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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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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少女立刻吓得脸色发白,连连一头触地,磕着额头都红了,看起来就跟两只红着眼圈的小兔子,在风中瑟瑟发抖,越发让人看了不忍。就连南康自己的手下也觉得是殷大咎由自取,丢了公主的脸。

桓蕸之脸色一变,正要上前,又听吴王意味深长道:“我忘记了,兰卿也长大了。阿吴阿越皆是处子,怜香惜玉也是可以的。”

他一副长辈为你好的表情,只能让桓蕸之怒目而视,原先那点仰慕之心早就烟消云散。

南康也不是傻子,抬手止住儿子,目视吴王道:“长者赐不可辞,即使你阿舅相赠,你就收下吧。回头看哪个家奴顺心,赏了她们就是。”她这话一出,收下仆役皆喜形于色;那对姐妹花则脸色惨白,伏在地上几乎昏死过去。南康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不知道阿螭不在自己封地上,跑到京城来做什么。藩王非召不得私自入京,可不要在御史台落下什么话柄啊。”

吴王笑道:“这不是在这里等着圣人召见么,不然孤也遇不到阿姊。”

南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倒是乖觉,前几年圣人召你回京,怎么不见动静?”她顿了顿,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微微一笑,“啊,本宫知道了。父皇与母后一直担忧阿螭的身体,这么冷的天还穿的这么精神,想必阿螭身体已经大好了罢。”吴王早些年一直称病,拒不回京,现在可不让她抓住把柄了。

吴王叹了口气,又摇了摇扇子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孤初到西北那几年,年少气盛,不小心中了奸人暗算,导致热毒缠身。养了这么多年,天气一热还是生不如死,只有在现在这种天才稍微好一点。越往南边走,人就越不适应。孤这辈子大概注定得呆在西北了。”

南康见他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却全然不信,嗤之以鼻道:“什么热毒如此霸道,难道连京中的太医都治不好?若是你早几年回京,没准现在早就好了。”

吴王避而不答,只是笑道:“阿姊说笑了。之前实在是出于无奈,现在身子稍微好点,想想孤年纪也不小了,内宅也该有个人操持,就想请太后与圣人赐个婚。”

南康听到赐婚二字,心中不由一动,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来:“不知阿螭想要求娶的是哪家的贵女?”

吴王将折扇一收,微笑道:“自然是琅琊王家。”

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当时流传一句话,王与马共天下。马固然是司马家,王则指的是琅琊王家。王氏女天下闻名,吴王身份尊贵,要娶妻自然首选王家。

南康道:“我记得阿螭原先十分厌恶世家,莫非现在转性了。”

吴王叹了口气道:“这倒不是。若是寻常女子也不是不行,只要她容貌绝色,天下罕有,孤也是肯的。这不是寻不到么,只能将就一下,随便选个门第高的了。”

南康瞪了他半晌,忽然朝外面还伏在地上的双姝一指:“她们的姿色已是不俗,却不知道阿螭所谓的绝色要到何种地步?”

吴王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道:“孤至今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极品尤物,阿姊这么一问,孤反而想不出。至少也要是貂蝉西施这种级别的美人,倾国倾城倒不必,能倾倒孤就行了。对了,孤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阿姊多担待。”

南康已经不想再和他废话了,懒懒道:“说。”

吴王将扇子收拢指了指门外,笑道,“那些借宿官员皆是朝廷栋梁,孤来时轻车简仆,就是不愿惊动他人。眼下阿姊也需借宿,按理他们应当主动避让才是。可孤不愿见到我大晋良才在这种寒夜里露宿荒郊,孤的房间已经为阿姊腾出,还请阿姊大人大量,不要再赶他们走了。”他说的大义凛然,一个是为了一己私欲威逼其他官员露宿荒郊的南康公主,一个明明早来却不愿惊动他人,还将房间主动腾出并且为他们求情的吴王。短短几句话,吴王的声望就被刷到了巅峰。围观众人耳口相传,一时皆道吴王高义。

