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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女儿女婿正迎面走过来。
顾雁歌每回看到恪亲王总是充满了依恋感,快走了两步蹲在恪亲王跟前儿:“父王。这会儿太阳正晒着,您怎么不到架子下坐着。”
恪亲王看着自己的女儿,眉眼间已是越见成熟,也愈发像自己的妻子了:“晒晒好。父王这把骨头见天不动弹,要再不出来晒晒,就得长毛了。”
“给父王请安!”萧永夜这人,向来规矩,当然也是因为心里对恪亲王的敬重,礼节上从来不疏失半点。
恪亲王挥了挥手让萧永夜起来,指了指座儿说:“永夜别老这么规矩,内院里没这么多礼数,赶紧坐下,看看你们俩这满头的汗。大袁,去找人给两孩子弄点凉汤来。”
大袁应声去了,前脚赶走,后脚就有人来报顾次庄来了,恪亲王笑着说:“这个油滑教头,哪有事儿往哪钻。”
“王爷,晋郡王也一道来了!”
这下恪亲王有些愣了,不过愣过愣来就笑了:“应无啊!让他们俩都进来吧,这孩子满世界找,至个也没个结果,真是个执着的。”
“找……父王,哥哥他找什么?”顾雁歌还是头回听着顾应无去关外不是溜风景的,也不是显摆风骚的,而是去找东西去的。
恪亲王摇摇头却没有回答,门口顾次庄和顾应无已经站在那儿了,顾决庄倒是自如地问了安,自顾自在找座儿坐下。而顾应无这神情,就完全像是顾次庄头回在王府,知道恪亲王还活着的时候的表情,震惊还有激动。
“王叔。恪王叔……这是真的吗?”顾应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他就算是这样怀疑过,可当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不审被震住了。
“找到阿初了吗?”恪亲王的话,仿佛是咒语一般,直接把顾应无钉在了墙上。
顾应无奔过来,跪在恪亲王面前,泪流满面:“王叔,阿初在哪里,为什么荧回了京城,阿初没有回来。王叔,刚开始阿初还有音讯,最近几年却什么也没有了,您告诉她在哪里,不管她能不能原谅我,都告诉我她在哪里,哪怕是见一眼也好。”
……这叫什么个情况,荧里面还有女子?转头看向恪亲王,只见他伸手把顾应无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她如果想见你,干山万水也拦不住,她如果不想见你,就算近在眼前,你也发现不了。荧火光微,但还是有光的,应无,你不应该到处找,而应该在身边找!”
这下轮到顾应无发愣了,正在这时大袁进来了,一见院子里多出了两个人来,有点不大适应:“王爷,这是…”
大袁才来京城不久,当然不知道顾次庄早已经把事实弄明白了,于是反应不过来,直到恪亲王叫了一声:“大袁,你也坐着吧,别忙和了。”
“袁师缚,你也回京城了,难道阿初正的一直在我身边?”恪亲王在,袁师傅在,顾应无这下跟被雷劈了似的,原来他一直以为近在天边的人,居然一直在身边!
