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可是方家的当家,还怕那冯老板不成?”女子娇吟出声,更加卖力地扭动身子配合他。
“要不是他抓住我们白家的秘密……”男子粗喘一声,身影低了下去。
那女子微微眯眼,听着那男子似梦似幻低喃的话,攸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
第二百四十八章 秘密
在齐莞离开南越城的第三天,赵言钰的笑容越来越少,即面对总督李再生也没有什么表情。
而漕运的投标也渐渐到了尾声。
这本该是朝廷内库生意的漕运如今落在民间竞标,却成了不少人铲除异己,私营暴利的平台,这一个月来,赵言钰虽说是一手主办漕运,但根本不可能完全按照章法做事。
冯家的刻意讨好,南越官员的私下游说,京都那边的压力……所有人都想将漕运变成自己的生意。
不过,不管这些人暗地里会做什么,赵言钰都无动于衷,他代表的是皇帝陛下,他所下的决定就是皇上的决定,这些人拧不清才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赵言钰坐在总督府的厅堂里,低头看着手里洁白如玉的杯子,似乎根本没在听那李再生说什么。
“……小赵大人,您应该清楚,冯家背后代表的是谁,明日就该是投标的结果出来了,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李再生今年四十有余,这几年在南越刮了不少油水,让他本来瘦削的身形迅速膨胀,那双眼睛几乎都被脸上的肥肉给挤没了。
真是蠢货!赵言钰在心里嘲讽地骂了一句,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竞争力最大的冯家跟白家背后都有人,但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像李再生这种人头猪脑才会“有李大人时时指教,下官自然晓得该怎么做。”赵言钰淡声说道。
李再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来……会有小赵大人好处的。”
赵言钰眼底划过一抹冷讽,他已经很确定冯家背后除了四皇子和慕容家,还有宫里两位娘娘的影子,即使是宫外也有不少人插手,就不知苏鸾郡主的插手,宁朝云究竟知不知情。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他没想到牡丹郡主也插了一脚,虽然和四皇子不同道,但确实已经将手伸到南越这边了。
牡丹郡主以前似乎在南越这边住过些时日,可她怎么会跟方家扯上关系的?而且这次方家表现得一点错漏都没有,既没有刻意向他讨好,更没有以背后的关系来敲打他,这都是牡丹郡主授意的,还是因为有秘密在冯家手中,不得不退让?
说起来……曾经令牡丹郡主舍弃一切私奔的人究竟是谁?似乎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除了襄王府的人。
赵言钰没有继续再跟李再生寒暄,只是商量了明日开标的流程·就告辞离开了。
出了总督府,赵言钰在进入马车之后,轻声朝着身后的人吩咐,“查一查牡丹郡主都跟方家的谁联系,还有……那个令牡丹郡主离开襄王府的男人,也查出来。”
身后的苏叶应了一声,悄然地离开了。
马车上,还有一名静候赵言钰多时的方亭。
“陆念光刚刚和白二少见面了,陆家就靠这个败家子到南越来,到底怎么想的。”方亭说着,对那陆念光这些天在南越的行为实在无话可说。
陆念光是陆老太爷老来子,自是宠溺非常,倒没想还会将他重用,竟让这样一个草包担当大任,陆老太爷到底是想毁了陆家,还是只在敷衍宫里那位娘娘?
赵言钰道,“陆贤妃要扶持白家,却又不想太显露,让陆念光和白二少爷接触,不但能掩人耳目,更能减弱他人注意,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
“大人,您和陆家毕竟是亲戚,若是陆老太爷给您传话,您总不能拒绝吧?”方亭试探地问道。
当日来南越城的时候,陆贤妃特意要求齐莞回陆家去看望陆老太爷,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就是想借着陆老太爷试探他,只是他装醉敷衍过去,陆老太爷怕对他已是没有笼络之心,却仍然没放弃对南越的控制。
陆贤妃选的是白家么?江西府的白家和冯家可是姻亲,难不成还能各为其主?看来,陆家和白家的关系也不那么简单才是,一会儿可以去问问丈母娘,或是她是清楚的。
“他若是想传什么话给我,不必等到现在。”赵言钰斜乜了方亭一眼,“方家那边的,你盯得如何了?”
“方景升昨夜里去了太平里,澄柳姑娘一早就让人给大人传消息,说是有话跟您说。”方亭被赵言钰那一瞥,心中暗惊,急忙低头说道。
“去见一见吧。”赵言钰说,然后看着方亭,“你原也是方家的人,难道对方家的秘密一无所知?”