42 夜袭(上)

南康到此时才明白,吴王这个阴险小人是在这里等着她。她气极反笑,铁了心要和他对着干,便道:“阿螭可真是会说话,既然这里住不下,本宫也不会强人所难。本宫的庄子离此地不远,无非是多行几里路罢了。至于殷大那挑拨离间的刁奴,就交给阿螭,要杀要刮任你处置。只不过……”只不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又想不出什么借口挽回颜面。

这时,立在她身后的桓蕸之忽然开口接过母亲的话道:“只不过今日我们前往驿站的路上,遇到诚郡王世子在官道上刁难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母亲看不下去便将那名妇人一起捎带了过来。如今母亲不愿令诸位为难,又不愿阿舅一番心意白白辜负,不如将房间让给那名孕妇。更何况如今天色已晚,让她跟随我们夜行颠簸,也多有不便。”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南康公主的形象就立刻高大上了起来。都怪诚郡王世子的黑历史实在太多,再加上受害者是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有了他做对比,众人立刻脑补出南康公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姿。确实,除了她别人也未必有胆子敢与那小魔星作对。虽然有殷大跋扈在前,但人家南康最终也没对殷大所受的惩罚表示反对啊,而且在得知真相后还愿意让出驿舍。明面上看是吴王技高一筹,可实际上吴王主动让出的房间,却被南康做人情随手送给了一个平民孕妇,这一招四两拨千斤,不仅映衬出公主殿下宅心仁厚,还不声不响的让吴王热脸贴了个冷板凳。

吴王张开扇子摇了摇,眯着眼睛看了桓蕸之半晌,忽然微微一笑:“后生可畏啊。阿姊可养了一个好儿子,太后她老人家见了一定欢喜得紧。不知道哪家的贵女才能配得上我们兰卿呢?”

南康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思,被他这么一说又跳了起来。却听桓蕸之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道:“多谢阿舅廖赞。”他转身望向南康,微微一笑道,“时辰不早了,既然要上路,我们也得早作准备才是。”

……

阿苒完全是躺着也中箭。

之前南康公主身边的那位桃芝姑娘亲自过来告诉她“驿舍房间不多,住不了这么多人”的时候,她还准备开口说她们就住在马车里。谁知对方下面一句却变成了:“公主殿下体恤你有孕在身,便特特请了吴王殿下让出一间房,让娘子住进去。”

刘三槐在边上听了,嘴巴大张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鸭蛋。阿筱忍不住插嘴道:“这如何使得?那桓……我们住这里,公主殿下怎么办?”

桃芝自己虽然是个奴婢,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婢,最讲究尊卑。她自己和阿苒说话都觉得是委屈了自己,哪里愿意去搭理阿苒身边的小丫鬟?当下只淡淡一笑:“至于诚郡王世子的事,娘子大可不必担心。正好吴王殿下也要进京,有吴王殿下在,想那诚郡王世子必不会乱来。”

阿苒眨了眨眼道:“也就是说,今晚你们离开,只有我们留下。”

桃芝耐着性子点头道:“正是。”她从袖笼里摸出一个荷包放在阿苒手上,“公主殿下说了,相逢即是有缘。驿舍里的嚼用都是自家需要花钱的,这里面有点银子,也算是公主殿下的一点心意。时间紧迫,我要赶紧回去回话了。”说罢,也不待阿苒道谢,转身就走了。

阿苒望了望边上面色惨白的阿筱,又低头望了望手里那精致的荷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阿筱死死的望着桃芝离去的背影,仿佛目光要把她盯穿。过了好久,才颓然坐在车辕上,目光呆呆的看着阿苒手里的荷包。阿苒原先恨她威逼自己,现在见她这样,又觉得十分可怜。她将荷包放在阿筱手上,轻声道:“你收着吧。”

