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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小思的丫头一边采花一边问:“听说什么,你又听说什么了?”
那开始问话的丫头故作神秘地走近了小思,手上倒也没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就说:“咱们的王妃,从前不是嫁过谢君瑞嘛,听说是被个小妾斗出来的。啧真是没面子,堂堂一个郡主,竟然拿个小妾没法子,这正妻当得真是憋闷。”
小思一听来了兴头,压低了声音说:“小艳,你小声点,这些事别乱传,咱们知道就好了。我还听人说,王妃肚子里有孩子了,是谢君瑞的呢。是王妃嫌弃谢君瑞现在没有爵位了,所以才带着孩子嫁给咱们靖国公,“唉呀,是咱们王爷。没想到不止是咱们这样的人嫌贫爱富,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也一样,这种事也做得出来,这宗室女和咱们这些小家小户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是啊,###有几个是和离了再嫁的,你看看,不就是她嘛。和离就和离吧,还弄得满城风雨,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真是没脸没皮!”
这会儿两人手下也慢了,光顾着说八卦了,顾雁歌叹气,她就知道众口攸攸,肯定会有谣言。她还真当自己可以不在乎,没想到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莫明的难受。
萧永夜默不作声地捏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看着她笑了笑。
顾雁歌心里小小的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安,萧永夜倒是知道她还是完壁之身,可别人未必知道。要真传得狠了,萧永夜能不在乎吗。再说,如果她真不是完壁之身了,会不会连萧永夜也多少会存着些复杂的心思呢。一时间,顾雁歌心里乱得很。
萧永夜注意到了,摇摇头贴到顾雁歌耳边说:“雁儿,别多想,这些碎嘴的丫头,我去说说她们。”
顾雁歌扯住萧永夜的袖子,不让他出去,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她嫁过来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传言,怎么现在反倒是起了呢:“永夜,先不忙出去,先听听说些什么,听清楚了,弄明白了,再出去不迟。”
要只是两个妒忌的小丫头,仰慕萧永夜,说这些酸不溜秋的话,说几句教训一番也就是了。但如果是有人在幕后做推手,那么那个人惨死了,她还真没冲谁这么生过气,但是这回,真想掐死那个推手。
“是啊是啊,还非得祸害王爷。头回嫁,把谢家弄得家破人亡,再嫁还不知道要把咱们恒王府弄成什么样儿呢。一个弃妇,本就该下堂,还大大方方地当在咱们的王妃,要咱们侍候她。”小思接着小艳的话说道。
“她怕什么,大不了踹了咱们家王爷,再嫁个更高的枝儿。听着忱王曾经和她有旧,踹了咱王爷,还有忱王呢,你说她会怕吗?”小艳似乎知道很多内幕似的,这消息把小思震撼得不行。
小思目瞪口呆地问道:“这里头还有忱王的事,不可能吧,你的消息可信不?”