方亭脸上露出萧索之意,语气苦涩,“方家怎么会认我入族,更别说让我知道方家的秘密。”
他的母亲是方家三房的姑娘,未婚生下他,父不详,方家族长将他们母子赶了出去,他母亲日夜做针线活才得以养活他们两人,惜,他就算才华满腹,却因为身世不能参加科举,若不是遇到赵言钰,只怕……
“此事若办成,我便让你回方家。”赵言钰淡淡说道。
方亭猛地抬头,“大人……”
赵言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马车来到一座酒楼前,赵言钰和方亭一同进去。
不必酒楼的小二带路,二人来到三楼的厢房,房门刚打开,便能闻到一股胭脂香味扑鼻而来。
听到开门声,伫立在窗边的女子急忙回头,一眼便瞧见赵言钰冷漠俊美的脸庞,美艳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幽怨之色。
“小赵大人。”那女子曲膝行礼,这位自然就是澄柳。
她是冯老板从凤凰楼赎了出来,接着转送给赵言钰的,她向来自负清高,对寻常男子都看不上,只对那风华冠盖京都的状元郎心存恋慕,原是想着终于得偿所愿,即使不能抬回去当妾室,当个外室也心甘情愿,哪知这赵言钰当真对他的妻子情深意重,不管她怎么勾引她,他都无动于衷,连当一夜露水鸳鸯都不肯。
更没想到的是,他对她的身份早已经了若指掌,她不但不能从她嘴里探知任何消息,还反而被他拿捏住,不得不听他的话为他办事,可他竟然还将她转送给方景升。
别人只当他忍痛将她送人是为了安抚家中的妻子,却只有她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罢了,哪里会有半点舍不得。
“你有什么事要说?”赵言钰自然不会去在意此时澄柳心里对他的怨怼,他只要知道想了解的事情就可以了。
“昨日方景升去我那儿了。”澄柳小声说道,如今的她对赵言钰虽还有一丝期盼,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个男人看着虽温润如玉,其实冷血至极,无情至极,她相信只要自己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和她的家人。
“嗯?”赵言钰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角扫了她一眼。
“冯家之所以能够克制住方家,是因为冯家知道方家三十五年前的秘密。”澄柳想起昨夜里方景升脱口而出的话,脸色攸地发白,“方家……方家是靠海上生意发家的,但真正的发家根源,方家以前的当家……是海盗。”
赵言钰闻言,眸色一沉,和已经震惊得瞠目结舌的方亭对视一眼。
“方景升真的这样说了?”赵言钰挑眉问道。
澄柳用力点了点头,“他是这样说了,还说如果不是被冯家知道了,他这次怎么可能被冯家挨打也不还手……”
海盗?他想起三十五年前朝廷官银被劫的事情,难道这件事和方家有关?
“赵大人,如果让冯老板和方景升知道我出卖他们,我必是死无葬身之地,您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套出方家的秘密,您就让我离开南越城,并保证我和我弟弟他们安全无忧的。”澄柳惊惧地说道。
赵言钰说,“我会让你走的。”
说完,他看了方亭一眼,将澄柳的事交给他去安排,然后离开酒楼。
真是没想到方家和海盗有关,虽然只是知道一点线索,但有了这些线索,他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出来,冯家为什么会知道?他对自己那几个暗卫的能力是绝对相信的,难道冯家还有更厉害的?
赵言钰闭眸沉思,总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古怪。
今晚要不要依计划行事,去找方景升谈谈关于明日漕运开标的事情呢?
正想着,赵言钰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冷冽,他眼睛微动,头往后一仰,一道利剑穿过车壁而来,他伸手夹住剑身,内力一阵,将车外的人震得虎**裂。
十数个黑衣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团团围住了赵言钰的马车,杀气冲天。
赵言钰冷冷一笑,他正想着明日该怎么办,就已经有人将法子送上门了。
他一手搭在腰间,轻轻一抽,一把寒光乍现的软剑已在手中,就在那十数个黑衣人围攻上来的饿时候,赵言钰身形灵活地跃出马车,刀剑相击,几十招之后,已有一半黑衣人倒下。
赵言钰的武功究竟有多深,从来没有人知道,不过在他击倒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时候,肩部却是受了一刀,本来寂静无声的街口,跑来了数十官兵,大喊着保护小赵大人。
未等赵言钰开口阻止,那些官兵竟将黑衣人全数灭口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重伤
“少爷,薛大人来了。”福安进来给赵言钰禀话。
大夫正在给赵言钰换药包扎伤口,听到小厮的禀话,笑着对大夫说,“胡大夫,把我腰部也给包扎起来吧,不然不像 重伤 。”
胡大夫是关家庄的人,在南越城的关家药铺坐馆,方才听福生说赵言钰受了 重伤 ,他惊得立刻从关家药铺赶了过来,一看赵言钰肩膀上的伤口,他老人家差点一掌下去让这小子真的受个 重伤 。
不就是一道小刀伤么,以前这小子和关朗他们练武受的伤更重,也没见他这么大惊小怪,如今当官了,怎么反而贪生怕死了?
“不如我给你两刀,再帮你包扎起来?”胡大夫没好气地对赵言钰说道。
赵言钰笑着说,“我这是装给别人看的。”
“当个小官还要装病,累不累啊。”胡大夫没好气地说着,还是动手依照赵言钰的吩咐,将他赤|裸的上半身包扎得犹如 重伤 垂危的病“麻烦你,胡大夫。”赵言钰笑了笑,语气添了几分虚弱。
“你这点小伤自己能处理,我先回去了。”胡大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似又想起什么,回头对赵言钰道,“少庄主在大月国似乎出了事,这几天忽然失去消息,你可知这件事?”
赵言钰剑眉微蹙,“出了什么事?”
胡大夫摇了摇头,“暂且还不知知道。”
“我会派人去查的。”赵言钰说。
胡大夫离开之后,赵言钰才让福安去将南越城的知府薛清请了进来。
这薛清早在听说赵言钰受伤,立刻就来到赵家,只是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都没能进来,心急如焚,担心赵言钰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这个知府也别想当了。
“小赵大人,您没事吧?这……这……”薛清一见到赵言钰上半身包扎的纱布·惊得不知 要说什么好。
赵言钰装出一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虚弱样子,强撑着身体要给薛清回礼,“薛大人,让您在外面久等,实在是失礼了。”
薛清哪敢受赵言钰这个礼,急忙托住他的手,惶恐地说道,“小赵大人快别这么说,你这伤……大夫怎么说的?”
旁边的福安哽咽地道,“大人,我们少爷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大夫说了,要少爷好好卧床养伤,这几天都不能轻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