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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也许……江杏雨进军营之初,心底也暗暗闪过顾次庄温柔和暖的神色,但是被与谢君瑞相逢的喜悦冲淡了,现在再一看到,江杏雨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悲凉,当初为什么没的托付给像顾次庄这样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高贵,真正的良人……
江杏雨这样赤果果的目光扫射着,顾次庄没法不注意,挑了眼一看,故作惊讶,从江杏雨身边走过了又频频回头看,似于真的是刚知道江杏雨在军营里一样。顾次庄拴马的时候忍不住坏笑,摸了摸马的脑袋,欢快地说:“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不掺和一脚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唉呀,还得小心点别让其他的混蛋知道,现在战争紧,还不适合玩得太大。”
马喷了口气儿,似乎在BS顾次庄,如果马会说话,肯定会说您也知道那些是其他混蛋了,那么您肯定也意识到了目已是其他混蛋之外的另一个混蛋……
顾次庄笑眯眯地回头,去看江杏雨,激动地道:“怎么……真的是你,你从客栈走了,我还担心了好久,你好不好,怎么在这里呢,这里多危险,万一被发现了可是重罪。到时候谢小侯爷可就官职不保,性命难安了……啧,不过谢小侯爷有津洲侯保看,想来无事。倒是江姑娘你,要小心着些,万万不能让人发现了。”
顾次庄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刷刷落下来,一句话里若干个暗示,第一,这是关系到性命的罪;第二可能只会让江杏雨一个人领罪;第三眼下站在江杏雨面前的这个人,是可以信任,会帮忙的。
江杏雨当然不是什么笨蛋,立刻听明白了这些意思,这天上地下什么东西都重要,当什么东西都重要不过性命。江杏雨扬起柔弱灿烂的笑脸,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
江杏雨却不知道,跟顾次庄这样的人耍心思,她实在还是太初级了些,如顾次庄这样的风月老妖,江杏雨这种小花小草,实在不算什么。
自这日之后,江杏雨就时常找借口去见顾次庄,并且经常偶遇上,虽然身着小兵的衣服,但宽宽松松的却更显得柔弱。江杏雨只以为天下的男人都爱这样不经风雨的劲儿,却不知道顾次庄心里早就反胃了,只待等战事稍稍平复,把事捅到整个军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看戏嘛,自然要看结果,顾次庄压看反感的劲儿,就专为了等看这场大戏的的落幕戏。而这场戏,也在不久这后,太子和顾雁歌拜祭过恪亲王的墓地之后,正式开演。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老刘他们那些混子,一得到顾次庄的消息,心思就活泛开了,这些人憋了这么久没整坏水,这时候一听,不用顾次庄多勾搭,自个儿就找辙戏耍人去了,谢君瑞这些日子一直让他们非常非常不爽,有了这么个好机会,谁肯错过。
江杏雨的身份被捅了出去,其实也是江杏雨有意被捅出去的,江杏雨现在已经对谢君瑞“失望”了,她要攀上更值得托付的大树,而她也相信顾次庄一定会保住她,因为这些日子颈次庄对她是何等的“情意绵绵”。
其实说起来,江杏雨的事,萧永夜不能说完全不知道,他虽然察觉到了却并不点破。这些日子谢君瑞的表现让萧永夜无比愤怒,更坚定了要让顾雁歌早日重得自由之身的念头。而顾次庄那些个小心思,他也是看在眼里瞧在心里,战事本来会拖得更久,但是萧永夜既有意速战速决,加大打击力度,战事在还没开春的时候,就已经初步结束了.剩下的只是拦击一些残余的势力。
虽然来不及回家过春节,但是战事一平定下来,整个军营里就有了新年的气氛,人人脸上都洋隘着欢快地笑容。然而军营里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急,只能干瞪眼地在一旁看着。
“喂,听说了没有,谢大督军在帐里藏了个女人!”
