已经定下来,将来自是要在京都住下,峰哥儿要是不知收敛,将来继续得罪人,是不是要赵家上下百多人口跟他陪葬?”赵秉德问道。
赵秉松涨红了脸,“凭……凭你和钰哥儿在京都的势力……”
“我们赵家能有什么势力?”赵秉德打断他的话,厉声说,“又不是贵胄也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是食君之禄为皇上分忧办事,得皇上些许信任,难道就要拿着这点信任去跟别人逞凶斗狠,最后落得满门获罪的下场?”
“说来说去,就是害怕那户部尚书。”赵言峰撇嘴道。
在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言杰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叔父言之有理,今日这事是你不对,明日我和三弟陪你去李家道歉,别惹上官司,对你对叔父都不好。”
“住口,你这是帮谁呢。”赵言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赵秉德对这个大侄子已经绝望了,大手一挥,“滚出去,别在我这里碍眼。”
“二弟,你别生气,好好说。”赵秉松其实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让弟弟给他安排的差事会因为赵言峰得罪户部尚书而黄了,更担心儿子会惹上官司,没有弟弟撑腰,他儿子肯定要做大牢的。
赵言峰见赵秉德生气了,心里有一丝慌乱,却还没觉得害怕,“叔父究竟在怕什么,说不定那户部尚书自己识趣,不会去报官呢。”
“滚”赵秉德大怒,“给我滚出去”
赵言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出去就出去”
“父亲,动怒伤身。”赵言钰劝道。
“你去劝劝你大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