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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萧永夜略带责备地看着顾雁歌说:“雁儿,你不该瞒我,我道你这些日子怎么天天愣神,原来……这事你跟我说说,好歹也能拿个主意。”
“你在朝堂上已经够操心了,娘又病着,我本不想让你为这事劳神,没想到还是我自己说漏的。永夜……你说这事儿,我是不是做错了?”顾雁歌最担心这事,好生生的一个孩子。而且有了孩子,逼都得逼着诚郡王让萧回雪过府。
“雁儿,这已经不是对和错的事了,是二姑娘以后怎么办?”萧永夜深深地皱眉,要是让萧家长辈儿知道了,二姑娘下半辈子就交待了。
说到这儿,顾雁歌也叹气,她虽然天天催着二姑娘选定人选,可心里又打鼓,万一嫁到夫家,夫家知道二姑娘已经……,那又得是天大的波澜:“永夜,我另外留意了一下,倒也还有合适人选,一家是关候爷家的庶子,前头的正妻进门才一年多就咽了气,关候爷家门第不显,那四公子自己倒是争气。只因着在关候爷面前不得脸,一直也没再议亲,还有就是内廷的文书官许大人。”
“许文书?”萧永夜仔细想了想,似乎是个挺清俊的人,约摸二十余岁,家里没什么底子,父母早亡,大都传是个没有福气的人,而且命主克,谁跟了都没有好日子过。但萧永夜看来,那人倒是不错的,主要是不太懂得朝堂上的事儿,为人直得一根筋。
“行,改日我问问吧!”
但是在这之前,诚郡王……萧永夜眯了眯眼睛,凉嗖嗖地瞟向外面。
啧,有人踩着萧叔叔的尾巴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使个坏吧
次日,果然有几家上恒王府里来撤帖子,不过倒还有不少人没撤的。看来萧家的门风,还是被人放心的。
可再放心又怎么样,二姑娘失了身子,于怎么样也嫁不成了。萧永夜寻思着顾雁歌说的人选,就惦记着该问问,这些事他本来不好过问,但眼下已经是头疼得没办法想了。
这日里需要拟诏,内廷来的文书官居然正是那天提过的许时荣,捧着笔墨从门口进来:“学生拜见恒王千岁。”
不知道为什么,萧永夜听到这句学生,有点儿默然,有点说不出的味。
他眼下还在太学拿着份闲差,自称学生也不是不可以,朝上的年轻臣子,也不是没人这么叫他,但被许时荣这么一叫,他心里就奇怪了:“许文书不必多礼,落座吧。”
许时荣又拜了拜才坐下,铺好了空白的诏书,等着萧永夜发话:“学生候命!”
萧永夜笑笑把诏书的意思说了,诏书拟好后就让许时荣走了,萧永夜实在不忍心,看许时荣那副清正的样子,再想想眼下的二姑娘,哪还合适啊!
萧永夜回府里把话跟顾雁歌一说,顾雁歌也犯愁:“关候爷家的庶子,听说又下了订,是府司陈大人家的庶女,永夜,这可究竟该怎么办?”
这时候,原凶当然会被记起来,萧永夜压着怒气,沉沉地道:“我去找仪亲王。”
诚郡王是仪亲王的谪长子,年前才分封了府,顾雁歌猛一听仪亲王还没联系起来,想明白了连忙拉住萧永夜:“永夜,别去,你去了这事儿就叫仗势欺人了。交给我吧,这府里的事儿本就该我担着,朝堂上的事已经够你忙乱的了。”
萧永夜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虽然亲王高过王爵,可眼下他拿着托孤之臣的身份,这一去就真叫仗势了:“雁儿,累着你了,也是二姑娘不争气啊!好好的姑娘家,偏要把自己弄到这份儿上。”
“不累,我倒是担心你,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了,那些言官们还不得把你参成筛子。站太高了招眼,偏偏这二姑娘又是在这节骨眼上,永夜,你说咱们怎么办才好。这二姑娘那儿又是个说不通的,一根筋的想钻到诚郡王那儿去。”轻轻喟叹一声,靠在萧永夜胸口,听着萧永夜的心跳声,强健而有力。顾雁歌忽然一笑,忽然觉得这感觉真不错,风风雨雨才见相守可贵啊!