“当然,都是小香跟我说的,小香你知道吧,以前是谢府的丫头,听说是侍候过谢君瑞的院子。这些事情她知道得可清楚子,都是我跟她打听来的,你说这些事可信不可信。”
小香……顾雁歌冷笑一声,江杏雨啊,你手段倒是越来越高了嘛,看扁你了哈。
不等顾雁歌有什么反应,也不等萧永夜有反应,萧老夫人比他们俩都先出现,指着那两丫头说:“阿荣啊,这就是咱们府里的丫头吗?连这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也信,还四下里传播,咱们府里的丫头可向来是人个守规矩。”
小思和小艳吓得连忙跪下,萧老夫人待下人向来宽和,可不代表就真的没手段:“老夫人,奴婢们都是听说的,不关奴婢的事。”
“小香已经绑好了,你们俩也跟着一块去官府吧,这诬陷宗室贵女的罪,和诬我恒王府的罪,就一并算吧。我说这两天哪来的谣言,原来是你们几个传出来的。收的那几个银子,也不怕烫手。”萧老夫人可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本来就可心顾雁歌,再加上还见过顾雁歌手上的宫砂,当然更是欢喜。就算真是二嫁,就算真不是完壁了,看着太后和皇室的面子,萧老夫人也绝无二话,何况萧永夜一直傻不愣噔地守着,做娘的当然心疼儿子。
所以,当萧老夫人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一边下令小心不要传到萧永夜和顾雁歌那里,一边不许流到府外头去,一边则是严查严防,终于把人给逮出来了。
两丫头吓得瑟瑟发抖,顾雁歌想出去拦着,两丫头何必追究,不如去追究源头。江杏雨啊,这回别怪我心狠,是你不放过我,不是我放不过你去。
萧永夜却一手按住顾雁歌:“别去,这样能被银子收买的丫头,这回是传点消息,下回就有可能是拿军国机要出去卖。”
顾雁歌默然,军人果然最厌恶收买和贿赂,摇摇头也坐着,心里本来就不舒坦,既然萧永夜这么说了,她又何必打肿了脸充好人。
江杏雨啊,要玩是吧,咱就玩个狠的,南陈江家不是你最后的依靠吗,咱们就好好玩吧!要光是凭江杏雨,还翻不出这风浪来,在顾应无的院子里,她连出都不出来。如果不是南陈江家人办的,她还能翻出这风浪来。
嗤笑一声,顾雁歌也终于狠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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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自由之声 第一一零章 小巫见大巫,认命吧
不出几日,凡是和南陈江家沾着边的官员纷纷下马,不管是京官还是外放官员,一个个被参,一个个被问罪,有几个甚至被察出巨额的贪墨银子来,一宗宗的事情被放到皇帝眼前,皇帝眉毛都不带动一下,一个个全准了。内廷说该怎么问罪,就怎么问罪,皇帝连问都不问。
皇帝的心思现在全在荧上面,他要荧造出当初那个火器来,至于朝中哪派又和哪派斗个你死我活了,皇帝压根不在乎。臣子斗就斗吧,派系争就争吧,只要他们斗了,皇帝才能清闲。皇帝现在全心在荧,压根没去细究这些个东西,至于幕后推手,现在皇帝也不感兴趣,只要荧能造出火器来,世上还有谁能阻挡他的脚步,现在他只关心这个,别的事都是得过且过了!
江杏雨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最近几天跟她联系的人少了,而且渐渐的连消息都没有了,江杏雨不由得有些担心,很想去街面儿上打听打听,顾应无却偏在这个时候天天上门来缠着她。而当她打听朝里有没有什么事的时候,顾应无又一个字不说。每天就跟她吟诗抚琴唱曲,江杏雨渐渐地憋不住气了。
“杏雨,你真是美好得像天上的云彩,动人得像水面的波光,往风里一站盈盈如柳,在池塘边静坐又淡淡如莲。我真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的形容词来赞美你,杏雨,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去提亲好不好!我发了疯了的想和你厮守到白头,想要和你一直一世一起渡过。”顾应无一边说着,一边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心里又颇带着些恶趣味的刻意要这么说。
原本侍候江杏雨的站头,已经被换成了顾应无身边的人,顾应无的理由是,自己的人用起来顺心些,也知道自个儿的爱好习惯。现在丫头们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一边站着,仿佛两人是空气似的,上茶的如常上茶,削苹果的如常削苹果,丝毫不为所动。
江杏雨看了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家丫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嘴要严实,人要规矩。于是江杏雨就得出一个结论,顾应无肯定是位宗室贵主,而且是可以托付的良人。只是江杏雨要没想到,贵主是贵主,良人非良人。
“应无,这是真的吗,你不知道我多么敬爱你,多么在乎你,你对我的好,我一点一滴全记在心上,我的心也向着你。只是我出身贫寒,怕配不上你,你出身是那样的高贵不凡,我如泥在深渊,你是云在天上,云泥之别又怎可相配呢。”江杏雨喜形于色,但这时候却已经渐渐学会了把喜色压下去。
但顾应无还是轻易察觉到了,有喜色是正常的,可偏要压下去,反而不正常了:“不,身份地位怎么能让我们分开,我们应该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在一起。”
丫头终于削完了苹果,一分数片,因是微酸的青苹果,于是渍在了蜜里呈上去。丫头一边呈苹果,一边说:“爷,您这话可要伤了旁的姑娘的心。”
顾应无喷血,这些丫头就不能让他把戏演完吗,今天这场大戏,可是专门请了几个人在那头埋伏着看呢,这丫头也太拆他的台子了:“旁的姑娘在我心里如粪土,只有杏雨在我心里才如骄阳。杏雨,你要相信,从今天起,别人的心我不管,我只管你。”
丫头继续把手巾的水果小签儿给摆上来,摆完后说:“爷,您昨天还跟小萝说过要与她共醉浮生,您转个背就对江姑娘这么说,您不怕小萝知道了伤心欲绝吗?”