大袁这下把顾应无认出来了,然后老实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恪亲王笑笑,这些孩子啊,真是折腾人:“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今天天咱们来说说眼下朝里的局势。”
“应无,你在内廷,你的身份和能力摆在那儿,以后,太子必然要多倚重你,你要尽心些。内廷的一班人,毕竟不是宗亲,拧不成一股绳儿,你和他们处事要圆融些,切不可和他们拧死了。这节骨眼上,拧死了,不利朝局稳固。”恪亲王现在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们,对眼下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守了一辈子边疆,所愿者天下太平,恪亲王从前的念想是这个,现》在也一样,以后自然也不会改变“至于次庄,你在宗室里多跟老一辈儿学学,你这孩子是圆融有余,**有余,却后劲不足,办起事来全凭一腔热血,冲动地*,就怕你控制不住局面。宗室里,自有为全局着想的,也当然有倚老卖老耍惯了权势的,你要仔细着,这时候不要让太子和宗室闹起来,闹起来了有害无益。”
顾次庄连连点头,这时候原本在深思的顾应无也开始认真听,毕竟这是顾家男儿的责任,齐家治国平天下。
最后,恪亲王的眼神落在了萧永夜身上,看到萧永夜恪亲王却只想叹气:“永夜,你却是惯来稳重,思量过足,有时候会给人可乘之机。这托孤之臣,就是孤臣啊,朝堂之上下多少双眼晴全盯在你身上……这时候,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步步错。”
“父王,不必太过忧心,眼下不可辞、推不掉,等太子登基、时局稳固之后,永夜上表请辞就是了。”萧永夜虽然长在将门里,可皇帝这一朝,没有托孤之臣,他多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意义。
恪亲王听了又是一阵叹气:“雁儿,还记得《品吏集事》吧!”
顾雁歌嗯嗯了两声儿,那似乎是一本讲官吏品阶,如果没记错,第一页就是托孤之臣。想到这儿,她忽然瞪大了眼晴:“托孤之臣……非死不辞……”
“什么……”顾次庄抢先喊了出来,顾次庄这个不爱读书的,哪有闲心看这个。
顾雁歌真希望自己不知道好了,原主怎么尽背些个杂书:“若尚宗女,只立嫡正,不纳妾侍……等等,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儿,若纳妾者,立等除名!”
“啊……”这下连顾应无也开始喊了。
不但顾应无喊了,恪亲王也愣了神:“有这句吗?”
“有,色更浅些,字要小得多。”顾雁歌这下又开始庆幸了,不过纳妾……咳,侧脸看了眼萧永夜,萧永夜脸上的表情同样很精彩。
这下在场的四个男人全看着萧永夜,萧永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吐出三个宇:“不可能……”
顾雁歌嘻嘻一笑:“是我说的不可能,还是这方法不可行?”
顾应元和顾次庄又双撇开脸去,心里对萧永夜抱以无限同情,顾次庄还小声儿的说:“将来我娘子,绝对不能跟雁儿一样记性好,要不然我就逃婚!”
顾应无白了一眼:“你逃啊,到时候我亲自去逮你!”
萧永夜瞪了两个落井下石的人一眼,回头看顾雁歌时,脸色又无比温和:“这方法不可行,雁儿,自会有方法,这个不行。”
恪亲王摇摇头笑出声来,这萧永夜啊,真是吊死在他女儿的这棵树上了,而且是自己吊死的:“永夜,别听这丫头的,她逗你玩呢,要是你真纳妾,她指定哭得比谁都伤心。”
顾雁歌呵呵一笑:“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错了。”
被顾雁歌这么一闹,艺氛倒是立刻轻松了很多,接下来恪亲王主要叮嘱了萧永夜在朝中要注意些什么,萧永夜就认认真真的听着。顾应无和顾次庄也听得分外仔细,临到走的时候,顾应无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恪王叔,阿初到底在哪里?”
恪亲王摇着椅子进屋里去了,完全不搭理顾应无,顾雁歌见状笑着贴上脸去,刚才她就好奇了,现在总算得工夫问了:“哥哥,阿初是谁?”