此时间满屋子淡淡的光辉,蒙蒙地渡上一层光洁而温润的色泽,两人不言不语地相拥,心自是越靠越近。其实,两人能并肩一块儿面对惊涛骇浪,已经很可贵了。在天家,在朝堂,几时会有平淡,只要两心宽敞了,彼此的心也就安稳了。
“雁儿,这事儿你也别去,还是让爱钻这些事的去管吧。”萧永夜心说自己和顾雁歌总归是没辙,可未必旁人就没办法。
顾雁歌一听,趴起来,支着身子乐了,她自然明白萧永夜想的是谁:“你也别老折腾哥哥了,点了他去替朝廷和津洲王周旋,这会儿也该让他为自己打算打算了。那边的事儿还不知道多凶险呢,现在不备好,将来出了差错,瑞王叔非埋怨死我不可。”
外头风吹过来,把顾雁歌的发丝吹得四散飞扬,萧永夜的指上缠着几缕发丝,萧永夜便轻轻地揉着把玩,难得地笑弯了眉眼:“雁儿,何不去问问应无。”
“他哪儿得空啊,见天的找什么阿初,见个在儿都急匆匆的。”顾雁歌说完见萧永夜还在笑,好像是胸有成竹似的,忽然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该不会知道阿初在哪儿吧?”
毫不意外地,萧永夜笑着点头:“我自然知道,阿初是荧的人,我曾和他们一起共进退,阿初来京城时我就知道。人,还是我给安排进应无府上的。”
这下顾雁歌可能想象得到,顾应无知道了之后,会是怎么一副抓狂的模样儿。挑眉看着萧永夜,不由得想,啧,怪不得人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呢……呸呸呸,这叫什么个比喻:“永夜,你心可够黑的,竟然半个字都没吐,你也不怕哥哥将来找你算帐。”
“我已经把人安排到他府上了,他自己没这眼力见,不能怪我。”
摇摇头,顾雁歌笑得肚子都疼了,那天天算计人的孩子,被据说很老实的给算计了,顾应无肯定得吐血三升喽:“永夜,我忽然发现你也挺坏的,平时不显,关键时候主憋出来了。”
正当顾雁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萧永夜一把搂过,略带些粗重地把她揉捏进怀里,贴在她耳朵边上咬着话儿:“次庄说的,我被雁儿带坏了!”
“哟,这可冤枉了,我可是个大好人,自来就是个老实的。你自个儿掉坏水里了,还怨我把你带坏了,这可真是舀四海之水都洗不清了。”顾雁歌笑得跟花似的,原来这不爱说笑的人憋起笑话来,也能把人给逗乐。
两人在屋子里笑闹着,午后顾雁歌递了帖子过府,准备去拜访顾应无。顾应无正满府找人呢,现在他是看谁都像那位阿初姑娘,成天见了当龄的丫头就瞎琢磨:“小红,你老家在哪儿?”
小红一边布置着茶点,一边回答道:“九爷,奴婢老家在河城,奴婢有个弟弟,今年十二,爹是布库司的差役,娘是织布坊的织娘。您都问了不下十遍了奴婢回答得嘴皮子都磨破了。”
小红那没好气的模样让顾应无有些发愣:“我有问这么多回?”
“九爷,您最近莫不是想在奴婢们间升个侧室,那奴婢们可要好好寻思寻思,天上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顾应无府里的丫头,在没外人时向来这样,也是顾应无自己惯的。好在这些丫头还有规矩,在外人面前,那是半分不敢僭越。
“去,爷是痴情的人,就你们这些个春心萌动的小丫头,看府里的侍卫哪个合适,自己勾兑去,别跟爷这瞎凑热闹。”顾应无烦啊,找了这么久了,连个影儿都没摸着。
这时门房来报说是顾雁歌来了,顾应无才想起来,接了恒王府的帖子,连忙说了声:“快请。”
顾雁歌一来,顾应无就顶着笑脸迎上来了,这笑容里的意思,不用细想都能明白:“哥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妹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顾应无激动啊,拉开椅子让顾雁歌坐下:“雁儿,你这话形容得太恰当了,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雁儿,你是哥哥的好妹子,赶紧告诉哥哥那……有没有跟你说过,阿初在府里是什么样儿。为什么我看谁都像,却又看谁都不是呐?”