江杏雨在一旁呆傻地说不出话来了,只听得顾应无大吼一声:“放肆的丫头,你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在这诬蔑爷……”
话还没说完,丫头就端着盘子走了,宁子里余下的丫头见状也跟着走,最后走的那个丫头还很不爽地看了顾应无一眼:“爷,您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要不得!”
萧永夜和顾雁歌、顾次庄三人在不远处的阁楼上抽搐,尤以萧永夜抽得最厉害,顾应无家的丫头……是他指使着这么做的吧。看来还是这戏的主要配角,这戏演得真完整。
正当顾应无安抚着江杏雨的时候,外头响直一阵敲门声,丫头连忙去看了一眼,来人跟着丫头一块儿进来的:“爷,谢公子找您。”
顾应无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跟谢君瑞打过交道的宗室子弟,而且还没厌恶这人,反而是从头到尾当戏一样耍##谢君瑞还对他掏心掏肺。丫头一看是谢君瑞,没多想###来了。
顾应无心里这个感激啊,丫头们,爷没白养活你们,太给爷面子了。他忘了吩咐丫头,如果看到谢君瑞就放进来,没想到啊,丫头尽那么合作:“是老谢啊,赶紧进来,我回京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叙叙,赶紧过来一块儿坐。”
谢君瑞一进院子,首先看到的是顾应无,至于背对着他,身体僵硬的人直接就被谢君瑞忽视掉了:“安郡王,你现在不是贵人事忙嘛,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上门来,刚才到府上没见着人,管家说你在这早,我就特地过来了。”
顾应无特地往亭子外走了几步,捞着谢君瑞讲了几句话,这才回转身来领着谢君瑞往亭子里走:“老谢啊,来来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可能将来你就得尊称出声郡王妃喽,赶紧的先来见见。”
谢君瑞笑着应了,走进去正想先施个礼的时候,却发现是江杏雨……浑身就跟被雷打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江杏雨也是一样,不过江杏雨是心虚的,她对顾应无,基本上就没说过一句实话,谢君瑞一来,意味着这些谎言会被全部拆穿。
不过,江杏雨又自信谢君瑞不敢,因为南陈江家已经派人警告过谢君瑞了,连津洲候都不再过问的淮安候一家,现在压根就不会被南陈江家人放在眼里。谢君瑞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全明白了。
谢君瑞指着江杏雨,嘴里喃喃着说:“杏……杏雨……”
顾应无嘿嘿一笑,却看起来很疑惑似的:“怎么,你们认识吗,这倒让我尴尬了,看样子你们早就认识了啊。”
谢君瑞现在对江杏雨是咬牙切齿,江杏雨对谢君瑞也一样是咬牙切齿,两人很容易就咬起来了:“安郡王,你说要娶她做王妃,你可知道,她原来不过是我院里的一名侍妾,你要娶她,也不怕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