“别问,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儿。”说完飞速闪人,看样子是回家去了。
顾次庄也瞅了瞅四下没人,赶紧溜了,萧永夜拉着顾雁歌溜了会儿园子,吃过晚饭就歇了。
第二天清早,还在床塌上睡得迷糊,两人就被叫醒了:“王爷,郡主,宫里头来人了,请二位及早进宫去。说是头天的大祭由太子和王爷主祭。”
顾雁歌迷糊地看了一眼,天还没亮呢,这什么跟什么,一边揉眼晴一边爬起来,无奈地叹气完后,迅速整理好了和萧永夜一块儿进宫去。
今天…一场硬帐啊,第一天的大祭一开始,太子就算是正式做了皇帝了,虽然还没登基,嘴上不能叫,可礼仪却得跟上去。
津洲候这辈子,除了皇帝,跪过谁…今天老臣、重臣得进内殿朝拜,还得听太子单独示话,而萧永夜得陪坐在侧。啧,不知道津洲候单独朝拜时会有什么反应。
“雁儿,今天可不能行错礼了。”
“嘿,不用担心我,你进内殿吧。”不用担心她,还是担心待会儿的津洲候吧。
。
第一一八章 风风雨雨
萧永夜在内殿的工夫,顾雁歌被拉到太后跟前儿,太后一边抹泪一边说着孩子一个个不听话,比她还去得早之类的。皇后也在一边陪着说话,却大都说得是皇帝在世时,对人如何如何的好,重点突出了对顾雁歌和一干孩子的好。
太后的话听着,顾雁歌心里是酸的,而皇后的话听来,却让她心里浑不是滋味儿。
“皇后娘娘,雁儿省得,皇上待我们是千般好,打小雁儿没了双亲,亏得是皇上养在身边儿,才过得安闲自在,要不然那些个人情吟暖,雁儿只怕早看得心都凉透了。”她也没法儿反驳,只能老实听着。
太后娘娘这老成精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撇了皇后一眼:“雁儿,那是皇帝该做的,你爹没了,还不是为了这江山天下,皇帝不管你谁管你。就算不养在宫里,咱们雁儿也是宗室贵女,怎么会教人情冷暖凉了心。”
太后也是明白人,其实皇帝和皇后的那点儿小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在不伤害到顾雁歌的情况下,她视若无睹了而已。头回嫁谢君瑞,太后就明白,本以为皇帝能让两小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又折腾成这样,所以再嫁,太后就坚持选了萧永夜。
顾雁歌看着太后,感激地一笑,这宫里真没多少人发自真心,只除了太后:“皇祖母。没谁做什么事,是应当的,做了就该感念着不是。”
太后闻言拍了拍顾雁歌的手臂:“你这孩子也是心软的,要不然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这时候总管内监走了过来:“娘娘,津洲王出来了,看脸色,似是不对劲儿。”
顾雁歌这才想起,呃,原来都成津洲王了,她还老没转过来呢。侧脸看太后,只见太后面有忧色地问道:“听话儿的人呢?赶紧传来问话儿呀!”
总管内监连忙回到:“回娘娘,在外头候着呢,奴才这就去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内监就走了进来拜伏在地上:“奴才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雁郡主。”
“别拜了,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儿!”太后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这么桩子事,虽说后宫不干政,但都到太后这把年纪,这身份儿了过问了也没谁说个不是。
“回娘娘,津洲王进殿时,还是一团和气儿的,拜礼也依制了,处处规矩得很。太子殿下也是照惯例地说了几句话,下来太子殿下便问,津洲王什么时候上津洲就封去。津洲王立马儿脸色就变了,说津洲险要,是对回屹人的一道险关,就算是交接也得费上些时日。”小内监似乎是记起了当时殿里的气氛似的,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凉嗖嗖的。
太后听得要费上些时日也皱眉了:“太子怎么回应的?”
“回娘娘,太子殿下说,费些时日无妨,只是回屹今年没有前来进范,春初怕是战事连连,所以将尽快派人去津渡十六洲,请津洲王尽快交接,别赂误战机。
津洲王这时神情就僵了,说是天也间有哪个守得住津洲险地?既然是战事连连,又在险地,不如就让他再守上两年,等打退了回屹人再去就封不迟。”
太后听完这话,把茶盏重重地放回小几上,心里明白,津洲王看》来还是恋着那份子兵权不肯撒手,想了想问道:“那太子怎么应的,恒王又是怎么说的?”
“恒王在先头开了口,说今日只是见礼,不论政事。太子殿下似是有些不愉,又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便着津洲王退了。”
“后来怎么样了。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