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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无法直视眼前这夫妻恩爱的一幕,捏紧了拳头喊了那个小伙计过来,扔下十几枚铸钱,大步走了出去。
“客官,你给多了,用不着这么多的。”小书童捧着铸钱追了出来大声喊道:“客官,只要四个铸钱的!”
“你那掌柜的不是喜欢钱吗,把这些铸钱给她送过去罢!”向伟之翻身上马,朝小书童摆摆手:“你告诉你们家掌柜的,向小三看过不少见了钱就眉开眼笑的,可没有谁有她笑得这样……”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向伟之想了又想最后挤出了一句话来:“没有谁有她笑得这般贼眉鼠眼的。”
小书童看着那匹马欢快的跑开了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讪讪的说:“看起来该是陆小姐的朋友了,她成日里疯疯癫癫的,连她的朋友都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捧着十几枚铸钱,小书童走到了柜台旁边,把十几个铸钱重重的往柜台上一摔:“陆小姐,你刚刚来了个朋友,这些是他留下的酒钱。”
“这么多?”陆小琬眼睛一亮,把那铸钱用手扒拢来,开始眉开眼笑的数了起来:“我的朋友?怎么自己不来见我?”
“他自称向小三,还叫我给你带句话。”小书童望着正在数钱的陆小琬,重重的咳了一声,果然那人说得没错,这位陆小姐真是见钱眼开,笑成了那幅眉眼,真不是常人所能及。
“向小三?”陆小琬眼前马上便冒出了那超级模特的好身材来,吧嗒吧嗒了嘴巴,只觉得有口水泛滥的感觉,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既然来我这酒肆喝酒,竟然不和我来打个招呼,真是岂有此理!”
“他托我带话给你。”小书童洋洋得意的看了陆小琬一眼,慢吞吞道:“他的原话儿是这样的,向小三看过不少见了钱就眉开眼笑的,可没有谁有她笑得这样贼眉鼠眼的。”
小书童本想着陆小琬听了这话会气得暴跳如雷,没想到面前这位陆小姐竟然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笑嘻嘻的说:“那他向小三是没见过几个人罢,竟然这么形容本姑娘!见多了爱财如命的,他才会知道本姑娘见了钱便笑得灿若春花呢!”说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凑到小书童面前来:“你看看,我现儿是不是很美?”
一张俏脸贴近,两腮有淡淡的粉红,小嘴上翘就像艳艳红菱,看得小书童一阵脸红心跳,赶紧跑开:“哪有很美,分明就是一个丑八怪!”
☆、黄金闪闪迷人眼
酒肆外边西风猎猎,如霜跪在地上;身子发抖;一边害怕着卓王孙会怒不可遏真的叫人责罚她;一边还要担心着司马相如会追出来因此戳穿了她的身份;万幸的是;她担心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你去转告小姐,我也不怨她什么了,既然她要采用这方式;那便是自己选择了离开卓家。虽说她狠心不要我和她阿娘,但我们却狠不下心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我再给她一笔嫁妆;她就拿着这些金子和司马相如远走他乡;不要再到这里开酒肆,让旁人看我卓王孙的笑话!”卓王孙冷冷的哼了一声:“告诉小姐,以后她也不必回卓家了,我们卓家没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
如霜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身子匍匐在地,听着卓王孙怒气冲冲的说了一长串话,就连身边擦过去一匹马都不知道,若是她抬头,定然能见着向伟之也端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打马狂奔。
“黄金三千两,也够她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了。”卓王孙按住胸膛,费力的吐出几句话来:
“这金子我一句叫管事从后门放在了他们的马车里边,明天就走罢,明天起这里就不能再有这家酒肆,若是还在这里继续开酒肆,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听到有黄金三千两,如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小姐再嫁卓家还能有这么多的打发,这卓王孙和夫人也真是太疼爱小姐了,就算她做出了这样悖逆的事儿,仍然还能给她这么多嫁妆。
百感交集的想着,等她抬起头,却不见卓王孙的身影,路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辘辘而去,扬起了一地灰尘,迷住了她的眼睛。
黄金三千两!如霜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要不要告诉小姐?她会给自己留多少呢?她站了起来,茫然的望着酒肆的大门。从门那里看过去,可以看见陆小琬正在柜台后边站着,低头写着什么,司马相如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渴求的光芒。不行,不能告诉小姐老爷给了这么多黄金,若是小姐全部拿走了,司马相如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如霜下定了决心,悄悄的从酒肆的后边转了进去。
马车上有两只箱子,如霜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来,揭开了一只箱子盖,金灿灿的颜色耀得她眼睛都花成一片。耳边似乎有细微的声音,她猛的关上盖子,仓皇的转过身来,院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只有一只猫踩着轻快的脚步沿着墙溜得飞快。“喵呜”!那猫扭头看了她一眼,舔了舔爪子,背部弓起又慢慢的拉伸成一条长长的弧线,在如霜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猫猛的便跳上了墙头,飞快的踩着瓦片跑得无影无踪。
“死猫!”如霜喃喃自语道,定了定心神,重新打开箱子盖,吃力的搬出了几块金饼,气喘吁吁的把它们运回她和司马相如的房间,来回了好几次,才搬空一箱,刚刚把那些金饼金锭收拾进箱子,伸了伸发软的手脚,再来到马车旁准备搬第二箱时,却看见陆小琬疑惑的站在马车边,正探头望里边看。
“小姐。”如霜的脸色倏的变白了,两只手紧紧交握,触到了手指上的几个水泡,感觉很疼痛,心里也不住的擂鼓似的狂跳。
“不是说过你别这么叫我吗?”陆小琬朝她摆了摆手:“这马车里边怎么多了个箱子?”