阿筱没有作声,刘三槐赶紧推了她一把,又讨好的朝阿苒道:“多谢娘子。”他见阿苒有些犹豫,连忙又道,“能得到公主如此体恤,娘子真是有福气。既然是公主的意思,咱们身份卑微,不能不识趣。更何况原本就是云泥两端的人,人家能有这份心,已是大大的不易。”他这话看起来是对阿苒说,实际上是说给阿筱听的,却不知她究竟听进去没有。

……

进驿站的时候,阿苒因自己靠山没了,驿站里又多是陌生面孔,便本能的用了条布巾将自己大半张脸都遮住。章道虞只当她有所避讳,也没在意。阿筱要照顾阿苒也能跟着入住,唯独刘三槐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让让他留守在马车里。

那吴王倒没有食言,不仅把房间让了出来,也没有撤去屋内豪华摆设,更没有因为南康而迁怒阿苒等人。这间屋子原本就是京郊驿为了迎接贵宾的上房,吴王特意命人用一道合浦南珠金线帘隔成内外两室,内室为主卧,其中桌床凳榻一应俱全;外室又立了一副六扇漆画折屏,屏风后面设了一张小床,专供贴身侍婢使用。谁知最后倒让阿苒得了便宜。

阿筱摸着那圆滚滚的南珠怔怔发呆,阿苒比她更没见过世面,兴致勃勃的摸着那软软的波斯长毛地毯,一面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也给小谢做一个山羊毛毡毯,方便他练习走路。

章道虞见天气严寒,阿苒又是桓蕸之特意叮嘱要照看的人,他已经得罪了南康公主,不能再把这件事办砸了。便特意命人多烧了一大桶热水,又亲自给阿苒送了过去。谁知走到半路,忽然背后一个阴狠的声音道:“站住!”

章道虞第一反应便是有刺客。待要回头,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瞬间递到他脖子边,只听那人道:“不许出声!你若敢叫,我便割了你的脑袋。”章道虞听他声音年纪不大,却也不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只听那人压低声音道:“从现在开始,我问话,你只管点头与摇头。听懂没?”

章道虞连忙点点头。

那人十分满意,又问:“这么晚,你亲自抬水是送去给谁?吴王,公主,还是桓蕸之那小子?”

他说吴王的时候,章道虞微微摇了摇头;说到南康,章道虞顿时心中一惊,赶紧又摇了摇头;等到桓蕸之时,却一动都不敢动了。非是他不愿,而是之前太过紧张,摇头的动作幅度大了点,脖子和剑刃擦了两下。被擦到的皮肤上微微刺痛,鲜血立时流了出来,吓得他魂飞魄散,哪里再敢动弹?

那人见他不再摇头,便以为自己说中了,心中暗暗冷笑:“我就知道是他,从小就属他屁事最多!”

章道虞早在他轻描淡写的提到吴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对方不仅知道吴王在此,还知道南康公主的凤驾也曾来过。只是不知桓家的人此时早已离开驿站。他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往边上挪了一寸,战战兢兢的斜睨了一眼,那剑身恍若一泓秋水,隐约映照出一个精致美貌到了极点的少年。那人一双漂亮的猫眼在月下熠熠生光,恍若世上最耀眼的宝石,竟然叫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43 夜袭(中)

这少年正是诚郡王府的世子司马珏。

吴王在一天前便派人快马进京递折子,自己则在京郊等候召见。因着淮山的关系,司马珏对吴王早有耳闻,他找了个借口去京郊的庄子上游玩,实则是想提前会会他。吴王早就存了心要降服他,故意提出与他打赌。司马珏年少气盛,最是受不得激。他与吴王一共赌了十次,除却第一次,居然连着九次都给吴王说中了。司马珏不信邪,总觉得吴王是在作弊,过路行人没准就是他手下假扮的,非要自己的人亲自去验看。却没想到在第十一次,遇上了桓蕸之。

司马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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