“呀,你都知道了,我还想告诉你呢,真不知道萧将军会怎么处理。”
“政令分治,你又不是没听说,萧将军没有处置谢大督军的权力,得回京了让皇上亲自问罪。”
“那倒真是便宜了他了,咱们回京,一定向皇上好好说说,这人简直就是个渣子,怎么配待在军营里。”
正月初九,回屹人反常的又大举进兵来袭,一时间整个军营上下又忙了起来,幸好早有准备也没有乱。谢君瑞这时候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更是处处争抢军功,萧永夜没有训下话来,各将军也只能忍着,等着到时候回京城,一并禀了皇帝,治他个只死无生的重罪。
顾次庄抽空把这边的消息带给了顾雁歌,顾雁歌听了长长松一口气,接下来的就要只得用恪亲王在军中的威信来折腾了。顾雁歌想着双手合十,站立在窗前仰面向天道:“恪王爷,小女实是有过,竟要在您已逝去多年之后,拿您的声名来作文章。小女亦不敢求得王爷原谅,只求一个自由之身,将来若到了地府,必自请下地狱以恕今日之过。”
顾雁歌说完回到案前,托来人带了封书信去给顾次庄。顾次庄收到书信一看,下巴差点掉地上:“雁妹妹,看来你真的恨透了这混小子,你放心,做哥哥的必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自由之身,断不能让这样的混帐污了伯父唯一的女儿。”
顾次庄就按照顾雁歌信上吩咐地去布置,一张大网渐渐成形,只等着收网的时刻。把谢君瑞死死地逮在网里,而还顾雁歌自由。
“就谢君瑞这人,怎么配得上雁郡主,将军王在天有灵,怕是忠骨难安啊。”
“是啊,将军王一世为国为民,何曾有过一己之私,咱们要上禀皇上,不能让雁郡主委屈在谢君瑞身边。
恪亲王永远是英雄的,在这些军人心底,恪亲王是他们不灭的榜样,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这样的英雄身上,不能有半点污点,哪怕是身后,其子女的生活也不能有半点杂音。
而这些主意……多半是顾次庄和那群混子折腾出来的,英雄再伟大,也抵不过时间,人性再美好,也经不起勾桃。
此时,格亲王英魂现身边关的传说又被炒了出来,军中皆传言是因为他们的将军王唯一的女儿过得委屈,将军王于是又显灵了。
于是,网……终于可以收了!
。
卷二 自由之声 第六十一章 庆功
正月一过,院子里就开始冒出青青嫩嫩的小芽儿,枝上的腊梅开得黄黄灿灿的,顾雁歌在树下正愉悦无比地赏花。太子也依旧还在嘉临,从开始的有些担忧,到现在的兴奋,顾雁歌觉得这场战事,不但让顾次庄和顾承忆成长了,更让太子有了一国之君的风范。
正在赏着花的时候,营中来人报太子,说今天是庆功宴,特地请太子和顾雁歌一道去军营里庆贺,军士们也都想见见他们心目中传奇英雄的女儿。太子听了哈哈大笑,看着顾雁歌道:“雁儿,军中的这些热血男儿这些日子还老跟我打听你,问你长什么样,喜欢什么,是娇姑娘还是巾帼女杰。他们可是彻底把对王叔的崇拜转移到你身上了,赶紧去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让他们对传奇英雄失望不是。”
顾雁歌嗔怪地看了太子一眼,却还是转身去换衣服,女为悦己者容,这些人让她心情非常愉悦,又何妨为了他们而盛装一次。顾雁歌吩咐了扶疏去准备衣服,将军王邸里的丫头侍候着头面,巧丰绾着极为简单的头,一枚白玉流苏长簪相扣,垂着深碧的绿松石,耳间坠着透雕着月季花的白玉坠子,额上坠着的青晶小珠子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幽地光芒。
顾雁歌惯是不爱打扮,今天一折腾自己都觉得换了个人似的。
扶疏取来了碧水流光纱制成的衣裙,碧水流光纱在阳光之下有盈盈如水的光泽,一身浅碧飞白像是从雪后草场深处走出来的一般。顾雁歌穿戴好朝镜子里看了一眼,心道:真是副好皮相,不打扮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打扮起来真是雍容华贵,不可直视。