“哥哥,永夜让我提醒你,乔装打扮嘛,越不像的越有可能。永夜说你自己找着了才算,你要是自己没找着呀,阿初姑娘就打算一辈子不见你。”顾雁歌心里寻思,这位阿初姑娘可真够有意思,来一出“藏猫猫”,天天反爱耍人的耍着玩。估摸着呀,也是个恶趣味儿十足的主。
一听这话,顾应无顿时跟黑暗摸着了明灯似的,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还是咱妹子好。”
“我不好,府里的事儿乱成一团麻了,哥哥都不问问。”顾雁歌苦恼地叹气。
顾应无抬眼一看,端着盏茶抿了口才说话:“不就你那点破事儿,算个什么事,你们家那位托孤之臣大人,想要怎么个结果,说给我听听,他想要什么样儿,我就能给他捏成什么样。”
“哥哥,这事不好办,你也别往里头钻,能成就成,不能成到时候再想法子。”二姑娘的事,办好也讨不了好,办差了就得落人门风败尽的结果。
这时代,门风败了可是个大事儿,尤其是萧家那样的累世大家,更是败不起。
“看样子,你们是商量了想把二姑娘送过门去?这诚郡王就一混到底的混子,你们也敢把二姑娘送过去?”顾应无显然不大喜欢诚郡王,可忘了自己当初也是个混子,只是混得层面儿不一样罢了。
“不是我们想,是二姑娘想,前些日子递了不少帖子到府上,可二姑娘是铁了心要栽诚郡王坑里。你看,这还没说不同意呢,就把事闹得风风雨雨的,我们要真横加阻拦了,到时候还不定得生出什么事来。唉……谁愿意把自个儿妹子往火坑里推呀,哥哥,要你你该怎么个办法?”
这事儿对顾雁歌是事,对顾应无来就不是事:“看来你还是不愿意,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家那喝了迷汤的二姑娘回转心意,也有办法敲打敲打诚郡王。有些事,你和咱妹夫都想不到、做不出,可咱有主意。”
“还是哥哥有主意,我这脑袋想半天了都没个法子,只是哥哥,你究竟是个什么主意?”顾雁歌担心做得过了,反而不美。
顾应无大手一挥,潇洒无比地道:“诚非良人,更有良人!”
“谁?”
“关候爷家的庶子。”
“人家订亲了。”
“订个什么亲,那家姑娘跟人有私,自个儿跑了!啧,以前这位可喜欢过你家二姑娘,是二姑娘看不上人家。”
“还有这回事!”
“以前看不上的,现在可未必看不上喽。”
顾雁歌摇摇头:“哥哥,你就确定二姑娘现在能看上?”
“万事有你哥我呐。”
挑眉,挤眼,使坏开始……只是,这二姑娘可能如大家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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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坑谁也别坑自己,坑自己没治
事实证明,有些人解释不清楚,二姑娘还真就蹲坑蹲得深了,硬是要死死吊在这棵树上。
月末的时候,言官们上了奏折,说是恒王府上的姑娘惑乱宗室子弟,这事儿一下子被朝堂热议了起来。皇室自然站在了萧永夜这边,怎么说萧永夜也在津洲王的事儿上支持了他一把,他如今自然也要扶一把萧永夜 。
而津洲王也存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在朝堂上力证事不关萧永夜:“皇上,所谓刑不上大夫,罪不斩三公,庶出子所作所为本就不应累及嫡出,更何况,恒王为人克己复礼,从未行差踏错半步。恒王自来为国戍边,劳心劳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