如霜的嘴唇发抖,说话都有些颤抖:“这是老爷派管事送过来的嫁妆,有黄金一千五百两,我……”她抬眼望了望陆小琬,吧嗒了两下,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算聪明,预先藏了一箱金子,现在小姐就算把这一千五百两都拿了去,自己也得了一千五百两黄金,足够她和司马相如花销了。
陆小琬见如霜一副紧张模样,笑着对她说:“一千五百两黄金不算什么,我原本以为阿爹会拿三千两过来呢,没想到他还真是生气了,竟然只给一千五百两。”
听着陆小琬的话,如霜的心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难道小姐早就知道老爷送了三千两黄金过来?否则为何她会说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她吗?她望着陆小琬,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向她坦白自己私藏了一千五百两黄金的事儿,正在左思右想,就听耳畔传来陆小琬柔和的声音:“也罢,一千五百两也足够你和那司马相如手头宽裕的做一对富家翁了,你便和他拿着这一千五百两黄金去度日罢。”
如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身体慢慢的沿着门槛溜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珠子就像雨点般滴落下来,溅在泥土上,地上马上就湿了一块:“小姐,你怎么能对如霜这样好,如霜对不住你……”
陆小琬不明就里,看着如霜哭得一塌糊涂,走上前去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如霜,你哭什么呢,我既然让你顶了我的名字,那卓家的嫁妆也自然该你拿着,要不是你那夫君司马相如可会失望的哟。”掏出一块帕子给如霜擦了擦眼泪道:“我就拿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就足够花费了,你难道不相信你家小姐赚钱的本领?”
如霜被她一番安慰,弄得心里更是难受,只觉得自己面目卑劣,竟然对小姐生了不贰之心,还把卓王孙给的嫁妆偷偷藏了一部分。陆小琬愈是宽容,她愈是觉得自己猪狗不如,无法面对陆小琬纯真的眼睛,索性哭了个惊天动地,哭声把外边店子里的司马相如都引了过来。
见着如霜手攀着门槛哭得伤心,陆小琬在旁边站着轻声的劝说着,司马相如也是一愣:“文君,怎么了?”
“阿舅刚才说要和表姐断绝父女关系,所以表姐现在心里难受,你快些来安慰她。”编吧编吧,陆小琬心中暗道,姐编故事的能力还是有一手的。
如霜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小姐是不是躲在旁边都听到了,怎么就知道老爷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呢?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来,红肿着眼睛对司马相如道:“父亲给我送了嫁妆过来,叫我们马上就关掉酒肆回你家乡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他的脸,他不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了!”
司马相如听说卓王孙给女儿送了嫁妆过来,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看来把卓文君拐了来做老婆还是挺有回报的,最终卓家还是补了嫁妆过来,没有枉费他一番心血策动着私奔这件事。妻子既美貌,又大笔嫁妆旁身,这可真是一桩合算的买卖。
“那我们现在就将酒肆关门,明日便离开此处。”司马相如笑着把如霜搂在怀里:“文君,你不必如此伤心,既然岳父给了你嫁妆,他还是在意你的,以后你若是想回娘家,长卿愿意陪着你长跪卓府门口,就算你阿爹心狠,阿娘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司马骚男的脸可真厚,陆小琬在一旁啧啧称奇,没想到前世看到的对司马相如的各种描述竟然全是骗人的,此人真是脸皮厚如城墙,算得上刀枪不入,竟然还能想出去卓府门口长跪不起的主意来,难道是想把卓家当一座金矿不成?
“我阿舅可是那种不会改变主意的人,话一出口,绝不会更改,若是他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又怎能赚到万贯家财?”陆小琬见着如霜的脸色已经雪白一片,人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要倒下,知道她心里的恐惧,赶紧出来将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司马相如浇了个透心凉:“你即算是跪一年,也没有人搭理你。我舅娘虽说心要软些,可我阿舅自然有手段不让她知道你们俩在卓府面前长跪不起这件事。”
司马相如听到这话,显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来:“既然如此,还是算了。文君,你阿爹给了你多少嫁妆?”
如霜望了望司马相如,又望了望陆小琬,张开嘴很艰难的说:“阿舅送了三千金过来,我和小琬每人一千五百金。”
陆小琬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为何刚才如霜见了她如此胆怯,又为何如此伤心的哭,原来她是做了亏心事儿。一边感叹着人心难测,哪怕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亲如姐妹般的贴身侍女,背地里还是会为着自己打的小算盘背叛自己,一边又在可怜着她这种处境,她也只是想要多争取点旁身的钱财,又害怕自己会把那些金子全部拿走。
“表姐,你就不用为我打算了,从小到大你都关心着我,唯恐我吃了亏去,这黄金三千两分明便是阿舅给你的嫁妆,哪有我们一人一半的道理?我便不来蹭这嫁妆了,你还是把这三千金收稳妥了,好好打点下自己以后的日子罢。”
司马相如在旁边听着卓王孙给了三千金,竟然有一半是给外甥女的,心里就像谁用刀子挖了他一块肉去一般,没想到卓王孙眼里亲生女儿和外甥女没什么两样!正在心疼不已之时,意外的听到陆小琬谦让,轻轻松松一句话儿就把那一千五百金送了回来,喜得眉毛都飞了起来:“表妹真是通情达理。”
☆、明月夜痛打骚男
如霜听着陆小琬的话,心中更是惭愧;在一旁扶着门哭得更厉害;司马相如轻声安慰了几句;扶着她去了后边房间。
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树叶在西风吹拂下沙沙作响便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