等顾雁歌从屋里出来,太子早已纪等在那里了,没有穿明黄的制袍,反而是一身皂衣。颜雁歌看了一笑,看来她这位太子哥哥是真的整明白了:“太子哥,咱们走吧。”
太子回头一看,挑了挑眉笑道:“雁儿,我今天才觉出来,你平时真是太不爱打扮了。”
顾雁歌仰面一笑:“太子哥,时间不早了,别打趣我了。”
太子侧头想了想,没这两句诗的记忆,顾雁歌从前也不是什么才女,只当是自己没看过:“雁儿今天心情不错。”
顾雁歌整了整鬓边的流苏,欢快地应声道:“嗯,我闻到了洒脱而奔放的气息。”
更多的是看到了自由,顾雁歌知道这次回京,必能达成所愿,最好是那个府第连门都不要进,在边关享受了自由之后,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牢笼里去。或许从前不觉得,但是一旦放出来了,这再也忍受不了。
当顾雁歌到军营时,受到了那些热血男儿们最热诚的欢迎,刚下马车,顾雁歌就觉得被高高捧在了云瑞。兵士们皆抽出刀指天正立着,这样的待遇就连太子也没见识过。顾雁歌受宠若惊地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刀,在半空中银成成海,刹时间终干明白男儿们为何爱战场,这样雄浑的场面,不亲身经历怎么会明白。
萧永夜站在正中央领着兵士们拜下,“臣携三军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郡主千岁。”
三军阵中只萧永夜一人躬身而立,就连顾次庄也早已上跪倒在地,谢君瑞在后头跪着心里愤愤不平,而江杏雨则跪在更远的地方,遥遥地看着站立在正中央,接受着众人朝拜的顾雁歌,忽地泪流满面。江杏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就算顾雁歌失去了一切,还有天家的身份可依,她还是宗正里最尊贵的郡主,不需要依凭着任何人,就足矣在这世间活得风生水起。
江杏雨反观自己,谢君瑞天天说重她爱她,却连一个贱籍都还没有为她去了,而当她的身份被捅出来的时候,谢君瑞也没有回护她,而是一个劲的在萧永夜那儿说情,却只字也不提她,反倒是顾次庄,三番两次的替她说话,相比起来这两个人在江杏雨的心里,那就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顾次庄替她说话……顾次庄要是知道江杏雨心里想的,估计早乐翻了,指定得说:小姑娘,你想得太多了。
太子一声叫起,众兵士们齐齐起身收刀回鞘。太午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庆功宴就开始了。说是庆功宴,其实就是吃一顿酒肉而已。在营场前面架起了火,兵士们一群一群的围坐着,各自找了合得来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顾雁歌和太子、萧永夜以及顾次庄、顾承忆围坐在一起,也没哪个有胆儿坐太子旁边,于是这里是人最少的。不过恪亲王的魁力是无穷大的,没安坐多会儿,就有军中的大将拿着坛子上来要跟顾雁歌喝酒。顾雁歌也爽快,三口两口一大碗酒就见了底,看着那大将哈哈大笑:“郡主不愧是将军王的女儿,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想当年打丁胜仗,将军王喝起酒来,那真是三军阵中,没有能赢的。”
旁边的将士们一见太子和萧永夜没有说什么,而顾雁歌也痛痛快快地喝了,于是一个个心痒难耐地跑来跟顾雁歌喝酒。顾雁歌的酒量,那真是没得说,平时滴酒不沾,喝起酒来,还真没两个人是她的对手。当然后来顾次庄给换成了小碗,没让她再用大碗喝了,将士们也不介意,拎着坛子就来。幸而小将们是没这个胆来看萧永夜的冷眼的,大将们喝完了,也就消停了。
而跟顾雁歌喝